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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
血花四溅!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也难以忍受,又何况是薛离。
她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最后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路冥起身,对一旁的医生道:“别取子弹,给她止止血。等会儿她醒来之后,通知我一声。另外,顺便看看她的体质,还能承受多重的伤。”
站在一旁的中年医生听闻这话,面色不改,显得是习惯了。他恭敬的答了声是,路冥就满意的离开了。
***
傍晚的时候,晚霞斜照,染红了半边天……
火烧云红的像是被颜料涂过一样,令整个城市都沐浴在红光里,如梦如幻。
慕城坐在车里,一边翻阅着手里的材料,加驶座上的夜闫从后视镜了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迟疑了下,又闭口不言。
正当他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毫无预兆的冲了上来!
夜闫一惊,顿时一个急刹车,车子险险的停了下来。但就算是这样,那突然冲出来的人还是被撞上了车窗,滚了几下又滚落下车。
澎的一声,惊起无数灰尘。
慕城稳住身体,把资料放在一旁,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薛离。”夜闫说了句,急忙下车,慕城紧接着开了车门走下来。
车头前面一米处,薛离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两人正要倾身去查看,薛离突然一个翻身,看得出来此时她相当艰难,夜闫还皱着眉头,慕城已经先一步上前,将她翻了过来,扶起身。
薛离奄奄一息的望着他,张了张嘴,嘴里吐出来的却全是血泡。
慕城与夜闫这才发现,此时的薛离身上已经惨不忍睹,枪伤刀伤鞭伤无一完好的地方。
饶是夜闫,也不由得冷了脸色:“是谁做的?”
这么变态的折磨人,还不如给个痛快!夜闫虽然不待见薛离,但是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不可思议的低呼:“不会是路冥吧?”
薛离想说话,一张口只有气声,什么也没说出来,眼泪流个不停,跟脸上的鲜血交融在一起,在车灯白惨惨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可怖。
“去医院!”慕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箱。夜闫心领神会,连忙坐上架驶座,一个急转弯便朝着医院的方向而去!
东M总部的某个休息室里,偌大的一个房间里,路冥甩了甩手中带血的鞭子,抽打着地面,像个小孩子迷恋上新买的玩具一样乐此不疲。
好一会儿,大开的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堂主,薛离被救走了。”
路冥恍若未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了鞭,对着门外站着的青年说道:“你亲眼看到的吗?”
“是。”
路冥走出门时,回头望了眼染满鲜血的房间,接过青年阿晃手里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问道:“看到连弑了吗?”
阿晃回道:“好像是出门了,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最近连弑行踪神秘,我觉得他不能信任。”
路冥轻笑,将毛巾扔回他怀里,一路向着办公室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笑说:“没关系,连弑他也没几天自由了,就让他先到处散散。人啊,总是不知道自己死亡将尽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一旦过早的得知了自己的下场,就会推动很多东西。”
他吹着口哨,心情显得很好。跟在他后面的阿晃半天没摸着头脑。
**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慕城手里握着一份带血的大信封,坐在长凳上,神色不定,似是陷入了迷茫。
夜闫站在一旁,嘴边刁着一根烟,没有点燃。他反复的扫了几眼慕城手里的信封,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因为慕城不明确的态度而噤声。
这个信封是刚才从薛离外套里掉下来的,掉下来的时候血淋淋皱巴巴的,像是被她藏了又藏掖了又掖。整个信封防水性也不错,薛离流了那么血,也没有染透到里面去。
慕城看了眼手术室的灯,将手里的信封反复了看了几遍后,终于在夜闫激动又好奇的神色中,伸手去拆封口。
夜闫立即凑了过去:“老大,咱们这么不经本人同意私拆别人信件,会不会被人以‘侵犯别人隐私’给告上法庭啊?”
慕城神色不变:“谁敢告我,我让他一辈子没有隐私。”
“大哥你太不尊重人了。”
嘴上这么说着,好像他很反对这样的做法似的,但他的身体诚实的很,一直往慕城身边凑。说实话,薛离早上被他赶出去,晚上就这么血淋淋的回来,身上还带着这么份巴巴的东西,任谁看到,都会产生好奇的吧。
看,连一向以冷静淡漠的慕城都动摇了。
当连弑两个字在一堆秘秘麻麻的字里出现时,两人同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名字。
慕城迅速的翻阅着,很快就看完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然弧度,然后把资料递给了夜闫。说道:“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连弑的落脚点。连连家那些隐藏起的势力也不知道,原来是早就化整为零更名换姓了。连家的手段可真是让人意外。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这一点呢。”
夜闫看着那非常详尽的一份有关连弑及连家的资料,不由的赞叹道:“如果这份资料是路冥收集起来的话,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风。”
慕城不以为然:“你不要妄自菲薄,依我看,连弑投靠路冥之后,应该为了取得路冥的信任抖出了不少自己的底牌。否则,依照路冥的性格,怎么会留下一个没用的人?”
夜闫点头表示同意,摸着下巴道:“就是不短简薛离为什么被会弄成这副样子,大哥,你说她能活下来吗?”
慕城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能吧。”顿了顿,他道:“你觉得这份资料,有几分可信度?你说这一次薛离受伤,是不是路冥导演的一场戏?”
夜闫思量了一会儿,沉声道:“应该不至于。薛离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如果这还是一场戏的话,那薛离牺牲也太大了些。我个人觉得薛离不是这种人。而且她根本没有理由来用这种方式来接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