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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卿一步三回头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季无忧离去的身影默默垂泪,季无忧没有回头,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看自己,胯下紧夹策马离去,很快没了身影。
回到京都,季无忧不负众望回到了京都,直接重掌兵部尚书一职,身边汇集了不少拉拢的。
季无忧紧紧抿着唇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牢房。
阴暗的牢房中夹杂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潮湿难闻,每一间牢房关押着数十名犯人,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狱卒一鞭子狠狠的抽过去立马老实了。
季无忧直接朝着某一间走去,直到领路的狱卒停下脚步,“季大人,这就是魏驸马。”
魏驸马转眼一见来人微微一愣,“恭喜季大人又升官了,日后想必一定是扶摇直上。”
季无忧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很快狱卒退下,季无忧冷着脸看着魏驸马,“本官原是来感谢魏驸马暂替本官,一大堆烂摊子交给了魏驸马一个处理,本官于心不忍呐,备好酒菜却不想魏驸马却成了阶下囚,着实可惜。”
魏驸马始终想不通,究竟走的哪一步走错了,皇上又怎么会发现他带兵入京,明明这件事他做的这么隐秘,几乎无人知晓。
见魏驸马眼中疑惑,季无忧却笑了笑,魏驸马忽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无忧,“是你!”
“魏驸马这些年远离朝廷在封地一方独霸,做惯了土皇帝,如今来了京都,见惯了京都繁华哪里能甘心回去?”
季无忧缓缓又道,“魏驸马这些年来一举一动可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呢。”
魏驸马更加疑惑了,难道不成不是季无忧?
季无忧冷笑,“本官为商时曾拜访过魏驸马的封地,可惜了却被无情的撵出来,本官的那些手下气愤不已,要替本官出口恶气,故而盯了魏驸马一些时日,汴州山下那个窑洞,不过数百人挖探每日所需食物却是在吓人啊,本官好奇所以就稍加留意了果真不负众望。”
季无忧每说一句话,魏驸马的拳头紧紧攥住了,背脊忍不住发凉,竟然那么早就被人盯上了。
汴州山洞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城,是魏驸马掩藏训练兵马的地方,就连敏淑长公主都不知情,而季无忧却打探到了,而自己却半点没有察觉,直到前几日被太子带兵一锅端了才如梦初醒。
魏驸马怒问,“你究竟是何人,绝非一个小小商人这么简单,为何要屡屡害我?”
季无忧嗤笑,“一直以来都是本官高估了魏驸马的本事,不过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你!”魏驸马脸上涨红,怒瞪着季无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私底下还不知道是谁的走狗!”
季无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这些对本官毫无用处,魏驸马的大恩大德,本官一定铭记于心,回头汴州魏家本官一定替魏驸马效劳,让魏驸马走的安心。”
魏驸马瞳孔猛的一缩怒瞪着季无忧,“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谁!”
季无忧眼中的冰冷直叫人心惊,阴狠毒辣又叫人捉摸不透的强大恨意,那一股恨意笼罩季无忧整个周身,厚积薄发就像是积怨已久的。
“大帐给你下毒的并非是我,是瑾安侯,你要找就找他算账去,这件事与魏家无关。”
魏驸马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总觉得季无忧真的敢让魏家出事。
季无忧勾唇,“快了,别着急,瑾安侯马上就会去陪你了。”
魏驸马冷笑似乎在笑季无忧的不自量力,瑾安侯可是皇子!
“魏驸马,十年前季王妃娘家惨遭灭门,是因为你吧。”
季无忧紧盯着魏驸马的眼睛,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魏驸马愣了下,然后瞪着季无忧,“你是季家人,难怪难怪!”
魏驸马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难怪你帮着戚曜,原来是季家人,我可真蠢,好端端一个人不改名姓竟没半点怀疑。”
季无忧眯着眸,“何止如此,瑾安侯身边可还有一位季家子嗣,睿王能带兵造反,可多亏了这位大哥。”
魏驸马噎住了,这才回想起睿王身边似乎有一个谋士叫季昶!
魏驸马心如死灰恶狠狠地瞪着季无忧,“不错,当初季家满门确实是我做的,不过我也是受了皇上指使,皇上看不惯季家独大又不好被浔王记恨,所以才秘密通知我去解决季家,不留后患。”
季无忧冷笑,“你可知为何皇上立了戚曜为太子而非浔王?”
