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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亡国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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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前辈,是你吗?”风白对钉在墙壁上的人确认道。

    “是我,快把我放下来。”昆仑大仙虚弱地回答。

    风白当即取出了昆仑大仙身上的大铁钉,又斩断了他身上的大铁链,把他扶到地上坐着。然后取出一粒仙丹让他服下,给他提气强身。

    昆仑大仙身上的样子太惨了,衣衫破烂不堪,几乎和血肉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也不知遭了多少毒打。

    “昆仑前辈,那独臂鹰王为何要如此对你?”风白颇为不解地道。

    昆仑大仙苦笑一下,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原来当年昆仑仙尊砍断了鹰王的手臂,事发时昆仑大仙也在现场,鹰王憋了一肚子仇恨,却苦于打不过昆仑仙尊,无处发泄,今次偶遇昆仑大仙,便将昆仑大仙擒住,将一腔怒火全发泄到昆仑大仙身上。

    风白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随即将昆仑大仙的坐骑青龙也解救出来,在洞内稍作休息,便一起离开洞穴,回往花刺国。

    到了王宫,不离王子得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国王等人耳中。国王、映月公主前来探视,一到不离寝宫,得知不离平安归来,皆十分十分高兴。

    “小神仙,这次多亏了你,否则,不离只怕真的要回不来了。”国王无比感激地对风白道。

    风白一怔,不曾想自己的身份还是被国王知道了,也不知是谁告诉他的。

    一旁的映月即歉疚地望了望风白:“因父王十分担心,怕你救不回不离,我便自作主张告诉了父王你的真实身份,好让父王安心,还请莫怪。”

    风白微笑摇头,以示无碍。

    国王遂命人洗干净不离和昆仑大仙身上的伤口。之后,风白用师傅研制的仙药粉末给二人敷上,叫二人好生休养。

    国王这才问起那独臂鹰王的来历,风白便将此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国王颇为诧异,想不到此人竟是雪鹰所化的妖物。

    “这鹰妖如今逃去,恐怕并不甘心,他日若来骚扰,我等一介凡人该如何应对?”国王担心地道。

    “这个鹰妖主要目的在我,是我杀死了他的双头鸟,料想不会再来骚扰王宫,国王尽管放心好了。”风白解释道。

    国王却眉头不展:“话虽如此,就怕这鹰妖肆意妄为,从此就跟我们杠上了。而且这鹰妖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小神仙可有除掉他的办法?”

    “这个暂时没有,除非等昆仑前辈伤势痊愈,我们二人联手,才有绝对的胜算。”

    “嗯,不过我听说来西国护国法师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凭一人之力便击杀了巨象国上千人马,若能求得他联手,应该也可除去鹰妖之患。”

    风白听言一诧,想不到睚眦竟然是巨象国灭国的罪魁祸首,此前纨素并未提起此事,若国王不说,自己还毫不知情。这个可恶的睚眦,真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遂道:“大王可知来西国国师是怎么个人?”

    “只闻他厉害非常,其余倒不知晓。小神仙为何有此一问?”国王有些不解地道。

    风白便将睚眦在中州的所作所为和在来西国用婴童之血修炼邪功的事说了一遍。

    国王惊愕不已,顿时不敢再谈与来西国国师联手之事。

    一旁的映月公主却借题发挥起来:“父王,你瞧瞧来西国所做的事,简直是毫无人性,父王却还非要将女儿嫁到来西国去,父王分明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呀,依我看,我们就悔了这一桩婚事吧。”

    国王道:“父王当时以为你与来西王子门当户对,也便没有多想,这方圆数百里只有来西国与我们实力相当,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城邦,我岂能将你嫁到一些不成气候的邦国去?”

    “嫁到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嫁去来西国,父王你不顾女儿的感受,实在是太伤害女儿的心了。”映月公主委屈道。

    “可是君无戏言,已经答应的事,父王怎可反悔,这不是失信于人吗?”

