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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坑爹的三世徒缘
我做好准备,如果他再敢硬来,我就用黄符拍他个脑袋开花。
赢湛已经在床上等我,浴袍很凌乱,似乎连某些重要部位都遮掩不住。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刚刚才建立起的防御墙,又在美色面前顷刻崩塌。
“我看过了,黑伞内共有九卷,这个月之内你要背熟第一卷的内容。”赢湛抽出那把有补丁的黑伞塞进我手里,我才明白他带我来开房的目的。
气氛变换太快,简直让我措手不及。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要教我学法术?”
“正是。你的命格太容易招鬼,没两手防身我不放心。”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
我说到一半立刻闭嘴,赢湛用手指卷着我的头发玩,似在忍耐,“黑伞中的法术只有王家嫡女才能看见,这第一卷估计也就是些简单的画符、咒文,如有不会,我可教你。”
“好哒!赢老师!”我故意买了个萌。
“不是老师,是夫君。”赢湛却不吃我这一套,拿出一把剪刀剪断了我浴袍上的腰带,笑的不怀好意,“再有犯错,我还会剪掉你一片衣服。要是衣服全都剪光了,为夫不介意身体力行好好调教你。”
卧槽,赤果果的威胁!
我乖乖画了大半夜的符咒,总算收获不小,还把一条像裹脚布一样长的咒文背了个滚瓜烂熟。
赢湛把玩着剪刀,没剪成我的衣服,他一定很不甘心。
到了下半夜,我的五脏庙不满的发抗议,“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快要被饿死了!”
赢湛塞给我一本客房里的点餐本,“喜欢什么随便点。”
我打开一看,菜单里每一盘菜的价格都是大几十的,我这穷学生连个三明治都点不起。
“你带钱了嘛?”
“为夫不沾铜臭。”
“擦!那你还带我来这种高级的地方!”
刚才我好像在前台看见,套房的价格是每晚八百,有没搞错,赢湛可以化作青烟脚底抹油,叫我一个大活人怎么逃!
“用这个就好了。”赢湛轻描淡写的掏出一张银行卡。
接过银行卡,我赫然看见上面写着“天地银行,地府通宝金卡”十个大字。
这不是烧给死人用的卡片吗,我觉得赢湛一定是在耍我。
那一边,赢湛已经打电话订餐了,还特别奢侈的每样来一个。
宾馆服务员训练有素,才十几分钟就推着擦的蹭亮的餐车进房送餐。
我悄悄去拉赢湛的衣袖,“我只带了三百多。”
赢湛安抚的揉揉我的头发,把那张地府通宝夹在账单里递给服务生。
“没有密码。”
“好的,赢先生。”
服务生丝毫没有怀疑,恭敬的离开。
面对满桌的佳肴,我却在为账单担心,吃的如同嚼蜡。
赢湛吃饭的时候非常有教养,每道菜最多只品尝两口就放下筷子,而且咀嚼的时候绝不说话。
片刻后,那个服务生又彬彬有礼的来敲门。
我还以为他拿了死人用的卡回来找麻烦,但他只是来归还银行卡的,还送来一张两千三的发票。
我怔怔的盯着赢湛手里的那张地府通宝,他非常大方的把卡塞进我的手里,“拿去用。”
我这回是真傻了眼,不明白这张给死人用的地府通宝怎么能在阳间买单。
关于这点,赢湛也无法解释。
在这之后,赢湛经常在这间梦幻豪华套房里穿着浴衣等我,教我画符、逼我念咒,就是没有再侵犯过我。
我有一种预感,似乎外婆又和赢湛立下了某种新的约定,不然以赢湛这个色鬼的尿性怎会如此安分。
也多亏了这样,我的画符的本事渐渐略有小成。
一个月后,顾安回来西山医院上班,但是李珂却还在病假。
我对顾安心存顾虑,尽量保持距离。
他是李珂的男朋友,李珂杀人夺皮,顾安的身份也有待怀疑。
一天中午,顾安在食堂里故意把餐盘放在我面前的桌位,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点点头让他坐下。
“元宵,你有没有关于李珂的消息?”
