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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呵呵笑起来,秀气好看的脸上如春风拂过,瞧上两眼叫人心里不禁跟着一暖。
传话的管家跟着呵呵笑两声,本来还以为他家王爷会发火,还好,还好……
水溶的笑声由低而高,渐渐地变成狰狞地低吼,他双眼带着狠劲儿,如嗜血的饿狼,嘴角略微扭曲着。
管家这才意识到王爷在生气,抽了抽嘴角,立马由微笑转为苦笑。
“王……王爷?”
“还不快去弄四百两黄金把他打发了!”水溶气喊道。
“是是是。”管家吓得屁滚尿流,转头取了银子。
不一会儿,四盘新鲜的草莓果就摆在水溶面前。
水溶冰着脸,静静地看着桌上四盘鲜红鲜红的果子。
庶妃秦氏出身寒门,原本只是北静王府中没名分的美人,因这些日子正得宠,便被水溶提升为庶妃。她每天早晨都会亲自下厨为王爷亲手熬参汤奉上,今日进门,她一眼就瞧见桌上的果子,眼睛立时离不开了。
“王爷,这就是外面疯传的补身之果草莓?”
水溶没说话,管家倒是应了秦氏的话。
秦氏听说这草莓是王爷花了一百金一盘买回来的,就特别高兴。
她笑着凑到水溶跟前,一边儿给她捏肩一边儿跟他学她娘家老母的话,“……我母亲还说呢,她这辈子能吃上一颗草莓果,尝尝那传说中富贵圣果的滋味如何,便是死也无憾了。”
“是么。”水溶浅浅笑着,打发管家把四盘草莓全都送到秦氏的娘家。
“王爷,万万不可,这么贵的东西哪能全给我母亲吃。老王妃那里,王爷,还有王妃都没吃呢,”秦氏低头,小声嘟囔着,“连我也没吃过。”
水溶更乐了,便叫人端三盘送到秦氏娘家,剩下的这盘推给秦氏,叫她吃。
秦氏受宠若惊,仍摇头不敢独享。
“怕什么,她们要想吃本王再叫人买就是。今天的这些全给我的小宝贝用。快吃,吃完了,陪我去画舫玩。”水溶温和的笑道。
秦氏感动得点头,眼含着感激地泪花儿拿起一块草莓,先往水溶嘴里送,自己才吃。
……
从今天开始,小凌庄上那亩快生草莓就开始批量结果了。
今天草莓卖了三十斤,余下的几斤都供进宫里了。皇帝特意拨了两斤出来,一斤给贾琏,另一斤则赐给德高望重的丞相。
此番赏赐,倒叫朝上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大臣们都被打脸了。本以为四皇子败势,贾琏会随之贬黜倒霉,万万没想到,其盛宠更甚,且有与丞相齐驱的架势。
众朝臣们都在心里嘀咕,以后在朝上再碰见这个怪人,还是得小心点。
贾琏收了御赐到底草莓后,直接叫人送回家去。他则关了百汇楼,直奔小凌庄查看那亩草莓的涨势。最重要的还是要看那些木芙蓉,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有玄幻的催快功能,还会持续多久。
贾琏见到十八棵木芙蓉的状态依旧如故,挺满意的。如常剪枝,泡水。
贾琏摆弄着新剪下来的枝干,双眸发亮,依旧对其内部含有的成分很好奇。只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他没办法用现代先进的实验设备可对其具体成份进行测定。
到底是一种什么物质呢?
贾琏举着枝杈,在阳光下看着,略有些发呆。
“什么人乱闯小凌庄,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前头看门的快拦住,拦住!”
“给、我、拦、住!”
