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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石幽梦的脸微微一红,凝眉看着他,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冷静,紧张和娇羞之态无法掩饰
南宫无忌眉梢轻挑,淡淡道:“你说呢?”
石幽梦的脸顿时烧起,小手不自觉地抓了一下床单,努力克制自己身体,声音却极其没有底气,“我不知道。”
南宫无忌嘴角淡淡的笑意更加深刻,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听到她无法压制心跳声在狂乱跳动。他却收回手,只是在她眉宇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淡淡开口道:“今夜夜色极美,赏月如何?”
什么?他说的做点别的事情就是赏月?她的红唇轻轻抽动,那为什么要将她带到床榻上?难不成要在床榻上赏月?精致的小脸闪过太多情绪,尴尬,恼怒,羞涩,失落,不过,更多的,是恼怒自己刚才的想法和那如羽毛轻轻拂过心房的感觉。
他低眉将她的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薄唇扬起一个月牙形,一手扣住石幽梦的腰间,飞身离开房间,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高挂,照耀着两个人的身影一逝而过,宛如流星划过天际,一个路过府外的黑影,看到南宫无忌身边那美艳绝伦的女子,微微一怔,眸光渐渐深邃,那琥珀色的瞳孔渐渐暗沉。别人可能会惊讶,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惊讶,对于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第一次,是在乱葬坟边,她一身血红,狼狈不堪,可是那一双清冷的双眸就让他无法忘记。第二次,是在龙马寺,她一身清晰淡雅,脸色血红的胎记都无法掩盖她绝美的风华。第三次,在皇宫,她的脸色带着病态的惨白,让他心中发紧。听闻南宫无忌突然离开京城,他便没有再加快动作吞噬他的势力,只想和他来一场公平的较量!
“王爷,琉璃国三皇子已经到达京城。”一个侍卫在他身边温声道。
“叫我什么?”欧阳仇的声音猛然一沉,很显然,他很不喜这个名字,这个称呼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认贼作父。
“是,可是王……属下应该如何称呼您。”那侍卫单膝跪在地上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仰视这个高大的身影,眼中全是疑惑。
一个青衣公子突然落在那个侍卫身后,嗤笑一声,极其不屑说道:“看来太后给你的人不怎么精明,下去吧!”
那侍卫迟疑片刻,见欧阳仇轻轻抬手,也只好离开。
“欧阳兄,别来无恙啊。”那青衣公子手持羽扇,一看便知是那等闲云野鹤之人,以仙鹤之态站在在欧阳仇身后。
“青枫,红衣等人可都来了?”欧阳仇微微侧头,露出那半张绝美的玉颜,一身霸气无法掩饰。
“武林盟主的指令他们岂敢不来?都已经来到了京城。”青枫摇动着羽扇,文弱的身子更像一个书生。
“记得挑起琉璃国和定国的战乱,这件事情由你去做!”欧阳仇冷冷道。
“这个我明白,不过琉璃国三皇子功夫不弱,和太子慕容哗是同母所生,才华智谋都超出常人,想要杀他,未必如愿。”青枫手中的羽扇一停,认真开口道。
“挑起战争,未必一定要杀人,可以用别的方式!慕容哗此人骁勇善战,心怀天下,他未必会放过这等机会,前来攻打定国!”欧阳仇猛然转身,冷眼盯着青枫。
“欧阳兄,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情,他占卜之术了得,和疯和尚截然不同,虽然只得到了疯和尚的一招半截,可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未出过错。疯和尚连自己的命数都无法掌控,可是慕容哗就未必,一盘棋在他手中,他可以算出天机!若他算准了不会赢,他是不会出动军队。”青枫再次轻轻煽动羽扇,挑眉笑道,说得云淡风轻,这普天之下,还没有他不知的人,这就是江湖势力,耳目众多,可以坐观天下时局,参透各种风云人物,才能行走天下,畅通无阻。
“只管照做即可,他会挑起战争的,别忘了,他想和南宫无忌一决高下!这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和逍遥王难分胜负,可是却未和南宫无忌真正较量过,此人一向唯我独尊,若他的弟弟在定国出点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欧阳仇这般明显的提醒,让青枫一怔,瞬间明白了该怎么处理。
“那个七公主要怎么处理?”青枫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三皇子身边那美丽的七公主。
“慕容哗并不关心这个公主,不必管她,放任自流!”欧阳仇说完,大步离去,似那夜里的魔王,一闪而过,似乎他从未在此出现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骨子里还是这么怜香惜玉,怎么就没见到你将那多鲜花摘在手中?”青枫喃喃自语,突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横生的女子,一闪而过,站在他身后。
“青公子可找到王爷了?”那女子媚态入骨,笑盈盈地开口。
青枫回头看来她一眼,只是轻叹一声,“红衣,你可知,你再如何都及不上她一分。”
红衣脸上顿时怒气上涌,却不肯服输,一笑而过,娇滴滴说:“哦?那你倒是说说?”