我有些意外,“你在李珂家住了一个月,她的消息,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我……”顾安为难的低下头,纠结半天,他才吞吞吐吐的说出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李珂有问题了。就在我去你宿舍求救的那天,最开始我想找的其实是李珂。可是我用钥匙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正在和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尸体是活的,李珂光着身子骑在那具尸体身上,扭动的时候背后的皮都剥落了下来。我差点没被吓死,才跑来敲你的门。”
我安静的听着这些惊世骇俗的话,顾安口中那具活着的起尸应该就是秦玉郎。
李珂就是人皮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李珂和秦玉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我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后来,李珂把我接去她家照料,我天天都担惊受怕,只能假装昏迷。李珂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会出门,就请了一个护工照看我。我的手机在李珂手里,就只好趁护工不注意,偷偷用护工的手机给你发求救短信。”
“原来是这样!一开始我也怀疑短信会不会是你发的。但是李珂说你一直都在昏迷,我才以为是谁在恶作剧。顾安你还真有点小聪明,还知道装晕。”
听到这,我总算理清了一些头绪。
顾安深深叹了口气,“别笑话我了,遇到这种事我都没办法和别人说。元宵,你说李珂还回来找我吗?”
“李珂既然肯放你回来,应该就不打算再害你。话说,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挺想她的……”我打趣道。
“我……不太清楚现在对李珂的感情。她对我很好,不仅托关系把我介绍到知名医院,还寄钱给我妈盖新房。如果没有让我看见那一幕,我可能真的会爱上她,但是……”顾安握紧了拳头。
我从他恼怒的表情中,已经可以判断,纵然顾安知道李珂有问题,已经投下去的感情也是收不回来的。
我们的谈话并没有得出有用的结论,顾安只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骚,而我不忍告诉他太多真相。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前两个月我还恨顾安入骨,现在竟然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与顾安谈论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情爱纠葛。
我无法判断是自己学会了遗忘,还是被赢湛迷了心窍。
顾安给我展示了他藏在领口下面的那些丑陋伤疤,开玩笑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游泳,也不没办法穿中裤短袖了。
最后,我们都很有分寸的还了饭盒各自离开。
我不会再和顾安产生任何超过友谊的情感,顾安自然也熟知了我的态度。
回到诊室,我收到了娇娇发来的短信:王姐,我出去吃饭没带钱,你快带着钱包来救命啊!地址:***
“臭丫头,尽给我添乱。”
我换下白大褂,跟护士长请了半天假就打了辆出租车去给娇娇买单。
出租车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娇娇发我的短信里说的地方。
这里是一条正在建造中的国道,建成后能够直通邻近的三个城市。
可新闻上说,这条国道起码要到年底才能通车,现在这条路上堆满了黄沙水泥,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灰尘,比雾霾还要恐怖。
娇娇干嘛要大老远跑来这里吃饭,吃灰还差不多吧!
我到处找了一圈,路边只有一个连仓库都不如的破民房歪歪扭扭的屹立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建筑。
我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赶忙打开手机核对地址。
只是,这会儿手机的收件箱已经显示为零。
我给娇娇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娇娇有些莫名的声音,“王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就在医院里,根本就没给你发过短信!”
挂上电话,我独自在冷风中凌乱。
刚才那辆出租车收了钱早就开走了,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用打车软件等了半天都没伺机愿意接单。
我满头雾水的站在路边吃灰,发现不远处的破瓦房里走出来一个造型雷人的老头。
这老头的外形简直绝了,灰白的头发在脑袋上梳成了一个髻,带着一副镜面蛤蟆镜,穿着一件老头背心外加一条阿罗裤,光着脚丫子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看死邋里邋遢,走起路来还特别趾高气昂。
老头向我走近,从破瓦房里追出来两个穿围裙的男人,一左一右驾住他,争执起来。
老头不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围裙男松开老头,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把我和那老头一起拖进破瓦房。
我莫名其妙的被拽进破瓦房,才发现这里面是一家酒店,一楼供应餐点,二三楼为客房。
还别说,这家店虽然外观不显眼,内侍却装修的别有风味,特别的古色古香。
正在用餐的客人也挺多,忙忙碌碌的服务员少说有七八个。
“你们干嘛?青天白日强抢民女?”我扯着嗓门叫起来。
其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围裙男冷冰冰的递给我一叠账单,自我介绍,“你好,鄙人是这家酆都客栈的店长朱子墨,你师父在这儿住了3天,总共消费了712元。”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师父?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