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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下见状,急喊道:“母亲”意欲将她阻止,但雪鲮哪里理会?
第二个战局便开始了,玉矶娘娘师徒三人共抗雪鲮,打得叫人眼花缭乱。
云裳一边看得心痒痒,虽然雪鲮以一敌三仍有胜算,她却已按捺不住想与玉矶娘娘的徒弟打一架。只听她喊了一声:“祖母,我也来跟他们玩玩。”身形一跃,便加入了战团。
霸下一见,急道:“云裳你给我退下,祖母不需要你帮忙,你瞎掺和什么?”
云裳将瑜姬从战团中分开,边打边道:“她们三个打祖母一个,我是来帮祖母的,怎能说我瞎掺和?”
霸下气道:“你这个不孝女,你再不退下,我就过来揍你。”
云裳打得正酣畅,根本不听父亲的言语。霸下气极,当即跳入阵中,强行把云裳拉扯开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云裳白生生的俏脸立时多了几个指印。
云裳被打蒙了,以手抚脸,怔立在地。
此时雪鲮跃出战圈,甩手却给了霸下一巴掌,斥道:“没用的东西,龙家的敌人你不打,倒打起自己的女儿来了,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霸下无言以对。云裳却责问起来,道:“父亲为何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帮祖母对付敌人也有错?”
霸下似有隐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把云裳拽到一边,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添乱。云裳没有得到父亲合理的解释,心里窝着火,甩手想挣开,无奈被父亲牢牢抓住,便也只好作罢。
雪鲮挥动手杖,又与玉矶娘娘师徒斗到了一处。
朱雀神女那边,仍然是一个僵局。风白看不过去,拔剑相助朱雀神女。他把睚眦单独隔开,另成一个战局,一来减轻朱雀神女的压力,二来试试自己七千多年的修为到底能与睚眦战成何种局面。
睚眦瞎了一目废了一腿,虽然一定程度上削减了他的攻击,却也没有太的大影响,依旧虎虎生威。但风白仗着神剑的加持,一时间也可以与他不分胜负。
上次长生宫一战风白断了雪鲮手杖并削了她一片衣襟,他猛然觉醒之前那个随便一伸手便可以将自己吸住的雪鲮也不过如此,七千多年的修为比之六千年,可谓是上了一个不小的台阶。之前五千年上升到六千年时他已觉出每一个千年都是一个飞跃,但此次的感觉却愈加明显。这使他有了初攀高峰的喜悦和由此带来的自信。
直斗到八十余合,风白仍然未败给睚眦。
而朱雀神女那边,由于雪鲮在五、六十合时便将玉矶娘娘师徒打伤结束了战斗,雪鲮便加入到真龙阵营共同抗击朱雀神女,朱雀神女又回归到以一敌二的态势。但是雪鲮比之睚眦明显弱了一些,所以即便以一敌二,朱雀神女仍然是稳中求胜的局面。
一百余合时,朱雀神女一掌击退了雪鲮。未几,她又一掌击在了真龙前胸,在破除了真龙炼魂的同时,将真龙击退至一丈开外。若非有炼魂缓冲,真龙怕是已然负伤。
即便如此,真龙已觉颜面扫地,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了一个女子,叫他以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加之飞龙岛一战自己获胜,此时却突然发生逆转,叫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一怔之后,他朝沧海神龟喊道:老龟,不如我们一起上,将这群乌合之众杀个片甲不留。
沧海神龟回过神来,不禁暗骂自己愚蠢,方才顾着观战,竟忘了趁机开溜。若是溜走了,船上的女子和珍宝便可以带回沧海洲供自己享用。
而此时只能答应真龙的请求联手御敌,或许还有带走女子和珍宝的机会。
沧海神龟和真龙都明白最强的对手便是朱雀神女,二人一对眼神,便一前一后向朱雀神女扑去。
蜃王、鳌王等人早就想动手对付真龙,见此情形,便加入到朱雀神女一方。龙家那边也不闲着,纷纷上阵,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混战。
混战一阵后,即又分开各自为局。朱雀神女对战真龙,蜃王对战沧海神龟,鳌王对战雪鲮和霸下母子,木棉婆婆和赤龙各战一名沧海神龟的徒弟,兰楚战霸下,玉矶娘娘战子岳。云裳本不想动手,但见瑜姬、瑶姬二人方才被雪鲮打伤无法上阵,便想把刚才从父亲那里受的气尽数撒到二女身上,即挺剑朝二女攻去。
另外还有两名先前被蜃王打伤的沧海神龟的弟子,起初是观望状,不久即加入沧海神龟的阵营中,对蜃王进行围攻。
风白又与睚眦战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负。
而早在混战伊始,玉矶娘娘看见云裳与瑜姬、瑶姬动手,便一时气愤难当,喊道:“霸下,管好你的女儿,你若再不管她,就由我来代为管教。”
霸下闻言,即大喊道:“云裳你个不孝女,为父叫你莫要瞎掺和,你当真不把为父的话放在心上么?”
