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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厨房的阳台门,花怜惜深深地呼吸了口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暗暗地给自己重新打气,习惯性地以微笑掩饰所有的情绪才转身回到厨房细致地煎起鸡蛋。
愤怒而暴躁地回到房间,孔承奕对着浩瀚的夜空沉默无言一晚,脚下一堆熄灭的烟蒂,当天边渐渐地泛白时才疲惫地返回房间,简单地冲了澡就穿戴齐整地走出房间,打算直接到公司上班。
“孔少,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刚端着煎好的鸡蛋出来到餐桌,花怜惜有一秒的怔愣,没有料想到他会早起,而他是整齐的西装套着,明显的是要上班的模样。
双手插在裤袋,孔承奕锐利的双眼迅速地扫过站立在餐桌旁的她,清纯而干净的居家模样,讨喜却让他倍感厌恶,抿着唇,没有回应她的问候踏步直接离开了的晓悦居。
一连几天,花怜惜都清晨早早地准备早餐,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西餐款式,而每一天孔承奕也仅仅是冷冷地扫一眼随即离开,甚至连靠近的脚步和多看一眼的眸光都吝啬给予。
手里拿着国外著名设计师的书,花怜惜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孔承奕冰山般紧绷着的五官,而他的双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如此的冰凉早已经让她四肢麻痹,每一次,扬起的甜笑都比上一次少了丝生机和深情,渐渐地,她也仅仅剩下空洞的微笑勉强支撑着。
烦躁地放下书,拉开窗帘,让傍晚的余晖映衬进窒息的房间,她倚窗而立,双眼幽幽地望着空旷的宽阔马路,蓦然间感觉自己被死死困住,他不拉着她走,她便毫无办法地被困在原地,而如此地让人窒息的原地她几乎无法支撑。
静寂的房间“嗡”地响起手机的震动,机械地转身拿起手机,指腹点开却是罕见的短信,“晚上7点出席宴会!”
没有称呼,没有宴会的地点和时间,冰冷而空洞的寥寥几字透着无限的睥睨和命令。
捏着手机半刻,花怜惜忽地放下手机,飞快奔往衣帽间,“刷”地推开衣柜的门,纤细的手指快速地划过一件件昂贵的晚礼服,她想见他,渴望站在他身边,即使仅仅是假装的亲密,此刻她也渴望拥有。
长发披散,长及脚踝的裸色长裙优雅地垂落,紧扣的十指在流淌着悦耳钢琴曲的宴会厅自然地行走着,显得自然而充满幸福的味道,花怜惜和孔承奕刚抵达宴会厅便捕获了在场宾客的眸光。
踩着高达10cm的高跟鞋优雅地紧随他稳健的步伐,花怜惜极尽优雅地向眸光粘在她身上的人微微点头,凤眼余光扫向一旁的孔承奕,只见他依然冷着脸,并不理会别人的眸光。
白皙的肩膀微微擦过他宽厚的肩膀,花怜惜柔柔地往他耳膜吹气,“孔少,我需要坐一会!”即使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钟,脚下的高跟鞋却让她异常难受,一双脚很快就麻了起来,不得不提出需要休息的要求。
抿了口香槟,孔承奕低垂下眼睑,扫视了遍她的高跟鞋,大掌转而扶上她的***,倾身凑近,往她精致的五官喷洒灼热的呼吸,“疼?累?”低低笑了声,孔承奕冷下声继续道,“拿了钱就没有喊疼嫌累的资格!”
一袭优雅的裸色长裙搭配极高的高跟鞋,明显地盈盈挺立,而正面优雅的长裙背后却是完整地镂空,露出优美的背脊,雪白的肌肤在璀璨的灯光下愈加显得白皙和嫩滑,从踏入宴会厅开始他就敏锐地捕捉到在场男士肆意贪婪的眸光,而如此**的眼神让他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再次翻腾着烦躁,恨不得将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来招摇,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狠狠地惩罚。
脸上的笑意刹那冰冻,花怜惜屏住呼吸,浑身的冰凉。
简单的一句事实的陈述让她坠入无底深渊,整个世界在瞬间昏暗了下来。
没有资格?确实,拿了钱不过就是订制的妻子而已,哪有资格提出要求呢?!
