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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天色渐晚,夕阳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退着退着,一脚跌进装满红色染料的大缸,溅得西边漫天飞霞。
“喂,你怎么坐在这儿?”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仰起脸,看到了一个人,还有一只藏獒,藏獒身上的毛很厚,吐着舌头咻咻的喘着气,显得很愚蠢,这一对主仆就是那天鼬狗大战的主要参与者。
“你的黄鼬呢?”他问。
我没搭理他,站起身回望了一眼别墅紧闭的大门,是时候该回学校了,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仅仅隔了一道打不开的门……
在学校门口,我看到了丝杨,她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好像在寻觅着什么,我紧走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丝杨,等谁啊?”
“蓁蓁,黎敏失踪了。”丝杨拉着我的手焦急的说。
“失踪?怎么会?你不要多想,你不是曾经也怀疑我失踪了吗,我不是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上次你不是说要打听萧寒的事情吗,我让黎敏帮忙打听。她让我这几天就去听信儿,谁知她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我昨天去了她寝室五六次了,今天又在那等了一下午,都没见她人。我是了解她的,她不会出去旅游的,她也没回家,她怕是失踪了,如果再没消息,我就要报警了。”
“那她寝室里的人怎么说?”我的心开始打鼓,不会是因为帮我打听萧寒而遇到麻烦了吧,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说她前天晚上就没回去了!蓁蓁,你说她会不会出事啊?”丝杨着急的眼泪出来了。
我帮她擦了把眼泪,安慰她说:“不会的,别往坏处想,也许今晚就回来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先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丝杨情绪低落,头也低垂着,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和平时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明白她和黎敏的感情,她们是同村的,来自偏远林区。她们那里重男轻女的很厉害,听丝杨说她出生的前几天,她奶奶还逼她妈喝一种换胎的草药,以确保会再生个男孩,虽然她已经有两个哥哥了。
这样的家庭自然不会给她多少爱,同村的黎敏就像姐姐给她了很多温暖,弥补了家庭中的缺失,丝杨之所以考到这个学校,也是因为黎敏在这里。她们放假回家和归校都是结伴同行,比亲姐妹还要亲一些,所以黎敏不见了她肯定会牵挂。
“还是吃点吧,我请客,走嘛!”我拉着她的手臂,拖着她走了两步。
“好吧,如果有酒的话。”丝杨勉强答应了。
为了缓解她的焦虑,我点了好几样她喜欢的小菜,丝杨是个吃货,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吃东西就会忘记不快,我深知安慰了她的胃,就是安慰了她的心。
“蓁蓁,你的事打算怎么处理啊?要不我先帮你给萧寒打个预防针?”她塞了片里脊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我今天见了我姑和我妈,她们强烈反对我和萧寒分手,但是由不得她们,我不可能再和他继续了,我想萧寒要是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估计会主动和我分手的。”
“是啊,男人都有自尊的嘛,何况他那么优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感情破裂的,但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可是,毕竟三年多的感情了,别撕破脸了,好聚好散吧。”丝杨抿了口酒。
“嗯,我也希望如此。人的心真是奇怪,虽然像海洋一样宽广,但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当你心里想着那个人时,他就会被无限放大,充盈了整个心田,别的人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的时候借酒消愁是个好办法。
“你别喝。”丝杨夺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你不是一个人了,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下。”
我点点头,没能力赢得孩子父亲的心,已经对不起这孩子了,那些不能做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吧。
吃好饭,夜幕已经低垂,丝杨喝的有点多,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我扶着她尽量抄近路。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走到枝叶浓密的阴影之处,隐约看到一个像猴子的身影在晃动,好像在观察着我们似的。
自从和玄苍有过夫妻之礼后,我如同开了天眼一样,经常可以看到鬼怪出没,这次该不是又遇到鬼了吧,我的心里直犯嘀咕,不禁加快了步伐,走出阴影,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回到寝室,我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丝杨人高马大,扶了她一路真不容易。
我冲了个澡,上了床,身体虽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玄苍的身影,挥之不去。
从最初在医院四楼霸道的用强,到各种及时的救助,再到后来温柔的甘泉之吻,我对他的感情逐渐升温,就在这时候突然戛然而止,他对我冷如冰霜,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纳闷的要死要活,心里堵得要命,不禁热泪盈眶,饮泣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生活依然要继续,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恍恍惚惚中我睁开了眼,又看到昨天那个身影。
“秦蓁,能不能把你的皮和头发借给我?”她幽怨的问。
这鬼也真是的,又不是我害她的,为什么总找我,我愤恨的转过身继续睡觉。
“秦蓁,我身上没有皮,也没有衣服,我哪都去不了,你能不能把你的皮借给我?”
她的声音随着我的转身,也跟着转了过来,我睁开眼,看见一双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眼睛在我眼前晃荡,她爬到我床铺上来了。
我觉得一阵恶心,小心翼翼的避开她,上了丝杨的床,钻进了她的被窝。
那女鬼在丝杨床边停留了一会,叹了口气,从窗缝里飘了出去。
我突然睡不着了,昨夜她来找我借皮,我和丝杨一起睡,她就飘散了;今夜她又来借皮,我钻到丝杨被窝,她又走了。
难道她和丝杨有什么关系?
唉,也许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她要是认识丝杨,应该先找丝杨,为什么找我呢?还是先睡觉吧。
天刚亮,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萧寒的妈妈,我不想接她的电话,但是她一直打过来,无奈,我接了电话,“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