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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那日,凤漓几乎一夜未睡,虽说和君夜成亲好几次,可没有哪一次是成功了的。
明明知道已经再无麻烦,但她的心仍旧会有些惴惴不安和惶恐,也许是两人这一路走得太不让人安心吧。
“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冷羽和鸦青被凤漓带回了水族,两人已经不是人类之体。
“我一夜未睡。”
“小姐,我知道你是紧张和担心吧,也是,你和夜王殿下历经这么多磨难和分别。
不过我相信这一次一定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了,来,我给你梳妆。”冷羽温柔的宽慰。
“嗯。”
凤漓看着床前放着的那一件美丽的喜服,听说这是君夜专门让天宫的织女,用云锦织成的。
这件喜服正是百年前他就让人准备好了的,凤漓心中十分感概换上了喜服。
冷羽和侍女开始给凤漓梳妆打扮,一头银发若银河般洒落在红裙之上。
镜中的女子两颊染上红晕,若天边灿烂的红霞;银色双瞳如星子璀璨,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天下女子都会妒忌。
“小姐,你飞升成神之后似乎比先前更美了些,还有身上的气质也变得更圣洁了。”冷羽夸赞道。
“不管是为人还是为神小姐都是最耀眼的那人。”鸦青也附和道。
“呵呵,你们一唱一和的,看来我离开的日子你们的感情亲近了不少,要不改天把你们的婚事也办了?”凤漓打趣道。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冷羽鸦青陪伴自己十几年,在认识自己之前他们便已经熟识。
说起来她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那人,感情也随着这些年的经历越发加深,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小姐你胡说什么呢。”冷羽向来冷酷的脸竟然会有些羞涩。
“好了好了,我逗你们了,反正现在你们也不是凡人,寿命很长,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凤漓轻笑着。
两人相视一笑,能够和彼此在一起伺候凤漓,这便是他们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的漓儿真好看。”白芷身穿一袭华贵的银色长裙走来。
“娘亲。”凤漓优雅起身,镜中的两张脸极为相似,“也亏得娘亲这么好看,才会有漓儿的存在呀。”
怪不得她当日为大夫人恢复面容之后,她发现自己长得根本就不像大夫人。
原来白芷才是她真正的娘亲,白芷替她整理好衣服,“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小一只,跟只小猫一样,一转眼女儿就要出嫁了。“
她的眼中情绪复杂,白芷心中最愧疚的就是没有给凤漓一个美好的童年,错过了她成长的日子。
凤漓看懂她眼中的情绪,“娘亲,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怪你,是你给了漓儿一条命,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你不怪娘亲就好。”白芷从旁边拿过红色轻纱盖在了凤漓头上,“夜儿是个好孩子,你嫁给他娘亲和爹爹都很放心。”
“夜会对女儿好的。”这一点她坚信了百年。
外面响起了水族的礼炮声音,迎亲的队伍到了,凤漓的一颗心跳的飞快,她是真的要嫁给他了。
球球穿着一袭红色的锦袍小跑了进来,“娘亲,爹爹来啦,球球来接你。”球球的小手拉起凤漓的大手小心翼翼将她牵了出去。
凤漓跟随着球球的步伐,直到她的手落到熟悉的大掌之中,她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他的手心之中有些薄汗,也许也和她一样有些紧张吧。
水柱从两人的脚下缓慢升起,将两人直接送上了海面,透过轻纱,她可以看到君夜模糊的轮廓。
“阿漓,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他的声音传来。
“嗯。”她喃喃道,却更加握紧他的手指,两人浮出海面,凤漓看到整片天空全是一片红云。
火麒麟和火凤两族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分明还只是早上而已,天空看不到一点其它的颜色。
这是他专门为她铺的万里红锦,他替她将红纱掀起,凤漓看到这美丽的景象也都震惊了。
水柱直从云霄,在凤漓和君夜面前出现一条红云铺成的路,两人踩上那绵软的红云。
漫天的花瓣洒落下来,那一天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盛景。
不管是哪一界所看到的天空都是一片红色,还伴随着花瓣的洒落,这场盛世烂漫的婚礼让所有人动容。
君夜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着前面走去,两边有许多四海八荒赶来的仙人或者妖魔。
凤漓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例如在人间她发请帖的那些人,还有魔界的墨执和他怀中的小黑球。
冰冷儒雅天帝君凛,妖娆无双的泠渊,还有取下鬼面具,露出两个小酒窝的苏溟。
很多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全都一起来了,在红云的尽头便是擎苍和老天帝。
两人也沿用了人间流传许久的规矩,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知道礼成两个字结束,凤漓的心才变得安定下来,历经几百年,她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在那琼花玉树之中,他将她抱入早就备好的婚房,不理会外面的喧闹,此刻他只想要安安静静的陪在她的身侧。
“阿漓,直到这刻我的心才真正安稳下来,以后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不会分开了吧?”
“夜,你待我如此好,我又如何会舍得同你分开,况且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我们终于可以看着他长大了。”
君夜轻轻在她肚子上吻了一下,“不知这个小家伙是男是女?”
“不管男女,球球那么乖巧懂事,这个小东西可没他那么乖了,夜夜吵着我不好安睡。”凤漓轻轻摸了摸那隆起的小腹。
“小家伙你最好早点长大出来,可不许恼你娘亲。”
“小家伙现在怎么可能听得懂你说的话,有你这么当爹的?”凤漓轻笑。
“从今往后,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就连小东西也不行。”君夜堵上了她那艳丽的红唇,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
“有孩子,不……唔。”
“我就亲亲。”
可是春宵帐暖,心爱之人就在身侧,谁又能真正把持得住?
那一双纠缠的人影难舍难分,十指相扣,发丝交缠,道不清的呢喃和软语。
“我们不会……不会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