青枫摇了摇头,看着她卖弄风骚的模样更是无奈,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她伸出来得小手,“红衣,请自重。”
“自重?呵呵……你倒是说说看,我和她有什么不同,为何说我及不上她一分?”红衣娇滴滴含泪看着青枫。
青枫一脸无奈,不悦地煽动羽扇,将那扑鼻而来的胭脂味吹散,再次往后退了两步,“停下我便告诉你。”
红衣眉梢一挑,那红色如血的衣裙似乎松了一块,正好露出香肩,那媚入骨髓之态,让男人一眼就恨不得狠狠在那雪白的香肩留下一个牙痕。她又轻轻扯了一下衣襟,却故意露出神秘而幽深的乳沟,媚眼横生,笑盈盈问道:“你倒是说呀,别让人家着急嘛。”
青枫立即将视线扭到一边,羽扇狠狠煽动了几下,语气没有刚才的那般缓和,似乎有些厌恶,“她美艳动人,妩媚妖娆却如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消想的。”
“就因为她身上的毒药?你就说她洁身自好?我不洁身吗?”红衣含泪欲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不忍说下去。
可是青枫却冷冷撇了她一眼,说道:“她天生美丽,自然要用唐门毒药护身,谁消想她就必须付出代价!她洁身自好,天下人都知道。而你,是否洁身只有你自己知道!”
红衣原本含着清泪的双眸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如烈火灼烧般的怒火,似乎要从眼眶里喷出来!狠狠咬了一口红唇,怒道:“她洁身自好?可是有人看到她在荒野之上和逍遥王相拥在一起,这个也算是洁身自好?”
“你以为任何人都可以走进逍遥王?逍遥王从不让女子踏足他的地界,若她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岂会留在逍遥王身边这么多年?”青枫一听这个女人怒骂他心中的佳人,顿时急了,出口辩解,语气极为不好。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污秽不堪?”红衣女子脸色的怒火将小脸烧得透彻。
“洁身自好还是污秽不堪,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总之,不要侮辱我的凌霄公主!”青枫一句警告道。
“侮辱?青枫,难道你就因为她救过你一命,就对她念念不忘?我记得当时她身上的毒香将我们的兄弟毒死了十几个,你却说罪有应得?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武林左使,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红衣醋意和怒气上涌,说话毫不客气,刚才的媚态早已经烟消云散。
“我说过,他们死有余辜,别想去伤害她!”青枫怒道。他的脑海中依稀记得那张美艳的脸,妩媚的笑容,却只能远观,如那荷花一样圣洁美好,那年,江湖中的各大帮派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相互残杀,他们一百多号人被其他人围困在一个奇怪的阵法中,无路可逃,正当他绝望之时,那一抹美丽的红影闯入他的视线,她妩媚妖娆的姿态,美丽的外表,悦耳的声音,如昨日刚发生一般映在他的脑海里。她一手扶腰,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轻盈的脚步如在舞蹈,妩媚的笑容,似乎没有任何烦恼,却令他痴迷神往,身后的人纷纷倒下,他才知道她身上那迷人的香气有毒,她妩媚一笑说道‘真不愧是正人君子,没有亵渎本公主的美色,否则,你和他们都一样!要想活命就随我来吧。’
红衣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女子,妩媚妖娆,却不低俗,不像她的媚态,她嫉妒凌霄公主的美色,更恨青枫那般痴迷看着凌霄公主,还不断将那些人的死附加在凌霄公主身上,可是青枫却极力维护,让她更恨凌霄公主。
“你这般维护她,是因为你喜欢她?”红衣不甘心怒问。
“红衣,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想再动她,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多年的情谊。”
“情谊?是什么情?儿女情长?还是别的什么?”红衣媚态之色再次燃起,身子欲贴上去,却扑了个空。
“红衣,你和我在欧阳公子门下这些年,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别再浪费你的精力在我身上。”青枫冷眼扫过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眼中的厌恶之色更加重。
“凌霄公主喜欢的是南宫无忌,你得不到她的心。又何必想她?”红衣一脸笑盈盈,依然不肯让过青枫,一步步朝他逼近,继续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喜欢南宫无忌,可是为什么要在逍遥王怀里哭呢?”
