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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安陵木槿听到开门声,眼神瞥到一位披着连帽斗篷的女子出来了,虽然有宽大的帽子扣住脑袋,也看不清脸,但安陵木槿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可不就是她的好妹妹安陵画丹嘛!
可是……她现在就要走了吗?这可不行!要是现在走了可就不好玩了呢!接下来的好戏还需要她来演,少了这么重要一个角色可怎么行呢?
安陵木槿倾世的容貌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眨眼之间就到了安陵画丹面前,动作利落的敲上她的后颈,快的让人几乎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安陵画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成功弄倒安陵画丹,安陵木槿面上笑意加深,一副慵懒悠闲的模样拍了拍手,眼神中闪着邪恶的光,转头朝太子瞥了一眼。
这一眼简直把太子的魂魄都勾过去了,只见太子丑态毕露,双眼紧紧盯在安陵木槿的面容上看,目光呆呆的,就差流口水了,只怕他现在早已经不知道安陵画丹在哪里了。
“美人……神仙妹妹……神仙……”太子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冥尘就已经忍无可忍的从背后敲晕了他,还十分厌恶的踢了他一脚。
他也是深深的醉了,还神仙妹妹,恶心的他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太子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完全以貌取人,看到刚刚他看郡主的眼神还有他说的话,自己差点儿没吐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也十分痛快,他想若是这个太子有一天知道了他口中的什么神仙妹妹就是郡主,估计后悔的撞南墙的心都有了。
“行了,赶紧的办正事。”安陵木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瞪了冥尘一眼,让他收收心好好办事,时间不等人,不尽快办好这一切,万一这中间出点儿事情怎么办?
冥尘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反抗安陵木槿的命令,直接像提着垃圾一般提着太子扔进房间,安陵木槿随后也进了房间。
看到衣架上的蟒袍,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包裹放在桌上解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走上前几步,安陵木槿把衣架上的蟒袍取下,将包裹里面装的龙袍挂在了衣架上,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才将本来挂在衣架上的蟒袍收好。
做坏事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这太子的蟒袍她就拿走了,也不知道萧清逸在哪里弄来的这一身龙袍,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她忽然有点儿期待皇帝看见自己儿子穿龙袍的模样了。
这边安陵木槿换好了一切,冥尘也将太子和安陵画丹都搬进来了,像扔垃圾一般把他们扔在一起,扔完还不忘拍了拍手,十分嫌弃这一对狗男女。
“昨晚那个垃圾怎么样了?既然那份礼物是太子送的,那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安陵木槿厌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真是自作自受,只能怨他们活该。
冥尘一脸贱兮兮的笑,转身跑了出去,一炷香的功夫又返了回来,手中提的正是昨晚那个垃圾,只见冥尘右手一抛,那三人就纵横交叠在了一起。
“郡主放心,人还有一口气,足够让他们玩儿到天亮了。”跟着安陵木槿久了,冥尘发现自己也有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比如他现在变得暴力多了。
安陵木槿点了点头,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根香,抬头吩咐冥尘:“一会儿捂住口鼻,千万不能闻了这香。”说着,她自己也用袖子捂住口鼻,把香拿到烛台上点燃,插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做完这些,安陵木槿给了冥尘一个“撤”的眼神,两人双双飞速掠出了房间,冥尘稍稍落后了一点儿,不忘贴心的把门关好。
终于办好了,安陵木槿放下遮住口鼻的手,拍了拍手,樱唇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倾世佳颜平添了一丝邪魅,摄人心魂,犹如一朵罂粟,危险而又充满致命的魅惑。
办完坏事心情好,安陵木槿的脚步都变得轻松了好多,悠闲地轻吹出口哨,回去自己的小屋,静待明天的好戏上演。
当然干完坏事也有坏处,整个人都变得十分亢奋,如吃了兴奋剂一般,整夜无眠也精神抖擞。
