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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是在刺探北冥虚实,看看有多少人对您才是绝对的衷心!”独孤城很快的说出了看法。
太子爷满意点头,闲闲问:“那丞相觉得本太子应当如何呢?”
“殿下已经有决断了不是么?”独孤城不答反问。
太子爷好整以暇的笑笑,魅眸闪过半丝深色,“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想试探,便试探吧!爷还当真有些……求之不得!”
驿站之中。
纳兰止也在说着同一件事情:“主上,我们的动向,君惊澜定当知道,但他却不闻不问,装聋作哑,当真当臣下心中忐忑!”
倘若对方出击,或是警告,他心中都有底一些。偏偏什么反应都没有,叫人心中发沭。
楚玉璃笑了笑,浅淡眸色微沉:“本宫此举,除了为联姻之事,也是在试探北冥。君惊澜未必不知,可,他却任由本宫试探……”
“那,殿下的意思,是君惊澜事实上,也想借您的手知道知道哪些人对他忠心,而哪些人不能留?”他也是有过这样的猜想,却始终觉得对方若是能思虑到这种地步,心机定然才深沉得可怕,故而始终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
楚玉璃先是笑,却忽然面色一变,捂唇咳嗽了数声。
纳兰止一惊,下人也当即送上一个瓷瓶,递给楚玉璃。将药吞下,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闭目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轻斥:“纳兰,不可轻敌!”
这话,说得纳兰止面色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是的,他确实是轻敌了,没想到君惊澜能有这么深的城府,故而才会如此惴惴不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那,若真是这般,我们这不是在给君惊澜做好事么?”
楚玉璃浅浅一笑,温润雅致:“双赢罢了!想在君惊澜身上占便宜,并不容易。”
纳兰止点头,也是,君惊澜毕竟也是跟殿下齐名的人物!这样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道:“对了,大皇子殿下最近有些反常!”
其实,以楚长歌那素来不喜参与朝政的性子,这次跟着他们来北冥,便已经是反常到了极致。但入了北冥皇城之后,更加反常了!
见楚玉璃淡看着他,等着下文,他又接着开口道:“到了北冥皇城之后,大皇子殿下没有去过一次青楼,反而每天晚上拉着笑无语去城西桥下的一家小店铺,吃一碗阳春面。吃到东晋国师受不了了,昨夜没跟他混在一起,但他一个人却还是去了,而且常常在那儿一坐就是一整夜!”
这样的行为,完全和大皇子平日的举止不符。一碗面,什么时候比美人还要吸引他了?
楚玉璃听着,亦是觉得有些微诧:“倒没听说过大皇兄曾经来过北冥!”大皇兄长他两岁,从小便生活在一起,这一次渡南海,也应当是大皇兄第一次来,为何却……
“臣下查过了,那店铺的老板是一对夫妇,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有过一个女儿,二十年多年前去世了。也有一个儿子,儿子外出征战,也在前几年死于战场,就剩下他们二人孤苦无依!”但是换了个人身上,还能理解为是同情这对夫妇,但是大皇子这个人,像是会同情人家的样子吗?
他这话一说,楚玉璃不悦蹙眉,温声斥责:“大皇兄做任何事,是他自己自由,不得干涉,也不得调查!”
“都查完了,还说什么?”楚长歌紫金冠束发,依旧俊美无俦,摇着一把玉骨扇,站在门口,笑得一派风流。举步走到纳兰止的跟前,不痛不痒的开口,“纳兰啊,你就这么好奇本殿下的动向?”
“臣……臣下……”毕竟是他理亏,纳兰止支支吾吾,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这样吞吞吐吐,楚长歌“啪”的一声,收了手中的玉骨扇,用扇子挑起纳兰止的下颚,端看了一会儿,笑得眉眼弯弯:“如此关注本殿下,说,是不是爱上本殿下了?”
“臣下没有,殿下多虑了!”纳兰止赶紧开口,登时连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要是给大皇子殿下盯上了,这辈子就直不了了!
他这样一说,楚长歌当即收了折扇,轻佻开口:“没有最好,姿色不够,本殿下还看不上!”
“……”纳兰止的脸色顿时涨红!
楚长歌说罢,又看向楚玉璃,不痛不痒的接着笑道:“今夜本殿下还要去吃面,二皇弟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监视跟随,本殿下并不介意!”
楚玉璃温声开口:“大皇兄,是玉璃不是,请大皇兄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他并不知道纳兰在调查大皇兄,但纳兰止毕竟是他的人,他有责任。
“二皇弟并无不是,调查得对!尤其你回去之后,最好赶紧向父皇参上一本,说本殿下近来更为不成体统,还看上了一对年近六十的夫妇。不仅仅如此,甚至禽兽到连一碗阳春面都不放过,最好把父皇气得一个激动,突发重病,从此与世长辞,二皇弟就可以登上皇位了!到时候可一定要给大皇兄记上头功!”楚长歌眉眼弯弯,语中笑意十足。
这话说完,不等楚玉璃回话,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纳兰止冷汗涟涟,再不敢多说楚长歌一句话。
楚玉璃叹了叹,好看的眉头微皱。其实,他是真的不懂,大皇兄与他们一母同胞,这太子之位,大皇兄也没有兴趣。却为何独独不喜自己与长风,反而对七七却还不错……
他们这边,兄弟之情,国与国之间的算计不断。
澹台凰这边倒是听琴,喝酒,悠闲的很。而上官子风童鞋,也还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产业已经开始被人算计,更不知道自己的婚事也在被人推波助澜。
故而,那个心情还是很好。
一曲落下,端着酒杯,走到澹台凰的跟前。而澹台凰,则一直注意着的他的手,没怎么说话。
邪气男子到了她跟前,又是一笑,那是桀骜嚣张的笑意:“客官此来,不与在下喝一杯么?”
“喝就喝么!”他话音一落,澹台凰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她早就看出来了,自己是个千杯不醉的体质,喝点小酒倒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