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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胸腔中无法压制的恨意,她想到霍靖琛还有陈雨柔,想到这两个人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无力反驳,她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她以前太过善良了。
她从未想过伤害过谁。
可为什么要让她面无这一切。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只有满腔的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对,她还有孩子。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分开。
厉澜之向来都比较尊重她的意见,她既然说了那么多,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两个人分开之后,慕晚晚就打算回公司,半路上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霍太太,今日是您孕检的日子,您怎么没来?”
慕晚晚这才想起,今日是自个孕检的日子。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思虑的也多,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挂了电话,她让司机改到去医院。
到了医院,慕晚晚进了办公室,司机在门外等候。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之后,笑着说道,“胎儿一切稳定,不过头围有那么一点偏大,剩下的一个多月,您最好控制食量,多散步,等待预产期的到来。”
“我早期有些流产,现在运动的话,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吧?”
“您尽管放心,胎儿已经趋于稳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闻言,慕晚晚彻底放下心来,她从办公室出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一间妇产科办公室。
慕晚晚眯眸,这人怎么那么像陈雨柔?
她怎么会来妇产科?
刚要迈步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身后的司机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去车上等我。”
司机点点头,“那我在车上等您。”
上了车,司机给霍靖琛发了一条短信:霍先生,太太在医院孕检。
慕晚晚走到陈雨柔消失的那间办公室,透过门窗玻璃,她看到陈雨柔正跟医生讨论着什么,脸上带着黑色口罩,太阳镜,几乎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慕晚晚对她太熟,还是一眼就认错了她。
不一会她见陈雨柔起身往外走,急忙躲到旁边的拐角。
不远处,电梯再次开合,杜康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搂住陈雨柔的腰,低声道,“怎么样?”
“医生说我”陈雨柔说到这里,停下来,环视一圈,蹙眉推着他,“不要在这里说,上车再说。”
等他们彻底的离开,慕晚晚才皱眉从拐角走出来,她犹豫了下,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她微笑着问道,“医生,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我想知道她怎么了?”
医生看了她一眼,道,“你妹妹?她没告诉你吗?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慕晚晚愣怔片刻,绯色唇瓣动了动,“你说她怀孕了?”
“是啊,还要打胎,我跟你说,你回去劝劝她,前段时间刚流产过,这要是再打胎,对身体不好,必要的话还
是留下来。”
医生的话宛若魔音灌耳,让慕晚晚一颗心重重的失重,砸落在地面上。
她这还是没生呢,陈雨柔竟然再度怀孕,霍靖琛,你可真做得出来!
失魂落魄的进入电梯,忽然想到一个重点,跟陈雨柔一起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陈雨柔怀孕,身边会有其他男人作陪,而且她还要打胎?
这时候她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告诉霍靖琛?
想到这里,她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手机铃声乍起,慕晚晚吓了一跳,瞬间回神,拿出看了一眼,是徐乔安。
刚好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她摁下接听,“乔安。”
话落,她抬眸看到如同鬼魅般站在她面前的陈雨柔。
“慕晚晚,果然是你。”陈雨柔冷笑出声。
慕晚晚皱眉,对着那边说道,“乔安,我等会给你回电话。”说着,挂了电话,抬眸淡淡的看向面前的女人,“有事?”
“你怎么会在医院?”
“当然是孕检,不然来医院干嘛?”慕晚晚强作冷静,不动声色的问,“你又来医院做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陈雨柔睚眦欲裂,言语中带着浓烈的逼仄意味。
刚才她跟杜康出医院出去,就看到等候在门口车,她只觉得眼熟,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瞬间大惊失色,那司机她自然认识,是霍靖琛的人,随后她想到慕晚晚今天来这里孕检,她刚才又是从妇产科下来,这到了,那她岂不是暴露了,要是她在霍靖琛面前倒打一耙,那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你觉得我应该看到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事,之前我流产,身体一直不好,当然是来检查身体的,”陈雨柔欲盖弥彰,嗤声道,“慕晚晚,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你自己制造的车祸,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说话可要凭良心,哦,我想起来了,你要是有良心,也不至于坐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陈雨柔面露凶狠,“慕晚晚,别高兴太早,我的孩子没了,你以为你的孩子就能顺利生下来吗?”
慕晚晚护住肚子,冷冷的看向她,“你要是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是期待你怎么不放过我。”陈雨柔说着,步步逼近,慕晚晚怕她真的会伤害到她的孩子,先发制人,一把将她用力推开,陈雨柔握住她的手腕,两人来回推搡间,陈雨柔忽然凄声哭喊,“霍太太,你真的误会我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子”
“陈雨柔,你在耍什么把戏。”慕晚晚挣扎着想要甩开她,谁知她忽然手松开,整个人摔到墙上,整个人滑落在地,额头有猩红顺着她脸颊流下。
慕晚晚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刚,余光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形阔步而来,慕晚晚脚步硬生生顿住,手脚僵在原地,她看向地上的陈雨柔,想到上次她也是用这招,自编自演,冷声道,“同样的把戏,不腻吗?”
等男人走近,她冷淡道,“我没对她怎么样!”
陈雨柔匍匐在地上,捂着脑门,我见犹怜的哭道,“靖琛,不是慕小姐的错,是我不小心摔倒,和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