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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半年前,她的儿子苏澈的魂魄突然被一鬼怪吃了,躯体也被占有,这鬼怪就是无花。她留在阳间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她要做的就是报仇!所以与萧家勾结起来,杀苏斩和无花,一个要财一个要命。其实她一直和萧家勾结的,无论是杀慕霜也好,还是灭门夏家也好,都是萧家提供的人手,我认为她是被游怡月怂恿利用了……”
听了丝杨的话,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没错,江映雪说的应该都是实情,苏澈的魂魄确实被无花吃了,不然他如何占据苏澈的身子,最终变成苏澈呢?
如此看来,无花占据了苏澈的身体,是江映雪发狂报复的根本原因,那时候她只想杀无花,后来由于我的出现,进一步刺激到了她,于是她连苏斩都不放过。
“唉!有钱人家的事情还真复杂。”
丝杨适时发表自己的感慨,“话说回来,江映雪太蠢了,她血洗了夏家,自己又没好处,也无非泄泄恨,钱都流进了萧家的口袋……”
钱流进萧家的口袋了?包括当年的夏家和现在的苏家吗?萧家在谋财害命,借刀杀人?
所有的靶子又都指向了萧家,通过江映雪说所说的不难分析出,萧家为了获得越城首富这把交椅,布了二十多年的局,是多么的处心积虑。
如今,萧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举动?目标是谁?
如果苏澈没死的话,和玄苍联手,少了泽蚩这个大老粗捣乱,那么萧寒,陈天香等根本不算一道菜,通通可以秒杀,可惜苏澈他……
现在要做的是把苏斩救醒,让他来对抗萧家,夺回属于苏家的一切。
我拉住丝杨的手臂,急切的问,“苏斩的昏迷不醒又是怎么回事?她有没有说?”
“当然得说,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丝杨自我陶醉了起来,见我急得生烟,马上又恢复常态,“你老爸的胎光真魂被伥母收了。”
“伥母?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胎光真魂是什么?”
“传说,伥母是鬼尊泽蚩的老婆,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想伥母只是尊称,真实姓名不可考。胎光真魂是人的三魂之中最重要的一个魂,胎光真魂丢了的人,能吃能喝,但是不具备思考能力,算上的行尸走肉,其实连行尸走肉都不如,因为不能行走,根本就是一棵植物,就你老爸的这样的。”
“但是,苏斩可以思考,他听到我小时候捡过垃圾吃的悲惨遭遇,都流泪了。”
“那不叫思考,是父母天性的体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找到伥母,只有找到她,才有可能找回你爸的胎光真魂,让他恢复正常。”
“去哪里找啊,如果是人的话,警局有资料能查到,她明显是级别较高的鬼魂。”我突然有点泄气,“如果当初没把泽蚩的头发剪了就好了,那样他的法力不会消失,或许可以帮到我。”
“拜托,秦蓁,如果不把他头发剪了,我们当时就惨了,他怎么会帮助我们?”
“说的也是。”我叹了口气,无力的躺在了沙发上,真是愁死人了,如果能联系上我师父就好了。
“叹什么气?”
玄苍径直走了过来,搬起我的头坐了下来,然后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腿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俯视着我,瞳仁里闪着点点碎碎的流光,恍了我的心神。
“哎哟,真是……”
丝杨急忙捂住了眼睛,“你俩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给我留点活路?关在房里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啊!羡慕都能羡慕死,得了,我走了,给你们腾地方。”
丝杨连拖鞋都没穿,一溜烟就跑了,晕,这人真是神叨叨的,我们就对视一下,什么都没做,至于吗?
“秦蓁,你不要忧愁,也无须叹气,你有我……”tqR1
玄苍好像没看到丝杨一样,依旧盯着我的眼眸,唇角轻勾,他伸出手抚平了我微蹙的眉尖,笃定的说,“我会去找伥母。”
我定定的注视着他,眼睛有些湿润,他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要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
虽然我舍不得玄苍去冒险,但是事到如今,就算舍不得,也得让他去了,又不能不管苏斩的事。如果我是个自私的人,此刻就和玄苍远走高飞找和无人之境,过自己幸福的小日子,但我不是。
丝杨说伥母是泽蚩的妻子,泽蚩的妻子?
我脑子灵光一现,猛然想起在山洞里的时候,苏澈和泽蚩出了山洞,泽蚩被陈老头痛扁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冷如烟不会放过你的……”
难道冷如烟就是伥母?
这一刻的认知让我震惊不已,震惊之余,脑子也愈发清晰,用黑樱栴做武器的除了泽蚩,应该还有冷如烟,因为那棵黑樱栴树就生长在鬼蜮土城的。
我抬眼看了看玄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冷如烟就是伥母。”
“或许。”
玄苍略作沉思,片刻才说,“我今天在帝豪见到的应该就是冷如烟,她正在指挥陈天香等驱魔师在帝豪布风水局,我当时想暗中破坏掉那个风水局,这时候丝杨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我顾不得许多,匆忙回来找你,想必那个风水局应该已经布好了,再想破坏掉就没那么容易了。”
“啊?”
听了他的话,我大吃了一惊,难怪他居然生气了,还有这么个事在里面,我刚想问他风水局有什么作用,他突然抱起我,冲进了卧室,关上门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呢,嘴唇已经被柔然的吻住,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细密的吻一寸寸的蔓延,燃烧……
他吻得那么认真,那么的沉醉,我的心陡然有些不安,一般他和我快分离的时候,就会更加深情似火的吻我,就像现在这样。
“怎么了?”喘息的空档,我柔柔的问了一句,“玄苍,为什么——”话未出口,未尽的语意已经淹没在他灼热的吻中。
这个不知疲倦的吻,持续了很久,等他再放开我的时候,我的唇居然肿了。
我摸着嘴唇,定定的望着他,心里更加忐忑,这是怎么了,前所未有的状况啊,他是一个温润文雅之人,为何这次来的如此疯狂?情绪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