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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去吗?”,扬帆远豁出脸面站在门外问,心里忐忑极了。
“门没锁”
扬帆远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去。
舟遥遥正侧躺在床上做高抬腿动作,低垂的灯光为她的脸添了几许魅惑。
扬帆远喉结动了动,不自觉地吞口水。
舟遥遥单手撑头,优雅地换成贵妃侧卧姿势,目光移到他抱在手中的羽绒枕上。
“你睡哪里?这间房可没有长沙发给你躺,床尾凳又太窄”
“我睡地板”,扬帆远把枕头放在床前。
“你不盖被子?”,舟遥遥朝他眨眨眼,“虽然地板上铺着羊皮毯子,不过我猜暖和不到哪儿去,你……干冻着?”
扬帆远有一丝慌张,怕舟遥遥撵他。
“我去拿被子”
“等等——”
舟遥遥拍拍床垫,饶有兴味地看着扬帆远,“要不要来床上睡?”。
这真是恶魔的邀请,扬帆远停下脚步,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听到自己说:“好”。
一步一步向床的位置挪动。
不清楚的还以为前面是龙潭虎穴,他有多不情愿去呢。
舟遥遥坐起来捶床,笑得打滚,“扬帆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副受辱的贞洁烈妇模样,我又没逼你!”。
扬帆远轻咳,难得说句真心话,“如果表现得迫不及待,你不会讨厌我吗?而且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反感,会不会有阴影,会不会抗拒和我睡一张床,毕竟……”
毕竟他们的第一次非常糟糕,他很在乎舟遥遥的感受。
舟遥遥忍无可忍,“没有那么多‘会不会’,坦白讲,我们孩子都生了,互相就不要装害羞了,虽说跳过了恋爱步骤,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要是连一张床都不能分享,那还做什么夫妻,或者再添一张床,以后我们分床睡?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无所谓”。
扬帆远到底是个男人,被舟遥遥激得热血沸腾,二话不说上了床。
舟遥遥顺势躺倒,钻进被子,含笑瞥扬帆远,“你不用紧张,其实我们可以盖棉被纯聊天,慢慢来,我不急”。
扬帆远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她就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袖口擦过她的脸庞。
舟遥遥笑嘻嘻地推开他的手,“好痒”。
扬帆远与她面对面躺着。
舟遥遥起初还觉得好笑,但扬帆远的眼神太深情太专注了,令她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男人的体温隔着丝滑的睡衣熨帖着她的身体,空气中不知不觉流动着煽情的氛围。
扬帆远用手臂撑着身体,低头轻吻她光洁的额头。
舟遥遥没有闭眼睛,她看到男人的喉结在她眼前放大,黑色的丝绸睡衣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皙如玉,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一粒朱砂痣缀在上面。
“好神奇,是红色的”,她用食指点了点,“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扬帆远抓住她的手,慢慢贴向胸口,带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舟遥遥面颊渐渐染上一层胭脂色,他露骨的眼神好似无言的邀请,发出某种信号,她咬咬嘴唇,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胸肌。
“原来是软的,我还以为很硬呢”,她对上扬帆远的眼睛,用可爱的语气威胁他,“喂,这次换我摸回来,你不许动!”,说着上手微微用力推他。
扬帆远顺势躺倒,领口敞开。
舟遥遥撑起身体,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要开始了”,她虚张声势地说。
回答她的是男人缠绵眼神。
他点点头,“好”。
舟遥遥心一横,跨坐到他身上,臀部蹭到他那里,引来一声短促的喘息。
“碰疼你了吗?”,舟遥遥紧张地问。
扬帆远摇了摇头,“没事”。
也许是错觉,舟遥遥觉得杨帆远的眼睛湿润,像一汪静水,无声地召唤她亲一亲。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嘴唇吻在他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在她唇下簌簌眨动。
“要命!”,扬帆远喑哑着嗓子呻*吟出声。
舟遥遥解开他的睡衣,俯视这具充满雄性美的躯体。
他修长的脖子、平直的肩膀、宽厚的胸部、巧克力块腹肌,人鱼线斜斜向下……
当然最吸引她是锁骨上的痣。
扬帆远全身犹如被烈火焚烧,从脸一直红到脖根,被舟遥遥直白的目光看得害羞不已。
他轻轻拉她的手,舟遥遥从晃神中惊醒。
她恢复领主的气魄,一口亲上垂涎已久的朱砂痣,小声模糊地说:“长在我脖子上多好”,舌尖探出来亲呢地舔舐,末了吮吸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啵声。
扬帆远微微抬头,绸缎般的黑发铺在自己胸口,他想推开舟遥遥,双手却背叛他,把放肆点火的人拉得更近。
舟遥遥反手按住他,“说好了不许动啊,别犯规”,说完又兴趣盎然地投入到巡视领地的游戏中。
她用手指头轻触他淡粉色的凸起,“你喜欢我摸它们,还是亲亲它们?”。
扬帆远喘息着半坐起来,对上舟遥遥澄澈的眼睛,纯真的诱惑才最致命。
不等他回答,舟遥遥启唇含住他——
扬帆远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舟遥遥,急切地回吻她。
舟遥遥的腿缠住他的身体,仰头承受他激情的拥吻。
正亲地难分难解时,扬帆远猛地推开她。
舟遥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扬帆远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有准备那什么,今天不行”。
舟遥遥扑哧笑了,“怕我怀孕?放心啦,我会吃药的”。
“不要吃药,对你身体不好,以后避孕的事我来做”,扬帆远摆手以示拒绝。
“那你怎么办?”,舟遥遥抱住膝盖,暗戳戳地向他高高支起的睡裤看了一眼,“很难受吧?”
