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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幼稚。”那家伙上下打量她,轻蔑的说:“说到底就是个乡下来的,才刚混出头就这么嚣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就算是诈骗了?年轻人两只眼就只盯着钱,能有什么出息。知道什么叫交学费吗?你们应该庆幸,年轻的时候有人给你们一个交学费的机会。”
今夏没有理他,而是笑着和狱寺说:“今天云雀肯定不在,对不对?”
狱寺懂得她想说什么,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是啊。所以疯狗就敢出来了。”
“说谁是疯狗!”对方上前一步,“瞧你,头上还带着野花,不伦不类。我知道你。町长是吧?你们这些官府狗,拿到选票的前后差别可真大,来这里花的也是我们纳税人的钱,哈哈哈,要不然你学个狗叫,下次你竞选的时候我也投你一票怎么样?”
哇哦。学个狗叫就能拉到选票的话,那还真是太划算啦。这招真的好用的话,她愿意在电视台办个节目全面转播各种动物叫声啊,喵喵喵和汪汪汪都无所谓哦,咩咩咩和哞哞哞也行啊。现在这个世界,如果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别说当个官府狗,当总裁都会被人分分钟玩死的。今夏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喂!你说什么!”狱寺作势要上去揍人。
纲吉拦住了他:“别冲动。”他目光比刚才沉着,里面有着森森的怒气,却很好的压制着。
今夏诧异的回头看了看,总觉得,沢田的确是哪里不一样了。比刚才更加明显的……哪里不一样了。
“嘛,让我走也行。喂,狱寺,我看沢田这家伙靠不住,要么我的单子由你来接吧。”那家伙嚣张的说,手还指着别人:“怎么样?”
那根指向狱寺的手指,被上前一步的沢田拦截在半空。他攥着那根手指,眼神非常平静。可今夏总觉得,他那平静的眼神里,隐隐的有火光,能燃尽一切的大火。
“既然是我的工作,我会负责到底。我,沢田纲吉,会帮你赚够十亿。”沢田面容严肃,腰杆挺直,沉着的朝着他那边走过去。
这是!今夏一把按住了沢田的肩膀:终于想起来他这种像换了一个人的样子是在哪里见过了!在她的梦里……无数次被打倒之后,沢田他突然就……
沢田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然后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拨下去,握在掌心里用力握了一下,松开:“今夏,谢谢你。之后的事交给我吧。”
“也好。”今夏没有坚持,松手之后摸摸鼻子,对狱寺笑了一下:“那我就咨询狱寺君吧。我们走。”
她走出去的时候,还听到川平笑嘻嘻的道歉:“真抱歉啊这位大人,狱寺君还没有接受咨询的打算,现在您是没有理由见他的哦……”
她没等狱寺反应,就带着他从小门里走了出去。狱寺还在着急纲吉之后的境遇,今夏也不宽慰他,只是拉着他走。外面还在下着雨,他俩躲在窄窄的巷子后面,那边有遮雨的草帘。今夏随便从旁边拿了一把透明伞,也给狱寺拿了一把,继续往前走。
“别拦着我!那家伙,他——”
“沢田纲吉原来是什么十代目对不对?你们曾经在天空里和一个白毛打架对不对?云雀也会发光,还是紫色的,对不对?”今夏没理会他焦急的担心着纲吉的表情,问出了她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三个问题一出口,狱寺马上就不挣扎了,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这家伙,为什么会——”
“你们整个楼的人,都来自同一个世界,对不对?”今夏又追加了一个问题。表情非常严肃,不容的他有反问的机会。今夏很少做出严肃的表情,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效果,恐怕和友好没有一点关系,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当了三十几年法官的家伙审问一个连续杀人犯时的表情。
“……嗯。”狱寺点点头,迟疑的看着她,然后又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我,我居然能告诉你了!”
“对啊,因为我们的羁绊比之前深的缘故吧。”今夏坦然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你居然知道到这种地步了?!”狱寺惊讶的说:“不可能!你才来没多久!”
“也不是知道的太多,你有没有发现,我的问题如果是‘对不对’或者‘是否’这类判断型题目时,你回答起来会比较容易?但是,如果我的问题是让你解释一段来龙去脉,你就无法开口了?”今夏思索着,对他说:“但是只由我来发现问题再提问,效率很低。所以,狱寺,你也得试着相信我。尽量多的,给我提示,帮我找到可以提问你的问题吧。”
狱寺的表情也很严肃。他又看了一眼崩格列的方向,郑重的点头:“十代目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吧。你可以问我问题,我试试看能不能回答。”
是的。那时候,高杉也是这样说的。由她来发现问题并提问,他才能相应的给出答案。
“你们来到尼特町是……服刑吗?你们做了什么吗?”今夏掏出手机,开启了录音。
狱寺紧张的看了看她开着录音的手机,不那么流利的说:“……是,啊,不是……”
看来这个问题他还不能回答。
今夏接着问:“那些突然失踪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那么,和你们处在同样世界的人,有谁回去了吗?”
