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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55 失窃 2
接过钥匙,汪达旺才重新往电梯间走去。就在汪达旺等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眼睛贼亮贼亮的汪达旺发现那个男人就是他昨晚发了一通脾气骂了一顿的李大忠。
李大忠一看是汪达旺,有些心虚地低垂着脑袋,小声地叫唤了一声。
“汪局长,下午好!”
“嗯!”汪达旺似乎还没有从昨晚被这两个保安叫做“狗公”的冲击中回过味来,对着李大忠不咸不淡地从喉咙深处沉闷地应了一声。
“……我,呸!”李大忠被汪达旺这么一冷脸,心有不甘地冲着他的背后低声地用他的嘴型表达了他的不满。
“噢……李大忠,你嘴巴怎么了?”重生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耳聪目明的汪达旺后脑勺似乎长着一对大眼睛,他淡淡地回头正好把李大忠的鸭嘴兽的扁形嘴给逮了个正着。
“我……我……我……没事!”做贼心虚的李大忠逃也似地朝一楼的保安室冲了过去。
汪达旺默默地看着李大忠的背影,才朝正在一楼停稳打算向他敞开怀抱的电梯走了过去。电梯门徐徐打开,杨伟革从里面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把正往里面抬脚的汪达旺撞了个满怀。
“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杨伟革,是吧?”汪达旺这次是整暇以待地看着满脸惶恐的杨伟革,准备将昨晚的一肚子气加上刚才李大忠的鬼脸逗统统找到一个发泄口。
“汪……汪……汪,汪局……”果不其然,杨伟革一下子就找到了语言表达自己的物种。要是这杨伟革是站在乡村小道这么叫汪达旺的话肯定会引来无数的同类,那就不再是他一个在狂吠的问题了。
“……”汪达旺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吠声给弄得郁闷不已,他无语地看着额头直冒冷汗的杨伟革,心里再次为自己这具身体拥有如此‘前卫’的名字感到十分的……咳,荣幸!
“汪……汪……汪,汪局长,我这就看门去!”杨伟革不敢抬头看汪达旺的脸色,只是不停地用自己的手掌擦着脸上的冷汗。这话一说完,他也不等汪达旺是什么态度直接灰溜溜地从汪达旺面前溜走了。
就在杨伟革后面被恶鬼追似的朝门卫室狂奔的时候,另一个跟杨伟革差不多的叫唤在汪达旺的身后响起。
“汪……汪局长,这是……”一身合体黑色西装裙的欧阳月儿袅袅婷婷地站在汪达旺的身后,嘴里叫着汪达旺,可是眼睛却没有放过杨伟革慌慌张张的逃走。伸出如葱如玉的素手指了指走得太过仓皇的杨伟革,欧阳月儿一双大眼睛向汪达旺抛出了无数个问号。
“哦,月儿……嗯,欧阳科长,下午好!”汪达旺直接叫着欧阳月儿的名字,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场合似乎不怎么应该如此的亲昵,所以他又改了称呼。
“下午好!”欧阳月儿显然对汪达旺这样的招呼感到有些愕然,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似乎对自己的外表有些不怎么自信似的。
“嗯,下午好!”汪达旺的眼角无声地扫视了一下从办公室大门口那边走过来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不动神色地往电梯里面走了进去。欧阳月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跟了进去。
电梯在汪达旺的大手用力按下了关闭键之后再次徐徐地开动,封闭的空间里欧阳月儿抬眸看了一眼汪达旺,伸手按下了四楼的按键,然后安静地站在汪达旺身边静静地笑着,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月儿……”汪达旺一看欧阳月儿的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就止不住地想起昨晚两人在办公室里面的颠鸾倒凤,身上的血液也开始有燃烧的迹象。他赶紧收敛心神,朝欧阳月儿扬了扬唇笑了。
“旺……”欧阳月儿的身体忍不住往汪达旺这边靠了靠,可是就在马上要贴紧汪达旺腰身的时候她又一下拉开了距离,抬头看了看电梯上方的摄像头,有些心虚地向汪达旺瞟了瞟。
“……”汪达旺有些奇怪地看着欧阳月儿的表情,隐约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敢正视他。
“汪局,我到了。”欧阳月儿朝汪达旺点了点头,轻笑着在电梯停在四楼的时候走了出去。
“再见!”汪达旺礼貌地朝欧阳月儿点了点头,在电梯徐徐关闭的瞬间看着欧阳月儿扭着水蛇般的细腰朝她的办公室走去,心中似乎升腾着某种火苗。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是想立刻见到欧阳月儿,而不是再见这个词。特别是想到昨晚欧阳月儿光洁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委婉吟唱的时候,汪达旺感觉到身体竟然在悄悄地起着某种变化。他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变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让自己的小汪达旺也不用那么孤独无援地吊着。
电梯在自己的办公室楼层停稳时,汪达旺还没有从欧阳月儿的身姿的回味之中醒过神来。他加紧了腋下的公文包,同时也加紧了大腿,有些悲催地朝办公室走去。
汪达旺心中的悲催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这具身体也忒……敏感了吧!怎么眼神这么随便一瞟就把自己给瞟得热血沸腾了?这要是在大街上还得了。难道一见到美女就发情的话,这满大街的美女哪是汪达旺能忙活得过来的?
