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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溟素来都是冷漠的性子,很少在别人面前表露出一丁点心绪,特别是大庭广众之下,最多也只是温柔的抱抱她,吻一下,从不多做纠缠。
可是在此刻,夏筱筱能够感觉到好多人的目光都扫过来,有的炽热有的好奇,滚烫的落到他们的身上,他却吻的越发用力越发逼真,可是不像是平日里带着掠夺的霸气,反而显得小心翼翼,唇齿之间尽是柔情。
他的眼眸都是微垂着的,眼底里有浓墨一样的情绪,手掌落到她的腰肢上反复的摩擦,夏筱筱感受到他的温情,恨不得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宫溟的身体都在轻轻地发颤,罕见的感受到他的温情,把她抱得很紧,虽然他闭着眼,看不出眼底的柔情。
“宫溟——”
夏筱筱的手指抓着他的手指,抬头看他,柔软下来的棱角,还有他嘴角弥漫着淡淡的笑意,一个吻落下来,从最开始的汹涌到最后的温柔,将夏筱筱吻的晕晕的。
夏筱筱整颗心都被填满,下意识地拿自己和苏茹作比较,才想起来,宫溟在面对苏茹的时候,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愫,似乎和以前也有很大的不同。
眼前的女人连眼眸里似乎都有淡淡的波澜,宫溟深深地看她,垂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顺着滑落到她的脸颊上,嗅着她的气息,浅浅的问:“你说呢?”
他要怎么来表达?
那一刻,宫溟觉得自己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跪下向她求婚,不管什么尊严什么别扭全都统统抛下在脑后,哪一种血脉都被充盈,整个人都仿佛获得新生的感觉,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疼在骨子里。
他垂头,紧紧地贴着她的脸。
夏筱筱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牵扯他的神经,他的手指扣着她的腰肢,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温度,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细细的宠爱,揉碎,揉在心脏里。
那种血管里翻腾的都是滚烫的血液的感觉,让人莫名的心里发软。
夏筱筱终于费力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一时窝在他怀抱里,不想动,只是想这样一直抱到老。
候诊室里,逐渐安静下来,有人看到这一幕,或者是嫉妒或者是羡慕,看的心旷神怡。
到最后,宫溟才把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拉下来,揽着她往诊室走,那样俊朗逼人的男人,一个眉眼扫过来整个候诊室都安静了几分。
不少护士的眼眸看过来,都是带着粉色的桃心的。
彼时夏筱筱早就没了什么分辨能力,靠在宫溟的怀里软一塌糊涂,宫溟干脆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病例问医生。
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的问。
医生被宫溟那双眼看的口干舌燥,说道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干脆低下头给他们开单子,写到一半,那医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夏筱筱,问:“姑娘,你身子骨不太好,有些虚,可要注意保胎啊。”
夏筱筱彼时毫无分辨能力,只是医生说,她“啊”了一声,跟着点头。
医生一时有些魂不守舍,一边写一边问:“那你们是?”
她看一眼都觉得惊艳,这样绝色的男人,她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
宫溟紧了紧怀里的小女人,转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暧昧的气息流转在四周:“夫妻。”
医生被他低沉的嗓音震得一阵手心发麻,芳心乱窜,笔都险些拿不住。
夏筱筱任由他抱着,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人都被幸福涨满,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
从妇科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夏筱筱一直窝在他怀里,和他低声的讲话,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散落在走廊里,整个人都迷恋的一塌糊涂。
空气里依旧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夏筱筱莫名的不觉的悲伤,反而觉得四周都弥漫着一股膨胀的,发酵的新事物的气息。
像是清晨的青草,淡淡的土腥味儿混合着生机的样子。
夏筱筱靠在宫溟的怀抱里轻轻地磨蹭了一下他的脸颊,微微闭上眼,就感觉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沧海桑田一般远去,而她在一个新的世界里,迎接新生。
走到一半时,夏筱筱的步伐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四周,宫溟揽着她的腰,显然知道了些什么,垂眸,在她的耳畔低喃:“伯父我会找人照顾好的,安排到宫家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碰他,好么?”