季无忧一下子就戳破了魏驸马的挑拨离间,皇上对戚曜如何,季无忧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拿戚曜去赌注,当初皇上可一味扶持季家替戚曜做后盾。
季无忧最不相信的就是皇上会做这件事。
果不其然,魏驸马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和疑惑。
能跳过儿子立孙子,这绝对让人无法琢磨。
季无忧嘴角一勾手中长剑一挥,魏驸马惊住了,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无忧,身子缓缓地倒下。
“本官就是要你死不瞑目!”季无忧擦了擦手中长剑,“别着急,我一定会给你多找几个伴。”
说完,季无忧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大牢,心里一股浊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压抑。
“瑾,安,侯。”季无忧思索着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的笑意。
不过短短数日,那个掩藏在心底已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戚曜并非浔王之子,而是皇上的外孙子。
棋盘上操纵的自始至终都只有皇上一个人,包括自己全都是棋子。
那日皇上将季无忧招进宫,对于季无忧杀死魏驸马的事只字未提,反而帮着掩藏几分。
“季爱卿,如何能消灭心中仇恨,一心一意辅佐太子登基?”
皇上问的话半点不避讳,目光探究,季无忧想了想于是道,“微臣不敢隐瞒半句,季家枉死,微臣实在没办法看着仇人逍遥自在。”
“若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该如何处置?”皇上眯着眼问。
“凌迟!”季无忧嘴里只说两个字,皇上微微一愣然后才点点头,“退下吧。”
次日,瑾安侯逼宫失败被皇上抓起来,扣上一顶行刺皇上的大逆不道罪名,皇上震怒将瑾安侯一家全部株连。
而且,瑾安侯就在宫门口,被一刀一刀的活刮,凄厉的惨叫声听在季无忧耳中,季无忧快意十足。
终于报仇了!
不仅如此皇上还十分心狠手辣,将瑾安侯全府以及瑾安侯夫人的娘家,刘家全部斩杀,那一日血流成河映入眼帘一片红色。
季无忧彻底放下了过去那段恩怨。
几日后就是皇上嘉奖封功绩的日子,季无忧坐在一旁,歌曲升腾,对面就是戚曜和苏晗。
季无忧蹙眉,大约数十日未见苏晗了,他竟没有半点察觉。
在他沉思见看见一名女子哭得正伤心,有一点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民女杨玥乃是贺家嫡女之女。”那姑娘自报家门,季无忧才回神,终于想起来了在沧州似乎被一个小丫鬟就过一命,原来就是她。
真是好巧!
季无忧目光虽没有注视杨玥,可耳朵里也静静听着,心里暗叹杨玥胆子真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忤逆皇上,贺老夫人虽有罪却没有敢求情。
杨玥的表现让戚太后刮目相看夸赞了几句,并且将目光转移在季无忧身上。
“季大人年纪不小了,至今未成家,可不能委屈了季大人才是。”
季无忧心惊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苏晗,却发现苏晗一心专注面前的吃鱼,丝毫不关注外界。
而戚曜,则专心致志的挑鱼刺。
季无忧苦笑,可心里那一股子怅然有些发堵,找了个借口婉拒了戚太后,一气之下并说明两个月之内成婚。
宴会散去了,季无忧想着报恩于是就给了杨玥一块玉牌,日后有什么麻烦,他尽可能帮忙。
杨玥道谢后,扶着贺老夫人一步步离开皇宫,那背影有几分弱小,可似乎有些不同了,季无忧甩甩头很快离开皇宫。
回到季府,诺大的季府空旷旷的有几分孤寂,月影斑驳,更加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季无忧叹息。
“大人,浅姑娘病了。”季七道。
季无忧眯着眼二话不说骑着马就去了桃花小筑,足足一个时辰狂奔,终于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去了。
季无忧也不明白为何就这么着急出来了,心里开始惦记一个人。
很快上了山,季无忧直径去了浅卿房中,小家伙正睁着水汪汪大眼睛注视着什么。
脸色越发的苍白,映衬着月色下更加无辜,不停的掩嘴咳嗽目光痴痴地看着月光。
似是听见响声于是抬眸一转看见了来人,眼神顿时一亮,活泼了起来了。
“季无忧,你来了!”浅卿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娇小的身子比之前更加纤弱,软软的趴在窗户上,挣扎着动不起身来。
季无忧大步朝前走向窗户,两只手抱住了浅卿,浅卿抓住了他的脖子很轻松的被季无忧带了出来。
浅卿的手还是滚烫,可小脸却是有些微凉,想必一定是站在风中有一阵子了。
季无忧板着脸将大氅裹紧了浅卿,“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季无忧的声音不自觉放柔。话到嘴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浅卿缩了缩脖子将脑袋垂在季无忧怀里,似乎是累极了的模样,动动手指头都有些累。
