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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我看秦蓁不肯喝粥,本来是想熬点鸡汤给她换换口味,补补身子的,不成想煮着煮着锅就爆炸了,可能是因为我不会用这锅,嘤嘤……我没事,我要重新给她做吃的去……”tqR1
雪萤柔弱的哭诉着,差点噎过去了,更紧的搂住玄苍的腰,玄苍双手放在一边,离她的身体远远的,唯恐碰到她一般。
我最后看了一眼雪萤那挂满泪珠儿的睫毛——美,一枝梨花春带雨,我见尤怜何况他!
我没惊动他们,悄悄的回到睡觉的房间。
无声凄然的苦笑,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难以言表的心伤劫掠了我。
也许正如雪萤说的那样,玄苍对我暖暖的,但是他的暖也会向四面八方发射,他对每个人都这样,而不仅仅是我!
不然,他怎么会刚对我如此亲密过温柔过,又让雪萤伏在他的肩头了呢?
不对,记得曾经有一次,丝杨受伤了,我请玄苍帮忙抱回寝室,他说了句“我不是谁都抱的”,他不是谁都抱的,却抱了雪萤,难道承认了她未婚妻的身份?
想到此处,我不由的按住心口——痛!
一阵难以容忍的痛,狂烈的封住了我的心,使我不能顺畅的呼吸,离开,我得离开这里。
衣服没换,鞋也没穿,我悄悄的走出了别墅,在门边的花丛里,我看到了毛茸茸的黄鼠狼阿臭,它冷漠的回望了我一眼,转过了身子。
我被它激得眼泪如珠般成串坠落,砸在脚背上,凉凉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狂奔了出去。
晨曦微明,一弯残月从云后探出脑袋奇怪的看着我,秋风乍凉,夹杂着桂花的浓香吹过我的脖颈,给我了个残香的透心凉。
云后撩人月,风中桂花香——
好美的初秋景致,只给有情人欣赏,我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好好欣赏吧,玄苍还有极美的雪萤……
与其爱的痛苦,不如活得孤独——
玄苍,我不是不爱你,但是我不想去争去抢,因为我好累了,身上的刺再也竖不起来了,算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但路上的行人依然很稀少,我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脚被粗粝的马路硌得生疼,一枝旁逸斜出的花枝扫在了我的身上,洒下一线晨露,留下一身微凉。
我头晕眼花,心若死灰,宛若空心人机械的挪着步子,此刻,我只盼着能来一辆出租车,把我载到学校,什么都不想再考虑,只想睡觉,只想喝酒。
“吁,吁,吁……”
身后传来频率很快的喘息声,应该是狗伸长舌头散发的呼吸声,我没有转脸,我已经没有心情没有精力去研究别的东西了。
“hello,是你啊?”
狗跑得快,把狗主人拉到了我的前面,他一手拉着狗圈,一手拿着铲子,我认出他了,就是他的狗和阿臭打了一架的那个铲屎君。
“哎,你怎么了,鞋也没穿?”
我本不想说话的,但是此时对面刚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穿着睡衣,身上没装钱,出租车又不能进校园,到时候付钱是个麻烦事。
“铲屎君,能不能借给我一点钱,我打车回学校。”虽然不认识,但是多少算是熟人了,“几十块就行了,下次还你。”
“好!”
狗主人扔下铲子摸向口袋,几个口袋都翻遍了,也没翻出一毛钱出来,他讪讪的说,“对不起啊,我没带钱,但是——”
他跑到路中间,叫停了出租车,卸下了手表,对出租车司机说,“这块表是PatekPhilippe的,你帮我把这女孩送到医科大,然后再到这里来,我会准备好双程的钱,把表换回来!当然,如果你能让我狗一起上车的话,就不要这么麻烦了……”
最后司机决定收下他的表,并把自己的工号和手机号码给了他。
我对铲屎君的热心表示感激,“请问您的名字是——”
“我叫周月,住在前面十二号,我每天都在这条道上遛狗。我告诉你名字,不是要你还钱的,你不要误会!”
我点点头,刚想告别他上车。
“等等!”他突然拉住我,速度很快的脱下自己的鞋子,提起我的脚腕把我的脚塞了进去。
“鞋子……不是很干净,怕会污染了你的脚。”他不好意思的说,“但是,总比没有的强。”
陌生人的关心让我感动,但我仍然从鞋子里退了出来,“周先生,谢谢你,不用了。”
回到寝室,我粗略的洗了洗就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东想西想了,睡着了就会忘记痛苦,忘记雪萤的那勾翘的眼睛和睫毛上挂着的绝美的泪珠……
“秦蓁——哎哟,秦蓁——”
刚闭上眼,宿管阿姨就扭着肥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快点起来,苏家来人了——上次那个大高个,带着墨镜的,帅得掉渣的那个!”
“不管是谁,跟他说我不在就行了!我不舒服,谁都不想见!”
我不耐烦的蒙住被子,这苏家的人怎么回事,上次在甲天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和苏澈没关系!
“啊?不舒服?哦哦,那你休息吧,我给你回个话去。”宿管阿姨若有所思了一番,一路小跑闪人了。
也真是的!
宿管处是有独立广播连到各个寝室的,直接在广播里喊一声不就得了,干嘛每次都火烧火燎的跑到我们寝室来催命?
不过,她好歹是走了,继续睡觉。
闭上眼眯了一会,刚想睡着,一阵呜啦啦的救护车警报声就传了过来,直接把我吵醒,我痛苦的捂上了耳朵。
救护车好像停在了我们宿舍楼的下面了,警报声不停的吵吵,楼里自从黎敏死后,消停了一段时间,难道现在又出事了?
我莫名的一阵心慌,可别出事啊,能考到我们学校不容易,父母花多少心血养这么大,说死就死,让活着的人怎么办?
“咣!”
毫无征兆的,我们寝室的门被粗野的撞开了!又特么的怎么了呀,这是吓死人的节奏啊!
“快快!”
救火一般,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挥着手发号着施令,招呼着其他人冲锋陷阵。
我刚抬起身子,就看见屋里已经涌进来一帮子穿白大褂的,还抬了个升降担架,把寝室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是来对付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