夏筱筱原本提起来的心缓慢的落下来,冲着他笑的温柔明媚,才和他继续往前走。
走廊里人来人往,宫溟本来是打算带着夏筱筱离开,却在这时候,宫溟的手机响起来。
夏筱筱窝在他怀抱里,抬头看他,示意他接起来。
宫溟蹙眉,接通,电话那边按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宫溟的眉头蹙的更深。
夏筱筱离得近,似乎都能看到宫溟的眉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冽,他很轻的说些什么话,可对方却并非如此。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医护人员来回走过,更反衬着电话那边一片杂乱,最开始还是一阵低沉的男声,到后来却变成了尖锐的女声,一时吵吵闹闹。
宫溟冷着脸挂断了电话,原本眼底一片温情也跟着冲淡了不少。
夏筱筱攀附在他的臂弯,昂头看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侧脸:“怎么了么?”
很少看到宫溟这样情绪化的表情,她一时有些奇怪。
等到宫溟眼底里的墨色深邃的沉淀的时候,夏筱筱才凑过去,挽着他的臂膀,蹭了蹭他的连,没有再问。
宫溟的脚步却顿在了原地。
“你跟我上去一趟吧。”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微微摩擦了一下,沉默片刻,似乎是在安静的思考什么。
他俊逸的眉眼都低垂下来,期间似乎隐藏着很多情绪,夏筱筱看的不是太懂,只是点头抱住他。
等到上了楼,进了那个奢华宛若宫殿的病房的时候,夏筱筱多少有些疑惑。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地方,可是看到哪个倒在病床上的老人,她就明白了一些。
就是当时自己在宫家看到的宫老爷子,她和宫老爷子只是几面,但是这样一个有气场的人,让人很难忽略,病床旁边还站着几个熟悉的面孔,最让夏筱筱不想面对的,还有苏茹。
夏筱筱一瞬间懂了一些——这段时间果然是有什么事情,除了工作之外,一直缠在宫溟的身边,只是宫溟不想应对。
似乎对于宫家,宫溟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夏筱筱不明白这排斥来源于何地,但是总能感觉到不对。
“宫溟,你过来了。”坐在对面的宫四叔,几日不见似乎憔悴了一些,抬起头来看着宫溟,眼底里却是一片闪耀的光泽。
而郝静柔却没有来——按照郝静柔八面玲珑的性格,应该是不想在宫老爷子病重的时候缺席的,只是郝静柔现在绯闻缠身,怕是宫老爷子看到她也不会多爽利,所以才没来。
夏筱筱的目光扫过四周,和苏茹碰撞上,又飞快的收回来。
宫溟轻轻点头,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床上的人,眼底里掠过几分很锋利的光泽。
“宫溟,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的电话,但是你都没有过来的意思,宫四叔也是等不及了,才给你打的电话,刚刚和你那样说话,也是着急,你不要太在意。”
苏茹站在奚桂芬的旁边,小鹿一般纯净的目光看过来,很澄澈,还隐约带着温润柔善的美。
和原先那个端庄大气的苏茹又略有些不同。
夏筱筱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为什么在这里,只是下意识地离宫溟近了一些,抬眼看他,似乎想要等到他的回应。
她离他太近了。
“宫溟,你爷爷病重,你带这个女人回来做什么?”奚桂芬坐在不远处,有些不满的蹙眉:“你也不是不知道,茹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爷爷还等着抱孙子呢!”
夏筱筱一时被激的有些恼,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紧了紧宫溟的手,声线绵软:“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过几天就要办婚礼了,他为什么不能带我回来?”
她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话,可是一提到苏茹,她身上仅剩的战斗因子就会叫嚣着窜出来,根本无法让她忍耐。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他的血脉,那么一丝丝纠缠着的血脉,她受委屈没关系,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跟着受到一点委屈。
宫溟在这个时候,也紧了紧她的腰肢。
“你——”奚桂芬有些语塞,脸都跟着涨红,看了一眼旁边垂着头宛若小白兔一样的苏茹,越发恼怒。
“我知道你,你是越来越嚣张,宫溟惯着你是他的事儿,但是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指望进宫家一步!”奚桂芬冷笑:“如果你不是站在宫溟的身边,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到这里?”
奚桂芬越说,越发恼怒起来。
她恨这种所有人都和她争执,所有人都脱离她的掌控的感觉。
特别是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女人!凭什么得到她当年怎么都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