    “父王,来西国这种无道之邦,反悔便反悔了,反正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不离王子忽地从旁插话。

    “这若是以前,来西国是奈何不了我们,但是现在他们有一个厉害的国师,若是惹怒了来西国王,只怕我们承受不起后果呀。”国王担心道。

    此言一出,不离和映月都没有再发话,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来西国王暴虐无常,若是发兵来攻,有那个国师助阵,花刺国恐怕真的无力抵抗。

    但是映月却难消郁闷之情,一连数日,都只能靠尝试依照风白所教的修炼之法来忘却不快。

    风白灵石到手,本无心再逗留,但是又怕鹰王果真再来骚扰王宫,便决定先等一段时日,看看情况再说。

    这段时日,不离、映月、纨素三人时常与风白一起谈论修道之事,偶尔也谈论剑击之术。三人经过一段时日的努力,此时接连进入了修道的门径,都是十分高兴,修炼之余,又学习剑术,可谓其乐融融。

    这日,来西王子忽然到访,国王差人来唤映月,叫她去见王子。映月不肯去,来西王子竟亲自上门来找,便在公主寝宫的院子里看见正在交流剑术的四个年轻人。

    来西王子看见风白和纨素,顿时愣了一愣,尤其是看到四个年轻人在一起,十分亲和的样子,他心里面大犯嘀咕。

    “公主,我专程从来西国前来看你,你为何避而不见?”他有些不满道。

    “王子,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学剑吗?”映月不以为意。

    “学剑?你身为花刺国公主,为何要学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学这些舞刀弄枪的玩意儿,恐怕与你的身份不合吧?”

    “怎么不合了,我就喜欢舞刀弄枪,你若是不喜欢,完全可以解除婚约。”

    来西王子又是一愣,却将目光望向了风白,伸手一指道:“公主,你莫不是受了此人的蛊惑吧?此人在巨象国蛊惑纨素公主拒绝了我的求婚,你可千万别与他走得太近哪。”

    “我们已经走得很近了,怎么,你有意见?”映月说着故意往风白身上靠了靠。

    “映月,不得无礼。”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国王突然出现了。

    来西王子顿时对国王道:“大王,你可不能让公主与风白这小子走得太近,这小子蛊惑人的本事可大了,时间一久,我怕”

    国王一摆手:“王子不可乱说,风白小仙乃是我花刺国的大恩人,蛊惑人之事,却是从何说起?”

    “大王,小婿可不是胡言乱语,数月前我去巨象国求婚,便是这小便是他蛊惑纨素公主拒绝了我的婚事,前几日,他还伙同他人大闹我国师府,将我国师打伤,这样的人,大王为何还留在宫中,这对我们的邦交可能不大好吧?”

    来西王子看到映月方才的言行举止,感觉她已经受到了风白的影响,担心她会跟纨素一样拒绝自己,此时便想让国王把风白赶走。

    国王倒是一诧,风白大闹国师府之事,他并不知情,遂道:“风白小仙大闹你们国师府,这是为何?”

    “这个乃是风白与我们国师之间的私事,其中详情,小婿也不甚明了。”

    “不甚明了?请问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你们国师人性泯灭,用婴童之血修炼邪功,这件事你们来西国王室会不知情?”风白抢过话题道。

    “这这是国师个人之事,我们无权干涉,况且国师于来西国有功,他用婴童之血练功,有何不可,难道这就是你伙同他人大闹国师府的原因?”

    “没错,睚眦的行径惨绝人寰,但凡正常之人,皆应加以阻止,你们来西国却非但不阻止,还默许他的此种行为,看来你们来西国王室和睚眦一样毫无人性,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来西王子气恼起来。

    “我血口喷人?你们来西国王室仅因纨素公主不答应你的婚事便悍然发兵攻打巨象国,被我阻止之后,却又借睚眦之力再次入侵巨象国,致使巨象国惨遭灭国之祸。而且两国交战,不杀君主,但你们却连国王王后都不放过,这不是毫无人性是什么?”

