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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计因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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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苏墨染被突起的雷鼓声惊醒。

    睁开眼睛见外面已经天亮,苏墨染不禁感慨,许久未曾有这般好的睡眠了,昨夜竟是一觉睡到今晨。

    “红袖。”苏墨染做起身叫唤一声,门外无人答复。

    苏墨染凝眉,掀开被褥自行起床,刚想站起来腹部却是一疼。

    苏墨染倚着床沿只身着内衫小坐片刻,手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腹部。

    如今孕状越发明显,可她却陷入被追杀的境遇,每日奔波难以入睡,这一路行来她身子越发虚弱,肚子更是偶尔阵痛。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危险,必须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尽快与千御夜汇合。

    苏墨染愈发坚定自己的决心,起身行至屏风处,拿起挂在上面的衣裳,自行穿戴,而后梳妆。

    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苏墨染步出房门,门外竟是无一人守着,这让她眼眸虑色更深。

    来到大厅,苏子灏正严阵以待的排兵布阵,带出来的士兵忙碌的进行着搜查。

    “发生何事了?”苏墨染走到近前,见苏子灏已然停止排兵布阵,这才出声询问。

    “大姐,并无大事,只是有些小毛贼觊觎我们的钱财而已。”苏子灏看了眼脸色依旧不好的苏墨染,随即垂眸装作研究地图,避开苏墨染那双看得透彻的眼神回答。

    苏墨染没有立即揭穿苏子灏的谎言,只是走到大厅门前,眼神警觉地朝左右两方看去。

    不止士兵有调动,暗卫也少了,而且她屋外没有人保护更是不正常。

    来时的路上她就发觉不对劲了,只是她没有表露出她的担忧与挂心而已,但她没想到苏子灏会用谎言来打发她。

    “子灏,你这是学着欺骗我了吗?”苏墨染望着外面的天空,言语清冽。

    “大姐!我……”苏子灏急欲否认,但见苏墨染回望过来的眼神里透着冷凝时,瞬间将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老实交代道:“昨夜洛王有一小队人马走山路闯进了费城,随后潜入了客栈,索性并无死亡,只是初雪发现敌人与之交手时不慎受伤。”

    苏墨染仔细的听着,唇齿间轻勾起的笑意抚平。

    “红袖如何?”昨夜是红袖与初雪在门外后者,初雪受伤了,红袖处境可能好不到哪去,难怪她醒来唤人去不见应答。

    “红袖无碍,末雪帮初雪处理伤口需要帮手照顾,所以我让红袖去照看了。”苏子灏如实回答,不敢再有所欺瞒,只是关于秦淮情的事却没跟苏墨染提起。

    苏墨染点点头,这样的安排是好的,伤员需要人照顾,而她现在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苏墨染没有跟苏子灏提及自己门外守卫不见的事,免得让苏子灏担心。

    “我去看看初雪。”苏墨染淡然说道。

    听言苏子灏立即对刚走进大厅的程峰交代。“程峰,你跟着王妃。”

    在去看初雪的路上,苏墨染只是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但她偶尔会抬眸望向某个方向,观察一会后才继续朝前走去。

    来到初雪房内,刚踏过门槛一股血腥味就飘进了鼻翼。

    红袖见苏墨染前来,立即对苏墨染说道:“王妃,你且稍等片刻再进来,屋里有些血色会冲撞孕体。”

    说着红袖便停下手中动作,将本还留在着房间里的血水端出去倒掉,而苏墨染却是对这些没那么讲究,笔直走进屋内。

    “可有大碍?”苏墨染站在床边,柔声询问着末雪情况。

    “剑刺入腹中,现在已经止血上药,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怕是无法保护王妃安全了。”末雪将药箱收拾好,跟苏墨染禀报初雪情况。

    闭目休息的初雪闻言,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多谢王妃关心,我无碍,休息两天就好了。”

    “傻丫头,这时候不必逞强,如今我们身在费城,董将军会派人保护我,你只要好好养伤便可,我还等着日后你能教我孩子习武呢,你要是现在将命交给了我,我日后再上那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呢?”苏墨染替初雪掖掖被角,微笑着安抚初雪,眼神里尽是愧疚。

    “王妃……”初雪感动的轻唤一声,更是坚定要快好起来的心。

    得此主子,还有何求?

