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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少年乱世命,爷俩永不见
正发愣的时候,俩人已经走没影了,赶紧三步两步的跟上去。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丫丫看,男的都后悔当初没跟赵小天干一架抢过来这个寡妇,女的都觉得这娘们长的太好看,肯定是个妖精。谁都没有注意村长走在最后边,盯着丫丫的屁股就没挪开过眼神。赵小天昂首挺胸,自豪的冲两边的人喊:“都他娘的滚犊子,没见过本少还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丫鬟?赶紧耪地去,一天天没个正事儿。”
一行三人,在赵小天骂骂咧咧中来到了村长家门口,赵小天刚要迈步进屋,就听屋里有人朗声说道:“二双,我在呢。”
赵小天听到声音,微微皱了下眉头,掉头冲着村长骂:“娘西皮的,耳大爷在你家你咋不放个屁,我差点闯祸你知道不,你他娘肯定是故意的!”
村长人品不怎么好,但是这次确实不是故意的,拿谁消遣他也不敢拿耳大爷开玩笑,本来想通知一下赵小天,让寡妇明天再来。谁知道赵小天还没等村长把话说完就拉着丫丫来到了村长家门口,而伟大的村长因为盯着丫丫的屁股看,居然忘了提醒赵小天耳大爷在自己家的事。
见赵小天真急了,村长一拍大腿,“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居然忘了这事儿了,二双啊,我啥都能做的出来,可是我哪敢拿耳大爷吓唬你啊,我真的是没想起来,这都怪我那个败家老娘,非得让耳大爷亲自来一趟给儿子看看面相,二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现在的村长已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赵小天也不听他解释,哼了一声,跪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响头冲屋里喊:“耳大爷,我无心冒犯,您别生气,我这就走,您大老远的来村长家,一会我让耳根子叔来接您,晌午村长要是不拿好酒招待您,我拆了他家房子。”说着就要带着丫丫走。
刚要迈步,耳大爷这屋里说道:“二双,先别着急走,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旁边厢房村长他娘气冲冲的跑出来,叉着腰指着赵小天喊:“赵小天你要造反啊?我儿宝富咋说都是一村之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敢拆我家房,你拆一下试试!”
村长一看老娘窜出来,本来这事就解释不清楚,这下更乱了,朝着他娘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耳大爷说话呢你也敢打断,没事滚回屋里去,别在这跟我添乱。”
赵小天每天都要被骂无数次,每次都必须还嘴,可当着耳大爷的面儿可不敢犯浑,一动不动的等着耳大爷说话。
院子里鸦雀无声,过了一会,耳大爷说:“二双,你让旁边的女娃娃进来。”
丫丫也不是脑袋不好使的主,一看赵小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见了耳大爷都毕恭毕敬的,立刻迈步朝屋里走去,一进屋,看见正堂椅子上坐了个白发老者,这老者鹤发童颜,脸上一个褶都没有,容光焕发的看着自己。丫丫马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说:“丫丫给耳大爷行礼了,您找俺啥事儿?”
耳大爷见丫丫一直跪在地上,挥手说道:“好,好,好!孩子,起来吧。我叫你进来是想托付给你一个事儿。”
丫丫听不明白,说:“耳大爷有啥事儿您就说,俺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耳大爷微微一笑说:“等将来二双要是做了什么让你恨之入骨的事情,还请你饶他一命,放过他也等于放过你自己。”
丫丫蹙眉问道:“耳大爷您说啥呢?俺没听明白。”
耳大爷闭起了眼睛,摆摆手说道:“去吧……”
虽然丫丫好奇,但是也不敢多问,又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走出了屋子。
主仆二人谁都不说话,默默的退出了村长家,耳大爷在屋里朗声道:“二双,村长夫人不下奶,你去打头猪来吧。”
赵小天应了一声,带上丫丫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丫丫就问:“少爷,为啥你躲着耳大爷,他长的也不吓人啊?”
赵小天叹了一口气说:“我出生的时候,耳大爷正在我家院子里观天象,算出我是乱世命格,与耳大爷命格相冲,我不能看见耳大爷的长相,我看到耳大爷长相的那一天,就是耳大爷坐化的时候。耳大爷德高望重,全村人都知道我不能看见耳大爷的事。从小到大,耳大爷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都是跟我隔着一道门,我从来没见过耳大爷,但是他就跟我的亲爹一样。”
丫丫知道赵小天是打心底里尊敬耳大爷,但是还一直在纳闷为啥耳大爷会说出那样的话,有啥事儿会让自己恨少爷恨的入骨?放过她就等于放过自己又是啥意思?
