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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干过一个多月参军,非常清楚参军司是做什么的。随着我修部开府建衙,参军职能要扩大至整个边军、京军及府军,只要有修士为朝廷效力的地方,都要有我们派驻的参军。等将来有条件,还要组织学习班,帮散修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赋税司专门征收及追缴修士经营的商铺赋税;情报司专事收集三大宗门、乌氏余孽、蛮族、极西之地及散修情报;按察司监察各司及派出官员是否清廉,同时承担反内奸等事务。”
“度支司掌管粮饷,掌管灵石、法宝、丹药、符篆等修炼资源;行动司负责拿人,前锋营划入行动司,由私军变成大秦官军。修研院专门研究功法、丹药、符篆及法宝,不能再像现在一样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辎重营整编制划入,不再作为本官私军……”
事无巨细,把要考虑的全考虑到了。
雷鹏敬佩不已,禁不住追问道:“修炼院呢?”
“三圣宫外院一直在为我大秦培养军官,不能再游离于朝廷之外。明天一早接管,正式更名为大秦皇家修炼院,由胜将军出任第一任院长。”
相比设立修部,相比霸占三圣宫,接管三圣宫外院要敏感得多。
这相当于开宗立派,建立大秦第四个宗门。
黎昌老鬼态度明朗,只要他不反对,三大宗门再怎么不满也没脾气,除非他们愿意对一个老疯子出手。
只要把这件事办成,殿下不与宗门开战一样受拥戴,司空飞激动得无以加复,想了想之后又问道:“殿下,胜将军出任院长,前锋营怎么办。”
胜卿山一身暗伤,必须尽快自废修为重头开始修炼,就算不接管三圣宫外院,他一样干不了前锋营统领。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与便宜父皇的关系能缓和尽量缓和,秦风笑道:“修炼院副院长和前锋营统领全部请朝廷供奉出任,但章程要由我修部制定。”
按照殿下的章程,修部将来会以文官为主。
话又说回来,修士需要潜修,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管这些琐事,对朝廷而言却意义非凡,这象征着修士要遵守大秦律,要接受朝廷的管理。
项国忠原本是绿岗府典薄,自然而然想到官员到位之后的粮饷,想到前锋营和即将编入修研院的辎重营所需的各种修炼资源。
“量入为出,没钱没灵石什么都干不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不难。跟在聚贤谷时一样,征收追缴赋税,从仙人街开始,今夜开始摸底,争取三天内行动,管他是散修还是修炼家族,只要偷税漏税全拿下。”
秦风指着远处的三圣山,接着道:“这座神仙山,堆了六百多年,百姓天天看见,可是又有几个人能上山欣赏南城美景?开放,除了本官的王府和一些重地,其它地方全对百姓开放。
一人两块铜板,四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和六岁以下的孩童免收。积少成多,这是可观的一笔收入,部分用于修缮,部分用于我修部之需。”
对京城百姓而言,那可是仙人或妖人住的地方,谁不想进去见识见识?
两块铜板不多,对外开放一定受欢迎,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时间马屁如潮。
“骗百姓的钱不算本事。”
秦风很谦虚的摇头头,理直气壮地说:“管理是什么,管理就是收费,就是收灵石或等值的其它修炼资源。等各司官吏配齐,等修研院搞出不容易被伪造的令牌,就推行修士实名制,所有宗门弟子和散修都必须来我修部衙门申领身份令牌。
躲在各自宗门我们没办法,但只要一下山就不能没有令牌。要是没有,他就是劫修,就是魔修,就是乌氏余孽。像聚贤谷那样的地方要是敢接待,本官要拿谷主是问。仙人街上的那些商铺要是敢接待,本官就要拿店主问罪。”
给修士上户籍,这个主意太好了。
雷鹏哈哈大笑道:“殿下英明,一定要推行这个……这个实名制,要让他们没有令牌寸步难行。犯了事,还方便查。”
“本官就是这么想的,届时视令牌炼制成本收一定手续费。鉴于修士境界修为会不断突破,真实修为与令牌记录的会不太相符,所以每突破一个大境界必须重新申领,这又可以收一次费。”
“还可以借此摸清宗门实力!”
………
真是一肚子坏水,遇上这样的人,在聚贤谷的亏吃得一点都不怨,齐兴差点爆笑出来。
桑玉容笑问道:“尚书大人,朝廷供奉和边军修士一样要申领?”
“大秦律面前,人人平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然要申领。但只要是为我大秦效力的修士,我修部不会收手续费。”秦风振振有词,第一次有人称呼官职,尽管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仍感觉很爽。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什么实名制可不止收刮灵石那么简单,紫灵一点不觉得好笑,轻声提醒道:“尚书大人,修部衙门这么做,能让乌氏余孽无所遁形,一样能让其他修士暴露身份。”
“暴露给本官,又不是暴露给别人,郡主有什么好担心的?”
紫灵擦干脸上的雪花,嫣然一笑道:“我只是提个醒,这么大事,感觉你应该与大供奉商量商量。”
鹰谷力量不容小视,如果能把黎昌老鬼拉到朝廷这边,再得到鹰谷的支持,修部便有绝对把握对付一个宗门。
“会商量的。”秦风笑了笑,又补充道:“前提是他愿意与本官商量。”
鹰谷一直蛰伏在暗处,相当于半个朝廷,要求设立修部不仅是逼陛下的宫,同样是在逼鹰谷的宫。
换言之,设立修部就是从鹰谷争抢大秦未来的主导权。
大长老、二长老会向他低头吗,紫灵表示严重怀疑。
敌人好对付,自己人很难办,秦风一样有此担忧,干脆岔开话题:“阿梁,你刚才怎么那么高兴?”
车梁一愣,不好意思地笑道:“陛下召见,册封……册封我为大秦男爵。”
皇帝无权册封世袭罔替的爵位,必须经过族老院,秦风给了他一拳:“没出息,一个终身贵族就乐成这样,还是个男爵。”
大秦爵位金贵着呢,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桑玉容做了个极其丑陋的鬼脸,问道:“尚书大人,褚老将军是不是战功卓著?”
“有目共睹。”
“褚老将军守边几十年,身经百战,战功卓著,才获封终身子爵。阿梁没有赫赫战功,能获封终身男爵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不信你等着看,阿梁迟早会成为我大秦世袭罔替的子爵甚至伯爵。”
“开疆拓土,哪有那么容易。”桑玉容噘着小嘴嘀咕道。
秦风与车梁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不再搭理她,回头饶有兴趣地问:“齐兄,你怎么那么高兴?”
齐兴什么没说,直接递来一个储物袋,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千山齐家的族谱、印鉴和信物。
齐家没绝后,齐家仍有血脉,齐家万里迢迢回来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便宜父皇显然是被搞怕了,与其过几天再次被“逼宫”,干脆痛痛快快拿出来。
做人儿子做到这份上,秦风真有些内疚,往他手里一塞,故作轻松地笑道:“明天一起去族老院,顺便把我的椅子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