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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河蟹了一回,雨澜累得不行,叶邑辰却是越发得精神。叶邑辰又来闹她,雨澜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求饶:“王爷,今天就到这儿把,咱们中场休息!”
“中场休息?这话倒是说得新鲜。”雨澜不经意间总是说出一些新鲜的词汇,叶邑辰想了想就大致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由哑然失笑。
他看见小妻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满脸酡红,神态娇羞,叶邑辰很想再一次提枪上马,应该说两人那方面十分和谐,做得多了,雨澜也体会到了个中妙处。美中不足的是她毕竟是个小女子,体力和常年在外征战的叶邑辰没法比,所以两人的节奏总是不能同步,每每他都不能十分的尽兴满足。好在叶邑辰十分心疼小妻子,每一次都尽量的适可而止,并不涸泽而渔。
雨澜闭着眼睛,头靠在叶邑辰的胸膛上,休息了一会儿。男人的胸膛宽阔而又结实,像是大山一般坚固可靠,雨澜最喜欢这样靠着王爷。刚才的运动太激烈,现在的天气又越来越热,虽然屋里用着冰,两人的身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不用吩咐,丫鬟们已经烧好了水,晓月就仗着胆子进了,叫了一声:“王爷、夫人,热水已经烧好了!”雨澜哼哼一声,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叶邑辰则胡乱地披了一件衣服,用一床薄薄的纱被直接裹着雨澜将她抱下床来。
雨澜吓得惊呼了一声,晓月见此情形,直接快把头低到了胸腔里了,叶邑辰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走向了净房。叶邑辰太忙了,前朝的人和事他都应付不过来,除了雨澜,哪里有时间去应付这些小丫鬟,直接拿她们当成小透明,结婚这些日子了,叶邑辰到现在还没分清楚雨澜的四个大丫头谁是谁。
晓月赶紧出去招呼秋绫和秋红,叶邑辰却说了一句;“不用叫人来侍候了,本王自己能洗!把本王和夫人的衣服先找出来,一会儿本王叫的时候送进来。”晓月答应了一声,就看见叶邑辰自顾自地进了净房,然后里头传来了水声,笑声,还有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叶邑辰在里边叫了,晓月才捧着雨澜和叶邑辰的亵衣、中衣看,低头闭眼进了净房。不一会儿她就退出来了,过一会儿,叶邑辰和雨澜全都穿戴整齐从里头出来了。
在浴室里荒唐了一回,雨澜被动地洗了个澡,这回反而又有点精神了。床单被子丫鬟早就换了一套,时间还早,夫妻两人躺在床上,叶邑辰就对她说:“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了!”
雨澜十分慵懒地打着呵欠道:“什么好消息?”
“蜀汉那边传回谍报来,银月还活着!”
“真的?”雨澜高兴坏了,激动地在叶邑辰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太好了!太好了!”
叶邑辰摸着自己的脸,哭笑不得。雨澜却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叶邑辰知道雨澜关心银月的生死,所以一直留意着军方秘谍的消息,本来是想一回家就告诉雨澜的,谁知被家长里短的话题一岔,就给忘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雨澜兴奋了好一阵,絮絮叨叨地和叶邑辰说了好多和银月相处的事情。
叶邑辰心里却微微一叹,大楚和蜀汉早晚要有一战,到时候,雨澜、银月又当如何自处,延庆郡王、叶敏淳又该如何自处?
雨澜也想起了一个话题,本来也是要和叶邑辰说的,结果这事那事一打岔就给岔过去了。“这几天,我接了不少帖子,也有不少人过来送礼的。帖子我都给回了,只是那些礼物,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收!”指名点姓送给雨澜的,礼物全都极其贵重。
叶邑辰不在意地道:“你就收下就是了。”
雨澜顿了顿,嗫嚅道:“礼物都……太贵重了!就比如襄阳侯夫人,送的一套观音玉像,一共十二件,价值连城……”受贿可以,这么大份额,雨澜前世实在没经历过这些,她心里有点儿没底。
叶邑辰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平时瞧着你千伶百俐的,胆子也是不小,三不五时还要顶撞本王一番,怎么这个时候胆子就这般小了。既然是公侯武将们孝敬你的,你只管拿了就是。”
“可是,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是不是就要给人家办事了?我这不是害怕打乱您在前朝的部署吗?”
叶邑辰听了呵呵直笑:“你啊你啊!谁说收了礼就一定要办事了?你对官场的规矩还是不了解。”
雨澜听得瞠目结舌,收了礼不办事?这……这也太黑了吧!
