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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纵妻(保底5000+月票3860剩下的一千字+4260加更第一千字=7000字)
宝蓝遍地织锦团花纹的褙子,系一条暗色的马面裙,头梳瑶台髻,簪了五尾挂珠凤钗,这样深色的衣服寻常徽瑜是不爱穿的,总嚷着说太老气,凭白的让人就多了七八岁的年纪。看着那沉甸甸的凤钗姬亓玉也是一阵沉默,徽瑜偏爱些精巧雅致的首饰,像是凤钗这样分量十足华丽耀眼的东西只有在进宫的时候才戴上,可是今儿个这一身看着沉稳的衣衫,贵气的首饰,再想起徽瑜下了马车时那微抿沉重的神色……
姬亓玉一直知道徽瑜是个性子特别倔强的人,平常看着好说话,可是她自己认定的事情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就比如她对自己的偏见,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徽瑜对他远远说不上喜欢、爱,因为两人之间纠葛太多,真论起来徽瑜对他应该是防备居多。
可是在他这样一个未归的夜晚之后,看着徽瑜穿着最不喜欢的衣服,带着最不喜欢的首饰,从外面神色凝重的归来。他知道,她一定是去做事情去了,为了不让人小看她,所以才这么打扮自己以壮门面。
从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他,这样苦心积虑的做这种事情。即便他知道徽瑜对他并不爱,可这份心意,他想珍惜。
“你若担心别人,我可要生气。”
看着姬亓玉一本正经的口气,徽瑜半响没说上话来。
看着徽瑜囧囧的样子,姬亓玉一夜憋闷的心情此时慢慢的疏散了些,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姿态优雅,一如往常。
徽瑜看着姬亓玉的神色打量许久,发现他的确很正常以后,压在心口的大石这才挪开了。
等到姬亓玉用完饭,两人从花厅回了梢间。本来姬亓玉已经让幕僚在书房等着了,但是此时却不想走了,拉着徽瑜坐下,握着她手轻轻把玩着才开口说道:“福建海运出了点事情,跟盐务有点关系,你知道盐务这块以前归我管,虽然现在到了老七手上,但是我不能看着老七被人欺负,所以这事儿无法袖手旁观。”
果然是这件事情,自己没有猜错,徽瑜心情又好了几分。不过听着姬亓玉的意思,好像这件事情一开始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直接扣在了嘉王的头上,利用嘉王把姬亓玉拖下水,这群混蛋真特么的不是人。知道姬亓玉跟嘉王关系不错,所以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把姬亓玉也给捆得死死的。
“最近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可能的话只怕还要去福建走一趟,家里的事情交给你我也放心。”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挖了坑姬亓玉不得不跳,还要离开京都去福建收拾烂摊子,真是觉得人好欺负是吧?
“你想去福建收拾烂摊子?你明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分明就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就这样你也要去?”徽瑜口气不怎么好,是被气的。
“我不去,老七就得去。就老七那脾性去了还不得被生吃活剥了,他斗不过那些老官油子。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这还关系到他日后的前程。”姬亓玉没想到徽瑜反应会这么大,耐着性子解释,心里也有些烦躁,他也觉得憋屈,可是又能怎么办?一边是宁王信国公府手段频出,一边是老七被坑的满脸是泪,他不能看着不管。
“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去。”徽瑜看着姬亓玉一字一字的问道。
看着徽瑜这般郑重的样子,那眼睛里的怒火满的都要溢出来,姬亓玉就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怎么比我气性还大,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你要相信我才是。”
“我信你,可我信不过信国公跟宁王。”徽瑜伸手将姬亓玉的手给抓下来,忽然莞尔一笑,“你只要跟我说你想不想去就成,别的现在别问。”
姬亓玉就知道贤良淑德什么的那都是浮云,现在这个一脸霸气十分强势的董徽瑜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叹口气,看着她,“我自然不想去,我才新婚呢。”
呸!谁让你说这个!徽瑜不可避免的脸红了一下,不过心情也的确好了一点,如果姬亓玉心里兄弟比自己这个老婆还重要,她就不管了,让他去福建溜腿去吧。幸好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笑了笑,弹弹才染好没几天的纷嫩指甲,“既然不想去,那就不要去。”
姬亓玉:……
娶个这么霸气威武的老婆真的好么?忽然想起董二老爷那憋屈样,忽然有点明白了。
“你有主意了?”姬亓玉没想到徽瑜居然会这块就能想到办法,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福建,那只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其实他也想到一个办法,只是实施起来只怕时间上比较长,怕嘉王这边顶不住。不过徽瑜狡猾如狐,当年都能剑走偏锋打破了宁王跟了闻大师的对弈,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劲儿,想来这回也不是随便说说。
“我们做女人的没有你们男人办法多,力量大,可是也总有我们自己的用处。”
听着徽瑜这久违的夹着讥讽的话语,姬亓玉居然感觉到了一点亲切,顿囧。
“你说说看。”姬亓玉这下子也来了兴趣,看着徽瑜说道。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知道你主意多,本事大。不过你布局太大难免时间较长,只怕这边嘉王顶不住压力。”
姬亓玉挑挑眉,徽瑜猜对了自己的担忧。
看着姬亓玉的神色徽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了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心眼小,睚眦必报,也等不了那么久布局。既然事情是由彭亮提起来的,只好就得让他受些委屈了。”
姬亓玉默,果然是睚眦必报。抬头看着徽瑜,心里估算着她要怎么做。可是姬亓玉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徽瑜的办法,只好开口问,“你欲如何?”
