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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想要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遇到很多挫折和阻挠;但这并不是要放弃的理由。
秦明虽可恨,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比我强的地方;能让整个公司的人,都跟我作对,这也是一种本事。
回了蓝姐办公室,我气得直想流泪;可是我不能哭,永远都不要哭,尤其在心爱的人面前,我更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看我回来,蓝姐放下标书就问我,“怎么样?办妥了?”
我摇摇头,很沮丧地说,“秦明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蓝姐就笑了,“秦明现在的威望,比我还要高;要是好弄,我早就把他撵走了!”
靠在沙发上,我尽量让心绪平稳下来;此刻,我千万不能冲动,一冲动,就会中圈套。
秦明这个家伙,真是太难缠了;仅仅一夜时间,他就把我搞得,在公司寸步难行;我该怎么办?
蓝姐给我接了杯水,靠在我身边说,没事啦!万事有姐呢;再说了,你刚踏入社会不久,吃点亏也没坏处。
我喝了口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跟蓝姐说,“姐,我想招人,招一批自己的手下!”
蓝姐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现在公司的人,已经饱和了,再招的话,就有点多余了。”
“不招不行啊!整个公司里,没一个人听我的!”我郁闷地说道。
“可是……”蓝姐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打断了她。
“姐,我只招两个人,行吗?”
蓝姐嘟着嘴,想了一下说,招两个人够干嘛啊?你要对付的是秦明,来20个还差不多!
我就说两个就够了,你要同意,我现在就去招。
“两个倒是没问题,关键现在也不是招人的季节啊!”
我很自信地说,“姐,看我的吧,保准给你弄俩人才过来!”
出了公司,我给情圣打了电话。
“喂,干嘛呢?”
“工地搬砖呢,一天背两万块,都快累成狗了!”情圣吊儿郎当道。
我就说,跟你说正事儿呢,正儿八经点儿!
“怎么王总?你这个大老板也要求我?那你得给我跪下来,磕仨响头,我保准给你卖命!”
我就说别扯淡了,我在公司让人给弄了,现在地位不保,需要两个强力打手,你快给我死过来!
“他妈的,谁弄你?擦!敢搞我情圣的兄弟,今天晚上,套麻袋揍他!”情圣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
我说我去学校四食堂等你,快过来。
挂完电话,我又给宿舍长打了过去。
“舍长,忙呐?”
“靠!我哪天不忙?”
也对,这家伙要钱不要命。
我说你现在都忙啥?班上的还行吗?
宿舍长就长叹一声,“王总啊,你是不了解群众疾苦啊!刚毕业一年,在公司拿着屌丝的工资,操着老板的心,干着农民工的活儿,暗恋着老板的秘书;还要时不时地加夜班,帮老板买套子、订房间。”
我说那你还干个毛线啊?
“你别这么说,前天老板还夸我有前途,给我加了两百块钱工资呢!”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赶紧来我公司,我被人弄了,需要炮火支援!
听到这话,宿舍长就不逗比了,而是冷声道,“谁?”
宿舍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以前在学校有事,都是他出面扛。
我说去学校四食堂等我,一会儿情圣也过去。
宿舍长,没说别的,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往那里赶了。
秦明,等着吧,你想玩儿,我就好好跟你玩玩儿!
到了海大四食堂,宿舍长和情圣已经过来了。
我也没废话,直接把事情说了;他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用不着那么多弯弯绕。
听完之后,情圣两手一摊说,我无所谓,反正到哪儿都是干,而且王宇开的工资还高,正好养家用。
宿舍长却沉默着,陷入了长长的深思;我怕他不来,就一直劝他;最后宿舍长说,“王宇,不是我不去,可如果我走了,我们老板的套子,谁给他买啊?”
