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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你执拗的时候,你应该为花阿姨想想,她最希望的是你们三个团聚,失去了机会,往后”唇角颤动,冉放终究还是说不出残忍的未来,他的心何尝不是刀割般地疼?
“惜惜,放下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现在”孔承奕低沉着声也加入了劝说,心里恐怕着花怜惜以后会陷入自责,倒不如现在就坦然地面对。
“你闭嘴,这里的事不关你事”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怜惜蓦地低吼了起来,厌恶孔承奕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遍林萧,这一切当初都是她造成的。
她当然也知道那是花贞贞的梦想,要是冉忠诚说的是实话,恐怕他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花贞贞最渴望得到的相守已经是最后的时光,她该放下自我的怨恨,留下来的,可是,当你怨恨了一个人十多年时,又怎么可以刹那就放下呢?
“惜惜,我没有其他任何的要求,只想你妈妈能看到我们生活在一起,就算你不认我,我也可以接受,这些年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卑微地哀求,冉忠诚甚至不奢望花怜惜能接受自己,只要搬进冉家就已经足够了。
活到这把岁数,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已经非常坦然,但是,他依然非常渴望爱人和女儿相陪伴在侧,算是给花贞贞圆梦,也是给他自己圆梦,此生再无遗憾。
“房间你随意挑一间,搬回来吧,花阿姨虽然有爸爸的相伴情况还比较稳定,但你心里也清楚,她现在是不明不白的思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又陷入纠缠了,你在,你能安抚她,不会让她伤害到自己!”盯着花怜惜微怒的脸,冉放忽地思绪分明,极快地替她做了决定,“程艺,你带路,我陪你们回去收拾东西!”
“哼,凭什么听你的?!”狠狠地啐了口气,程艺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花怜惜前面挽着她的手,“惜惜,虽然这个人很惹人厌,很想暴打他一顿,我也不希望你和他住一块,但是,为了阿姨和叔叔,我还是觉得你搬回来吧,要是不开心或是有人欺负你,我随时接你回去!”虽然她也很愿意和花怜惜住一块,照顾她也非常乐意,但是,如今的情况,难得一家团聚,即使冉忠诚以前不对,她还是认为花怜惜应该搬到冉家。
迟疑地凝着程艺,花怜惜本就动摇的心已经渐渐地倾向了他们。
“走吧,趁花阿姨睡着了,待会你回来她也该醒了!”率先走了出去,冉放不给花怜惜任何反悔的机会。
双眸遥遥地看了眼楼梯,仿佛看见花贞贞就站在楼梯口对着自己微笑,花怜惜终究还是点点头,挽着程艺的手无声地跟在冉放的后面。
看着三人率先离开客厅,孔承奕向冉忠诚点点头,也算作告别,也紧随着冉放而去。
离开了冉家,花怜惜一直沉默不语,凝神地凝望着车窗外转瞬即过的街景,忽地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一点儿也不真实。
她居然如此就轻易原谅了冉忠诚?如此地就搬过去与他同住?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是清楚自己此举的含义吗?
程艺帮着花怜惜收拾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及衣物,而孔承奕和冉放则相对沉默地等候着。
“艺艺,其他的东西,我想放在这里!”环顾了下房间,堆在书桌上的专业书籍以及一些暂时还用不上的衣服,花怜惜想留在程艺家,隐隐地,似是在给自己一条后路。
将手里的毛巾折叠好放进花怜惜的行李箱,程艺爽快地笑了笑,“当然可以,这里欢迎你随时回来!”明白她的用意,程艺爽快地答应了,心里也顾忌着生怕她不开心,倘若不开心,倒不如就回来了。
“惜惜,那个,冉叔叔”半晌后,程艺见花怜惜视线依旧落在厚厚的书籍上,然不住开了口。
从失神中醒过来,花怜惜转身望向程艺,依旧沉默不语。
“他,不能陪阿姨很长时间,我知道对你很残忍,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一家团聚!”不管过去的委屈和恩怨,她倒希望也许花怜惜也应该有一个父亲,弥补她过去的缺陷。
“嗯”,仅仅简单地应了声,花怜惜依旧一脸的沉静,心里却荡起波浪,想象着某一天的到来。
见她不愿意再诉说如此的话题,程艺也微微地点了点头,笑了笑,继续帮忙着收拾花怜惜的衣物。
半个小时后,冉放拎着花怜惜的行李箱率先往车而去,留下花怜惜和程艺拥抱告别,而孔承奕安静地站在一旁,漆黑的双眸仅仅容下花怜惜的身影。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艺艺!”即使仅仅是短暂的别离,甚至也能天天见面,此情此景花怜惜却莫名地伤感,心里容不下一丁点儿的分别。
紧紧地相拥,程艺睁着双眼,将眼眶里的不舍吞进了心里,扬声笑了笑,“傻姑娘,冉家而已,我可以天天登门拜访,我们天天见面!”
