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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两个字对于大夫人来说那就好像传说一样的存在,她完全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有空间存在,这里就像是一间屋子,里面的装潢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脚下的地毯十分绵软,踩上去就仿佛踩在云端一般,旁边坐的凳子和她平时见的也不一样,一坐下去整个身子都陷入了里面,好软好软。
凤漓在现代的时候就被人称为圣手鬼医,拥有高超的医术,而且天生就自带空间,经过这么多年,她早就将她的空间装潢得很是舒服。
只不过后来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又加了很多古风因素,尤其是跟着鬼医门主学习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凤漓的医术远在鬼医门主之上。
现在她完全可以中西结合给人治疗,等她配置好了药材,这才回头看看一脸惊奇的大夫人,“娘亲,可以开始了,你先过来。”
大夫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凤漓将她领到了一张白色冰冷的手术台上,“娘亲,躺上来。”
“好。”
凤漓随手将旁边的白大衣套在了身上,取下面纱带上口罩,利落了扎起了头发,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习惯保留在现代时候做手术的姿态,将所有的器具准备好,这才带上了手套。
看到凤漓一脸熟练的样子,大夫人先前的忐忑也消失了很多,“娘亲,因为这个手术是要在你脸上动刀子,我不好给你打麻醉,所以你只得忍下来,再疼也要忍,你能不能做到?”
“漓儿,若是能够让我变回以前的模样,再疼我也会忍着。”
“那就好,娘亲,你相信我么?或许我等下做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是我女儿,若是连你都不相信了,我还相信谁?漓儿,虽然你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不过娘亲相信你是真心为了我好的,娘亲相信你,你动手吧。”大夫人温柔一笑,虽然脸上有那么多的疤痕,可是凤漓却觉得这个笑容美不胜收。
也不知道她恢复了容貌会是什么样子,能够生出自己这样的容颜,她又会差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是被毒毁成了这个样子,先给她服用了解毒丹,要想要完全解毒还得要将她疤痕之中的毒给放出来。手起刀落,她的速度很快,锋利的刀尖飞快从大夫人脸上的疤痕掠过。
流出的血液却不是红色的,而是绿幽幽的,大夫人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皮肤本来就很薄,加上人的心里防线更是脆弱,大夫人竟然一声都没有坑。
等到她将所有的伤口全都打开,即便是看到这么恶心的颜色,凤漓的神情还是十分认真,仿佛在她眼中这血夜本来就是绿色的一样。
大夫人每次觉得疼痛难忍的时候只要看看凤漓的眼神便不觉得疼痛了,她的眼眸很美,尤其是认真的时候仿佛是深邃的黑洞一般,一看就仿佛被吸引了进去。
为了彻底将里面的毒血挤出来,凤漓甚至还要用手在伤口上用力挤,大夫人疼得额头虚汗直冒,手指紧紧抓住了床单。
“娘亲,好好将这种痛苦记得,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这些年来所失去的东西也是谁一手操控的。”凤漓的声音冰冷传来,她就是为了彻底激发大夫人身上的戾气。
她发现这个娘亲简直就温柔的不像话,就算是自己今天治好了她的脸,以她的性子以后说不定还会重新被二姨娘再毁一次。一个人要想改变,容貌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心!
一刀刀飞快在大夫人的脸上落下,大夫人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处处忍让,原本她觉得既然自己掌家就要心胸宽广。殊不知自己的一次次宽容却变成了纵容她人的资本。
想起十八年前自己被逼早产,害了凤漓十八年,后来她又想要息事宁人,就算是受尽委屈也没有告知凤淸,结果被二姨娘一再逼迫到现在的境地。
心中倏然产生了强大的恨意,自己和凤漓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看到她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凤漓口罩下的脸这才稍微舒展。
娘亲,我虽可以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只有你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才能不畏惧任何人。
“漓儿,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同鲜血流下来的还有泪水,这是她悔恨的泪水,想起自己真的是太软弱了。
若是第一次二姨娘在抢她喜欢的布料之时,她严厉阻止而不是宽容的割爱,那么二姨娘就不会嚣张到自己今天的地步。
起初凤淸只喜欢留宿在她的房中,她经不住二姨娘哭诉了几句,便想尽办法让凤淸去二姨娘的房中,自己所失去的这一切都是那时候她一手造成的。
从今以后,她会将自己失去的一切一样一样拿回来!
凤漓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女人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将她脸上毒血清洗干净,“娘亲,现在我就要剜掉你脸上疤痕,会比之前还要疼,你好好忍着。”说着她给大夫人塞了一条毛巾让她咬着。
这可是要在脸上剜肉,一刀就已经很难受了,凤漓知道越慢她受的痛就会越多,所以手指不停,不管大夫人疼的有多厉害,她也假装没有看见。
一刀刀将脸上的疤痕割下来,现在流出的便是鲜红的血了,她整张脸面目全非。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估计得吓死,凤漓却始终保持冷静。
她本有慢的治疗方式,不过时机就没有明天早上的好了,所以这样的方式虽然粗暴了一点,却是最快的,已经剜掉了她脸上所有的疤痕。
也是大夫人放心,居然让凤漓在她脸上割来割去,凤漓将调配好的雨露生肌膏慢慢涂到了她的脸上,“娘亲,这是最后一关了,疼痛会是之前的两倍,你忍耐一下,等明天一早你的脸就会重获新生。”她对着那个被纱布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说道。
里面的人只是点了点头,手指早就将床单抓得变形。
疼得她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