第十四章 寡妇惜寡妇,一尿定乾坤
正在琢磨的时候,赵小天不知道在哪翻出个钢叉,往门外走。
丫丫问:“少爷,你干啥去?”
“你没听耳大爷说吗?”赵小天一边擦着钢叉一边说,“我去给村长的媳妇打猪,你做好饭就先吃,不用等我。”
丫丫又问:“啥是打猪?上哪打去?”
赵小天一笑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耳大爷教给我杀猪的手艺,村长媳妇不下奶,野猪的肉能催奶,这个时候应该有野猪去河边喝水,我去打一头来。”
丫丫一听打猪就是去打野猪,当场吓了一跳,拉着赵小天胳膊说:“少爷俺跟你一块去,俺弟弟就是被野猪叼走的。”
赵小天知道丫丫这是担心自己,也不拒绝,带着丫丫一起往河边走去。
丫丫边走边问:“少爷,你说野猪肉能下奶,难道你真懂医术啊?”
赵小天懒洋洋的说道:“都是耳大爷教的,‘医’字诀我连一半还没学全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村长家的耳大爷自言自语说:“二双,这都是劫数,天意如此,没法更改。”
到了河边的时候村里的一帮老娘们正在河里洗衣服,一群人看见主仆俩都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
“真是不要脸,一个丧门星,一个寡妇,这俩人还好意思满街溜达。”
“你们不知道吧,这寡妇可骚气呢,昨儿我看见耳根子从赵小天他家跑出来,那脸给打的都不是人样了,肯定是这寡妇下的手,耳根子跟赵小天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居然还纵容寡妇打人。”
“我看不见得是寡妇打的吧?我咋看见耳根子抱着猪头跑的时候还乐呵呵的呢?”
“你们懂啥,寡妇门前是非多,耳根子被打成这样还猜不出来咋回事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哈哈大笑。
狗蛋娘摇摇头,闷头洗着自己的衣服,不加一句评论,人人都说赵小天坏透顶了,可这小子对狗蛋别提多好了,去年狗蛋三岁的时候,人贩子把狗蛋拐跑了,狗蛋娘哭的昏天暗地的。老爷们死的早,狗蛋一丢,狗蛋娘立刻就没了主意。满村子跑遍了也没见着狗蛋,狗蛋娘失魂落魄的回家,就打算上吊跟着狗蛋爹去了,刚一回家就看见狗蛋跟赵小天俩人正拿着棍子在院子里练武术呢。
从那以后,狗蛋见着赵小天都叫师傅,说师傅从人贩子手里把自己抢回来的时候功夫可好了,以后长大了也要跟师傅一样,惩恶扬善,除暴安良。
狗蛋娘也不想念叨丫丫啥是非,因为她也是寡妇,寡妇惜寡妇,况且寡妇何苦为难寡妇?
狗蛋本来在河里边摸鱼,看见赵小天走过来,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说:“师傅,你咋来了,拿着钢叉这是要干啥啊?叉鱼啊?”
狗蛋是个四岁的孩子,跟平常的孩子本来没啥两样,可是自打去年被人贩子拐跑之后,回来跟赵小天熟络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地心智变得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有时候说话比大人都中听,十足的小大人儿。
赵小天挥舞着钢叉,摆了一个自认为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造型说:“叉鱼多没意思,师傅我是来打野猪的,你个小屁孩不许捣乱啊,边玩去。”
狗蛋一听是打野猪,立马来了精神,吵吵闹闹着要跟赵小天一起瞎溜达,非要学习一下打野猪的本事。赵小天找了个有利地形,趴在河边,一边跟狗蛋吹科打诨一边等着野猪来饮水。看样子是漫不经心,可眼神一直盯着四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做出一击必杀的动作。丫丫这旁边也趴下,听着爷俩吹牛也不说话,提起野猪就想起自己的弟弟,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狗蛋娘见狗蛋跟赵小天在一起,也不阻止,她很相信赵小天能照顾好狗蛋。
三个人爬草坑里等了半天,等的赵小天都###,也没见到野猪的影子,本来有心多等会,可是实在憋不住了,就跟狗蛋说:“狗蛋,是爷们不?”
狗蛋一拍胸脯:“咋不是,我是纯爷们。”
赵小天哈哈大笑:“纯爷们?我看不见得,来,咱爷俩比比,看谁尿的远,咋样?”
“行啊!”狗蛋一听要比赛笑逐颜开的拍着手。
师徒两人会心一笑,脱了裤子就冲河里开始尿。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狗蛋以一米半的劣势毫无疑问的输给了赵小天。
两人正得意的时候,就听河的下游一帮老娘们开始喊:“咦?这水咋还黄了呢?”往上游一看,不远处赵小天和狗蛋正尿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