“我用的自然是女人间的办法。”
姬亓玉不明白,这事儿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得到一个秘密消息,宁王妃有孕了。”
姬亓玉先是微愣,随即就想明白了,一双眼睛看着徽瑜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长长的叹口气,这可真够狠的。
徽瑜看着姬亓玉面上复杂的神色,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个头,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这也太聪明了点。男人太聪明,作为女人表示压力很大。枪口对外,天下太平,枪口对内,怕是要血流成河,好郁闷。
“那你姐姐怎么办?董婉嫁给了姬夫晏做侧妃,既然要从这里动手,董婉这边难保不被殃及池鱼。
“我已经劝说她带着孩子先去庄子上住段时间,就看她乐意不乐意了。如果她不乐意,我也没办法,纵然我们是一家姐妹,可也不能为了她一个,让靖王府陷入危难中。”徽瑜不是冷漠无情,而是她已经劝说了董婉,至于董婉怎么选择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做主了。董婉的日子是因为姬夫晏而存在,而她是依附着姬亓玉生存,两人本就是对立面,无可奈何。
“你就不怕定国公恼怒于你,将来无娘家可依?”就算是妻子,也未必能为了丈夫做到这一步,得罪娘家等于断了自己后路。
“若你对我好,娘家与我不过是个摆设。既做了夫妻,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只好为你多思量些,得罪了娘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徽瑜故意叹口气,面带哀伤。其实才不是,定国公是个老狐狸,董大哥是个小狐狸,两人都是以家族为首的人,只要姬亓玉威势犹存,他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同样的只要姬亓玉对她一直信重有加,哪怕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只要她的王妃位置坐得稳稳的,就算是她做了对娘家不利的事情,那么定国公跟董大哥也同样不会把她怎么样,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就像是董婉,为什么现在就算是有了儿子还处于被动的位置,还不是因为宁王对夏冰玉的感情还是真的,就算是夏冰玉这么多年没有身孕,没生下孩子,可是宁王妃的位置还是坐得稳稳地,为什么这么稳?一来有信国公府的支撑,二来最重要的还是宁王对夏冰玉的感情。董婉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下子把夏冰玉打倒她就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宁王感情的支撑,只要失败一次,她就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董婉要忍,难道她想要忍吗?如果她有宁王的爱情在身上,能这么憋屈吗?论身世,夏冰玉比起董婉还要差一点点,可是论感情董婉如何比的上人家的青梅竹马?
徽瑜其实挺佩服董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步步为营,能忍得住,能弯下腰,能静静等着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才能到来的机会。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徽瑜的身上,徽瑜觉得自己都未必能有董婉这样的心态,能年复一年的等下去。
此时,姬亓玉听着徽瑜这话难得有些出神,看着徽瑜那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反而读出了些悲凉的味道。女子一生的幸福皆系于男子身上,不说别人就说醇王妃难道背后没有人撑腰吗?可是那日子过得就连他都觉得醇王有些太过分了,可是没办法,醇王无需要依靠着醇王妃的娘家,所以行事就毫无避讳。
人只有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对别人弯腰。醇王对醇王妃的娘家无所求,自然也就不用弯腰。
这个样的道理他明白,他知道徽瑜看的也明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时光缓缓流转,两人相对而坐,徽瑜命丫头捧上茶具来,烧水烹茶,幽香环绕。成亲前令人喝茶都是姬亓玉亲自动手,成亲后徽瑜动手的次数也相当少。此时她靠着软枕双手抱膝,跟往常腰背挺直端坐如山大相径庭。
姬亓玉是个很想讲规矩的人,此时瞧着徽瑜这样子看了好几眼,徽瑜都假装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实在是忍不住说道:“你这坐姿实在是不雅,有碍观瞻。”
徽瑜却顽皮一笑,“这里又没有外人,若是时时刻刻都要腰背挺直,会很累的。”
“……”好生无语的姬亓玉看了徽瑜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赞同,不过瞧在那句没有外人的份上,就假装没看到吧,真是没办法。
“南方送来的新茶,你尝尝如何?”
