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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秦?”
听到动静,林雅芝抬头望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动起来:“宫秦,你快放舅母出去,舅母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着,林雅芝动作似乎大了,她的手腕上还系着手铐,顿时痛的她手腕发红。
“舅母,不要动。”
宫秦缓缓地坐在林雅芝对面的审讯桌上,很放肆的踩着凳子,笑意盎然的垂头看着林雅芝:“舅母,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在别的赌场里玩,输了八百万,都是我给你垫上的。”
林雅芝脸上焦急的神情一顿,有些尴尬,坐立不安的看着他:“宫秦,你要说什么?舅母,舅母现在——”
“舅母,不要急。”宫秦笑,在只有昏暗的暗淡的灯光下,宫秦眉眼晴朗,樱红色的唇勾了一个弧度,透着一股邪魅慵懒,却看得人心里发慌。
林伯母被诱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紧紧地抿着唇看他。
“伯母,欠债总是要还的,我花了一千万要你办的事情,你办的可不太好啊。”宫秦下了桌子,走到林伯母的面前,垂下头,目光深沉的看着林伯母。
林伯母浑身一颤,继而连忙摇头:“宫秦,当时,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想要办好这件事,但是,但是我也没想到警察来得那么快,我才到机场,我本来都要登机了的!”
“我知道,伯母,我知道。”他笑着,垂下眼眸来,深邃的眼底一片波光潋滟:“可是,伯母,现在没办法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啊?你,你说什么?”林伯母瞪大了眼睛,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是因为你的安排所以才——”
“伯母,不要胡说。”
宫秦笑,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领结,很邪气的垂眼看她:“你是为了钱,而且,我不救你,你也有办法救你自己的。”
“什么,什么办法?”
林伯母脸色苍白,匆忙追问。
宫秦笑,弯下身子去,在林伯母的耳畔轻声的呢喃了一声什么,林伯母原本惨白的脸色,猛地变得铁青,一双眼眸都瞪大,她刚想大声说什么,却在那一瞬,突然被宫秦掐住了脖子!
很凶猛的力道,一下子压在林雅芝的脖子上,林雅芝一时“嗯嗯啊啊”的叫,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宫秦,很自然的冲着她笑:“舅母,真希望你顺从我说的去做,你已经动过一次手了,难道还差这第二次么?”
顿了顿,宫秦挑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完,宫秦转身,暗墨色的背影宛若恶魔一样,浸透着无边的黑夜,林雅芝目送着宫秦离开的背影,突然紧紧地咬住了唇瓣!
苏家的夜晚,并不安宁。
苏父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文件,说是看文件,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别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走过的声音,苏茹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苏母,从那天在医院争吵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苏家了。
最然苏父在意的,却是今天,在婚礼上,不辞而别,然后被抓走的林雅芝。
几次,苏茹的手都悬在了电话上,但是又是几次,他摁下了自己的手,没有拨打电话。
身为一个商场的老狐狸,苏父有着敏锐的直觉,他能够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不一般,否则不会有警察突然跑过来,也不会有林雅芝入狱的消息传来。
他想着,原本已经拿着手机的手指,缓慢的松开。
却在这个时候,原本安静的手机猛地振动起来,铃声大作!
尖锐的铃声刺激的苏父“啊”的低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看到上面拨打的陌生号码,蹙眉,压了压心跳,接通。
“喂,您好,请问您是苏天谷,苏先生吗?”电话那边,一副义正言辞的声线,似乎有一点淡淡的严肃。
苏天谷紧了紧手机,声线沉稳:“您好,我是苏天谷。”
电话那边的人闻言,顿了一下说道:“苏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林雅芝,林女士吗?”
苏天谷挑眉,手指轻轻地摩擦着手里的钢笔,姿态沉稳而优雅:“你说的是谁?”