贾琏听到庄子□□事一阵狂喊之后,放下手里的枝条,就见一人影晃进他的院里。贾琏这处院落四四方方,只有一间正房,有廊,廊前则摆着花架石桌之类,以便贾琏摆放作物进行研究。此刻,贾琏就坐在石桌后,他面前的桌上则摆着几十根刚刚剪下的木芙蓉枝条。
这院子没他的吩咐,任何闲人都不准进。
此刻鲁莽跑进来的,显然不是庄子上的人。
贾琏定睛看,是一衣衫褴褛的和尚。此和尚圆脸,三角小眼。这和尚正在很用力的瞪眼,似乎很想让贾琏能看见他的眼珠子。
贾琏瞧他这种表情就知道,他怒了。
但相较于他愤怒的脸庞,贾琏更关注的是那和尚的脑袋,边缘似有红色丘疹,头顶有脓疱,也有脓包干后的结痂,颜色是那种黄豆黄,且边缘稍隆起,中央凹陷,隐隐散发一股奇怪的臭味。
原来这就是癞头。
贾琏虽然不是医生,但这癞头和尚脑袋上的问题他看懂了,就黄癣。以前下乡的时候,贾琏见过一位当地人得这病,故而认得。
癞头和尚站定之后,就怒目瞪着石桌上的木芙蓉,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恶狠狠地抬手指贾琏,瞪他。
兴儿、管事等二十几个人气随后喘吁吁地闯进门。这一群人跑得又急又快,带着一阵风,甚至扬起了尘土。
“二爷,这和尚不知道哪儿来的,从门口硬闯进来后,多少人都拦不住他,而且走路奇快无比,我们这些人,算上半路拦着他的人,都没追过他。”兴儿委屈的瘪嘴,自己说完都觉得这事实听起来很像借口。噗通一声给自家二爷跪了,他真没撒谎。
□□事点头:“琏二爷,的确这样。这和尚鲁莽无礼,跑得贼快,我等都拦不住。”
癞头和尚对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痛心疾首地看石桌上那一堆木芙蓉杆子。他气得张口结舌,指着贾琏的手指微微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
“痴儿,瞧瞧你干得混事!你怎能将木芙蓉切剪成如此残破模样?警幻仙姑几番施法,生了十八颗木芙蓉,竟全叫你控制了!”
癞头和尚直跺脚,拍拍大腿,念叨着“不能如此,不能如此”,罢了,就伸手说要去拯救木芙蓉。
兴儿等哪容这和尚再造次。二十几个人呼啦啦围了上来,硬拖住了癞头和尚。癞头和尚不服,很快就挣扎冲出去。□□事见情况不妙,大喊叫人,两嗓子下去,庄子上的众仆从全都集聚在此。上百号人,里三层外层围住了癞头和尚,另有十八人依从贾琏的吩咐,将木芙蓉移到屋内,屋内有人看着,门窗上锁之后,外面又有人守卫。
贾琏将石桌上那些枝条攥在自己的手里,藏在身后,一脸警惕。刚才癞头和尚叫什么警幻仙姑,虽然场面闹哄哄的,别人听了可能不以为意,但贾琏是知道红楼的人,自然对此格外留心。原著里警幻仙姑还有和尚道士俩人都不是凡人,似乎是会点法术,好像刚还知道些因缘天机?
不管他们的出身多特殊,但有一点贾琏可以肯定,他们没办法直接干涉人间的事。不然的话,这和尚就没必要上门来胡闹了,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他大可以远远地施法一挥手就解决了。还有那个警幻仙姑,有多厉害?这女人只在宝玉虚幻的梦里出现过,可见其‘实力’了。综合考虑这两方面,足以说明警幻、和尚、道士之类,在现实世界都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他们或许在天上很厉害,但在凡间,呵,不过如此。
那还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呢?
贾琏紧握着手里的东西,退了两步。他只要防着这和尚夺走他的木芙蓉就够了。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请稍安勿躁。老衲今日前来,乃是天定因缘,是特来提醒这位施主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和尚突然镇定下来,三角眼眯成一条线,有几分慈眉善目,表情见之可亲。
不过综合看,加上他的癞头,便很是叫人提不起亲近劲儿。
那癞头一瞅,当真叫人全身都发痒。
众人打了个哆嗦,目光偏开,都不去看那和尚。
贾琏转身离去。
癞头和尚慌了,忙伸手招呼:“那位施主,老衲就是跟你说话呢!”
贾琏依旧往前走。
癞头和尚要追,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就弓腰晃荡着他的脑瓜子,四处冲顶。大家都恶心他的头,吓得不敢沾,慌忙避让。癞头和尚就趁着这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贾琏跟前。
贾琏顿住脚,静静地看着挡他前路的和尚。在行走速度上,这厮的确惊人,或许天生是个竞走冠军的材料。如果在现代,叫这和尚去参加奥运会,肯定能为国家挣一块金牌。
“喂,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癞头和尚问。
贾琏回神儿,“嗯?”
“我说你应该把那些木芙蓉放了,开花才是它们最终的宿命。你这样一直剪枝,便是生生毁了她们绽放美丽的机会。你断了人家的姻缘,是在作恶,你知不知道?”癞头和尚‘好心’跟贾琏讲道理。
贾琏微微挑眉,目光略带惊讶的打量癞头和尚。
癞头和尚不满,“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和尚,你吃东西么?”
“吃,我吃素。”癞头和尚瘪嘴道,不解贾琏为什么要问这个。
贾琏继续追问:“笋吃么?”
“当然吃。”癞头和尚更加不解。
贾琏笑:“你把嫩笋从地里收割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么一刀砍下去,就是断了人家生长的机缘呢?我剪个树枝是作恶,那你呢?我虽然不太了解佛法,但也听说过,佛法是讲究众生平等,一视同仁的,和尚你‘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是不是严重违背了什么?你师傅、你上司、还有你的家人朋友知道你这样么?”
