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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并没有带着杨乾回去山本次郎的住处,而是把他安置在自己的一个小公寓里。
杨乾很乖巧的帮着她打扫房间,甚至还要下厨,这可让芳子有些不知所措了,望着他洗干净了的样子,更觉得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君太太和杏子长得像就够震撼了,这个小乞丐简直和佐佐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
只是两个人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
芳子每天送杨乾出门去找妈咪,自己则去山本次郎的工作室上班,这样安静的度过了几天之后,芳子意外的接到了佐佐木的电话。
“好的,马上就过去。”芳子放下电话后,山本次郎已经等在外面了。
两个人回去了大鹰组。
佐佐木把芳子叫到了办公室,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话锋一转问:“芳子可是和杏子联系过了?”
芳子急忙低头:“是的。”
“因为遇到了个叫安安的女孩儿?”佐佐木神色平静的望着芳子,他还真没想到牧杏遥竟然和芳子成了朋友,更没想到牧杏遥还记得安安这两个字。
要不是莱德打电话询问安安到底是什么人,他根本就没想山本次郎和芳子去A市君家的事情。
“少爷,杏子曾经和我说过安安这两个字,我也只是因为好奇才会想到杏子,毕竟记忆的缺失对一个人来说太残忍了。”芳子低着头,这是她和佐佐木说的所有话中最长的一句了。
佐佐木放下手里的模型,点了点头:“嗯,出去吧。”
芳子退出去,佐佐木才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份资料,资料上的小女孩笑得极甜,明亮的眼睛想秋日的湖水一般,缓缓的闭上眼睛,这就是牧杏遥的女儿---君安安。
下一张是杨乾的资料,包括在樱花大道上的照片,佐佐木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冷凝,睁开眼睛拿过来外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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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的住处,杨乾正在整理大鹰组的一些资料,刚关上电脑就听到了敲门声,犹豫了一下去开门。
门口,杨乾神色平静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佐佐木,佐佐木更是淡然的打量着杨乾。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神情,这道门却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两个人更像是各自守着自己城池的将军。
“你来了。”
没有寒暄的直白,让杨乾眉峰一挑,看着佐佐木反问:“你期待我来?”
佐佐木目光空无一物的看着杨乾身后的房间,侧身进门,杨乾稍微移动半步给他让开了门。
从他七岁开始第一次接触到大鹰组到今天,杨乾的世界里大鹰组占去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除了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之外,还有就是面前的这个佐佐木,他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谁的想法,但是他们的确是同样的人不同的命运,只不过老天仁慈把他送给了罗生门。
佐佐木坐在沙发上,很廉价的沙发却异常的软,还是很舒服的,杨乾关上门倚在旁边的墙壁上看着他。
“我曾经试图让你回来,只是你都拒绝了。”佐佐木随手拿起来一张纸,在手里折叠着,要不是说话的语气过于老成,很像一个贪玩的孩子。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回来会惹上麻烦。”杨乾走过来坐在佐佐木对面,看着他洁白的手指灵活的把一张纸折叠成小手枪的模样,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佐佐木放下折叠好的纸,有些像自言自语:“我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会留下半幅画,现在明白了,因为你和我他都舍不得,只是当年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活下来了,并且活得很好。”杨乾嘴角翘起,原本温暖的笑意变成冷漠。
似乎在嘲讽佐佐木说的话,他们是双生子,却在襁褓中的时候天各一方,佐佐木被留下的同时,自己被遗弃,生死由命的犹如蒲草。
“留下的是死路一条,杨乾,你不觉的是这样吗?”佐佐木抬起眼看着杨乾。
杨乾完全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神里慢慢染上的薄怒出卖了他的心情,他的愤怒并不是源自佐佐木,而是自己的命运被随意的修改,甚至遗弃:“放我一条生路?让我一个小婴儿自生自灭?佐佐木,你也知道我和大鹰组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姓杨,乾是我的名字,仅此而已。”
“那你为何回来?”佐佐木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
“因为我的妈咪。”杨乾敛起了眼里的怒色,倚在沙发上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他看到佐佐木便猜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佐佐木带走了牧杏遥,所以才会有杏子这个女人出现在大鹰组,他心机深沉到这种程度,难道是针对自己?或者是知道了猎豹的真实身份?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是危险的。
“牧杏遥?”佐佐木似乎想笑一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他才是被遗弃的那一个,留下来等死和送走了求生,只可惜杨乾不懂在大鹰组里的日子多么的难熬。
“也可以说是为了杏子。”杨乾目光里带着侵略性,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佐佐木的心思,这次来证明一件事,他也在无时无刻的关注着自己。
佐佐木本来是想告诉他牧杏遥的行踪,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要让杨乾进入大鹰组,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到底多么糟糕,更要让他知道当初的决定,自己承受了多少。
菊田禾子如果见到杨乾,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反正时间多的是,他要一点点儿蚕食掉所有让他痛苦的一切。
“和我回去大鹰组。”
“什么身份?”杨乾挑衅的看着他。
佐佐木拿出来画轴放在桌子上:“打开吧,这也是属于你的,更可以说是只属于你的。”
杨乾盯着画轴,想到了背后的刺青,半幅画?自己还真好奇。
伸出手打开,凝视着上面的画久久的沉默。
“你相信菊田禾子是我们的母亲吗?”佐佐木问。
杨乾笑了:“如果是,那也是你的母亲,我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