什么?她哭了?青枫一怔,脸色的心疼之色毫不掩饰。
“看你这心疼的模样,她不就是哭了几滴眼泪,你至于这么心疼吗?”红衣伸出手欲攀上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扭住手腕,‘咔’一声想起。
“啊……好痛,我的手,你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红衣才停住脚步,吃疼地将脱臼的手腕接上去,脸上挂着两道惹人生怜的泪痕,娇弱而楚楚可怜。
“因为她值得我心疼!”青枫磨牙冷哼道,他认识的凌霄公主永远是笑着的,永远那么坚强,怎么会哭泣?又为什么在逍遥王怀中哭泣?逍遥王是一个不容许任何女子染指的洁癖美男,又为何让凌霄公主投进怀中?他心中的疑惑越多,心口就越烦闷!没有理会这个楚楚可怜的红衣,拂袖而去。
随着那一抹青衣很快被夜色所淹没,红衣脸色的可怜之色渐渐散去,恶狠狠跺脚,嘟起小嘴,嫉妒之色,毫不掩饰,映在那怒火中烧的脸蛋上,怒吼一声:“凌霄公主!”
这一声撕破长空,似乎带足了足够的恨和妒忌,石幽梦微微蹙眉,扭头回望王府,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听到了吗?”石幽梦抬起头看着他,夜色下,月光洒在他绝美的容颜,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芒,似那夜行的精灵王子,更如梦中的完美情人,完美的轮廓,夺目的玉颜,深深映在她的水眸中。
“嗯。”南宫无忌低眉看着怀中的人儿,继续施展轻功远离整个京城。
两个人缓缓落在城外,一面湖水静静描摹着月色的美好,将它映照其中,点亮寂静的湖面,倒映着湖边两个人,男子温情如水,女子绝美脱俗,二人如一对神仙眷侣,飘落人间。
南宫无忌的手一挥,一道清风拂面,两岸无数萤火虫缓缓飞起,点亮了整片天地,他的目光却只有她一个,石幽梦脸上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惊叹道:“太美了,以前只有在电视或者电影里才能看到,没想到在我身上,真真切切发生了。”
南宫无忌见她激动地仰望这美丽的景致,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可是大概意思,他还是知道,他从来不会追问她那些陌生的东西是什么,目光温和,轻轻将她笼罩,“只要梦儿喜欢……”
“别,不要在将这里的一切搬到我院里,美景虽好,但是不能总这样霸占或者效仿,而这些萤火虫,留在这里,自由自在就很美,我们以后常来。”石幽梦没有让南宫无忌把话说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必然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要将这些萤火虫抓回府中,弄不好,在王府里开辟出这么一个湖泊,她可没有忘记自己院中的那些景致和小桥流水,都只是因为自己多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对她的宠爱达到无以复加的境界,她能给予回报的,就是她心房中所有的位置,以他为重。
南宫无忌轻笑一声,在她额上落下浅浅一吻,说道:“好。”
石幽梦伸手抱住他的腰,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般腻着他,有句话说得好,在认为无害的男子面前,女人会撒娇耍赖,变成一个孩子,接受他的宠爱,她一直不信,可是此刻,这种甜入心底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只想陪在这个人身边,他给她柔情呵护,她回报他温暖,她感觉自己都变了。他因为她,由冷血变得柔情,她因为他,由冷酷变得温柔。他向她开口要过生生世世,可是她却连一生一世都没有给他,而现在,他不再要求,只求她的现在,而她,却想好了生生世世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无忌,你可记得在池中,你问我的话吗?”石幽梦带着抱歉的心疼,收紧手臂,似乎要溶入这个男人的身体里,那般眷恋和不舍。
南宫无忌低眉看着她,却迟迟没有开口,目光轻柔,温润的大手轻轻划过她的青丝,留在他腰后。他依旧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回答是什么,是否和当初一样,只是沉默?