叶邑辰道:“你尽管放心地收,我在前朝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只要收了他们的礼,他们就感恩戴德了,你若是不收,他们说不定心里更没底呢!”
雨澜这回算是服气了,此前她看过王府的账本,王府的资产真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光是挂在账上的流动资金就有数十万两之多。她一直觉得叶邑辰应该不怎么会经营这些产业才对,他本人也应该没有时间打理这些,可这么些钱是从哪来的?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银子是怎么来的了!
雨澜不由得暗暗感叹一句:“统治阶级,真是红果果的腐败啊!”说到这里,雨澜又想起一件事来:“我今天整理库房的时候,发现一座西洋进口的水晶自鸣钟,王爷能不能送给我!”雨澜十分不习惯用沙漏看时间,还是钟表更适合她,今天下午看见了那个精致的水晶自鸣钟,她就爱不释手,不过这东西价值连城,她当然得跟叶邑辰说一句。
嫁妆是她的私产,王府里的东西却都是叶邑辰的。
叶邑辰不由嗤之以鼻:“多大点儿的事,也值得和我说一句,这府里的东西看中了什么只管拿来用就是。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雨澜在心里暗暗吐槽:谁能像您这么土豪啊?那么珍贵的自鸣钟也不当回事,要是换了普通人家,早就当成传家宝了吧!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雨澜又和叶邑辰商量:“这几天我一直闭门谢客,整理王府内务,多少豪门贵妇的帖子也都给推了。之前还可以说是新婚燕尔,新媳妇不方便出门,再加上中间有段时间身体不适,可是老这样显得太拿大,您看我是不是找几家走动走动。”
叶邑辰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把所有的权贵一股脑都得罪了,也是不好,这个道理王爷当然也明白。他听了就点了点头。“这几天先不用急,就说府里还没有理刷清楚,过了后日,你就可以挑几个爵位高有实权的,过去走动走动!也不用每家都去,你可是超品的亲王正妃,他们就是想请你过去赏花喝茶听戏,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份脸面。”
雨澜问:“呃,为什么要后日?”
叶邑辰笑而不答,雨澜细品叶邑辰话中的意思,一下也反应过来了:“您是说,后日我的诰命就要下来了?”
叶邑辰笑笑:“算你聪明!”
雨澜喃喃道:“这也太快了吧!”一般朝廷诰封官员的妻子,都是由官员本人上表,经由礼部核定,再到御前走个过场,拟定圣旨下发,快得也得三五个月,碰上那没实权又没钱走门路的官员,礼部卡一卡,拖上个一年两年也有可能。
而雨澜这种亲王正妃的诰命本身就属于超品,单独的礼部还不能核定,要会同宗人府一块儿行文,多了一个部门程序就更加复杂了。可雨澜和叶邑辰成婚也就半个月,怎么王妃的诰封就下来了?
叶邑辰看着雨澜,眸子里满是得意洋洋:“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是了!叶邑辰自己就是宗人府的一把手宗人令,宗人府这边自然是毫无问题了。至于礼部那边,主官又不是吃饱了撑得脑袋被门夹了,敢阻挠炙手可热的晋亲王的事儿,自然也是毫无悬念地顺利通过,到了皇上那边,因为前次进宫本来就已经说好了,自然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这诰封的速度也就十分迅捷了。
雨澜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她也有虚荣心,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花怒放。若是她现在出去应酬,因为王妃的封诰没有下来,她只能对外称夫人,这身份其实相当尴尬,想来叶邑辰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快就写好了表章奏上去的吧?
这个男人对她还真是挺细心的,算得上是呵护备至了。
雨澜一下子就十分感动,拉着叶邑辰的手就说:“谢谢你,邑辰!”王爷和雨澜是夫妻,但也和一般的夫妻不同。王爷身具天家血脉,是正经八百的龙子凤孙,所以他们既是夫妻,又是主仆。王爷的名字本来不该随便厮叫的,只不过在闺房里叫叫倒也无妨。
叶邑辰也是没想到雨澜会忽然之间这么唤他,她含情脉脉地这般一喊,王爷非但不觉得无礼,反而觉得十分受用。只是嘴里还在假意说着:“浑说什么,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责怪的话说出来却满是宠溺的语气。
“你对我真好!”雨澜靠着他的胸膛,小脑袋在上面蹭呀蹭!
叶邑辰被她弄得痒痒的,就问:“我给你请封了王妃,那你怎么报答我?”
“什么怎么报答你?”