“你为什么才来看我?”浅卿呜咽着语气,有几分委屈,“元医说你做了大官,每日都很忙叫我不要打搅你,你不来没关系可以派人给我写信啊。”
浅卿像一只受伤被人遗弃的小宠物,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无忧。
月色下那一双眼睛倒是黑亮无暇,没有沾染半点杂质。
季无忧心一软,“确实有些忙,回头我常来看你就是了。”
浅卿眼眸一亮,将小脑袋窝在季无忧怀里使劲的噌了噌,嗅着季无忧身上的冷香,浅卿才觉得满足。
“元医说我不可以乱跑,体质太差,只能呆在这里,可是季无忧我一个人好无聊,哪里都不能去也没有人陪我说话。”
浅卿紧搂着季无忧不撒手,明明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可就是硬撑着,生怕一睁开眼睛人就不见了。
季无忧也很好奇为什么浅卿这么依赖自己。
用元医的话就是,浅卿就跟刚出生的小狗似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谁就是谁,浅卿那日受了伤,是季无忧救了浅卿这就是缘分。
季无忧嘴角抽搐了一下,收回神色,怀里的人呼吸浅浅,两只手却牢牢抓住季无忧的衣服不松。
第一次有一个人这样时刻惦记自己,季无忧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次日一早浅卿睁开眸子,季无忧果然不见了,撇撇嘴委屈的快要哭了。
“元医,我要去好找季无忧。”浅卿哼了哼,直接去软磨硬泡找元医,“季无忧是大官那他家里一定很大,也不差咱们了。”
元医立即摇头,十分坚定,“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全呢,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回头你身子好了想去哪里我绝不拦着。”
“元医~”浅卿说破了嘴皮子,元医也没答应,“大不了,我们一起去嘛。”
元医没好气瞥了眼浅卿,“季无忧脾气不好,对你怜惜的很,对我这个糟老头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浅卿掩嘴一笑,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会发光。
“那我自己去找他。”浅卿自顾自地呢喃。
元医板着脸,“桃花小筑山下可全都是雪狼,半夜里嗷呜乱叫你难道没听见吗,还有啊,这山下有一群人贩子专挑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下手,卖给没有娶媳妇的穷人家做媳妇,你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姑娘万一被人拐跑了,可就一辈子见不着季无忧了。”
元医一本正经的吓唬浅卿,脸色是凝重的,浅卿一时半会也被吓唬住了。
“不……。不会的,太吓人了。”浅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
一眨眼又过了好几日,浅卿也没见季无忧上山的影子,心里就跟挠痒痒似的,抓心挠肝的难受。
当夜浅卿眼珠子一转,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脱下外罩站在风口处,冻的激灵一下身子一抖,紧紧的咬着牙不松唇。
次日,浅卿不负众望华丽丽的病倒了,来势汹汹病的很严重。
没过一个时辰,果真看见季无忧来了,浅卿病的脑子成一片浆糊,浑身难受的厉害,可心里却暖洋洋的。
耳边,元医纳闷,“这孩子怎么回事,好端端又病了。”
季无忧蹙眉,看了眼浅卿见她眼中划过一抹心虚,一抬头恰好看见窗户开了一个小缝,脸色阴沉的厉害。
浅卿睡的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咳嗽,似乎快将肺都咳出来了。
“呜呜,季无忧,我难受。”
季无忧没好气瞥了眼浅卿,“难受憋着。”
浅卿睁的眼睛大大的看着季无忧,有几分委屈,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浸上一层水雾,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很快咬出一条红印。
季无忧叹息,伸手将浅卿搂进怀里将桌子上的药递给浅卿嘴边,浅卿别过脑袋皱着眉。
季无忧瞥了眼窗户缝,浅卿顺着视线看去有几分心虚,二话不说捧着那一碗比她脸颊还大的碗药灌了下去,嘴里一阵发麻,皱紧了眉头。
很快嘴里又变成酸酸甜甜,浅卿餍足的咂咂嘴,看向季无忧。
季无语又气又无奈,原本是要她尝尝苦涩,终究是不忍心于是将一颗蜜饯塞进浅卿嘴里。
元医出去忙活了,浅卿又睡了一觉,很不老实死活不肯撒手,赖在季无忧怀里不肯起来。
“季无忧,上次我梦见你来,可是一醒来你就走了,这次我不眨眼的看着你,省的你走了。”
浅卿抽了抽鼻子,“要不然我去跟你去京都吧,我也不耽误你做事,你每日陪我吃饭就行了,元医日日给我吃萝卜和药膳。”
说起这个,浅卿眉头紧皱一脸嫌弃。
季无忧有几分哭笑不得,“回头我让人给你多准备些吃食,倒是我疏忽了,京都城里我呆的也少,每日来回奔波,你去了也不见得能看见我。”
浅卿小脸一跨,“你怎么这么忙,当皇上都没你累!”
