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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正在秘书处办公室忙于工作,我的突然出现让她很是讶异,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初小姐,你怎么来了?找傅总?傅总他正在开会……”
我目光森然地盯着她:“我找你。”
我细细打量着林希,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之前我总觉得相似,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她是我爸的女儿啊,而让人觉得讽刺的是林希比我还大几个月,一想到这,心中倏地窜出一股怒火。
我的神情让林希有点儿茫然:“初小姐,你找我?什么事?”
我一步步走过去,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眼睛盯着她的脸蛋,慢慢地移到她的胸口,那条项链不见了,呵,她也是怕我发现吧。
“林经理,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希秀眉轻蹙:“初小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林经理的父亲到底是谁?”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再怎么说谎,那眼睛也是会流露那么一丁点真实,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我的问题让林希眼底掠过一抹错愕,眼神闪躲:“初小姐,我之前已经说过,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我咄咄逼人:“什么时候死的?他是谁?”
林希脸色骤变,大概是猜到了某些事情,她有点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将视线转到别处,语气有几分冷:“初小姐,这是我的家事,无可奉告。”
“家事?”我冷笑,尽量克制着自己:“如果是家事,那我是不是更应该知道了?林经理的父亲,是不是也跟我爸一样,是跳楼死的,是不是啊?”
林希身子惊惶的退了一步,两人四目相对,就那么看了差不多一分钟吧,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如释重负般:“你终于知道了,我还以为这事会瞒一辈子。”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强,没想到我跟林经理还有这样的渊源,同父异母,你母亲让我妈痛苦了二十多年,最后竟然堂而皇之的进入公司,待在我爸身边,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们怎么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想到我妈日记本里的那一字字,这心里就气愤得很,我为我妈抱不平,其实我心底也清楚,我更应该去找的是我爸,可我没法找了,只能来这里。
林希沉了脸:“你妈痛苦?那我妈呢?一辈子没名没分,跟了初励成二十多年,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被人戳脊梁骨,你妈好歹还是初励成的妻子,有名有份,她的痛苦有我妈的一半吗?”
“那是你妈自己要跟着,明知道破坏别人的家庭,做这么没道德底线的事,她痛苦是活该的,可我妈有什么错?”
“我妈比你妈更先认识初励成,她这一辈子也没要求过什么,你幸福的做了二十多年的初家千金,要是我妈真想破坏,你觉得你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吗?”
“所以,你心里是怨恨我的?”
“你不也是吗?”林希语气冰冷:“你跑到这里来,难道你心里不是怨恨?可是我们没资格怨恨,什么出身我们选择不了,我妈不争不求,要怪就怪初励成。”
她一口一个初励成,在她的心里,对我爸有很大的怨恨,她是为了她母亲不平。
我们彼此为自己的母亲辩解,争执着,一个男人的错,最后却是两个女人痛苦一生,如林希所说,若林秀文真想破坏,她手上有儿子,有女儿,那还不逼的我爸跟我妈离婚?
上一辈人的事,我们不适合干预,可这人都死了三年了,突然冒出了同父异母的姐姐弟弟,这让我如何接受得了?
我妈受的委屈,我找谁去讨啊。
我们争吵的声音很大,将开完会议经过的傅夜擎给招来了,见我们吵了起来,剑眉冷蹙,拉着我的胳膊,问林希:“这是怎么回事?”
林希情绪也有点儿激动,吸了一口气说道:“傅总,初小姐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带她回去平复一下情绪吧,我继续工作了。”
林希一句话让我扭头看着傅夜擎,冷笑着问:“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
合计起来,我真的是傻子,傅夜擎眉心拧得更紧了,后来将我带回了他的办公室,给我倒了一杯水说:“喝点水吧。”
我抹了抹脸,看着他,没去接水杯:“傅夜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就是你留林希在公司上班的原因?她们母女是害我婚姻不幸福的元凶,你还要留着她在公司上班,呵,对了,你怎么会顾忌这点,他们可是你害死的。”
虽然说着是原因,依然想不明白,他不是恨初家吗?干嘛留下林希,就算林希是唐潜的女人,他也不会将人留下来。
我想到林希曾说傅夜擎对她的亏欠,什么亏欠?是傅夜擎逼死了我爸,他觉得亏欠林希吗?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通?
傅夜擎眼神沉了沉,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坐下来,目光深幽地看着我说:“安安,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上辈人的恩怨。”
“可那是我妈,我做不到。”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之所以抢了公司,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爸想把财产留给他在外面的儿子,你怕什么都得不到?这才下的手?是不是?”
我还记着沈映蓉说的话,我爸在公司压制傅夜擎,没把他真心当半个儿子,当女婿看到,我妈也私自给我留小金库,他们都是怕我爸将公司的继承权给他在外面的儿子吧。
除了这个解释,我真的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圆这一切。
自从昨天发现日记本,我感觉自己都快神经质了,傅夜擎抬手碰了碰我的肩膀:“安安,有能者居之。”
“别碰我。”我条件反射的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他之前就说过不甘心被人压制,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好期待的,我起身说道:“我先走了。”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凭着傅夜擎的能力,在初氏公司待着都是委屈了他,哪里需要抢一家那时还不是很大规模的小公司,可我当时没想通这些,只以为傅夜擎心里是记恨着我爸,才会如此。
傅夜擎抓住我的手腕:“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