叶邑辰贴着雨澜的耳朵轻轻吹气:“要不刚才那事儿,我们再来一回?”
雨澜吓得赶紧求饶:“王爷,您饶过我吧!”这一晚上都折腾三把了!
“要不,你赶紧给我生个儿子,也算报答我了!”
第二天一早,雨澜吃了早饭送叶邑辰去了五军都督府,本来是还想回头补个眠的,不过可能昨天晚上适量运动的缘故,雨澜觉得精神很好,就在灯下翻了翻账本。到了辰时,祈氏带着叶敏文过来请安。
雨澜见祈氏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如同核桃,想来是昨天没留下叶邑辰偷偷在房里哭了一夜。雨澜心里十分不地道地暗爽,表面却是一派端庄,问了几句叶敏文的身体就打发她们回去了。
打发走了祈氏,雨澜便叫钱妈妈安排,叫人去前头请了马福大管家来。
马福名为管家,实际上是叶邑辰亲王长史,官衔为正三品,主要职责是帮助王爷处理宗藩礼乐事务,有点类似于幕僚长。雨澜整顿王府内务的时候,顺便也理了理自己的嫁妆。
她那点嫁妆虽然和王府的产业相比微乎其微,可毕竟那是自己的私人东西,王爷虽然说王府里的东西她都可以用,银钱也可以随便调转,雨澜总是心里不踏实。所以昨天晚上雨澜就和王爷提起来,想要把她那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好生打理一番,因为陪嫁过来的现银非常之多,雨澜就打算买些田庄铺子,多置些产业。
一方面可以利用这些产业赚些银子,另一方面她嫁来王府的时候,杨府陪送了四房人口,因为初来乍到,王府内的规矩和人事她都没怎么动,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带来的人就不大好安排,等置办了产业也正好可以交给他们打理。若是长时间不给他们安排差事,难免他们会生出怨怼。
这些事情就不是丫鬟婆子可以办得了的了,需要一些经验丰富老道的管事才行,可是雨澜现在在外面毫无人手,便向叶邑辰求助,叶邑辰便叫他直接去找马福。
马福到了嘉庆堂,施礼见过新夫人,雨澜隔着帘子将这件事和他一说,马福立刻拍着胸膛保证:“这件事您就交给我好了,用不了十天,我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雨澜也就由着他去折腾,王府的产业一直是马福在打理的,看他把王府经营得这般兴旺发达,就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交给他去办,雨澜自然放心。打发走了马福,雨澜便叫管事媳妇们进来回话,开始处理今天的家务。
王府家务虽多,但是对雨澜来说,也只是比较繁琐,并没有多难。对于下人,她本着以宽厚为主,恩威并施的原则,除了将最紧要的权力牢牢抓在手里,其他的权力都放给了几个地位高有脸面的管事媳妇,雨澜一来给她们提了待遇,现在她们的月钱比以前长了两成。反正王府有的是钱,王爷也觉不在乎这点小钱,雨澜何乐而不为呢。
她又言明谁管的那摊出了问题,都要负连带责任。有事她只找这几个大管事,这样一级抓一级,定好了规矩,再加强监督,基本上差事就不会办歪了。
她也知道有些下人十分奸猾不好管,尤其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一些老油条们,不过她却是不怕。她大权在握,只要抓住了错处,不管谁撞到她手里,她都会毫不客气地狠狠处罚。杀鸡儆猴,她正等着呢。
处理好这些琐碎的事情,抬头一看都到了中午了。雨澜回到正院,钱妈妈摆了饭,雨澜就招呼钱妈妈和三个大丫头一块上桌子吃饭。钱妈妈等人赶紧逊让:“咱们都是奴才,怎么能和夫人一块儿用饭!”
雨澜笑着道:“这里没有外人,关上门大家就是一家人,况且我一个人用饭也实在是无聊。”钱妈妈等再三推让不过,这才坐着陪雨澜一块儿用了。
雨澜见晓月不在,就问:“晓月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晓玉就笑着回道:“这丫头最近一直往外跑,说是娘家哥哥来了,这会儿应该是去见娘家哥哥去了。”雨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吃了饭歇了个午觉,雨澜起床,丫鬟们服侍着梳洗过,晓月就一脸兴奋地进屋来了。看见晓凤和晓莺在屋里,就忍住了没有开口。等雨澜找了个由头将那两个丫头支开,晓月就凑过来道:“夫人,这回我都打听清楚了!”