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锁,汪达旺一下子想起了在他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巨额回扣,他的脸一下子绿了。
真是***女人多了就是坏事!他本来是想从会计那边借点小钱花花的,可是没想到这天马局的会计将他这个副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取的小小回扣给送了过来。那满满的一大皮箱的红色老毛头愣是把从没见过如此大世面的汪达旺给吓得差点失禁。
来不及将那些一大捆一大捆的百元大钞存放到银行里面的汪达旺又被急着叫他出席昨晚宴席的李亦致给扯走了。这一来二回的,汪达旺也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这些老毛头的汪达旺赶紧反锁了办公室,拍了拍脑袋朝里间的休息室里面走了过去。推开休息室的大门,五官特别灵敏的汪达旺似乎嗅到了一种他昨晚跟欧阳月儿滚床单之后的靡费气味。当然,好像还夹杂着某种陌生的味道。汪达旺扇了扇鼻翼,不以为然地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朝休息室的大床走去。
大床底下有他刚从姓蔡的会计手里拿到的巨额回扣,是他准备为廖舒逸购买新房子的底气。想到廖舒逸,汪达旺的脑袋又开始发疼。廖舒逸那张惨白无血色的俏脸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让他不得不停止一切的动作,靠在墙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从头痛欲绝中恢复过来,汪达旺扶着床沿在床边坐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一屁股坐在床上却差点被摔死在那边。
汪达旺瞪大那双无精打采的熊猫眼看着明显被移动过的床板,他的嘴巴张得像个极大的鹅蛋怎么也合不拢。只见原本放得好好的席梦思已经被移到了一边,而床板也被移开了几公分。看得出来动手脚的人是十分仓促地想要将大床恢复原样,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留下了缝隙。
汪达旺颤抖着双手慢慢地移开大床的床垫,再小心翼翼地搬开了床板。尽管心中早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可是汪达旺亲眼看到空荡荡的床底时眼前还是以花差点没晕死在原地。昨天下午刚刚从会计手里拿到的一百多万元,足足十几二十捆厚厚的老毛头已经不翼而飞。床底下只留下一个原来那个黑色皮箱摩擦过的痕迹。
看到这个情景,汪达旺差点老泪横流。真是t***,早知道他昨天就不叫会计换成现金给他了;早知道他就叫李亦致直接把钱存进银行;早知道他就多拿几捆放进公文包,这样损失还少一些;早知道他就多搂搂那些散发着墨香味的纸币,这样遗憾也少一些。早知道……
正在独自追悔的汪达旺突然想起自己办公室的门锁,从地上‘噌’的一声站直起来,冲向办公室外间的大门。汪达旺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都察看了一番,发现门锁是新的,而且根本就没有撬过的痕迹。看来这个偷儿不仅是个胃口极大的巨偷,而且还是一个天马局的家贼。
从办公室大门那边走了回来的汪达旺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哆嗦着从袋子里面掏出一支香烟,可是哆嗦着的大手却怎么也无法点燃嘴边的香烟。干脆将香烟往茶几上一扔,汪达旺干脆往椅背一靠,在脑海里面排查着这个内贼的人选。可惜他这个重生之后的汪副局长除了几个跟他有交集的职工干部之外基本不认识这里面的各路人马。
到底是谁将他的巨额赃款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