扬帆远尴尬地背过身去,躲开她的视线,“待会儿就好了”。
然而魔鬼又开始引诱他,“要不,我帮你?”。
他不坚定的意志动摇了,可耻地点了点头。
舟遥遥傻呵呵地说:“你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伸手捅捅他的胸口,“我不会你教我”。
扬帆远握住她的手轻轻覆在充血发烫的那处。
舟遥遥终于领略到人鱼线尽头的风景,她用指尖轻扫光洁圆润的顶端,小小惊呼一声,“触感细腻,像丝绒”。
“别碰那里!”,扬帆远额头迸出青筋,手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绷直。
舟遥遥吓得不敢动,“疼吗?”。
扬帆远像溺水获救般喘了半天气,才缓缓摇头,“不是,那里太敏感,直接刺激的话,太猛烈太尖锐了,我还不想……”,他含羞带恼地垂下眼睛,后面的话只能意会,说不出口。
舟遥遥秒懂,无师自通地说:“那我往下点?”,说着纤细的手移到底部,爱抚摩擦,直至强烈的快感蔓延全身,欢愉的高*潮席卷他的全副心神。
扬帆远在退潮的余韵中平复心情,他把舟遥遥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太阳穴,柔声说:“谢谢”。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鼻端,舟遥遥用胳膊肘拐了拐他,“一身的汗,你不去洗洗?”。
扬帆远红着脸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沾上了,我去拿纸巾给你擦干净”。
“那我们一起去卫生间好啦”,舟遥遥提议。
扬帆远讷讷,“一起洗?都说过不行了,没有”。
舟遥遥反应了半天,才把英文词和中文对上,害羞个什么劲儿,避孕套有什么不好说的?
“喂,我去洗手,又不是要和你鸳鸯戏水!”
扬帆远一时无语。
走进盥洗室,舟遥遥慢条斯理地洗手,偶尔抬头瞅扬帆远一眼。
他站在淋浴处,表情无可奈何。
擦干手,舟遥遥向他挥了挥,“你冲澡吧,我回去睡了”。
舟遥遥入睡是4g速度,头一挨枕头,不用缓冲,立刻能睡着。
扬帆远洗澡回来,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舟遥遥,轻声笑了。
他帮她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在一片黑暗中,相拥入眠。
舟遥遥清晨醒来,旁边的位置空了。
她披上睡袍走出卧室,开放式厨房的方向传来煎蛋的滋滋声。
坐到吧台的高脚凳上,舟遥遥托腮欣赏男人做饭的迷人身影。
扬帆远做好早餐回头招呼舟遥遥,“别发呆了,快去刷牙,我们吃早饭”。
舟遥遥踱步过去,抄起一块火腿儿西多士往嘴里塞,“我喜欢吃过饭再刷牙”。
扬帆远把装着菠菜芝士卷和水果的盘子递给她,“别光顾着吃油腻的,水果也要吃”。
舟遥遥不住嘴地吃了半天,抬头对上扬帆远含情脉脉的眼睛,“你也吃啊,别老看我!”。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以前意识不清时发生的事不作数,昨晚他俩可是明明白白地做了最亲密最脸红心跳的事,一夜过后,感觉扬帆远的变化还挺明显的。
对她的态度简直有了质的飞跃,以往她不刷牙吃早餐要被他念叨半天,现在他像得了健忘症似的忘了这一茬儿,提都不提。
她貌似get到了降服扬帆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