“你——”癞头和尚倏地红了脸,倍感羞耻。他是来训贾琏这个不懂事的痴儿的,结果却反倒被贾琏训得哑口无言。
不对,这贾琏怎变得如此巧言能辨?但瞧他这副满心机灵外表沉稳的样儿,决然有所不对。癞头和尚诧异的和贾琏对视,心里一抖,低头掐指一算,整张脸面色大变。
“你……你?”
“我怎么了?”贾琏摊手,无奈地笑问。
“你不是这里的人!”
贾琏挑眉,“你就是了?”
“你不该出现在这的世界。”癞头和尚慌道。
贾琏嗤笑,“你大家都是外来户,干嘛这么惊讶,彼此彼此。”
癞头和尚惊得张开了嘴巴,表情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一个异世来得魂魄,显然搅坏了警幻仙姑事先设好的局。
因为一颗棋子,整个棋局要重洗了!
我的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啊!癞头和尚狠拍下自己的脑门,失了魂一般,悻悻而去。
临走之前,和尚还欠揍地给贾琏撂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贾琏呵呵笑,转即找了庄子里的画师,这画师是贾琏专门请来画农作物的,刚才他也在抵抗癞头和尚那群人中。
“可看清那癞头和尚的长相了?”
“看清了。”
“画出来,立刻送到平原侯府。这厮闯了户部的地方,通缉!”现在小凌庄种得东西很多都是跟朝廷挂钩的,算是户部的一部分财产。和尚擅自闯进来,自然就是闯户部的地方。
贾琏吩咐毕,就去瞧那些木芙蓉,一盆没少。果然,这癞头和尚没那么神,连个隔空取物都不会。估摸他忽悠的人若是不肯听话,他就什么法子都没有。
本来贾琏是有一点点担心红楼里的玄幻部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有多大影响。贾琏本来是个无神论者,其实到现在他对这种事还有点‘理解无能’。不过就算有,贾琏也相信“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两厢互不干涉”。否则,这人间早就乱了套了。不管有没有神,他做的事大多都是为国为民、兴利除弊的好事,所以最后都不至于落个悲惨下场。
至于其他的事,贾琏不作考虑,想太多累,活好当下就是了。
下午。
贾琏视察过小枣庄的新猪场,又去小李庄的山上瞧了瞧新嫁接的李子成活率如何,之后便去今春刚刚从朝廷手里接下的小康庄。小康庄有一大片田,以前是用来种玉米的,今春将全部改种为烟叶。
沙田种烟烟叶瘦,山田种烟烟叶枯。
烟叶的生长全赖地肥力,需要丰富营养土质,且排水性良好。
小康庄的土壤很合乎要求,因为考虑到这批烟叶的重要性,格外沤肥施入,且扬生石灰给土壤杀菌。
自上次烟种运来之后,贾琏就在等天暖和。因为没有塑料薄膜和大棚的关系,育苗只能选择在天变暖的时候进行。
现在阳春正好,暖意融融。贾琏便要开始准备烟草的育苗工作了。他先在小康庄选择一块肥沃地块土地,铺灰撒肥都做了之后,就将烟种子装入布袋,通过胆矾配置百分之一的硫酸铜溶液,将分装在布袋的烟种分别放在溶液中进行浸泡。之后,就将烟种连同袋子一同在温水中继续侵泡大概四五个时辰,水温有专人看守。贾琏等天黑,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带着大家将种子取出后,教他们如何揉搓种子,以冲洗掉种皮上的角质和胶质。
贾琏实际操作了一番之后,就吩咐他们:“学我这样搓,直到种袋内的滴水变清,种子变为淡黄色就可以了。弄完的种子都放倒簸箕里,稍微晾干,明天开始播种。”
“是,尚书大人!”大家都点点头,很感激身为尊贵尚书大人的贾琏能亲自出马教他们。自然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只等明天一早儿爬起来,就认真履行尚书大人的吩咐。
“你们这么叫还真不舒服,你们都是朝廷拨给我的人,以后就跟着我干活了。我庄子上的人都叫我琏二爷,你们也跟着他们那样叫我就成。”
众仆从士气高涨,纷纷应承。琏二爷特意等到天黑,教他们干活,和他们说这些亲切的话,真叫人感动不已,只怕今儿个晚上大家都会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明天播种我就不来了,种地播种这种事儿估计你们都会。但我可能回不放心,之后我会来检查,管事可要记好谁负责哪一片地。出了问题,我会找到人头上,你们可小心了!”