徽瑜惊讶的看了姬亓玉一眼,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像是姬亓玉这样的没有母族庇护的人,可是吃喝穿用上他从不亏待自己,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姬亓玉还是有实力的人,只是徽瑜也好奇,姬亓玉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为自己谋划这么多。现在才五月,就能喝上今年的新茶了,定国公府也就是这些日子才给自己送来些新茶。
徽瑜压着心里的惊讶,轻轻喝了一口,“正宗的龙井,味道甘醇,茶汤色泽看的确是今年的新茶。”
“你若喜欢,回头给你送过来些。”
“好啊。”不要白不要,男人给的东西不要拒绝,不然拒绝成习惯,以后他就是有东西也不会想着你了。
姬亓玉就笑了,他就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明明白白的,不用费心思去猜,他真是讨厌透了猜人心思。
许是这口气太舒缓,姬亓玉又开了口,“你既然想要对宁王侧妃下手,今日出门想来已经吩咐下去了。”
徽瑜也不奇怪姬亓玉能猜得到,毕竟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有些了解的,就点点头,“嗯,这两天就会有消息。那王爷准备做什么?”按照姬亓玉之前的计划,只怕是要跟自己这边有些冲撞,所以这件事情两个人还真的要说好,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岂不是被人看笑话。
“夫人这般厉害,为夫我静待佳音就是。”
徽瑜:(⊙o⊙)…
好无耻!
“那嘉王那边怎么办?”徽瑜比较好奇这个,他不是个好哥哥吗?这个时候应该跟嘉王通口气的,可要是跟嘉王说得太多,就不得不把她给供出来,徽瑜可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令人忌惮的人。难道女人彪悍的名声很好听么?
“老七趁这个机会也该学点东西了,我还能看顾他一辈子?”姬亓玉道。
徽瑜默了。
“夫人打算怎么动手?”
“王爷方才不是说静候佳音吗?”才不告诉他,憋死他!
姬亓玉看着徽瑜微垂的脸颊,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他也能吃上软饭了。
“好,那为夫就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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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真不管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啊?”嘉王扯着姬亓玉的袖子扮可怜,其实也算不上扮可怜,他是真的有点可怜。他真的对政务没什么兴趣啊,被父皇点名接管盐务都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四哥又袖手旁观,还要不要活了?
姬亓玉板着脸看着嘉王,一本正经的训道:“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也该学着自己立起来,难不成我还能帮你一辈子?有这个机会也好,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怎么能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这次被你牵连,若是再明着为你出谋划策,你也知道我的处境。”
“对不起,四哥。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牵连你,这件事情我一直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道。”嘉王几乎要泪奔,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姬亓玉真是恨铁不成钢,瞧了他一眼,就说道:“之前我的人没撤走的时候一直相安无事,可是人一走就出事了。要么是你被别人盯了很久,要么是你自己身边有内歼,你好好的查一查吧。我能帮你的有限,很多事情还要靠你自己。”姬亓玉既然任由徽瑜动手出口气,借着这个机会练一练嘉王也是顺手的事情,不让他长点记性,难不成以后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看着自己的亲亲四哥打定主意不帮忙了,既往耷拉着脸出了靖王府。
“果真?”