“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前世今生见到最完美的男人,是上天对我的眷恋,才让我遇见你。”石幽梦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眼中浓浓的爱意溢出眼眶,那无尽的柔情是她数不尽的爱恋,抬头仰望着他。她忘不了他绝望离去时,她的烦闷,她在池中游了一圈又一圈,想要将这份烦闷发泄在池中。那几日,他不再出现,她也没有去找他。没有人知道,那几天对她的折磨,她恼怒他为何不出现,又担心他是否又急于求成,虐待自己?心中浮想联翩,几乎没有好眠。当冷尘突然出现在她院门口时,她欣喜,以为他要来了,可是冷尘却只是替他转达一句话而已,她得知他离开了王府,心中莫名落空,整个王府瞬间黯然失色,一切都显得烦闷起来。可是这些,她都不会告诉他,正如他,也不会告诉她,他离开之后的心情,那是一种割舍不掉的绝望,如影随形,伴随着他离开王府。
南宫无忌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撅起一道道心湖的涟漪。她却不知道,她是他今生仅存的一缕阳光。她说他最完美?要是她知道他的阴暗面,她是否还会这么说?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她的心声,她一向不愿意说出口,而今,说出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这么美丽的景致,陪我跳一支舞,如何?”石幽梦轻轻松开他,寂静无声的夜,明月当空,身边无数萤火虫飞旋在身边,湖面如镜,映照着两岸的景致,将他们投影其中,这等景致,唯有一只舞蹈能表达她内心的喜悦和那甜美的幸福感。
南宫无忌嘴角摸过一丝苦笑,可是又不想扫了石幽梦的兴致,只好随着她,他不想拒绝,简简单单的舞步,一开始的生疏,很快熟练,似乎这个世间真没有难倒他的事情。
石幽梦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她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过了,舞步轻盈,在他面前旋转,他的手轻轻用力,她以一个优美姿态倒进他怀中。
他的眸光带着一分醉意,薄唇勾起一个令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舞姿,一只手揽住她半倒的身子,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留恋在她饱满而微微上翘的红唇,“为何这么美?”
这一句竟然听不出他指的是什么?人美?舞姿美?还是都美?
石幽梦痴痴望着他渐渐放大的玉颜,心跳声不自觉地狂舞,随着他灼热的气息逼近,她忍不住轻轻垂下眼帘,等待一个柔情蜜吻,那熟悉的吻,灼热的气息,酥麻的触感,让她的意识渐渐崩溃。仿佛天地间再无其他,无数萤火虫漫天飞舞,似乎在欢庆这美丽的一幕,那令山河失色的男子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扣紧怀中,甜蜜的香味,弥漫在夜空中,神秘的夜色,将他们的身影吞没,若隐若现却更似梦境,青丝轻轻飘散在夜空中,似那撩人心弦的妙手,弹奏一曲勾魂的乐章。他的白色锦袍,洁白无瑕,在这美丽的景致中如那夜空中的明月,耀眼而夺目。湖面如镜,将他们激情相拥,缠绵蜜吻的姿态勾画在湖面上,如一张绝美的画卷。
“咳咳……”一个咳嗽声打断了两个人,南宫无忌的脸色微微一沉,那锐利如鹰的双眸冷如寒霜,渐渐抬起头,看向那个不请自来,打扰好事的主。
“你们继续,我只是观望观望。”那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嬉笑着说,看到别人亲热不懂得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在巨石上,挑眉观望,如此肆无忌惮的人是谁?