悄然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纤细的手掌绕过程艺的脖子,最终无声地抹去眼眶的泪,花怜惜也仰头望向天空,“艺艺,谢谢你如此的疼爱我!”
站在花怜惜的右侧,锐利的双眸清晰地看见了她眼眶里的泪,孔承奕踏步向前,“走吧,你妈该醒了!”说罢微微使力,直接就分开了两人的拥抱,并将花怜惜微微地扯向了自己。
“惜惜,我也谢谢你,让我遇见你,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彼此珍惜,彼此用心地去爱对方呵护对方,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友情。
破涕为笑,花怜惜露出甜美的笑容,转而往车的方向而去。
一直紧跟在侧,在花怜惜将近接近冉放车子的时候,孔承奕忽地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微微地使力,直接将人带向了他的方向。
“孔承奕,放手!”莫名其妙地,忽地被搂住,花怜惜瞪起眼,满眸的火光。
露齿一笑,孔承奕随即拉开自己的车门,利落地将花怜惜安置在副驾驶座,“我送你过去!”
“不需要!”挣扎着要离开,花怜惜小心地推搡着他的身子。
“坐好了,别伤着孩子了!”深深地凝视了眼她因为坐下而显得更加高耸的肚子,孔承奕探身帮她系好安全带,随即关上车门,甚至小心地将车上了锁。
安全带被系上,花怜惜双手拍打着窗,朝窗外的孔承奕大声地喊,“孔承奕,开门,你这个混蛋!”从在冉家开始,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而她一直采取视而不见的政策,却不料到了最后居然被他困在车里。
勾唇露出得逞的坏笑,孔承奕绕到驾驶座便上,开了车锁,极快地钻进车,随即又上了中央锁,丁点儿逃脱的机会也不给花怜惜。
“我坐冉放的车,不需要你送!”干瞪着眼,花怜惜几乎想撕去他脸上的笑,气得牙痒痒。
笑而不语,孔承奕一手拉住了她的手,一手掏出电话,“冉放,你先回去,我和你姐慢点回去!”仅仅短短一句通知,随即挂上了电话。
“谁是他姐?孔承奕,你少沾上关系!”敏感地捕捉到他的用词,花怜惜更加地不满,使劲地扭动着被他牵着的手。
就算她答应了搬过去住,她并没有完全地承认冉忠诚,凭什么冉放就成了她的弟弟?
心疼她的挣扎,孔承奕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去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繁星般闪耀的双眸胶着她愤懑的脸,“我现在不仅是他的表哥,还是他的姐夫呢!”
忽然的欺近,熟悉的清新气息扑脸而来,花怜惜不自在地往椅背缩,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
“你做梦!”鼓起腮帮,花怜惜被孔承奕的厚脸皮气得不行,双手握成拳,极力遏制着没甩他耳光。
戏谑的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孔承奕笑意不减,低垂着头,嗓音浑厚,“儿子应该在你肚子里抗议了吗?爸爸的味道消失太久了!”
“儿子不知道什么是爸爸的味道!”偏过头,花怜惜决定不再看他,也决定继续保持沉默,就一直哑巴的状态持续到冉家。
微微地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却让孔承奕心痒了起来,微微地眯了眯眼,随即愈加贴近地俯下身,温热的唇直接贴在她脸颊上。
“啊!”毫无预警地,被偷吻了脸颊,花怜惜惊呼了起来,紧张地扭回了脸,却不料猎人等待的就是她的扭正,唇瓣即刻被攫住。
眸光含笑,孔承奕用力地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心里盈&满着满足,大掌轻柔地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缓慢而克制地感受着她的肚子。
努力地往椅背贴,花怜惜一手急急地用力抓着他的魔抓,唇瓣紧紧地堵住,凤眼瞪起,怒火燃起。
反手抓她的手,轻易地变成十指交缠,孔承奕渐渐地闭上了眼,满足地感受着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