雨澜慢条斯理地喝着厨房进上来的西瓜汁,昨天叶邑辰赞不绝口,今天她也要了些来喝,刚才又赏了钱妈妈和几个大丫头,众人都说好。雨澜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意态悠闲地道:“知道找娘家哥哥帮忙,终于有点长进了!”
晓月震惊地看着雨澜:“您怎么知道的?”
雨澜噗地一声笑了,差点把嘴里的西瓜汁喷出来,也不解释,只是问:“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
晓月道:“自从咱们到了府里,就有不少下人往我们几个跟前凑……”王府新来了女主人,出身再不好,也有人巴结,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巴结不上雨澜,就巴结晓月这几个大丫头。“……以前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不敢和她们胡乱说话,奴婢前儿得了您的吩咐,这才小心地放出话去,就有几个丫头婆子抓着我闲聊,一来二去,就把红袖的家底全抖出来了。奴婢怕这些人胡乱说嘴,特意叫娘家哥哥去了大兴查问,红袖这个小蹄子果然有问题。”
雨澜点了点头,这些早就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晓月继续道:“那红袖并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她老家是京师郊区大兴县的,有一年家里遭了蝗灾,穷得厉害,她老子娘狠狠心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辗转进了王府,也是她运气好,后来跟了咱们王爷!做了王爷的贴身丫鬟。”
“听说她侍候王爷非常周到细致,尽心竭力,为人也很踏实,王爷见她差事上用心,对她也多有赏赐。再后来王爷十三岁的时候,前头的太后娘娘说要给王爷一个绝色宫女,教导王爷学会人伦之事,听说人都选好了,结果王爷硬是给推拒了,自己做主收了红袖做通房丫头!”
说到这里,晓月细查雨澜的神色,晓月听了这段也替王爷不值,王爷何等样貌风度,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竟是红袖这样的货色,她本来以为雨澜听了这段话,再怎么心大,也要醋一醋的,所以也就说得小心翼翼。
却见雨澜一脸的怔忪,她并不知道,雨澜的想法已经歪到别处去了。王爷十三岁的时候,太祖爷和贵妃娘娘应该都已经挂了!他先是被送到了西北,后来回到京师也是处境堪虞,雨澜看过本朝官员撰写的太宗实录,虽然语焉不详,可也知道太宗有一段黑历史,他用各种办法将太祖的儿子杀了个干干净净,叶邑辰那时候怕也活在这种恐惧当中,他之所以拒绝太后的绝色宫女,应该是不想让太后在他身边安插监视他的人手吧!
那时候王爷才十三岁啊,十三岁就要考虑这么多东西,和一群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斗智斗勇,真是个小可怜!雨澜感觉自己的母性一下子就泛滥起来了!
晓月看见雨澜拿着一个精致的薄胎杯子,眼神都放空了,不由得深感奇怪,夫人这表现……有点不对头啊!
“夫人,您在听吗?”
“在听在听!”雨澜反应过来:“然后呢?”
晓月接着道;“红袖被卖到王府之后,和她的娘家还有往来,听说她在王府里的份例银子大多数都拿去接济娘家了。她娘家除了老子娘,还有两个哥哥,三个妹妹,她两个哥哥好吃懒做,都好赌,所以这几年红袖虽然给了娘家不少钱,可是她娘家在大兴还是越过越穷,越过越差。两个哥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直到前年还没有说上媳妇。”
“不过就在去年,她们家一下子在大兴置办了上千亩良田,两个哥哥也全都娶上了媳妇,还都是小乡绅家清白的姑娘,三个妹妹有两个也都嫁出去了,听说嫁妆都很丰厚!”
晓月越说越激动:“您说,她们这样一家子怎么就忽然发迹了,还不是这小蹄子在王府里贪了银子,回头给了娘家!”
雨澜同意道:“就是这么回事儿!”看过王府的账本雨澜算是明白了,王府里油水太大了,随便漏点就够普通人吃半辈子了。
晓月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找算账高手来查账,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这小蹄子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但给您暗中使绊子,还一心想着勾引王爷!”就把打听到的另一则消息告诉了雨澜,原来这几天王爷回府,每回总能在路上碰见红袖,红袖如今这个身份,倒是比祈氏更容易见到叶邑辰的面。只不过叶邑辰每次也并不和她多说,她请了安,叶邑辰就叫她该干嘛干嘛去了。
雨澜却想,这样的事情她居然到了今天才知道,看来她在王府的根基确实是太浅了。不过随着她全面接掌王府,威望一天天的树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无数奴才前仆后继地贴上来,等着她用他们了,那时候王府就别想有事瞒过她了。
她有这个自信!