石幽梦细细打量这个这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一身华贵锦衣,手持一根玉箫,俊朗的容颜中燃着七分贵气三分邪气,低眉看着二人,看模样,他是看了很久这样的好戏,忍不住要走进,南宫无忌一心都在石幽梦什么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人,不是因为粗心,而是因为此人内功极其高强,才能在他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潜入。而且没有惊动四周的隐卫,可见他轻功的独步天下和内力的登峰造极。
“三皇子初来定国,还是收起性子,定国可不如琉璃国,国泰民安。四下危机四起,稍有不慎,你就会成为居心不良者手中的棋子,后果如何,你可未必能全身而退!本王可不想因为你,挑起两国之间邦交关系。”南宫无忌这一语暗藏着几个警告,说定国不太平,他的出现会成为别人挑起两国矛盾的导火线。
石幽梦也听出这话中之意,立即明白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是谁?就是慕容哗的弟弟,慕容阳。
“呵呵……邦交关系?你也说得出口?五年前你带兵征服边关,这所谓的邦交关系,不过就是你铁骑下的战果!只可惜那时我皇兄未能出谷与你一战,要是有他在,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你说我说的是吗?王爷!”三皇子翘起二郎腿,神情悠然自得,邪魅不堪,这样俊美的男子,当真是一大祸害,果然不愧是慕容哗的亲弟弟,只可惜没有慕容哗那妖艳的紫色瞳孔。他有着慕容哗的狂野性子,肆无忌惮的张扬风格,可是却没有慕容哗身上那股浓烈的唯我独尊的霸气,更少了一丝慕容哗身上那股隐藏的深沉。
“看来慕容哗派你前来是有目的的!你好自为之!”南宫无忌冷冷道,似乎看出了他身后慕容哗的心思,却不点破。
“不用你提醒,本皇子自知轻重,不过嘛,顽劣成性,就喜欢看着天下最奇怪的事情。传闻你南宫无忌的王妃是天下出了名的无颜鬼女,可是我皇兄却说,此女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本皇子就好奇了,于是不远万里前来,就是要看一眼,皇兄口中所诉的最美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刚到京城,却听这里的人说,你的王妃是绝世美人,本皇子更加好奇,你当初娶的是不是那个相府无颜鬼女石幽梦?而我皇兄看到的那个鬼妃是不是就是你身边的这个女子。”三皇子百无聊赖,手中的玉箫打了一个圈,又一个圈。那清朗的俊眸不时地瞟向石幽梦,她背对的月光,却依稀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清冷的眸光,镇定自若,面对慕容哗的夸赞居然恍若未闻,若是天下女子,被他的皇兄说这么一句,死都瞑目了。
“那你大可上前一探究竟!”南宫无忌眼中冷冽的杀气毫不掩饰,极其浓烈慎人。
不知好歹的三皇子还真信了南宫无忌的话,当真跳下巨石,大步向前,南宫无忌手一挥,一道冷冽的剑气直击他的命脉。他猛地一惊,身子一侧,右肩被猛烈一击,他往后大退三步,嘴角挂着一道血痕,脸色极差,看模样,伤的不轻,可是他却撇撇嘴道:“皇兄还真是说对了,我在凤国谁都可以得罪,可唯独不能得罪两个人,第一个就是你的爱妃,第二个才是你!今夜良辰美景,本皇子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
他的速度极快,似乎生怕再待下去小命不保。
石幽梦轻笑一声,转身望向寂静的湖面,眸光寂静如水,却全是幸福的颜色。
“还记得本王说的千樽醉吗?”南宫无忌伸手轻轻握紧她的小手,力道总是这般不轻不重,不带一丝掠夺,只有呵护和温暖。
石幽梦转脸看向他,突然想起十里一香,一杯酒让她疯狂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千樽醉是一杯就醉?还是千杯不醉?”