“林雅芝,林女士。”电话那边的人重复了一遍。
苏天谷握着手机的力量更紧了一些,继而摇头:“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
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的挂断声,听起来似乎有些心惊胆寒。
偌大的警局看管室里,女警官拿着手里的电话,转头看了一眼林雅芝,蹙眉说道:“听到没有?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
说完,那女警官就要走。
而坐在位子上脸色苍白的林雅芝,终于一脸震惊的反应过来:“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一定知道是我,你打错电话了,你一定打错电话了!”
她说着,不断地拼命的动,试图把自己从哪个铁手铐里拯救出来,但是从始至终,她除了在自己的手腕上多添加一点伤痕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女警官有些淡淡的不耐:“电话都打了,也开得免提给你听,你也该知道是谁,别在这里折腾来折腾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屈打成招呢。”
警局原先是不怕这些的,只是林雅芝身份特殊,又是宫老爷子去世的事情最大的嫌疑犯,当然要好好把她给看牢了。
林雅芝坐在座位上,脸色一片苍白,紧紧地咬着唇瓣,有淡淡的鲜血的腥味儿传来,她深吸一口气,继而轻声说道:“你再帮我打一个电话,就一个。”
女警官瞥了她一眼,颇有些不屑,却还是按照她给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了。
电话久久没有人接通。
女警官不耐的直接收起手机,蹙眉说道:“人家不接电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说完,女警官直接转身离开,看都没有看身后宛若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的女人。
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最后一抹光也被掠夺,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淡淡的月光弥漫在四周,孤寂凄冷的房间里,苍老的女人紧紧地蜷缩起了身子。
她一个电话也没有打通。
别人也不认识她。
有一瞬间,林雅芝在想自己存在的意义,她很颓然的咬着牙,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百转千回,不得善终。
宫溟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摩擦着手机,很慢,也很用力。
病床上的小女人已经睡了,折腾了一天,她嘴上不说累,可是一倒在床上连腿都抬不起来,仅仅是几秒钟,就传来了很均匀的呼吸声。
听着身后她的呼吸声,似乎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宫溟站在窗口站了很长时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下面的万千世界。
他像是站在高处一样,掌握着这个城市的脉搏,似乎掌握着很多人的生命脉络,他的每一个决定听起来似乎都风轻云淡不带任何情愫,却能掀起天崩地裂颠倒整个A市。
远处看不见星空,一片阴沉,宫溟俊朗的眉眼深深地盯着远处的天空,手指握紧了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
宫溟清楚那是谁的电话,来自于警局,可是,他不想接通,也不知道该如何接通——警察能查到的事情,他也能知道一二,先如今,似乎除了林雅芝,没有另一个人可能做这些事情。
最终,宫溟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迟了两秒才接通,有些醉酒的意思,身边也有女人的娇喘和呢喃。
宫溟蹙眉,简单的说了几句。
“什么啊?”那边的人笑:“你怎么还下不去狠心了?”
宫溟冷冷挑眉:“三天时间。”
萧寒收敛了笑意,点头:“放心,我早就知道,已经安排下去了。”
说完,萧寒挂断电话,从床上起身,决绝的穿上衣服。
床上的软香温玉,终于动了一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满身的红印,起身看着萧寒,沙哑的问:“你要去哪?”
萧寒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转头笑的很纯良:“我有事情,你自己睡吧。”
说完,他穿上衬衣,一颗一颗扣扣子,还不忘回头叮嘱:“对了,记得吃药。”
他话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女人终于把一个杯子丢过来,杯子上还有水在轻轻地荡漾,不出意外的淋了萧寒一身。
萧寒没躲,神色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眉眼扫过来,有些微凉。
“萧寒,你难道就不想对我负责吗?”
裹着被子的杨冬月终于忍受不了,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脸色惨白:“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已经系上扣子的萧寒目光深沉,眼眸扫过来却是一阵凉意,很莫名的嗤笑了一声,垂头看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是说上次,你自己投怀送抱,还是说刚才,我把你草的那么爽?”
“萧寒!”
杨冬月一时脸色潮红,跺脚在喊什么,却见萧寒直接推开酒店的门,大跨步的往外走。
而杨冬月,孤零零的裹着毛巾被站在那儿,又追不出去,最终,只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看,谁先爱上,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