    末雪站在一旁听着苏墨染的话,亦是一阵感动。

    苏墨染哪怕是待外人心狠手辣,但待自己人却异常关切。

    “王妃,秦小姐主仆被劫走了,都怪奴婢无能没能替王妃留住一个援手。”初雪休息一会后,这才想起要跟苏墨染禀报的事。

    “这不怪你,她们的事本就不归我们管,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苏墨染清浅回答。

    “可你的计划……”初雪着急出口,却是扯痛了伤口,痛得发出呻吟。

    苏墨染按住她的身子,阻止她再继续乱动,末雪再次打开药箱,掀开被子检查初雪伤势。

    “计划都在意料之中,所以不必担心秦淮情不见会破坏我的计划。”苏墨染语气平稳,眉宇间亦是没有半点忧心之色。

    秦淮情是颗聪明的棋子,这样的棋子自然不会稳于其位,随机应变才能称得上是聪明的棋子,所以她离开这里是不固地自封,舍弃已经无用的东西乃上上之策,秦淮情如此,她亦是如此。

    待末雪重新为初雪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后,苏墨染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你好好休息,不必多想。”

    走出初雪房间,苏墨染嘴角那丝笑意荡然无存,在门外遇见红袖时,吩咐她好好照顾初雪,便领着程峰离开了。

    一路回到自己住的房间,程峰见本该守在屋外的士兵竟是一个都不见,急忙拦住苏墨染要推门进屋的举动。

    “王妃小心。”将苏墨染护在身后,程峰拔出佩剑,随即将房间门一脚踢开,率先进入屋内查看是否安全。

    苏墨染跟随在程峰身后走进屋内,程峰还在搜查之时,她已然进入屋内的书桌旁,铺开宣纸动手研墨。

    程峰将屋里屋外都搜查一番后,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安心回到苏墨染身旁保护。

    将墨研好,苏墨染执笔在铺好的宣纸上作画。

    苏墨染所画的乃是一副地形图,寥寥几笔在宣纸上勾勒出复杂的路线,画完之后她拿过一旁的信笺,重新沾墨在上面书写着内容,但书写内容中丝毫未提及地形图,并且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于地名一样的字眼,好似她所画的地形图不需要跟人解释,又好似只是为了迷惑别人的所画,为了拖延时间。

    写完一份之后,苏墨染让程峰将地形图与信笺装入信封中,自己则是再次提笔,书写另一份信函。

    后面这份信函的内容与前者毫无关联,但看信中内容,却给人是要事传递的信函,所以看起来两份信函都是重要的内容。

    将两封信都写好后,苏墨染用宣纸将两封信都包了起来,对程峰说道:“程峰,帮我办一件事。”

    “王妃您请吩咐。”程峰抱拳躬身道。

    这时,苏墨染已经拿出了费城的地图,指着城郊的一处道:“将这两封信送到费城东郊十里外的一颗枯树下埋起来,在树上留下苏字的标记。”

    “留下标记,这岂不是会让人知道是谁所留?”程峰结果包好的宣纸,心里甚是不解。

    “就算不留标记,也会知道是我吩咐人埋的东西,标记只是让人方便寻找而已。”苏墨染并未多加解释这么做的具体原因,单纯的告知可以这么做。“不要被人发现你做这件事。”

    程峰没有再多问,这位王妃冷静的模样足以让他相信这么做对现在时局有所帮助。

    “属下与苏少将禀报后立即动身。”程峰行礼后正欲退下,却听到苏墨染声音再次响起。

    “这件事不要告诉子灏。”苏墨染声音冷然决绝。

    “可是,属下不在王妃身旁保护,必须让五少爷派人保护王妃,且属下暂时离开瞒不住五少爷每日清点士兵。”程峰这是已然是一头雾水了,他本以为这里最能让王妃相信的人便是自家弟弟,而今王妃竟是连苏少将都提防着,可否表明现在身边已经无相信之人了?“王妃,这是怀疑我们这里有内奸吗?”

    “不,这是我的计划,他一旦知道肯定会为我犯险,所以不要告诉他。”苏墨染将地图收起来,微蹙着眉头,苏子灏将她的安危看得太重,所以她不能事事都拉着苏子灏一起去做,而且苏家仅有他一名男儿,她怎能让苏子灏有事呢?“子灏那边我会帮你掩饰,你快去快回,切记一切以安危为重。”

    “是,属下这就去办。”程峰没在多问,将东西收入怀中,快速离开了苏墨染屋内。

    苏墨染关上房门,独自坐在桌边,心有所思。

    秦淮情,现在该到用你这颗棋子的时候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聪明且会根据局势而动的棋子没什么不好,但即使再聪明,棋子终归是棋子,能够在棋盘上移动而改变自身处境,但终究还是受困于棋盘。

    所谓棋子,一旦离开棋盘那就是废物,而她给秦淮情的是一个棋盘,若秦淮情看不清这点妄想反咬一口,那她便是死了,也只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