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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吗?”张庭笙开口第一句话,温文尔雅,让我实在是摸不清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我到底是什么用意。
“挺好的。”我抿唇,淡淡的笑了笑。
“好?”张庭笙嘲讽的反问,不用面对面,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的嘴角的窃笑:“薄总的风流史从中国都传到了美国,你们的伟大爱情轰轰烈烈名动全国,大嫂,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很好吗?”
“很好。”虽然没料到张庭笙也知道这些,我还是咬着牙点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想怎么样是我夫妻俩的事。”
“夫妻俩?你还真的是大言不惭。”张庭笙嘲讽的冷笑:“大嫂,你该不会背着张家已经把证给领了吧?”
这还真的没有,虽然我们一直都想着去领证复婚,但是最近纷纷扰扰的各种事,也真的是还没时间。
但我并不想在张庭笙面前表现出这么多,而是嗤笑的反问:“那又怎样?你哥都已经去世快两年了,孝期已过,你还真的指望着我为你哥守寡到老不成?”
“我没有这么想。”张庭笙淡淡的笑了笑,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我哼了一声,没有吭声回应他,张庭笙也自觉不自在,我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大嫂,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找你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跟你问候一声而已。”
“那我就谢谢你的问候了。”我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的挂了电话。
我以为这样就能清净了,但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我电话才挂了没几秒钟,手机又响了,还是张庭笙的,我不肯接,他倒也好脾气,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逼得我没办法只好接了。
“大嫂,我话还没说完呀!”电话一接通,张庭笙就在那边笑啊,我又是反感又是懊恼,刚想生气的,那边却又说:“大嫂,其实我打电话给你呢,是真的有正事的。妈最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很想念亲人,想看一眼熠熠,你带孩子回来给看看呗。”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就想到了被抓到的马总,马总跟贾香兰不是有一腿吗?贾香兰病了,他能千里迢迢跑这里来?
而且,贾香兰并不喜欢熠熠,我们谁都知道她对我们母子俩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她生病了能想念熠熠?这是个圈套吧?
我有些纠结,而更纠结的是,我现在怀了孕,能带着孩子颠簸吗?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个女人应付不来啊!
但是当着张庭笙的面,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想了想,解释说:“张庭笙,既然你能打这个电话给我,证明你对我的近况是了若指掌的,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下决心与过去告别,我现在怀了孕,我很快就会跟薄玺安结婚,我会带着熠熠和果果好好的过下去了。至于美国的那边,只要你妈不招惹我,我也会维持着和平的现状过下去,但是,她要是还算计我,那么对不起,我也不是软包子。”
我这话说完之后,张庭笙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他只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次通话之后,张庭笙没有再找过我,倒是贾香兰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见我不肯带着孩子回去以后,她阴阳怪气的跟恨不得要掐死我一样。
我也识破了她的诡计,我直接戳破了她,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找了探子过来窥探我的生活,你要是还有什么鬼主意,那就省省吧。
贾香兰气得要死,我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就在我面前,她估计恨不得掐死我。
两次打电话都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贾香兰也没有再继续烦着我了,她就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前段时间的那两个电话,就跟一块石头扔进了湖中一样,除了一开始能荡起一点涟漪,再后就是了无痕迹。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而半个月之后,薄玺安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那天提前打电话给我,所以我早早就吩咐了保姆炖了滋补的汤,做了一大桌子菜。
薄玺安是满载着风尘回来的,我站在门口迎接到了他,半个月不见他瘦了一些,从他的脸色上看,他憔悴了很多,不难想象他这段时间在外面也是遭了不少罪。
“你辛苦了。”我有些心酸,却也勉强勾起了一丝笑容,我帮他取下了他的电脑包,爱怜的摸了摸他消瘦的脸,一边推搡着他赶紧去洗脸洗手吃饭。
他倒是笑了,他抓着我的手始终不肯放,就连进去洗手间了也不肯放,将我抵在了墙上,深邃的目光深情的凝视着我说:“你帮我洗。”
“去你的。”我毫不犹豫的打开了他的耍流氓,我转身就要走,他却又将我按住。
他火热的唇吻上了我的,绵长的一个吻结束,他在惹火烧身之前及放开了我嗔道:“老婆,出去等我吧!”
我在外面瞪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就洗完了澡出来,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味,不得不说,洗过澡之后的他,整个人变得清爽了很多。
一家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团聚了,这一晚,自然也是分外祥和的一晚,两个孩子都很依赖薄玺安,抢着要给他夹菜,抢着要坐在他腿上,薄玺安只好吃了果果给他夹的一大块肉,又吃了熠熠给他特意挑的肥美的鸡翅,父子三人吵成一团,却又都吃得饱饱的。
我在一旁看着只想笑,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吗?我想。
至于美国张家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了。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人出去散步,吹着风,就连心情都舒散了很多。
我不敢说,自从出了平头那事之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出门散步了,我怕惹上了什么糟糕事,我担不起责任。
然而现在,薄玺安走在我身边,我自觉他肯定会保护这我,我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薄玺安牵着两个孩子一摇一摆的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段时间的趣事。
当我说起陆沉南也终于有了看得上眼的对象,也许很快就会请我们喝喜酒的时候,薄玺安终于忍不住笑了,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说:“好了,我的情敌终于少了一个,这下我能安心了。”
“你少来。”我嗔骂道。“他帮过我们不少忙,等他结婚的时候给包个大红包,这才是正经的。”
“是的老婆。”薄玺安声音响亮的应道,想起张庭笙那一日给我打的电话,我有些懊恼的说:“都还没嫁给你呢,你叫谁老婆呀!”
“我们之间还差那张纸吗?”薄玺安笑嘻嘻的说:“你不但是我的老婆,以后还是我的老婆子。”
白头到老才真的是人世间最长情的爱情,想起我们从认识以来到现在发生的这许多事情,我不由得就笑了。
从23岁的老公,到六七十岁的老公公,这样好像也不错,是吧!
散步散了一晚上,回家来薄玺安亲自伺候着两个孩子睡去,我才刚洗过澡躺到被窝里,他的身子却又蹭了进来。
“薄玺安...”我刚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却被他柔软绵长的吻也堵了回去,男人的呼吸热烈又喘息,他的大手也不规矩的从我睡衣的下摆伸进去。
他手指所到之处带起层层火焰,不断的冲击着我的神经,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我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我们很久没有好过,在情感上我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迎合。
薄玺安的吻越来越深,终于,他不耐的扯开了我的睡衣。
“老婆。”他明显的情动了,他的吻沿着我的胸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小腹处。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身下一缩,我意识到自己怀孕了,都还没满三个月现在肯定不行,我不想理他,当他吻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手要挡,他却发了狠似的,将我的手捏着压到了一旁,口里只嘟囔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他一双手压住我的手,他的唇在我脸上摸索起来,为了躲避我不断的扭着脑袋,他也一直的追逐着我。
最终,他捉到了我的唇。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本性如此,总之,当我们两片嘴唇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我脑袋里一片模糊,我躲避他的初衷,也都忘了。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要品尝他的唇,我要躲避他的人,却也无意识的应承着他。
他的舌头蛮横的伸进我的牙关里,与我的缠在一起。我按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小妖精。”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用力一带,把我的上半身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我微微有些不适,不安的扭了扭,他觉察到了这一点,却贴心的撑着胳膊将自己撑起来,小声的问:“太重了压到了你了是不是?”
我觉得自己有些纠结,那种纠结,就是我很想他吻下去,很想他继续,却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却又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