狱寺说:“是的。有,六道骸。”
又得到了一个名字。希望顺着查下去能得到线索。今夏继续问:“是不是达成了什么条件,就能送你们回去?”
狱寺稍微犹豫,艰难的点点头,然后补充说:“是。可有些人是永远都回不去的。”
“比方说现在最红的那几个顾问?包括你们家的云雀?他们回不去吗?”今夏说出自己的猜测。
“嗯,还有……迹部景吾他们。”狱寺说。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才能更多的向她泄露消息吗?抱着反正已经回不去了的破罐子破摔心态?也可能,不只是这么简单。或许事情的真相更接近今夏最初的猜测,那就是:那几位传说创造过神话的比普通人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那,你能知道需要达成的条件是什么吗?”今夏把手机的话筒部位凑到他嘴边。
“每个人都不一样。”狱寺的表情略带痛苦:“嘛,更多的已经不能告诉你了。”
今夏从兜里摸出一块糖来给他:“好啦好啦,已经足够了。”她关掉了录音。笑眯眯的看着狱寺:“辛苦啦。”
“哼,”接过糖果来,狱寺又叹气:“十代目他……”
“他没事的。”今夏也看了看崩格列的方向:“肯定没事啦。不如说,应该祈祷那位客人不会有事就好了。”
“没想到外面的人能发现这么多。”狱寺一个深呼吸,表情依然严肃:“可我想不通,你这种人为什么想蹚这个浑水。这可对你的仕途没什么好处,你知道吧?”
“哎,这世界的‘好处’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狱寺君。”今夏收好了手机,伸手去接雨水玩,还把水撩到他脸上:“哈哈。人呢,除了工作之外,还要生活哦。虽然工作的时候我会考虑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好处啦……生活上就不会。”
“这可不是游戏,我说,”狱寺拨了一下她的手:“喂,你别玩了,都弄到眼睛里去了!啧!”说着,也接了雨水泼回来。
“那你小心我转雨伞了哦,转了哦,上面积水好多了哦!”今夏假装要转动伞柄的样子。
“就你有伞吗!我也有!”狱寺故意把伞举高,好像那样就能接到更多雨水一样。
“啊,你这样都淋湿了,快拿低一点。”
“等等!”这时候,狱寺皱起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啊,不是下雨的声音嘛?打在木制的建筑上,让人感觉轻松的声音。
今夏看着狱寺一直往崩格列的方向张望。他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他家的沢田嘛?她什么怪声都没听到,不过也从善如流的说:“要么,我们回去看看吧?”
狱寺拉起她,扔下伞就往回跑,在今夏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跑出了数十步。像今夏这种怀抱着不纯洁的目的,把竞选学生会长当乐趣,把拿各种奖状当日常的家伙,对体育也从未松懈过。学生时代自然不用提,运动会的时候碰巧有那种大家都嫌累不要去做的项目,她一个人参加两项的情况都有过。这样的今夏人气自然不必说,体力基础也是棒棒哒。选举结束之后,为了维持自己的亲民形象,她还参加过地区内的马拉松,轻轻松松就跑完了全程。平时的锻炼项目是步行和睡前瑜伽,怎么说跑步对她来说也不是难点。
然而,就被狱寺拉扯着跑的这几十步,她觉得自己即将以被拽的手臂为圆心,以脚为半径,在空中画圈了!狱寺这么干瘦的一个人,爆发力居然这么强吗?今夏手里的伞已经像是遭遇过大风,逆向撑起弧度了。
“慢,慢点……”今夏勉强的跟上他的脚步时,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崩格列的二楼了。今夏后半段几乎是被拖着爬上楼的,脚拖着台阶咔哒咔哒的。令她更惊讶的是,明明没打伞,他俩都没怎么淋到雨呢!狱寺是不是在腿上装了马达?
“……诈骗犯,我说过了,禁止你再进入这扇门。违抗我的后果,你知道吗?”这是云雀的声音。
今夏还想了解一下里面说什么,狱寺已经一把拉开了门。
屋里的人齐刷刷的往这边看过来,除了云雀和纲吉。
“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