晓月又在一旁问:“夫人,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雨澜笑着拿手点着她的鼻子:“你啊你,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动什么手动手!这件事儿咱们不能这么着急动手!”
晓月越听越糊涂:“为什么?”现成的把柄抓着,雨澜是当家主母,发落她理直气壮,分所应当,干嘛还留着她恶心自己呢?
雨澜叹了一口气:“你就是直肠子,性子急。以后可得多和晓玉学学!”说归说,她还就喜欢晓月这个性子,就耐心给她解释:“红袖那小蹄子是谁的人?是王爷的人,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咱们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可那也是我到了王府之前的事情,如此发落了红袖,说不定就会有人到王爷跟前挑唆说我嫉妒成性,连个通房都容不下!这府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等着咱们出错呢!”这简直是肯定的,若是雨澜真的借此机会发落了红袖,肯定会有人跳出来挑拨离间。
雨澜歇了口气,继续道:“再说了,谁也不知道发落了红袖,王爷心里会怎么想。不管怎么说,王爷和她也算有过一段患难之情的。”凭她对王爷的了解,叶邑辰应该是一个比较念旧情的人。
晓月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她道:“那咱们就这样一直被她欺负而不还手吗?”这也太憋屈了。
雨澜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笑道:“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通房,还能越过我这个主母去不成。我已经敲打过她了,若她还是处处给我找麻烦,那我也不会和她太客气,我自然和王爷说明缘由好好发落她。如今我刚刚嫁过来,就处置王爷的通房,名声也是不好!何况咱们手里有那些账册在,就是捏住了她的把柄,这就是一种威慑,叫她乖乖听话,不敢乱来!”
晓月连连点头,终于被说服了。
还有一层意思雨澜没有说出来,叶邑辰那样的人,最是骄傲自负,你只能以真心换他的真心,像是祈氏和红袖这样的小阴谋小手段,在王爷眼里不值一提,就她们那点智商情商也敢在王爷面前显摆?他一眼便能看穿了!可能开始他不会对她们怎样,可若是小手段用得太多太频繁,叶邑辰自然也会打心眼里讨厌她们。
上帝若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些女人为了争宠,有些顾前不顾后了。雨澜对着叶邑辰就从来不耍心机手段。因为她知道以叶邑辰的段数本事,什么心机手段也瞒不过他。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以真心换真心。
留下晓月又在房中说了几句闲话,门房上的人就又来了,手里拿了一大摞礼单!前几天雨澜不肯去公侯之家交际走动,她们就改变了策略,送来无数珍贵的礼物。雨澜昨天和叶邑辰讨了“圣旨”,今天也就放心大胆地收下了。
雨澜唤了钱妈妈过来,开了一间空着的库房作为她的私库。既然是指名道姓送给雨澜的礼物,雨澜就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了。又派了粗使婆子到前头去把礼物搬过来,一一造册登记。
看着礼物流水价地搬进来,名贵衣料、珍品首饰、各种香料胭脂、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不但钱妈妈和几个大丫头看傻了眼,就连算是见过世面的雨澜都有些惊呆了。不大会儿,库房就半满了!
雨澜上辈子奋斗了十几年,就是想在有生之年混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婆,没想到上辈子没完成的心愿,穿到古代之后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真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啊!
将这些礼物一一登记好了,安置妥当,雨澜想起昨晚上和叶邑辰讨要的水晶自鸣钟,直接叫人开了旁边王爷的库房,叫人小心地将自鸣钟搬到了自己房里。
晚上叶邑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雨澜拿着一本账册在那里傻笑。
“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雨澜赶紧把账册藏起来,脸色微微红了起来,有点做坏事叫人抓住般的尴尬:“没什么没什么!”她把账册使劲往后藏,可是叶邑辰的胳膊多长啊,一伸手就抢到了手里,翻了两页就撇撇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呢,就这么一点儿玩意儿,值得你乐成这样!”
雨澜撇撇嘴,心想您当然眼界高啊,您是龙子凤孙,我一个庶女哪里能比啊!
叶邑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明天我叫白总管把前头库房的钥匙也拿来,你把所有的库房都打开,自己去挑,喜欢哪样,全都搬到你的私库去就是了!”
雨澜心中大喜,脸上就露出来了。赶忙拉着王爷的袖子洗白自己道:“王爷,我真不是那么贪财的人!”我贪起财来不是人!
王爷被她逗得十分开怀,呵呵笑着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晚上上了床多补偿补偿本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