季无忧笑了笑,“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耽误了些这几日倒没什么了,正好歇歇。”
浅卿眼睛一亮,紧抓着季无忧的手松了些,眼眸快要支撑不住了,小脑袋一晃一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别撑着了,睡吧,我不走。”
季无忧再三保证下,浅卿终于进入了梦乡,睡的甜香。
梦里连药都是甜甜的。
下午天气暖暖的,浅卿一睁开眼睛就四处寻找季无忧的影子,跺跺脚,“大骗子!”
“谁是骗子?”季无忧板着脸,浅卿一见季无忧笑的跟朵花似的,立即簇拥过去。
“季无忧,你果真没骗我。”
季无忧斜了眼浅卿,“方才骂谁,还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身子还没好就出来了?”
浅卿被季无忧带进屋穿衣,浅卿笑嘻嘻的,“我在床上躺着睡连骨头都酥了,浑身拧着劲的疼,透不过气来。”
“你要做什么?”季无忧直接了当的问。
浅卿笑了笑,“你陪我去后山瞧瞧吧,那里有瀑布特别漂亮。”
季无忧到嘴的拒绝被浅卿软磨硬泡愣是点头答应了,季无忧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样迁就一个女子了。
浅卿小嘴一抿,小脸还有些发红可是眼睛里抵挡不住的兴奋。
季无忧无奈摇了摇头,只好陪着她去了。
元医说,浅卿的血可以治疗戚曜身上的毒,季无忧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一而再的迁就吧。
瀑布倒不失壮观,偶尔能被飞溅的水打在脸上,有一股子沁凉,季无忧不自觉将大氅拉高一些挡住了怀里的人,生怕她被波及。
前几日还被冰封了,今日就有了水流,元医说这里有好多鱼,回头我去抓……
季无忧眸色一冷,浅卿卡在喉咙里的话没敢说出口,讪讪一笑,病恹恹的倒在季无忧怀里。
“你胆子大了是不是,不仅敢爬山涉水,还敢让自己着凉了,是不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浅卿拱了拱,“季无忧,那是没关好……”
“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季无忧冷着眸子,浅卿立马招认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上次做梦就病了你才来的,所以……”
“罚抄一百遍静心经。”季无忧淡淡道,浅卿的小脸立即苦了下来,紧紧皱着眉头。
“再有下一次就一千遍,少写一个字都不行!”季无忧哼了哼,浅卿毕竟是做错了事,所以没敢反驳,只好恹恹的窝在季无忧怀里,随机眼珠子一转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检查,写个一年两年也不着急。
殊不知,季无忧下一秒就道,“什么时候抄完我什么时候过来检查。”
闻言,浅卿的小算盘彻底被打破了,小嘴巴不悦的高高撅着,一抬眸间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站在那里,那个女子莫十五岁左右,肤若凝脂容颜姣好,目光一直紧盯着这边。
不自觉的浅卿蹙眉,还未开口那两人又离开了,浅卿就没当回事,季无忧果然说话算话又陪着浅卿几日,直到浅卿身子好全了才离去。
浅卿倒是不敢再生病了,季无忧发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一连续好几日都在乖乖抄写静心经,偶尔陪着元医看看草药,打打下手什么的。
可那一个人影,总在浅卿心头萦绕,云医却说这附近没有村庄哪来的女子。
可浅卿确定没有看错了眼,还特意跑去问问守在门口的侍卫,侍卫点点头。
“或许是奔着季大人来的,他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元医无意的说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浅卿小脸一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去,连晚饭也没吃,脑子里始终是元医那句话。
算了,还是等季无忧回来再问吧。
一连数十日季无忧不见踪影,浅卿再也按耐不住,于是趁着天黑偷偷跑了出去,一路上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浅卿记住了元医那日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敢哭不敢闹,一路打听季无忧的名字,不敢走大路生怕被人贩子拐跑。
走了整整一日又累又饿,浅卿却莫名的觉得兴奋,只觉得季无忧离她越来越近了。
中途有人跟她说话,浅卿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心都快跳出来了,吓的小脸发白。
很快来到了天子脚下,京都城,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季府在哪里,并且季无忧似乎在京都很有威信,不知为何,浅卿眼里有一股子小小的骄傲。
终于,走了两日来到了季府门前,诺大牌匾还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别提多气派了。
浅卿还未走进去就被拦截了,“我是来找季无忧的。”
“放肆,季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随随便便喊得?”两个侍卫板着脸一脸严肃。
浅卿蹙眉,“那我找季七。”
“季侍卫没空,你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叫花子,季大人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浅卿低着头看了眼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一处干净的,衣服还破了好几处,头发也乱糟糟的,可不就像个乞丐嘛。
浅卿咬了咬唇,将一块玉牌递给了侍卫,“这个总该认得吧?”
