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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最没用的表现,我又何偿不知?
就像母亲的去世,我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嗓子哑掉,哭到眼泪流干,她也没有再醒过来看我一眼。
可是,这样被陆承译揭开事实,我心里的郁结更深,更加地伤心,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不仅得知自己的姐夫对我有所图谋,而且也还背叛了大姐,现在身上的男人更是要言传身教。
我反抗不了,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陆承译灼热的唇贴在我的颈子上,一点点移到我的肩膀上,他掀开我的衣服,我就像陵迟一样,心里备受煎熬,浑身都在颤抖。
终于,我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无力地放下,最后变成无声的抽泣,像待宰的羔羊任由他来处置。
当陆承译要褪去我的底裤时,我紧紧地夹住双腿,还是没有忍住祈求他:“不要这样,陆承译,求你了。”
说着,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溢出。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着牙,感觉陆承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身上一沉,是他复又压上来。
猛得一睁眼,他的面庞已然放大,却是侧到一边,替我吻去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极其好听,他说:“安然,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放过你。”
什么,他放过我了吗?
我一阵欣喜,眼泪却是流得更凶。
“都放过你了,还哭?”
他终于从我身上起来,就要为我整理衣服,我哪里还好意思,连忙自己来。
“记住了,以后少和男人靠得太近,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尤其是男人。”
陆承译出声警告,我茫然点头,心下也不禁在问:“陆承译,那你对我的好,又是为什么?”
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还夸我听话,这才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的,他的身影隐隐绰绰,我盯直了自己的视线,直到门从里面打开,我才移开视线。
见我情绪平复了许多,陆承译将我的包扔给我:“走,送你回去。”
在大姐家不远的地方,车子停下来,他没让我下车,自己也没有下车,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有心事一般。
我咬着唇,看向他,说:“谢谢你。”
陆承译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然后从我这边的储备箱里拿出一本书,书的封面看不到,因为被人用包装纸精心包装过了。
他将书递给我,挑了挑眉,说:“真要谢我,就好好研究,上面有些内容我看不懂,都说女孩子心细,你能做到吗?”
这……
虽然我也爱看书,可是连他陆承译都看不懂的东西,我难道就能看懂?
我怕自己做不到,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书,我怕我看不懂。”
他倒是笑了:“没事,上面有图,只要细细地看,肯定能看懂,然后再把我没看懂的地方教我,怎么样,应该不难吧?”
“哦。”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本书是讲什么的,但陆承译这么说,肯定是要我来看了,而且还要教他。想着也确实应该感谢他,就应了下来。
我把书放到包里收好后,他才让我下车,直到我进去,我才听到他启动车子离开。
罗瑞之前给我准备了家里的钥匙,而且现在也很晚了,于是我就没有敲门。
只是门一打开,罗瑞的声音就传到耳里,带着十足的怒气:“你他妈的安新是不是疯了,自己有病不早说,是想传染我是不是?难怪这么痒。”
我眉头一蹙,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轻轻地将门关上,然后大姐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罗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我不嫌弃你,你还嫌我有病!”
“你拿什么跟她们比,你比她们每个女人都要脏,也不知道在外面被多少男人上过,带了一身病回来,还想传给我,你真是心肠歹毒!”
“我就是把病传给你,我让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我却没办法上前一步。
突然,另一边房间的门猛得打开,我看到优优穿着睡衣出来,她淡漠着一张脸,大声喊道:“吵死了,还要不要睡觉了!”
这一声下,罗瑞和大姐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优优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许久后,罗瑞恨恨地出声:“算你狠!”
然后也是“砰”一声,我看到他走出来,穿戴整齐,这是要出门。
看到我,他明显一愣,诧异道:“安然?你怎么回来了?”
我笑了笑,给他让出了位置,说:“嗯,跟陆少谈完了,他提了些我要记住的事情,就回来了。刚到家,姐夫要出去?”
罗瑞上下打量着我,想说什么又没说,然后蹙了一下眉,开口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嗯。”
我点了点头。
罗瑞走后,我看了眼优优的房间,没什么动静,然后去了大姐的房间。
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荷尔蒙气味,地板上有一团团的纸,扔的到处都是。
他们刚才欢爱过。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前一秒还那么亲密无间,下一秒就可以大动干戈。
大姐坐在床头,她在流眼泪,而她的内裤和睡衣被扔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问道:“大姐,怎么了,跟姐夫吵架了?”
大姐抬眼看向我,我抽了纸巾递给她,她问我:“听你姐夫说,他给你在外面找了房子,说今晚不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想跟她明说:“嗯,姐夫说我住在这里对你们不方便,可是,我不想一个人住外面,大姐,我还可以住在这里吗?”
如果罗瑞真对我有什么其他心思,我要是真的住在外面的房子,那只会越来越危险,虽然大姐的家也不是最安全的,但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别的地方了,而这里,有大姐在,罗瑞总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姐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什么,最后说道:“你姐夫有神经病,刚才跑回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猴急似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身体不好,他就……唉,不跟你说了,总之,你哪里都不要去,就住在这儿,什么方不方便,根本没那回事,你安心住下,什么都别想。”
“嗯。”我重重地点头,“那我去看看优优。”
“快去帮我看看她,这丫头,脾气也是越来越坏了。”
好在优优的房间并没有反锁,我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睡,因为我一进去,就感觉到一束光芒投过来。
把灯打开后,她直直地看向我。
我比她大不了几岁,也不太会安慰人,而且一直都是我在说,她都不理我,然后直接将被子蒙了头。
无奈之下,我只好关门出去。
这一个晚上,又是一夜难眠。
……
还有四天就要去宁城了,我在万家待的时间不长,虽然很用功,可是对很多业务总是不熟悉,现在又将我派去了宁城的千城酒店,如果要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昨天晚上,陆承译给我提了几点要求,我发现有很多我都达不到,而一早来,陈婷又不在办公室,我想了想,还是去问问罗瑞,况且,关于千城,我本就有很多东西需要了解,是他让我过去的,那他一定也是给我准备了资料才是。
只是,他也不在办公室。
秘书跟我说,一大早,公关部的陈经理来找罗总监,看他们朝天台的方向走了。
天台?
于是,我又上了两层,来到天台。
刚从小门里上去,就传来陈婷的声音:“罗瑞,安然对酒店业务根本就还不熟悉,你把她一个人调到宁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陪着陆承译,她怎么应付得过来?”
我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但从声音辨别出他们大什么位置,只听罗瑞说道:“宁城是她老家,不算人生地不熟。”
陈婷顿了一下:“就算这样,可她刚刚接触酒店,你派她过去,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决定的。”
“她是我手下的人,我当然有资格过问,可你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就决定了。”陈婷像是很不满罗瑞的决定,“我希望罗总监能改变初衷,我会另外派比较有经验的人陪同过去。”
我顿时蹙眉,没想到陈婷竟然敢跟罗瑞这么顶撞。
“这个人必须是安然。”
罗瑞的声音坚定有力,更是彰显着不可更改。
“为什么?”陈婷发出疑问,“安然是你的家人,你明明知道陆承译狼子野心,可能对安然不利,你还送她上虎口?”
罗瑞却说:“我就是知道陆承译对安然有意思,所以才有意安排。”
“什么?”陈婷的吃惊,我早在昨晚上就做了心理准备,虽然现在听他亲口这么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但总是没那么震惊了。
“为什么?”
面对陈婷的继续发问,罗瑞也失去耐心,道出事实真相:“你知不知道陆承译其实是方信集团新聘请来的高层?如果让他知道千城酒店的失利与我有关,我还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吗?我出了事,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安稳地坐在这?”
原来,陆承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