贾琏一句话逗笑大家,却也让众人都在心里给自己提个醒儿,切莫偷懒马虎了。
贾琏估算了一下,烟种从播种到第一片真叶出现大概要二十天,长到可移栽的壮苗程度,大概还要六十天。
“事关重大,一定要细心照看。苗子长到六七片叶子时,就可以进行移栽,多留心查看。若有病虫害之类,千万不要耽搁,立刻禀告给我。”
贾琏怕这之后忙得顾不上这边,就提前把话都交代给小康庄的管事。
管事连连应承,不敢怠慢。
贾琏这才乘车去了。
贾琏忙碌了一天,十分疲乏,上了车之后就闭目养神。马车一路平稳的朝京城驶进,大概两柱香的功夫,突然急刹,贾琏身子前倾,被晃醒了。
兴儿撩帘子探头,对贾琏道:“爷,前头好像出什么事儿了,有好些衙门的人提着灯楼,朝码头的方向去了。”
“跟咱们没关系,只管进城就是。”贾琏揉揉太阳穴道。
兴儿“嗳”一声,撂下帘子,不一会儿,马车又走起来。
贾琏再无睡意,透过窗纱往外瞧,果然见不少星星点点的光亮朝码头的方向移动。
“你们都慢点走!”
贾琏侧耳听了听,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再看那个骑马走在队伍后的身影,虽然天黑,借着微弱的灯笼光看不太清,但贾琏还是认出来这人是京畿府府尹兆辰。连府尹都亲自出马了,还带了这么多人,看来是真出了大事儿。
贾琏只在心里好奇了下,就将此事撂下了,毕竟那事儿跟他关系不大,何必操心。
这回京的路上,贾琏心里还念叨着烟叶的种植的一些事:忌讳连种,需得年年换地,否则必得瘟病之类……
马车进城时,贾琏递出他专属的令牌。
趁着官兵检查令牌的功夫,贾琏斜眸瞧了眼城门边城墙上的画像。竟真有癞头和尚的,画得还真像,不愧是蒋子宁这猴儿办的事,麻利,这么快就把画像给贴上了。
贾琏这样通缉他,看似挺要命的,其实什么罪名都没打算往癞头和尚身上扣。和尚除了口出狂言,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贾琏不爱让他烦着,就想了这么一招。不过是吓吓他,叫他以后不敢再进京罢了。
不过凭那和尚麻利的腿脚,就是真叫官兵通缉他,估计也抓不着他。
贾琏回府时,程日兴还等着他。而今百汇楼草莓售卖的事儿,都是由他来负责的。程日兴呈上账目给贾琏过目,贾琏问了问是否入了国库,见其点头后,便不再多说,交代他明日如常即可。
随后,贾琏简单吃了点东西,沐浴解乏,终于脚离地,躺在榻上歇着了。
静芯一直绣花等贾琏,见他此状,忍不得心疼,给贾琏按肩。
“今儿个我娘来了,本是有个人选,看看能不能撮合大姐的婚事,不想见了老太太之后,俩人竟话家常说到了北静王身上,一来二去,俩人倒同仇敌忾一块儿骂起那人来。老太太还后悔呢,还说幸亏有二爷提醒,不然把大姐姐送到那样的火坑里去,她死都不瞑目呢。”
“是幸亏有你跟王妃,不然我哪里知道他那人会有那样的爱好。”贾琏脑子里浮现出水溶那张带着标准温和微笑的脸来。这厮长得还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第一次接触,他有心算计自己漏了马脚,贾琏大概也不会觉得这个北静王是个如此有城府的阴险人物。
“的确啊,那北静王的长相跟他干出的事儿根本不配!对了,我听说他和大皇子亲近,可是真的?”
“有一点,但不是很明显,至少皇上还不知道。”贾琏道。
“他瞒人的事儿哪只这一件。”静芯小声叹。
贾琏笑着捏她鼻子一下,“操心那些做什么,过好自己日子就是。事实摆在那儿,就算这一刻众人被他瞒住了,也总会有看清的一天。”
静芯忧心道,“我只是替那些枉死的丫鬟鸣不平,丫鬟的命也是命啊。奇怪,他府里这些年没少出人命,也没人议论?”
“显然有人刻意压制舆论,你不也和我说过,北静王已故的生母是太后的亲侄女么?”
“对,所以他这位异姓王的地位和其它的有很大不同,还年纪轻轻就能领实职了。”静芯无奈道,她见贾琏温笑着看自己,忙拍自己脑袋一下,歉意道,“瞧我,你都累了一天,正该休息呢,我还这么跟你啰嗦。咱快睡吧,什么都别想。”
熄了灯,贾琏便将静芯搂在怀里,这才安眠。
幸好贾琏这一晚睡得好,早起时清爽,以至于下人来报说“有个跛足的道士上门了“,贾琏都不怎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