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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民大叔说,孩提时他和村子里小伙伴们贪玩,经常到古宗列盆地的玛曲附近游荡,那时候无非是到玛曲附近的水泊地里洗澡嬉戏,直到有一次看到山谷里的棺材堆,回去跟村里人一说,这才听村里的老人讲起这个传闻。
民国时期,山谷里就已经有棺材堆的存在,那时候村里有个游手好闲的村民,知道了这事,便打上了主意。
这人虽然成天无所事事,胆子却是不小,又总想着发一笔横财,刚好赶上知道了山谷里有一大..波棺材这事,独自一人前往山谷。
那时候的山谷地貌与现在有些不同,加上那游手好闲的村民又是本地人,虽说费了些力气,但还是顺利地下到山谷。
起初他也是有些害怕,但想到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再说了,发死人财这事也不是没人干过,也不见后面有什么事发生。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这村民战胜了恐惧,也没特意挑选,就近随手打开了其中一口棺材,打开之后差点闪花了眼睛,原来里头尽是金银财宝。
这村民心头狂喜,当下也没法拿太多,毕竟还要从山谷里出去,就只挑了一些方便带走的带回去。
当天夜里此人也是有些担惊受怕,虽说胆子够大,但这钱是从棺材堆里取得,心头多少有些不踏实。
第二天醒来,身体也没什么大恙,就是脖子上有些红痒,他也没留意,只当是被草虫子叮咬,根本就没当回事。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将此事告知了几个同样是好吃懒做的同年人,那几人起初不信,直到看到那些金银财宝,这才摩拳擦掌准备跟着这村民晚些时候再去一趟山谷。
之后,这几人各自回家,准备好袋子绳子等工具,再过来找那名村民时,门怎么敲也没人过来开门。
这下他们觉得不对劲了,喊了半天里头也没动静,就算高兴之余喝点小酒也不会睡得这么死,毕竟他们彼此之间还是知道对方酒量的。
到最后,他们不管不顾了,合力踹开了门,走到里头才发现,那人已经早没了气息,是暴毙而亡,脖子处已经被自个儿抓烂。
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一传十十传百,村里人都知道了山谷里棺材堆这事。
此后一段时间里,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没人敢去山谷,也没人提什么棺材里头有金银财宝这岔。
到后来事情渐渐平息,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也不知后面有没有人再冒险去山谷里打棺材里金银财宝的主意,但村子里继而连三的还是有村民莫名死去。
这下村民们惶惶不可终日,都知道这棺材堆不寻常,可就是不知道那些接二连三死去的村民因何而死,是因为偷偷前去山谷,还是因为第一个打开棺材的人给村子里带来了不详。
慢慢的,村里传开了棺材堆有诅咒这么一说,这下倒好,即便是那些对棺材堆里头有财宝一事没动过心思的村民,也是度日如年,成天担心的厄运会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直到有一天,一名自称姓廖的汉人,来到了这个村子。
这人初来乍到的就要去山谷,村子里很多村民连番告诫,操着不流利的口音跟此人交流,劝这人不要冒险,还将村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此人。
不过此人却是“一意孤行”,朝山谷的方向而去,当天没有回来,村子里的人只能叹息,都以为这名汉人估计也是打听到了棺材堆里有财宝的事情,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贪念作祟。
第二天,令村民们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安然无恙地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还跟村民们说,以后不准再去山谷附近,更别说是下到山谷,否则村子里还得死人。
村民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来帮他们的,就想着以最高的待客规格接待此人,不过此人匆匆告别离开,从此就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说来也是令人称奇,自打这姓廖的汉人出现,且在这山谷呆了一夜直至此人离开村子,打那起,村子恢复了平静,没有再有村民离奇死亡的事发生。
藏民大叔讲到这,眼里尽是无尽崇敬神色,还说要不是那位高人,这村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繁衍生存下去。
胖子问藏民大叔说,村子里头见过那名廖姓汉人的还有在世的吗?
我不解,不知道胖子为何要这么问,跟胖子说出我的疑问后,胖子说,小子你傻啊,万一还有见过廖姓汉人的老人在世,再瞧你的模样,是不是你太爷爷,这事不就更靠谱了?
