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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贝端着水回去时,石磊落已经睡着了。见他眉头紧皱,一向紧迫逼人的面孔透出痛苦难受的神色,茹贝不自觉的又伸手去探他的额温,一接触到手下滚烫的温度,顿时心急如焚。
怎么办?烧成这样了!
她凉凉的软软的手搭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昏睡中的石磊落只觉得那种清凉温软的感觉舒服极了,本能的伸手覆住!茹贝一惊,还以为他醒了,可眸光看下去,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她跟石磊落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生病,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所以这一病,就比普通的感冒要来得更加猛烈和突然!
石磊落拉着茹贝的手不放,茹贝没办法,只好哄他,“喂,起来喝水……”
石磊落没反应,扯着茹贝的手往怀里带,弄得茹贝很是不好意思,急的不得了又不敢用大力去挣脱,只好又哄,“喂,石磊落,你不是口渴吗?起来喝点水吧,喝点水再睡。”
“臭丫头……”睡梦中,石磊落只觉得有个声音一直吵吵吵,吵得他不能安宁,虽然没有平时的凶神恶煞,但那语音一听就是那个臭丫头。也只有那个臭丫头才敢这样骚扰他,让他不得好眠,于是他无意识的呢喃出声。
“石磊落!”茹贝听到那三个字,气得咬牙,高烧烧成这样,梦里还不忘骂她臭丫头。她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胸前,几秒钟后,某人终于睁开迷蒙的双眼。
茹贝知道他现在确实难受,高烧会让人浑身酸痛,四肢乏力,想一想,自己跟个生病的人叫什么劲啊!见他醒来,她难得温柔,居然伸手托起他的脑袋,把杯子喂到他嘴边喝水。
石磊落那一刻的震惊无法形容,傻愣愣的就着茹贝的手把水喝了,顿觉喉咙处火烧火燎的感觉缓解了很多。见茹贝放下他又要起身,他本能的开口,嘶哑的嗓音还没来得及说话,茹贝安抚,“我不走,你烧成这样,我去找找家里有没有药,等会儿再冷敷。”
无奈一家人的身体太好,茹贝找到家庭医药箱,里面的感冒药居然都过期了。这么晚了,出去买吧,还得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而且这也不能随便的吃成药吧。想了想,茹贝还是打了盆冰水,拿了毛巾,又回房了。
石磊落这次居然撑着没睡,看着她进来,烧的发红的脸还露出笑容,“茹小贝,要是早知道这一招有用,我可以装病啊!”
茹贝重重的一放脸盆,怒目侧视,“你现在是不是装的?是的话,我走了啊——”她困了照顾他,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好,我不说了。能再给我喝点水么?渴——”石磊落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空了的杯子,其实刚才那一杯不够。
茹贝拧了毛巾瘫在他额头上,又拿起杯子出去了。
心满意足的让茹贝喂着喝下第二杯水,一向自诩神勇石磊落终于抵抗不住感冒病毒的侵袭,沉沉的睡过去了。
茹贝一夜没睡,就这样不停的换毛巾,捂热了就换,捂热了就换,折腾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终于困得不行了,趴在床边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隔着窗帘穿透进来,照进一室静谧美好里。大床上,英俊男子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斜斜的挂着,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牵着一只纤细的小手,而这手的主人,此时趴在床边睡得安然,微微侧着的小脸上一片疲惫,长长的睫毛搭下来,盖住了那双美丽的眸……
石磊落慢慢的睁开眼,被刺目的阳光照得眩晕,本能的伸手要盖在眼帘上,却发现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转头看去,顿时一惊——
视线右转了半圈,他看到了桌上放着的脸盆,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水杯。他心里一喜,眸光又回到茹贝安睡的脸上——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啊,这丫头居然真的在照顾着他?
想到这里,石磊落心里一阵兴奋,想要起身把茹贝抱到床上来睡,最好趁着她还没有醒来时做点什么,可是才一动,他发现浑身无力,又颓败的倒了回去。
这一动弹,茹贝已经惊得醒来,“石磊落,你——”她本能的以为他又难受起来,急了一跳。可是睁眼醒来,天居然已经亮了,而石磊落也已经醒了。
茹贝面色一红,立刻恢复镇定,“你怎么样了?起来做什么?”
从没有被关心过,石磊落一时结结巴巴,“我……我不做什么啊——”
见茹贝盯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话,他又吞吞吐吐,“那……那个,我是看你趴在床边睡,肯定很不舒服,我想……我想抱你上来睡会儿——”
石磊落说着想坐起身,可是居然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一觉醒来,昨晚的那点酒劲散去,他现在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浑身肌肉酸痛的痛楚。
茹贝不屑的冷哼,“想做亏心事吧。”
石磊落眸光一转,没敢接话。
烧了一夜,茹贝知道他现在体乏。两人此时的气氛有些别扭,不像以往那种针锋相对的局面,她心里惶惶然没有着落,只好赶紧找借口出去,“你先洗漱一下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茹贝仓皇而逃,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进了厨房。无意识的搅着锅里的白粥,茹贝的心思总是不受控制的游移。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个男人来了?而且,早上醒来时,他们居然是手牵着手的?
茹贝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暗自懊恼: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啊?!为什么都不在控制之中?
茹贝还在一边煮粥一边懊恼着,忽的听到楼上一声“轰隆”的砰砰声,她吓了一跳,火都来不及关,人已经赶紧奔出厨房,上楼了。
房间里没有人影,茹贝想着他应该在浴室,又赶紧去敲浴室的门,“喂,石磊落,你在干什么啊?”