“千杯醉!”南宫无忌淡淡开口,牵着她往旁边走,幽深长远的小径,两岸茂盛的芦苇,淹没了尽头的风景,低低的虫鸣声从里面传来。
两人漫步在月光下,只是握紧手心的手,享受这一刻的恬静和美好,不知不觉,尽头渐渐出现亮光,那不是萤火虫的光线,而是夜明珠,照亮了远处的凉亭,精致的凉亭坐落在湖的另一端,他们转了圈,残月等人已经将凉亭的一切准备就绪。
“千杯醉?你确定?”石幽梦远远地就闻到了酒香味,那诱人的香甜,丝毫不输给十里一香,反而更盛,她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无忌,疑惑地问道。
“入口微烈,醉了也不会晕眩,试一试。”南宫无忌做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眼中的情绪不明,那寂静如夜的黑眸暗藏什么。
“真的假的?”石幽梦轻笑,有些不信,这天下的酒还有醉了不晕的?可是那甘甜纯正的香气令她受不住诱惑,轻抿了一口,她那美丽的明眸猛然放光,望向南宫无忌,眼中的惊喜之色毫不掩饰,“这酒,果真是人间极品,我以为就是十里一香最佳,却没有想过你这个千樽醉比起十里一香才是极品。”
南宫无忌轻摇了一下头,不做解释,这些在世人眼中是最佳的美酒,可是在他眼里,那台刚埋下去的相思酒才是最美,那是石幽梦亲手送回来的梅子做酒引子,他亲手所酿。可是薄唇扬起一个苦涩的幅度,一切已经走入他布下的局。
“这是哪位师傅所酿?我真心崇拜一番。”石幽梦轻扬起头,将这杯美酒饮尽,开怀不已,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南宫无忌嘴角轻轻勾起,眉梢轻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美酒,轻轻转动了一下酒杯,一口饮尽,优雅的姿态,让石幽梦一愣,美酒配美人,加上这美景,当真是再无什么比这更美的了,她泛起一个潋滟的笑容,身子一软,趴在桌上。
“本王说的千杯醉,是对于本王而言。”南宫无忌淡淡道,放下酒杯,轻轻将她抱紧怀中。
“呵呵……你这个人,美人都被你灌醉了,还有什么意思?”贤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依旧风流倜傥。
“千樽醉归你。”南宫无忌淡淡道。
“怎么?想要将她醉倒,你以为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宫里?”贤王大步走入亭中,拿起一个酒杯,只是不断地闻着,脸色就泛起醉意的笑容。三日后就是皇上五十大寿,宫中太多人都想要置石幽梦于死地,南宫无忌心中越是爱就越是担心她受伤。
南宫无忌抿唇不语,低眉看着石幽梦,似乎在他怀中的不单单是一个女人,而是他要用尽一生呵护与保护的女人,他可以遍体鳞伤,可她不可以受一丁点伤害。
“你这般保护她,可你却没有想过一点,这个是不是她想要的,若是她只想与你并肩作战,那么你现在的行为岂不是伤害了她?”贤王轻轻放下酒杯,脸上的排红显而易见,这就是千樽醉的魅力,光是闻着酒香就让人飘飘欲仙,醉生梦死。可是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个女人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将幻影组织埋藏到整个定国各地,为她收集情报,这样的能力和普通女子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的独立自主绝不一般,岂会是那个愿意躲在男人身后一辈子的女人?
