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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深沉,桐魏掐着贺修的腰走的很艰难。贺修作为一个一米八五的汉子,体格修长,肌肉劲瘦,完完全全的压在桐魏的身上只走了两步路桐魏就觉着自己的小命已经去了半条。
汗水沿着脸颊流进衣领,她感到一股视线正瞧着她的脸蛋儿,视线斜飞过去。贺修正半眯着眼,眼中那冷绝的神色桐魏也绝不会看错。
这迷药不算凶猛,但平常人吃了昏睡个把小时是妥妥的。而贺修不仅拖了那么久才倒下,竟然还能有一丝清醒的神智,这样强悍的体魄,日后若是下肢瘫痪,以他骄傲狠厉的性子,定是生不如死。桐魏的思绪不自觉的有一丝飘逸。
“你……这是在干什么?”贺修的声音清雅柔和,似乎是浑身脱力。
桐魏咬着牙,将贺修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位置:“别管我在做什么,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贺修闻言轻轻一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眸子划过的讽刺却叫桐魏看的一清二楚。
“咳咳,这个……纯属技术失误。”桐魏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她原本只是想给贺修下点药叫他昏睡一段好给她点时间来完成任务。但一想到不是如此贺修此刻很可能已经把自己给崩了底气瞬间又回来了一些。
麻蛋,为何不是主角的我老是被反派坑啊喂!
贺修好像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这里依然是古堡下的停车场,贺修半靠在墙壁上,眼睛看上去比平日里要深邃许多。少年略带急促的呼吸在这样寂静的时刻听的尤为清晰,他看的出来少年是真的很累。小脸儿惨白,汗水染湿了额前的发,软软的服服帖帖的贴在额头上。发尖儿亮亮的,不过都敌不过少年一双明亮似玉的眼睛。
他很少看到——几乎一个也没有这样的人,明明是给他下药,却不放毒,明明是给他安炸药,却还不辞辛苦的把他搬离到一个距离炸药老远的距离,明明枪就在她手上紧紧的握着,可是他不知为何很确定这把枪的枪口不会对着自己。
他的手指摸了摸腰间的按钮,只要他一按下,就会立刻飞射出一只淬了毒的箭来——他很确定少年没有这个反应能力躲开。
他的指尖摩挲了片刻,终是放下了。
“你不会杀我。”贺修的语气依旧轻柔,但是语调却是肯定的。桐魏抖抖衣领,内心默默的吐槽ing:你见过这么卖力的救人然后还要人死的么。
但她最终还是只吐出了一个字:“嗯。”
得到少年简单的首肯之后,贺修似乎也不怎么惊讶。
“真有意思。”他轻轻叹道。
随即轰的一声爆响如平地惊雷炸起。
火光带着冲天的火焰,轰隆隆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一股热浪由远及近的奔着桐魏而来,是炸弹的时间到了。
贺修整整衣角,半靠在墙角的他脸色一片淡然,仿佛炸毁的不是自己价值连城的车而是一块破铜烂铁。
同时桐魏的脑海里传来‘嘀’一声响:恭喜宿主获得百分之二十的生命力。桐魏微微的嘘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贺修。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管对方是否神色有异,轻轻的点了点头,跳起来准备遁走。
这样厉害的爆炸声不可能不引来其他人。
“等等。”桐魏转过头,贺修指了指地上的枪:“带着它走。”
桐魏犹疑了一会儿,然而吼叫声和脚步声已经不再给她时间,她利落的拿上枪,在系统的指挥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场爆炸牵连甚广,因为是在地下车库,就不可避免的会牵连到其他的车,从而引起了连锁反应,古堡的第地基都有所震动。
贺修点点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再这么躺下去估计真的得埋在这里。他晃悠悠的站起来,腰杆挺直,双腿有力,哪里有之前一副虚弱脱力的样子。他眯起如宝石般的眼瞳,叹喂声几乎消逝在风里:“你逃不掉的。”
同一时间黑衣人几乎是即刻冲了进来,车库的另一边已经坍塌了,这方也有些岌岌可危。
贺修神色冷漠,带头冲了出去。
桐魏一路小跑,她还没有离开古堡的范围。但是在确定二十个生命值到手之后心情也不自觉的放飞起来,就连怎么善后的问题都暂时被她搁置在一边。
“嘤嘤嘤嘤嘤……”桐魏的脚顺时打了个滑。
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哭啼,在这星光黯淡,树影重重的小森林里。
恒诗梦贝齿轻咬下唇,娇嫩的脸上泪痕涟涟,她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请柬,结果却这么轻易的被放了鸽子!恒诗梦抚上自己的脸,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被贺修看中,却不想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去。她不甘忍受旁人讥笑的眼光,只好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泣。
她自小娇生惯养,捧到手心里都唯恐化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若不是……若不是家里的情况一直不能好转,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到母亲生完弟弟之后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和父亲的争吵,还有父亲的彻夜不归,让她在委屈的同时又生出一股暗恨和惶恐。
她一定不能失去现在的生活!
桐魏蹲在树影后面,拿出揣在怀里的枪,又看看仍在突自哭泣的恒诗梦,脑筋溜溜的转了起来。
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枪里装了追踪器么——此刻应感谢终于上线了的系统。
桐魏提起手中的枪对着恒诗梦的后脑勺就来了那么一下,昏倒在地的恒诗梦显得略微狼狈,桐魏将枪轻轻地放在她的身侧。
哎,她已经期待贺修看到恒诗梦时的表情了。
贺修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恒诗梦,和那把□□。
贺修走上前去拿起枪,拂去枪上的泥土,手柄似乎还残存一些那人的余热,枪里的子弹一颗未少,现场也没有打斗争夺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是自己放下这柄枪的。
恒诗梦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惊惧的看着男人,不,她甚至都不敢正视他。这个可怕如修罗的男人还是刚才那个一脸温柔的绅士么?
恒诗梦一时之间脑子里混乱之极,嘴里无意识的嚷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修沉下眸子,想到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故意引他来此,不由的按捺住心中的暴躁。俯下身,眉间一瞬变得温柔惑人:“别怕,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恒诗梦脸色一下子由青白变得粉红,眼神也不再闪躲,反而痴痴的看着贺修,声音中带着哽咽:“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一个人在这里,然后突然有个人跑出来把我打昏……”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贺修的眼神随着她的阐述变得冰凉透薄。
“哦,是么。”
她听见男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