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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松开他的唇,竟看他微微红了眼眶,一抹水色在眼眸里氤氲,心不由得为他痛了一下。
他跨越千年找上我,如今却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但仍愿意和我痴缠,哪怕住进我的手心也不离开,这份爱,我要如何报答?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
我要腻着他缠着他,不要他再孤独,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的陪伴和相守。
我不禁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又触上他的唇,长长吻住,又松开,再吻,就当我想再次放开的时候,他突然加重了力道略带霸道的攫住了我,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袭来。
我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轻轻闭上的双眼,和微微闪动的长睫毛,认真的样子让人心疼。
仿佛意识到我在看他,他亦轻轻的睁开眼睛,眼眸清澈得可以洗涤我的灵魂一般,被他看着看着心就化了……
如果有一天,我随风而逝,那么临死前,我的脑海里一定会浮现出他的这个让我化了的眼神来。
“累了吧,好好睡一觉。”他把我轻轻放上床,帮我盖上了被子,自个也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汲取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渐渐进入梦乡。
早晨,我还没起床呢,手机就响了,是系主任何茗教授的打来的,我心里一喜,莫不是上次失踪的两个新生找到了?
赶紧划开了接听键,“何教授!”
“秦蓁啊,你今天穿得正式点,八点之前赶到学校。”何茗吩咐道。
“为什么呢?”看来不是两个失踪学生的事情啊。
“今天,咱们学校新教学楼奠基,这座教学楼是苏斩先生赞助建造的,他会来参加奠基仪式,有你陪在身边比较好。”
原来是这个事,真扫兴。
“何教授,我有事去不了,你找别人陪吧。”不等他回答,赶紧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省得他再打过来。
忙着呢,我的第一桶金都不知道去哪挖,哪有心思到奠基仪式上陪苏斩大善人作秀。
起床,吃过早饭,我突然觉得浑身不得劲,找了半天原因,才排查出来——犯奶瘾了。
喝鲜羊奶在我们这里是祖先传承下来的习惯,我们学校北门有个阿公常年牵着羊卖羊奶,我每天都要买。
昨天搬行李的时候,忘记拿装奶的杯子了,所以我回了趟学校。
刚进校园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阵高昂的欢呼声和整耳欲聋的鼓掌声,操场那边的主席台上,苏斩正为莘莘学子们讲演着什么。
我赶忙避开,走另外一条路回到宿舍楼。
宿管阿姨老远就看到我了,屁颠屁颠的迎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一边,兴致勃勃的说,
“哎哟大宝贝来,我跟你说,内部消息,你公公给咱们学校赞助了这个数——”tqR1
她说着,神秘的伸出一个巴掌出来,我不明白她指的是多少,也懒得问,冷淡的说,“哦,我上去了阿姨。”
“哎,我说奠基仪式你怎么不去啊?急死我了!这可是载入我们学校史册的好机会啊!”阿姨颇替我惋惜。
“阿姨,你放手,别拽我啊,我得上去拿杯子接奶去!”我有点不耐烦了。
“你还不知道吧?”宿管阿姨看我兴趣不大,又爆了个猛料,“你们寝室的辛蕾生病了,全身都烂透了,昨天被曾凡投诉,学校通知她父母把她接走了。”
“啊!”我失声大叫了起来,“您说什么?”
宿管阿姨见自己爆的料引起我这么大的反响,挺得意的,“我说你别上去了,你们寝室我打了消毒水,一股味。”
我惊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居然把辛蕾的事情忘了!
那天晚上,我只用了生石灰把她身上的液体弄干,被雪萤搅和的,没来得及按照师父的配方来给她治,过后就忘了。
这都过去快几天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急人!
我哪还有心思喝奶,匆匆折返到出租屋,把辛蕾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和玄苍说了。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秦蓁,你注定是吃这碗饭的!”玄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难道是——”
“没错,你去把她医好,然后,你就有了第一桶金了,第一桶名也有了!”
呃,那么说,我当时没按师父的方子给辛蕾治,反而给自己开辟了条新的道路新的领域咯。
“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吧?”虽然有师父的配方,只是最佳时机已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所以心里没底,我还没有独自处理问题的能力。
“当然了。”玄苍根本没考虑,脱口而出,“吃过中饭再去,现在时机不对。”
“嗯。你早点做,我们早点吃,也好早点去赚钱。”我急切的催促他。
“我之前没发现,你还是个财迷呢!”玄苍揶揄了我一句。
真心不是财迷,只是口袋里只有最后一百块钱了,失节事小,挨饿事大啊。
吃过中饭,我打了辆车直奔辛蕾家而去,辛蕾家的生意虽然大不如以前了,但是仍住在原来的高档别墅区,我付好钱下了车,迎面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是冤家路窄,是那个令我无比厌恶的陈老头,真是哪里都有他的身影,尽往有钱人家钻,看起来业务范围挺广,没少赚钱吧。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追了出来,“陈大师,陈大师……”
陈老头在前面走,辛蕾的爸爸在后面追,语气中尽是卑微的恳求,“大师,大师……等一下……”
陈老头顿下脚步,笑眯眯的说,“辛总,你先找别人,呵呵,如果别人弄不了,你再找我,就这样!”
说完笑脸一收,一副居功自傲眼高于顶的小人样子,哼着曲儿,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走出了门。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渣肯定又狮子大开口了,辛蕾家可能觉得数目太大,一时没答应他,他就来个甩手走人,坐等看笑话,再加价收拾残局。
这个垃圾!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连职业道德都没有,也不怕得报应。
陈老头走着走着猛然抬头,看到我悄然无声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打量着他,不由得满脸惊愕,脚步一错,曲儿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好像我会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