接着我跟情圣就把他海扁了一顿。
有蓝姐的支持,他俩入职办得很快。
回眸往事,我觉得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两件事,一个就是爱上了蓝姐,另一个就是把他俩叫到了身边。
那天晚上,蓝姐张罗着,请大家吃了顿饭;情圣把李寡妇也带过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李楠,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带着一些农村人的羞涩,打扮的很朴实,给人一看,就特别善良。
蓝姐和李楠坐在一起,跟她聊天;李楠有些尴尬,说“俺是农村的,也没啥文化,话说不好,您别笑话俺。”
蓝姐就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什么农村的、城里的,这些都不重要,人好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李楠还是放不开,就说要不你们吃吧,俺在这里也说不上话,不想给吴昊丢人,俺还是先回去吧。
情圣的真名叫吴昊,宿舍长的真名叫司马忠。
蓝姐就拉着她,“妹妹,都是一家人,不能见外的。”
听到这话,李楠就哭了,她说俺哪能跟您是一家人?您一看就有文化。
蓝姐就不高兴了,说妹妹,你要这样可就不好了,什么文化不文化的,你要想学,姐天天教你!
情圣脸色不大好看,他就说,“李楠,不会说,就少说两句!”
蓝姐就不愿意了,“情圣,你干嘛啊?别凶她!”
情圣就低了低头,“姐,我没凶她。”
“吃饭堵不上你的嘴,我跟妹妹聊天,你别插话!”蓝姐凶了情圣一句。
别看情圣平时挺吊的,但他挺尊敬蓝姐;因为他一直佩服蓝姐的勇气,为爱付出一切的勇气。
然后我跟舍长,还有情圣仨,就凑在一起喝酒、吹牛逼;蓝姐就和李楠说话,唠家常。
蓝姐对农村挺好奇的,各种问;她没见过大碾,没见过平板车,也没见过烧柴禾的大锅;她就让李楠一个劲儿跟她讲。
我们仨也没数,吹着牛逼就喝大了;嘴里老喊着要搞这个、搞那个;提的最多的,还是要搞秦明。
蓝姐就在桌子底下踢我,“别老带着他俩搞这个、搞那个的,跟流氓似得!”
我就不高兴说,我们在这里商讨大计划呢,别打岔!
蓝姐就笑了,“傻样吧你!醉的跟狗熊似得!”
我就不理她了,搂着情圣和舍长的脖子,接着搞……
除了李楠之外,在蓝姐眼里,我们仨男的,其实就是仨毛孩子。
后来蓝姐跟我说,她很羡慕我们的,羡慕我们的年轻,羡慕我们的冲动。
她很多次都幻想着,自己能和我同岁,能和我的兄弟们打成一片。
可是岁月、年龄,成了永恒的隔阂,也成了蓝姐心中的遗憾。
那晚,蓝姐和李楠都哭了;李楠一个劲儿说,“姐姐,你不知道的,俺是个寡妇,不配跟您做姐妹的。”
蓝姐就抱着她,什么话都不说,一直流眼泪。
这其中,只有我明白蓝姐的伤痛,她生过孩子、嫁过人,曾经的经历,不比李楠悲惨。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两个同病相怜的大女人,同时爱上了两个小伙子。
我始终相信,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它让我们用生命的青春,来弥补大女人心底的伤痛。
那晚,我好心问了李楠一句话,最后导致这个不喝酒的女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的嘴,真他妈欠抽。
当时我说,李楠?你孩子呢?还好吧?要不要认我做干爹?
结果李楠没回话,而是撕心裂肺地趴在蓝姐肩头,大哭了起来。
接着她又拿起红酒,直接对着瓶喝。
蓝姐不知道怎么了,伸手要去抢,情圣哭着说,“姐,让她喝吧,喝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听了这话,我才知道,李楠的孩子,判给了她婆婆家。
人生的两大痛苦,莫过于山河破碎,骨肉分离……
我们的人生都不完美,所以人生,才显得更加真实。
第二天,天气格外晴朗,虽已入冬,但海城的天气,还比较暖和。
蓝姐起床,光打扮就得半个小时,我也没等她,就开着破桑塔纳,去接了情圣和宿舍长。
路上我就问他俩,想好了吗?怎么搞秦明?
他俩就说,昨晚喝酒,不都商量好了吗?
我日!昨晚喝那么多,卵都下坠了,能商量出个毛线啊?!
我就说商量出个啥了?赶紧说说!
情圣就说,商量个吊,不服直接弄他!
宿舍长就比较委婉一点说,慢慢搞,他活不过咱们的。
我无语了,就说还是情圣靠点儿谱!
论智商,他俩都不比我差,而且一个比一个鸡贼;
我相信,秦明的苦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