里面,光溜着身子的某人低声咒骂一句,扶着墙想要从从地上爬起来。该死!不就是个感冒,至于么?居然浑身无力,难受死了。
“喂,石磊落,你在干什么啊?!”茹贝见里面迟迟不回声,不禁想着某个恶魔是不是在里面晕过去了?脑海里顿时幻想出一副画面:石磊落倒在地上,奋力的想要爬上门边求救,奈何趴了下去……
茹贝一阵恶寒,又赶紧拍门,“喂,石磊落,你再不说话我进去了啊!”
浴室的门锁坏了一些日子了,一直没来得及修。茹贝想着石磊落要是真的晕倒在里面就麻烦了,想也不想强行撞开了门。
啊子而好。石磊落缓过神来,正要说自己没事时,茹贝居然“轰”的推门进来,顿时,里面的人吓得弹地而起,慌张中拿了个盆子挡在下身,可是因为双腿无力,一慌张又摔了一跤,顿时疼得他俊脸抽搐——
“啊,你——你——”茹贝看着狼狈不堪的石磊落,又想到闯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画面,顿时红的脸都要滴血,意识挣扎在到底是进去扶起他还是害羞的转身离开。
“茹小贝,看了我要负责的!”石磊落疼的抽搐,见茹贝居然愣着不出去,他的盆还是尴尬的挡在某部位前面,而茹贝的眼神竟然一眨不眨的定在那个盆上,石磊落只觉得这是他辉煌人生里最最掉形象的一幕!
茹贝回过神来,有一瞬间的极度尴尬,可很快掩饰过去,冷笑一声,哼道,“有什么好看的!切!”她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脚步凌乱的赶紧退了出去,“啪”的关上门。
浴室里,茹贝退出去之后,石磊落低下头大大的喘几口气。而后拿开挡在下身的盆子,扶着墙站起来。
外面,茹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想象着刚才的画面——原来,男人的下身就是长那样的?怎么觉得好那个啥啊……
听见里面又有了声音,茹贝忍着脸红心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有些凶的喊道,“喂,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里面的人又是吓了一跳,赶紧穿好衣服,开门出来,“我……我没事。”
见石磊落居然红了脸,甚至视线漂移不敢看她。茹贝心里嘲笑: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啊,整天故作强悍的对她做这做那,其实心底里害羞的紧。
茹贝将信将疑,知道他刚才两跤摔得不轻。原本心里想着活该的,可说出口的却是,“你就呆房里吧,我把早餐端上来。”
石磊落苍白的俊脸露出笑,茹贝没让他开口说话,直接堵死,“早点好了去看爷爷,逞什么能!”
哼!臭丫头,明明担心我,还故意找借口。以为我石磊落连这点洞察人的本事都没有了?想着这一病居然拉拢了两人的距离,石磊落也不觉得这点难受算什么了;可一想着这一病差点让他被看光了身子,他又脸红心跳起来:靠!刚才遮什么!就应该直接拉着她,当场要她负责!
靠,疼死了……当石磊落撑着回房,毫无形象的爬上床后,最终任命了,“MD,居然真的感冒了!”
茹贝正好端着白粥和果蔬汁进来,听见他极度不情愿的声音,在床头柜上放下东西,凉凉的侧目,敢情这人一直以为之前的症状都不是感冒?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只要是人,就会感冒发热头痛,这有什么的……”
石磊落郁闷的不是自己感冒发热头痛,而是让茹贝见到他这么软弱、狼狈、憔悴的模样,这让他男子汉的面子和尊严大大受损!
茹贝怎么会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顿时无语,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我不会嘲笑你的。赶紧吃点东西,我出去给你买点药,要是吃完药还不退烧,无论如何都得去医院!”
石磊落端起瓷碗,慢慢的搅着白粥,“茹小贝,我发现你不但是男人婆,还是老妈子嘴——”太喜欢唠叨了,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唠叨起来,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有的一拼。
“再说,再说我把东西端走!”茹贝故作凶狠,“你懂不懂得识时务啊,现在要不是我照顾你,病死你都没人管!”刚才那尴尬暧昧的一幕让她心惶惶然了,茹贝故意凶狠狠的,生怕被某人发现了异样。
石磊落嘿嘿的笑,“恼羞成怒,我被你看了身子都没有说什么,你火个什么劲,欲盖弥彰!”
茹贝气的瞪眼,可脑海里居然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于是脸又红了。
望着那杯颜色古怪的东西,石磊落皱眉,一脸嫌弃,“这是什么?”
“果蔬汁。”茹贝答,“我上网查的,感冒喝这个有好处。”
石磊落但笑不语,茹贝回答完了之后,自己红了脸。
茹贝去药店里买了感冒药,回来逼着石磊落吃下之后,石磊落又很快的睡过去。茹贝跟胡秋萍打了电话,让她不要担心,而后就坐在石磊落的房间里守着他,顺便一个个的给朋友们发短信,通知他们自己换了号码。
石磊落在药力作用下,流了很多汗,也睡得很不安稳。茹贝从来没想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也有病成这样的一天,正在担心他到底是不是只有感冒这么简单,犹豫着要不要叫救护车来时,石磊落突然从梦里惊坐而起,“爷爷——”
茹贝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早上的羞涩了,赶紧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石磊落浑身都是冷汗,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疲惫不堪,努力的吞咽一下,他惊恐未定的眸光看向茹贝,一字一句的慢慢说,“我梦到……爷爷,去世了——”
茹贝惊恐,心里重重一跳,“不会的,梦都是反——”
茹贝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看着上面显示的伯母的号码,居然不敢去接。
和石磊落相视一眼,茹贝才胆战心惊的接起电话,接着,整个人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