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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保突然大叫一声,被扁雀听在了心里,心知韩少保还活着,心中不由欢喜。
众囚犯闻听韩少保大叫,一窝蜂的冲向了西北角敬池所在地。
齐军阻拦不住囚犯的冲击,护着敬池迅速撤退此地。
敬池见扁雀愣在原地,一把抓起了扁雀,在齐军卫兵的保护下,迅速撤离此处,敬池命令剩下齐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帮死囚犯斩杀干净。
敬池跑了,韩少保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拽了过来,小声叫道:“二哥六弟,别打了,差不多了,赶紧走,不然后面齐军大队人马赶到,想走也走不了。”
王乔烈杀得性起,适才住手停下,扯开了脸上蒙面衣布,韩少保和樊无期也扯扔了,王乔烈吐了口水,说道:“四哥,你这个办法真是妙啊,齐军就跟瞎子一样,伸着头让老子砍,实在过瘾啊。”
樊无期也道:“之前看四弟此举匪夷所思,猜想着四弟必有奇囊妙计,果然如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再说。今夜纪州城不再平静,还是回老地方暂避风头,明天再想办法混出城去。”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不知道小红马是否还在这里,便就吹了声口哨,原来小红马正被一齐军拾长所骑胯下,忽听韩少保一声口哨,把那齐军拾长颠下马去,寻着声音跑到了韩少保跟前。
小红马伸出舌头舔了舔韩少保脸庞,韩少保摸了摸小红马面颊,说道:“老伙计,这一年来你跟随我走遍了大周南北,出生入死,这份功劳我给你记着了。待日后天下初定,我韩少保一定给你找个媳妇,不,给你找七八个媳妇,生一堆孩子出来。”
小红马嘶鸣一声,似乎在回应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已经从齐军手里各夺了一匹马,与齐军厮杀,等候着韩少保。
韩少保赤子剑接连砍杀三名齐军士兵,仗着赤子剑锋利,削铁如泥,赤子剑所到之处,齐军兵器皆断裂,士兵人头落地。
“四弟,该走了!”樊无期大叫一声说道。
韩少保翻身上了小红马,冲到樊无期与王乔烈跟前,合力向前冲杀,逼退了齐军士兵。
王乔烈无意中看见了正与齐军士兵苦苦厮杀的辛有枝,与韩少保说道:“四哥,此人怎么处置?”
韩少保看了一眼辛有枝,骑着小红马过去,想了想,随后一把将辛有枝拽到了马上,樊无期和王乔烈打头阵,韩少保跟后,准备向东南方向冲杀出去。
祖安之带领余下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齐军大半歼灭,忽见韩少保等人要逃,哪里能同意,立即解决身边来防之敌,冲到了韩少保跟前,拦住韩少保。
“你什么意思?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带你们成功杀出纪州大牢。剩下的咱们就各走各的,就当今夜萍水相逢一场。”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小兄弟,适才在监牢里误会了你,小兄弟雷霆手段,聪慧异常,乃当世英杰,我祖安之佩服!”
“左将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旁敲侧击的。”韩少保说道。
“莫要再说什么左将军了,早就不是了。的确有件事情,想要麻烦小兄弟。”祖安之向韩少保回了礼,算是韩少保刚才在监牢里对他的三次作揖行礼的回礼,说道:“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韩少保说道:“在下韩少保,不知道祖大哥有何贵干?”
“韩少保,少年保家卫国,果然好名字。”祖安之喃喃自语,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我等原本是阶下死囚,如今放火烧了监牢,杀了齐军,逃了出来。齐国必不能容,势必会追杀我等。天下之大,恐亦有容身之所!”
韩少保看着祖安之,祖安之也瞧着韩少保,二人各有心思,韩少保不说话,祖安之接着说道:“我与昔日旧部困于纪州监牢已有两载,对监牢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清。想要追杀韩少保其左右,以后愿为韩少保马首是瞻!”
辛有枝坐在韩少保身后,默默的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瞧着韩少保,随后又看了看祖安之和其正与齐军厮杀的死囚犯们,不知道韩少保其意如何。
韩少保心道:“跟随我?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下了马,韩少保与樊无期小声问道:“二哥,你做过百夫长,统领过玄甲骑兵,你觉得如何?”
樊无期小声回道:“四弟,有好有坏!”
“怎么讲?”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和他的旧部战力非常强悍,你刚才想必也瞧见了,这自然是不必说的。但坏的是,祖安之和其旧部不好管理,若是四弟收了,恐怕以后有令而不行,调不动他们。”樊无期说道。
祖安之似乎知道了韩少保和樊无期在说些什么,接着说道:“韩少保,只要你收下我们,我祖安之可在此跟你发誓承诺,今生追随,绝不反悔,若有反悔,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就连昔日的齐国左将军祖安之,竟也如今对你发誓效忠,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祖大哥,你为何要跟随于我?看其样貌,我一不是什么高干子弟,二也不是什么贵族身份,你们这么多人跟随于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韩少保说道。
“韩兄弟你错了。我祖安之觉得你大有可为,跟随于你,才能有所期盼,觉得你才能把我们带上一条未来可期的光明大道。”祖安之说道,
“你本是齐国兵马左将军,为何不去跟齐王说清楚,重新投靠齐国?”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冷哼了声说道:“重新投靠齐国?哼,这五年,齐王丝毫不听我等辩解。我等昔日为齐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齐王却丝毫不念旧情,只凭一句子虚乌有的谗言,就把我等下了监牢。这五年来的调查,说破天也不过就是严刑拷打罢了。我等死活不认,齐王及其诸官也别无他法,就把我等关押在此。后来我才知道,齐王抓我是忌惮我手里兵权,忌惮我所立下赫赫战功而树立起来的威信。齐王为保卫他的王位,命令敬池私下查我,将我左右亲信分化瓦解,或许以重利,或以加官进爵,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昔日我有亲信旧部数千人,如今也就只剩下这寥寥不到百余人的亲信心腹。”
辛有枝下了小红马,与韩少保说道:“他说得不错,我未为纪州城守城之时,当时的守将是敬池老贼代行,而我也曾参与过他们的抓捕。”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祖安之,又看了看辛有枝,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真假如何。
祖安之的一番话,韩少保未亲身经历过,说得再天花乱坠,再惨绝人寰,也照样不信。即使辛有枝能旁证祖安之所说的事情皆是属实,韩少保也只不过听一半信一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