侍卫还未开口,里面走出来两名女子,浅卿有几分眼熟。
其中一个丫鬟道,“这不是我家小姐的玉牌吗,怎么会跑到你手里来?”
浅卿咬了咬唇,其实这块玉牌是季无忧掉在她床边的,还刻着一个季无忧的名字,怎么却成了另外一个女子的了。
浅卿沉默了。
只见杨玥从丫鬟手里接过玉牌,反复看了一下。
“让她进来吧。”杨玥声音柔柔的,长得也好看。
可浅卿就是不喜欢。
“你来找季大人什么事?”杨玥低声询问道,“还需要帮忙吗?”
浅卿摇了摇头,到嘴的话说不出口,很想问一问杨玥是谁为什么会住在季府。
难不成季无忧真的娶媳妇了?所以才会千方百计不让自己来季
浅卿紧紧咬着唇有几分难过,唇都快被咬破了。
“小妹妹,你说说看这玉牌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那丫鬟却道,“哪里是遇到什么麻烦,肯定是那帮不要脸的女子一样,纠缠着季大人不放,小姐你也太好心了。”
“胡说!”浅卿反驳。
没一会丫鬟离开了,然后又带着一名凶神恶煞的老婆子来。
“这一定是偷来的,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从哪里偷来的?”
浅卿摇摇头,“这不是我偷的,你别胡说八道!”
“呦!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偷东西了,这究竟是哪一家的狐媚子,敢在夫人面前撒野。”老婆子双手叉腰一脸气愤,对着杨玥却是一脸讨好,转过头来对着浅卿则是一脸鄙夷,“居然敢缠着我们季大人,不要脸的狐媚子,走!你既不承认,咱们去官辩一辩是非!”
说着老婆子大力紧抓着浅卿就要将她拽出去,浅卿一连走了两日,又没吃东西浑身软弱无力,哪是老婆子的对手。
浅卿就老婆子拽走了,脑子里却想着那句夫人,忍不住眼角一酸。
夫人,季无忧,你这个大混蛋!
正恍惚间浅卿的身子忽然被人用力一推,浅卿转头却见拐角处一辆马车赶来,惊恐的瞪大眼忘记了挣扎。
刹那间一个身影出现,一把扫过浅卿小小的身子。
浅卿一抬眸对上了女子的眼眸,很快马车被掀开,露出一张十分精致的容颜,浅卿看的有些呆了。
这世上竟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浅卿道。
女子温和地笑了笑,“你没受伤吧?”
浅卿还未回答,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青书怀里。
后来浅卿才知道,救她那个人就是太子妃,京都城里最好命的女子,被太子万般宠爱身份尊贵,人人羡慕。
浅卿一睁眼,屋子里繁华精致,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顿时一惊。
“你终于醒了。”一个容颜娇俏的女子,是个丫鬟打扮,不过看上去倒是十分和善。
浅卿点点头,“这是哪里?”
“这是太子的寝宫,东宫。”画珠答道。
浅卿一头雾水,“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家太子妃救了你,你身子太弱了,已经睡了整整两日了,所幸终于醒了。”
浅卿揉了揉脑袋,竟睡了两日了,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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