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这么想,我说胖子,说不定你太爷爷身材修长,跟你长得完全不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可靠的依据,再说了人的各个时期样貌都有变化,就算是嫡系后代,跟祖辈长得像的几率也不大。
胖子耸耸肩鄙夷地说了一声,小子,你不就想说外甥像舅这套说辞嘛,胖爷我只是说万一,隔着你脸了?真是扫兴,哼!
藏民大叔插不上话,嗫嚅了几下,也不知是不是要回答胖子这个问题,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张不凡开口。
张不凡问藏民大叔说,后来那人离开之后,村子里是没事了,山谷那边呢?
这话一落,藏民大叔目光一滞,忙说,你怎么知道?
见藏民大叔是这般反应,胖子拍了拍大腿,朝张不凡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小哥,胖爷我服气!要说本事,你牛气这一点我从来没怀疑过,想不到看问题的全面性,比起我和小子,小哥你也是这个!”
胖子所说的这个,当然就是他竖起的大拇指。
胖子这人算是自负的人,面对我和虎子时,满是老师父的口吻,只有面对张不凡,他才是由衷地佩服有加。
先别插话!张不凡示意胖子别打岔,让藏民大叔说说后头的事,胖子这才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巴。
藏民大叔寻思了会,连说了几声,后面的事太古怪,他说当时他听村里老人说的时候也是不相信。
张不凡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藏民大叔说下去。
藏民大叔解释说,那廖姓汉人离开之后,村子里是没事了,不过古怪的是,玛曲的泉眼经常会涌出红色的水流。
这话一出,我和胖子有些惊愕住,而张不凡则是眉头微皱,随即问说,见过这泉眼异常的老人还在吗,能否引见一下。
藏民大叔摇摇头,不用说话我们仨都知道,人是不在了。
之后胖子就活跃了起来,听完藏民大叔讲完玛曲泉眼曾经出现过异景一事,胖子直接断定说,“小子,那人肯定就是廖东北,是不是你太爷爷这事咱先不说,但这大凶地势肯定是出自他的手。”
我莫名地有些恼火,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将廖东北当做我太爷爷了,见胖子这么一说,有些贬损廖东北的意思,便回呛道,胖子,你别瞎扯,听大叔所讲的,廖东北是来保护村民,你现在却说大凶之地这阵法是他布局,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胖子嘴硬还了一句,那不一定!
我不想跟这家伙打嘴仗,便问一旁不出声的张不凡,我说张不凡,你觉得呢?
未了,我补了一句,别忘了棺材堆在廖东北还没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也就是说你俩所认为的大凶布局,早就成形,关廖东北什么事。
我不说倒好,一这么说,胖子直接咋呼起来,他反问我说,小子,那锁龙山那个阵法你怎么说,锁龙村的村长应该没有说假话吧,是廖东北先布阵,现在我们也知道,那阵法是利用阴气滋养锁龙井井下的棺材,这可不是什么福泽后世的阵法。
我说谁知道呢,要不是有人作乱,将龙王山改名为锁龙山,说不定这阵法就是福泽后世的。
我承认我当下有些胡搅蛮缠了,也许是我为了偏袒廖东北,根本就没管说的有理没理,反正就是跟胖子对着干。
胖子听我讲完这话,脸色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匆忙跟张不凡开口,小哥,刀疤脸就是那个让锁龙村村民改名的人,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碉房外传来几声狼嗥,这下我们几人顿时没了交谈的兴致,心生警惕,想不通这狼群怎么还跟到村子里来了,这是要鱼死网破不成?
藏民大叔二话不说,走到角落操起那把猎枪,面色也是变得凝重。
“操刀子,他奶奶的,还真当胖爷我是肉饼不成?”胖子有些急眼了,吼了一声,随后管藏民大叔要藏刀。
藏民大叔也没多想,找了三把长短不一的藏刀递给我们仨,等我们仨各自握着藏刀时,张不凡对藏民大叔说了一句话,让我跟胖子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这狼群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仨解决就行,不用藏民大叔插手。
更离奇的是,仔细听外头的动静,的确是有几头黄河狼围近我们所在的碉房,别处根本听不到狼嗥声,也就是说这狼群的目标就是我们三个。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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