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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裴玉娇第二日睡到午时才醒,想起昨儿他全程给她洗澡,又抱着喂饭,送上床,脸就忍不住发红,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好像人偶般,怎么反抗得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他几句,最好天天来小日子气气他才好!
她翻了个身,不想起来,两条腿被举得太久,现在还酸呢,谁料有人不给她安生,竹苓过来轻声道:“娘娘,韦夫人刚刚送帖子来,有请娘娘去赏菊呢。。。”
她道:“哪个韦夫人?”
见她迷迷糊糊的,尚不清醒,竹苓不得不说的更明白:“皇后娘娘的嫂子。”
“啊,那个韦夫人!”她眼睛瞪圆了,“专程请我去?”
说起这韦家,虽然出了个皇后,韦老爷还被封为永昌侯,但门第冷清,平日里是极少请人的,故而她才会那么吃惊,可又有点儿不乐意,揉一揉眼睛道:“能不能不去啊?”
竹苓不好回答,与丁香互相瞧一眼。
问她们奴婢,是过分了。
其实答案在她心中,这门亲戚邀请,不去实在不好,毕竟韦氏是皇后啊,也是她母后,那韦家当然也算是她舅家了。叹口气,她从床上起来,伸出两条雪白的长腿,与丁香道:“先给我揉揉,太酸了,我怕走不动。”
丁香脸有点红,昨天不小心听了壁角,光是声音都觉得**,也难怪娘娘吃不消。
她用力给她揉了揉。
裴玉娇舒服些了,方才洗漱用膳,只对着镜子,提不太起精神,等到二人给她细细装扮后,临走时她道:“要是王爷早回来了,与他说一声,我在韦家呢。”
丁香笑道:“王爷关心娘娘,哪里需要现在说,早有人去告知了。”
他若是知晓,她心里就安心,点点头坐上轿子。
韦氏当年嫁与司徒恒成,韦家也着实风光了一阵子,哪怕夫妻感情再不好,可有个儿子司徒渊,韦氏的地位仍是牢不可破,而韦家也懂得做人,低调本分,是以司徒渊的太子地位原是稳稳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洪乐十五年。
不过便是司徒渊被囚禁,韦氏这皇后还是没有倒下,六年后,她渐渐恢复,直到现在这局势,对于韦家又有了点儿起色。
这等精神是可敬的,裴玉娇心想,只可惜韦氏可怜,唯一的儿子还是没有保住,若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年司徒渊就要死在和光宫了,对于这位废太子,她从来不曾见过,如今想起来,却是有几分好奇。
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轿子此时在韦家停下,掀开轿帘,二门处已经立着十数个下人等候,为首的嬷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慈眉善目,笑着行礼道:“见过娘娘,请随奴婢进去罢,裴太夫人,周王妃都已经到了。”
听到裴太夫人,裴玉娇吃了一惊:“莫非是我祖母?”
“正是,夫人说一直想请太夫人来家中坐坐的,只没个合适的机会,今次又正好请娘娘,还有窦老夫人。”
太夫人跟窦老夫人关系是很好的,没想到韦夫人跟窦老夫人也有交情,可事情有些复杂,她一时理不清楚,糊里糊涂跟着进去,来到一处园子,看见常佩与司徒宛,倒觉得遇到亲人,忙道:“二嫂。”
常佩看她有些紧张,笑道:“是第一次来罢?”
司徒宛上来握住她的手,甜甜叫道:“七婶婶。”
“乖。”她轻抚她一下脑袋,与常佩道,“是啊。”
“难怪,你只是不习惯,其实那是咱们舅舅舅母呢,人很和善,你莫要拘束。”
裴玉娇点点头。
正说着,韦夫人与窦老夫人,太夫人,还有另外几位少妇并姑娘们走了出来,常佩拉一拉裴玉娇的手,上去见礼,叫韦夫人为舅母。
韦夫人笑道:“原先想请了你们几位王妃一起来,只季兰与妙惠有喜不便,枚儿身子听说不舒服,便知你们二人了,幸好窦老夫人,太夫人赏光。”
太夫人笑道:“我们府里的菊花啊,也不知花农怎么养得,总是开不好,一听说赏菊,自是要来的。”
其实太夫人很少出门,若不是必要,也不会来,裴玉娇走到她身边,轻声叫了声祖母,太夫人朝她做了个安心的眼神。
这回韦家是专门提到窦老夫人,裴玉娇,她才会来的,而且也没让其他女眷跟着一起来,便是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出个面便算了。她也知道必定是宫里那位,想与裴家打好交道,只可惜她这大孙女儿却避不得,这不也来了?
韦夫人又笑着介绍其他几位夫人,姑娘,都是京都贵太太,还有一位韦家表亲,母女两个才从柳州来,众人互相问好。
裴玉娇与她们一点儿不熟,只与常佩坐一起,偶尔吃几块点心,常佩自以为看人准,觉得裴玉娇这人是没什么心机,心里头是有几分喜欢的,只叫司徒宛多与她说话。
韦夫人今儿真是要图热闹,甚至还请了戏班子来,在菊花苑搭台唱戏,太夫人与窦老夫人是老相识了,这时趁机会询问道:“你还真与韦夫人交情不错?”
“也就这样,不过我这人罢你知道,谁来结交也不推的。”明面上都一般好,内里就不知道了,但窦老夫人就是有这本事,在京都能与任何府邸的夫人们都保持着良好关系。
“真是个儿是只老狐狸。”太夫人啐她一口。
有位夫人见她们在说话,由不得插口问:“窦老夫人您与太夫人这样好,怎得也没给裴将军寻个好妻子呢?”
裴臻虽然有两个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可在京都名声是响当当的,众人都不由竖着耳朵听,窦老夫人叹一声:“世上没个十全十美的入不得裴将军的眼睛呢。”
“就你胡说。”太夫人朝四周一看,“是我这儿子痴情种子,念着亡妻不肯娶罢了,哪里什么眼光高。”
她说得很清楚,众人都忍不住纷纷称赞,毕竟这等男儿少见,裴玉娇听到耳朵里,微微叹口气,常佩瞅她一眼,轻声道:“裴将军当真是好丈夫,好父亲啊,你有福气。”
她语气里有些唏嘘,想到自己将来去世,还不知司徒裕会如何,故而在她死前,她怎么也得安排好这些事情。
裴玉娇笑着点点头:“是,爹爹是世上最好的了。”
众人说话,几位姑娘也听着,有个惊讶道:“当真有那么好的男人?也不知生得怎样呢,我二婶死了,我二叔急着便娶了妻子的。”
她说话带着乡音,便是柳州来的贾姑娘。
众姑娘听着都抿嘴笑,有好心的看看她,见也生得明眸善睐,顾盼生姿,便告诉她:“俊俏的很,我有次在马车上看见,当时裴将军正巧领兵回京,当真是威风凛凛,可惜啊,他都能当我父亲了,不然……”
她低声一笑。
贾姑娘有些不相信,有人就指着裴玉娇给她看:“瞧,那楚王妃是他女儿呢,你看看,是不是生得美。”
裴玉娇正坐在前排,转头与司徒宛说话,侧面如玉雕,毫无瑕疵,一颦一笑惹人喜爱,贾姑娘道:“果真如此。”
她垂头,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一死,她们母子两个毫无依靠,在族中受人欺负,只得来投靠母亲的表姐韦夫人,还不知韦夫人会予她找个什么样的相公,贾姑娘叹口气。
这头常佩看裴玉娇与司徒宛投缘,想起司徒宛在家里说,很是喜欢这个七婶,忽地一笑道:“不若宛儿便拜了你七婶做干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