云裳充耳不闻。霸下甚气,想脱身出来阻止云裳,又怕老母在鳌王的强大攻势下被击中。鳌王的极冰大法霸道无比,一旦击中,便会死于非命,他只能与老母并肩作战。
玉矶娘娘见状,即加紧攻势意图击退子岳,才好腾出手来阻止云裳。毕竟瑜瑶二姬有伤在身,根本无力抵挡云裳的进攻。然而她自己方才亦被雪鲮击伤,战力大损,一时三刻又能拿子岳怎么样?
不多时,云裳的长剑接连划伤了瑜姬和瑶姬,云裳仍不解气,挥剑又上。
眼见瑜瑶二姬又要受创,却见真龙飞身前来,一把扯住了云裳,随手夺下了她手中之剑,责道:“孙女,你怎地这般不听话?”
云裳愣住了,先前遭父亲责打,如今又遭祖父责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不仅如此,玉矶娘娘打退了子岳,立马飞身前来,甫一立住,便扬手给了云裳一巴掌。云裳突遭掌掴,立时啊地惊叫了一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不知所措。
玉矶娘娘愤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欺负两个受伤之人,显得你很有本事么?”
云裳回过神来,指着玉矶娘娘向真龙叫屈道:“祖父,她打我。”
真龙脸现难色,对云裳虽有疼惜之心,却没有为她主持公道的意思。
云裳气得一跺脚,哭将起来,指着玉矶娘娘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让着她,她都打我了,你们还无动于衷,我是龙家的人吗,为什么我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真龙无言以应,尴尬而立。但见雪鲮飞身前来,对着玉矶娘娘骂道:“贱妇,敢打我孙女,我要你加倍奉还。”手杖一挥,便与玉矶娘娘打了起来。
玉矶娘娘先前被雪鲮打伤,此时哪有还手之力?眼见雪鲮招式如雨,玉矶娘娘瞬时有再次受伤之险。
忽听真龙威严一喝:“够了。”
雪鲮和玉矶娘娘不禁应声住手。真龙目光扫向雪鲮和玉矶娘娘,最后停在雪鲮身上,道:“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还要闹到几时才肯罢休?”
真龙表面是在责备二人,实则是责备雪鲮,雪鲮焉有不知之理?但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只重重地顿了一下手杖,便拉住云裳的手道:“孙女,我们走。”即往一侧快速地离开了。
这样一闹,场中只剩下风白、蜃王、木棉婆婆、赤龙以及兰楚还在与对手周旋。朱雀神女去助蜃王,因蜃王已非常吃紧。鳌王担心风白被睚眦所伤,便去帮风白。风白察觉到兰楚身陷险境,且又想让自己在与睚眦的较量中撑到极限,便叫鳌王去帮兰楚。鳌王飞身而去,遥遥一掌劈向霸下,立时将霸下冻住。鳌王得意一笑,便又返回相助风白。
霸下挣脱了冰封,站立一旁不敢再战。也是鳌王无意杀他,否则遭鳌王切身击中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无生还的可能。
睚眦知道鳌王极为厉害,已无心再战,便即翻身跃开,收起血剑休战。风白虽觉遗憾,但自己仗着神剑已与睚眦斗了一百多合不分胜负,已是极为开心,也便作罢。
朱雀神女与蜃王合力,片刻将沧海神龟师徒三人打退。其余两名弟子见状,当即弃敌收手,混战宣告结束。
此战双方胜负未分,真龙因家事收手,又气走了雪鲮,纵观战局,已无获胜之机,便招呼儿孙们离去。
蜃王本不想放走真龙,但沧海神龟师徒与龙家联手也不大容易对付,在没有十足把握获胜的情况下,也只能任由真龙离开。
沧海神龟败北,不得不放了关在船上的弦觞等女子,然后灰溜溜的乘船走了。朱雀神女施法解开了众女子身上的擒妖咒,众女子一一道谢,唯独弦觞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朱雀神女道:“弦觞姑娘,风白执意要来救你,我们才一路追上了沧海神龟。风白救了你,是否可以抵消你与风白之间的约定?”
“谁要你们来救我了?”弦觞冷冷道,“你们不来,我弦觞一样可以脱身,别指望我会对你们感恩戴德,我与风白之间的约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相抵。”
“你”朱雀神女恼火起来。
“我什么?你越是替风白说话,我就越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
“我并非为风白说话,乃是告诉你做人要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来,我弦觞一样可以脱身,你还真以为你们对我有多大的恩德?”
“也罢。”朱雀神女甚为无奈,转头对风白道:“风白,我们走。”
“走?今天风白若是敢走,我弦觞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弦觞坚决道。
“你”朱雀神女已经由恼火变作恼怒,“风白给你换了一张俊俏的脸,让你获得了新生,你非但不感激,还为了自己的私欲与风白谈令人难堪的条件,你实是自私到了极点。”
“哟,你生气了?你为了风白与我之间的约定生气了?你不是说不是为风白说话吗,现在露出马脚了?生气了好,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越生气,我就越不想让步。”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不管还不成吗?”朱雀神女气不过,脚尖一点,飞快地向湖面窜去。
风白一看急了,喊了一声“神女”,便即飞身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