整夜精神亢奋,导致安陵木槿早早就起了床,戴上面具整理好仪容,很是乖巧的到安陵王爷的房门前等候,既然干了坏事,就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她这个偏心的渣爹,不知道他看到引以为傲的女儿做出令她蒙羞的事情,会是什么精彩的反应。
现在的时间还早,估摸着安陵王爷还没有出门,安陵木槿一副慵懒的模样站在门前,双腿无聊的晃荡着,干等着好无聊,不过只要一想到安陵王爷臭到不行的脸色,她就觉得等这点儿时间不算什么了。
还好安陵王爷不是贪睡之人,没有让安陵木槿浪费太多时间,当房门初初发出响动时,安陵木槿收起慵懒的模样,一副孝女的模样,低着头站好,只是嘴角那分戏谑的笑意确实怎么也抹不去。
安陵王爷一身华贵锦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刻板,身上自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父王早!”安陵木槿上前几步,非常标准的给安陵王爷行了个礼,不就是装乖乖女吗?她什么做不来,简直小菜一碟。
安陵王爷面上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安陵木槿会来给他问安,但也只是愣了一瞬间,面上浮现一丝厌恶,抬眼环视周围,发现没有外人时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给他抹黑的女儿,他真的打心里厌恶,安陵王府有一个貌丑无颜的郡主,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不知为他招来了多少嘲笑,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恨不得能甩开这个包袱。
“嗯!你回去好好待着吧!”安陵王爷只瞥了安陵木槿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声音中满是敷衍,不愿意再看到安陵木槿一眼。
呵呵!看到她就讨厌是吗?那她可要在多膈应一下这个渣爹,安陵木槿没有回去,继续装“国民孝女”,谦恭道:“父王,从前是女儿不懂事,以后会每天给父王请安的。”
是的!她可是“好女儿”,每天都到渣爹面前“请安”,膈应一下他,说不准日子久了之后安陵王爷会膈应的早饭都没胃口吃了。
“罢了罢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还是回你的房间去吧!”安陵王爷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十分无奈道,他现在极度不想看到安陵木槿。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消化不良,尤其是看到安陵木槿,心里一团乱麻他始终不能明白皇上的态度,连他一个王爷都知道安陵木槿肯定不是太子妃的好人选,皇上怎么就偏偏认定了她?真是君心叵测啊!皇帝的心思太难猜。
安陵木槿仿佛听不懂安陵王爷的话语一般,就是不走,就是不走,装作无辜的环视周围,似无意间道:“给父王请安是女儿应该做的,女儿要像画丹妹妹学习,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顽劣了。咦?不知道画丹妹妹今日缘何没来给父王问安呢?”
恍然提到安陵画丹,安陵王爷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那个女儿是真的优秀,不但容貌秀美,而且乖巧懂事,更难得的是十分贴心,每天早晨都来给他问安,相比之下安陵木槿的问安就有东施效颦的意味了。
“哼!画丹也许是有自己的事情,你赶紧回房间去吧!今天皇上会请甘霖寺的众多大师出来讲佛理,记得体面一点儿出现。”安陵王爷紧锁眉头,挥了挥手,十分厌弃道。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是希望安陵木槿不要出现在这么大的场面上,凡事安陵木槿出现的地方,那些人就会议论他这个面容丑陋无比的女儿,让他的面子从里丢到外,简直家门不幸才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安陵木槿又不能不去,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这么重视安陵木槿,昨日居然特意提起,让她务必到场,而且他几次三番刺探,皇上都没有松口,如果不出意外,太子妃的位置百分之一百是安陵木槿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女儿还以为画丹妹妹和太子情到深处,你侬我侬彻夜未归呢!那女儿便不打搅父王了。”安陵木槿一直很乖巧,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不想再虚与委蛇下去了。
安陵王爷听了安陵木槿的话,面上一黑,沉声怒斥道:“这种话切不可胡乱说,你这是损坏画丹的闺誉,简直没个郡主的模样。”
闺誉?安陵木槿嘴角抽了抽,安陵画丹这时候若是还能存在那东西,她真的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把自己捆好送到她面前任她处置都行。
目的达到她闪人,安陵木槿转身离去,却不料看见一个熟人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看来不用她再推波助澜,事情就已经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