“回国公爷的话,是真的。嘉王出了靖王府的时候神色很不好,看来靖王爷这次也不打算帮忙了。”幕僚一笑着说道。
“嘉王也就是养在皇后娘娘跟前,若不是因为这个靖王也不会一直护着。如今盐务在靖王手里一直没出差错,可是到了嘉王手里就惹了祸,而且因此被皇上训斥一顿,就算是靖王脾气再好也难保不会生气。更何况靖王的性子本就不好,这次嘉王没能求得靖王援手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幕僚二分析道。
信国公府得意的笑了笑,正是因为算计到这一点,他们才会对嘉王出手。这么多年靖王不知道给嘉王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只怕靖王早就烦了,如今他们特意设了这个局,正好让他们有机会翻脸。没有了靖王护着的嘉王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了嘉王支持的靖王就等于跟皇后娘娘越走越远,他们辛辛苦苦布了这个局,如今总算是有了额外的收获。
信国公心情大好,靖王去了董家二姑娘,不仅跟定国公府有了姻亲关系,而且还跟北安侯府有了关系,实在是令人觉得无法安宁。若是换做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邢玉郎,邢玉郎这个人有多难缠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多少次跟邢玉郎示好,可惜这老家伙都假装看不懂,都要把他气死。
“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怎么做了。”定国公看着自己的幕僚得意的笑了笑,“这一次不仅要把失去的盐务主动权拿回来,重要的是还要把海运的事情拿下来。”
“国公爷放心,彭大人那边已经得了信,只怕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信国公颔首,“虽然形势大好,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靖王手里没有实权,又被皇上厌弃,如今也就是跑跑腿看着建个房子罢了。你们也要多注意肃王那边的动静,梁妃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宁王妃一直无孕,信国公也是心里难安,毕竟没有子嗣就如同悬在脖子上的刀。就算是他跟宁王是舅甥,可是皇家无父子,更不要说这样的关系了。女儿有了身孕,信国公压在心头上的这几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盐务的事情摆脱了靖王之后已经慢慢地走上正轨,海运的事情只要能握在手中,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高。
信国公越想越觉得得意,定国公这次看看还能得意吗?真以为他女儿生了宁王的长子就万事如意了,想的真是美。
信国公这边得意洋洋,徽瑜那边也得到了阚志义的消息。
“速度倒是挺快。”徽瑜很满意阚志义的行动力,果然是没有预料错,原文中能在短短几年为姬亓玉建立起强大情报网的人,的确是一匹千里马。只可惜如今伯乐却换了,若是姬夫晏知道自己截了他的胡,只怕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可是徽瑜只是不想当炮灰女配,所以两人注定了是天敌。
“阚志义来信了?速度够快的啊。”姬亓玉练了一趟拳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瞧着徽瑜的手里的信说道。
徽瑜点点头,“阚志义是个有能耐的人,你跟他打过交道,应该知道的。”
“的确。”姬亓玉进了内室更衣洗漱,很快的走出来就看到徽瑜正伏案写信,抬脚走了过去,“写什么?”
“坑人计划。”徽瑜捂住信不让姬亓玉看,“王爷不是要静待佳音吗?”
姬亓玉挑挑眉,爱记仇的小骗子。
他还是想要做个君子的,因此就在徽瑜对面坐下,真的没有过去看。徽瑜写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住笔,拿起纸来把墨吹干,将纸折起来放进信封,封好信口,换来钟妈妈把信送出去,这才轻轻的松口气。姬亓玉的君子之风徽瑜很满意,心情一好就主动说道:“明儿个就能看好戏了。”
“真的?”
“当然。”
“好,夫人辛苦了,为夫给你捏捏背?”
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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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志义接到了徽瑜的信,看完之后就对着孙掌柜说道:“可以动手了。”
孙掌柜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叹口气说道:“您这回是真的把自己的老底全都拿出来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阚志义知道孙掌柜是为他好,就摇摇头说道:“老孙,人这辈子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至死不忘,这其实不算什么。”
孙掌柜知道阚志义的脾气也不再劝,转身就出去了。再进来时,就对着阚志义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动手,明儿个就去顺天府击鼓,不到明儿午时整个京都都会传遍的,您只管放心吧。”
“你办事我素来放心的。”阚志义笑。
孙掌柜摇着头出去了,既然劝不住他就不劝了,只能尽力把事情做好。
第二日一早,顺天府的打鼓就被敲响,因为是清晨鸣鼓,一整条街上都是寂静无声,那响声远远地都能听得清楚。不过盏茶的功夫,顺天府衙前就聚集了大批的百姓前来看热闹。
顺天府尹赵钦还未睡醒呢,就被这擂鼓声给震醒了,急急忙忙的穿上官服升堂,神态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何人击鼓,所为何事,一一报来。”赵钦昨天在信国公府上喝酒喝到半夜,宿醉头疼,又被鼓声叫醒,心里的恼火可想而知。
“回大人的话,击鼓的乃是一名妇人,说是要告承宣坊夺人家产,谋财害命。”捕头宿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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