察觉她的僵硬,孔承奕扯了扯嘲讽的唇,低头继续抿着手里的香槟,另一大掌微微贴着她的腰,“笑!”
凄然地仰起头,花怜惜往他的胸膛挨靠,纤细的手配合地绕过他的腰,恩爱地贴放在他的腰侧,甚至挑衅地微微揉捏着他坚实的肌肉。
绷着脸,承受着她细微的揉捏,孔承奕大掌蓦地用力,将挨靠着他的人推进自己的怀抱里。
攀附上了他的胸口,花怜惜凤眸凝着他坚毅的下巴,完全忘记了抵抗,更全然忘记了两人还在熙攘的宴会厅,已经惹来全场惊艳或讶异的注目。
“奕”端着香槟,丁佳低低地喊了声。
从孔承奕和花怜惜十指交缠地进入巫氏今晚的周年庆典晚宴时她便一眼捕获到他们的身影,若不是当时随着巫有为与其他交谈,她早已经前来,让她无法想象的是,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竟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
在那遥远的过去,孔承奕并不曾在大众的眸光下和她有任何的亲密,甚至,曾经拒绝她亲吻的要求。
“奕”微微的柔软女声钻入耳膜,花怜惜抚蹭的葱葱玉指忽地顿住,从拥抱的沉溺里苏醒了过来。
重重地捏了下她的纤腰,孔承奕深呼吸了口气才重新站直。
“奕”微微扯动樱桃小嘴,丁佳脸颊上维持着甜美的笑意,等待着他的回头。
俊眉拧紧,孔承奕转身,染上念想的双眸在看清眼前的娇小倩影时悄然暗沉了下去,随即抿上薄唇,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喊。
稍稍调整了下呼吸,花怜惜抬眸欲扯开笑容,却在瞬间僵住。
紧身的黑色小礼服露出莹白的锁骨,而脚下是一双裁剪大方却透着女人妩媚的粉色高跟鞋,半长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小巧的五官仅仅略施薄脂,娇小而动人是花怜惜脑海浮现的第一反应,而如此熟悉的装扮,她宛如看见了在晓悦居甚至穿梭在各种宴会厅的自己,紧身黑色小礼服最夺得孔承奕的欢心。
他曾一再地订制如此模样的自己。
心口宛如被重重地击中般,花怜惜竟无法动弹,浑身的冰凉。
原来如此模样的自己不过是眼前娇小女人的影子,原来她一直不过是被订制的影子,并没有一丝自己的痕迹,她该被称之为“影子小姐”。
嘴角露出丝自我嘲讽,花怜惜无法张嘴向眼前的女人问好,更无力探寻她姓甚名谁。
“奕,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朝花怜惜露出柔软的笑意,丁佳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粘在孔承奕身上,祈求给予她解释的机会。
罔若未闻她的哀求,孔承奕一饮而尽手里的香槟,转身搁放下酒杯,掌心微微用力带着花怜惜稍稍转过身,径直往花园的方向而去。
花怜惜木然地随着他的步伐到了宴会厅外的花园,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却怎么也无法吹散她纠缠一团的颤抖,一颗心遏制不住地回忆两人相处的画面,而每一个画面里她的装束打扮,甚至,清晨里她制作早餐的模样,被他突如其来地拥抱的,原来都仅仅是影子的模样。
寻了个花园隐晦的角落,孔承奕松开搂着她的手,颀长挺拔的身子斜靠在墙上,抽出香烟幽幽地点燃,仰着头眯起眼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
淡淡的熟悉烟香在空中流转,惊醒了沉溺在回忆里的花怜惜,颤抖着唇,她垂眸轻声道:“我去下洗手间!”不等他的回应,她拎着裙摆逃也似地细碎着步小跑地往洗手间而去。
吸了口烟,待浓郁的香烟侵占了口腔,鼻端再也无法呼吸时,孔承奕才重重地呼了出来,漆黑的眸光盯着繁星点点的星空,却又像是陷在遥远的思绪里。
“奕,请你听我解释!”从隐晦的角落走了出来,丁佳急切地站到他的面前,语气哽咽地哀求,“我当初离开是有原因的,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想你,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一口气急切地诉说自己的情感,丁佳豆大的泪滴急切地涌动,话刚落下,整个人就抽泣了起来,浑身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