    “我我们”来西王子被风白一顿抢白,顿时无言以对。

    一旁的纨素听了风白的话,却又勾起了无限的悲伤,眼泪直下,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碍于自己寄人篱下,来西王子又是花刺国公主的未来夫婿,否则就是打不过,她也要扑上去与来西王子拼命。

    “我今日不想与你理论这些,我是来跟大王商定我与公主的吉日的,大王,我们还是回到大殿去吧。”来西王子岔开话题,向国王施礼道。

    “好,王子请。”伸手示礼。

    映月公主一听,顿时急得不得了,来西王子来定婚期,那自己不是很快就要嫁到来西国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父王,我我不想嫁,你们就是定了婚期,我也不嫁。”她朝着国王喊道。

    国王一转身,神色仍是威严:“休要胡闹,两国姻亲大事,岂能任你胡来,你不嫁也得嫁。”

    “父王,你好狠心。”映月公主知道此事十有八九已无回旋的余地,除了怨恨,已做不了什么,便一跺脚,极为伤心的样子。

    来西王子看见国王态度坚定,心里顿时有些得意,心想国王毕竟是以大局为重,是向着自己的,不管是不是真心,只要国师在,料想花刺国也不敢悔了这桩婚事。

    得意之下,他又转过身望着风白,一声冷嗤,露出满满的讽刺。

    两人走后,风白、不离便安慰起纨素来。但是纨素想起了当日亡国的凄惨场面,双亲的惨死,悲从中来,那里忍得住哭,整个变成了一个泪人。

    侍女罗衣也陪着哭泣不止,场面甚为酸楚。

    风白看了极为难受,此事虽然不是因自己而发,但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因素。若非自己出现在巨象国,纨素便不会说出一些不恰当的气话,也不会惹怒来西国王室,巨象国便不会招来灭国之祸。

    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想到巨象国死去的万千亡魂,风白便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顿时如芒在背,额头上冒出无数细密的汗珠,甚至道心不稳,几乎要气息紊乱,自伤肺腑。

    风白自责之情难消,待纨素平静下来,便与她商定了一件秘事,待完成此事,风白才能安心地去找另外的灵石。

    他要将来西国国王抓来给纨素发落。

    是夜,风白潜入了来西国王宫,躲开守卫,直接找到了国王寝宫。

    国王未睡,正搂着妃子饮酒作乐,一副醉生梦死之态。但见风白闯入,来西国王顿时从醉酒中惊醒,急忙伸手拿刀,一边大喊:“来人,有刺客。”

    风白抓住他胸前衣襟,往一侧的柱子上一摔,噗的一声,来西国王嘴里鲜血狂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未死,也只剩半条命。

    风白二话不说,抓起他往宫外疾飞而去,留下惊恐不已的妃子,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一个时辰左右,风白把来西国王带到了一处荒野,纨素早已等在那里,一手执剑,怒目相向。

    来西国王看见纨素的样子,知道今日事情不妙,但是他身为一个武夫,一个国君,却不能向一个女子求饶,即便下一刻就死,也不能留下笑柄。

    相反,他还瞪着纨素和风白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若是敢杀我,我国师定不会放过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本王放了。”

    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纨素却猛一挥剑,照着来西国王的一条臂膀狠力一砍。伴随着来西国王的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臂膀掉到了地上,竟被纨素一剑砍断。

    可见纨素积蓄了多大的仇恨。她本是一个弱女子,虽然最近学习了剑术,但不过是皮毛,然而这一剑的力道,却超乎了她自己和风白的想象。

    来西国王身体颤抖,额头冷汗直冒,但仍是不肯低头,威胁道:“你们你们敢这么对本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儿定会叫国师为我报仇,将你们碎尸万段。”

    “啊!”又是一声惨叫,纨素已奋力砍下了他的另一条手臂,来西国王瞬间成了一个无臂之人,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

    风白与纨素商量好了,并不会取他性命,只是砍下他的双手,让他痛苦一生,屈辱一生,让他时刻记得自己对巨象国犯下的滔天罪行。

    所以风白当即封住了他双臂的经络血脉,让他不至于失血而死,并撕下他的衣襟,给他包扎好伤口,之后,风白便将他带回了来西国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