南宫无忌的脸色似这夜色,神秘而看不清它的本质,他只是低眉注视着石幽梦的脸。
“我知道你不希望她受一丁点伤害,可是她也不是普通人,你对自己都没有如此小心翼翼,为何对她就格外小心,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真不像你。”贤王轻轻抿了一小口,脸色的笑容更痴迷沉醉,可是大脑却清醒无比。
南宫无忌的手轻轻握紧石幽梦的小手,淡淡道:“皇叔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只有她的存在,本王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绝情殇之后,本王不想她再有任何危险。”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你是怕了,害怕她真的离开,永远无法回到你身边,你无法想像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也难得你能将一个人看得这么重,本王是不能体会衷心于一人的滋味,不过本王知道,你这么做,这小妮子未必如你所愿,待她醒来,知道你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设计让她错过三日后的宫斗,她未必原谅你。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心!”贤王一语道破天机,直击这个事情的根源。
失去她的心?南宫无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死死抓住她的小手,似乎那是无尽的黑暗,让他永远走不到尽头,看不到阳光,失去她的心,他的心口猛然一疼,似乎一种不具名的恐惧席卷而来,汹涌澎湃击打着他的胸膛。
“她不会有事,有时候,你应该学会相信她,信任她有能力保护自己,更要相信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爱一个人也应该要学会放手,学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霸道剥夺她的权利。”贤王再也受不住诱惑,说完之后一口将美酒饮下,带着痴迷的笑容倒在桌上。比起石幽梦,他这醉的也忒快了,暗处的残月和残叶等人暗自惊叹石幽梦的酒量。
“将他带回府中!”南宫无忌将石幽梦打横抱起,淡淡道,耳边全是贤王的话语,他爱的方式是不是太紧了?也许应该学会相信,学会放手,他抱着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东苑,一切如旧,清新淡雅的布置,那绝美的男子抱走美人回到房中。他低眉看着石幽梦,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声道:“也许,不该如此!”
夜莺突然出现在院外,似乎得到了最新的消息,“王爷,凤国国王驾崩,太子被废,逍遥王登基,唐大公子成为新一任丞相,而今已经派遣凌霄公主和唐大公子前来贺寿。”
“贺礼可准备妥当?”南宫无忌冷冷开口,声音从房内悠悠传来,他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似乎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待时机!”
“很好,下去!”南宫无忌说完,将石幽梦安置在床上,手中一粒药丸放进她唇边,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嗯?”石幽梦只感觉口中苦涩的药味弥漫,渐渐清晰,看到四周的一切早已经变化,她心底一沉。
“醒了?”南宫无忌将她扶起,一杯茶水很快到了她面前。
石幽梦只感觉苦味太重,顺着他的动作,将一杯茶水饮下,才消除了那种苦味,这个男人这般细心,可是也很霸道,心狠。
“千樽醉?”石幽梦嘴角狠狠抽动着,这个男人,太可恶,居然被他再次算计,到底是什么让他想通了要用解药唤醒她?
“本王喝了千樽才醉,故而匿名为千樽醉。”南宫无忌淡淡开口,将自己的恶行掩饰得滴水不漏。
石幽梦嘴角狠狠抽动着,脸色极其难看,“那你告诉我千杯才醉也是这个道理?”
南宫无忌只是‘嗯’了一声,很显然,他就是抓住了字眼。
石幽梦心口憋着一口闷气,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仰头低吼一声,看模样气得不轻。
“既然本王做得不对,那么本王今晚做一件夫君该完成的事情,作为惩罚?”南宫无忌剑眉微扬,眸光细细盯着石幽梦的神色。可是这话中之意却是赤裸裸的暗示。
夫君该完成的事情?他又在暗示什么?石幽梦警觉起来,这个男人刚才忽悠了她一次,这次还来?她怔怔地盯着他,居然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似乎要将自己什么想法吞入腹中,她可不想再误会他的意思,弄到最后自己还失落、恼怒、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却还是怯怯地问了一句:“是,是什么?”
南宫无忌见她的脸色有些缓和,薄唇轻轻拉开一个浅浅的幅度,淡淡道:“梦儿当真不知,夫君该完成的事情,是什么吗?”
石幽梦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她居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时空的夫君到底该做些什么?为什么要离这么近?要以身相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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