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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墨染一早就进宫了,美其名曰进宫请安,顺带送夏侯南歌回宫,实则是想第一时间知晓早朝结果,顺便去看望重伤昏迷的太子,安慰太子妃。
虽然太子妃口口声声说是宸王所为,即便如此做为弟妹,苏墨染知道后不去看望一番不合情理,所以她便入宫了。
只见到苏墨染入宫,未见夏侯宸时舒丽妃并未出口相问,连担忧的表情都只是一闪而过,就附上了笑脸,若非知晓舒丽妃是真心疼爱夏侯宸,苏墨染都会以为她是半分都不担忧夏侯宸的处境。
“墨染给母妃请安。”苏墨染款款莲步上前,盈盈福身说道。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舒丽妃温柔的拉过苏墨染到一旁坐下,见苏墨染眼底有些微的青色,便知昨夜必定是有事发生未能休息好,她右手抚摸上苏墨染的面容,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你可宽心些,身为女子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
苏墨染嫣然一笑,点点头,有些不适应这般突如其来的温情,她灼灼目光落在进来时舒丽妃正在看的美人图上。画中一名女子在湖边喂锦鲤,眼眸幸福的盯着湖水中抢夺鱼食的鱼儿,视线完全未看向作画之人,而画卷上还有题词。
偶入花园,西苑桥头,美人笑颜见兮。一见倾心,驻足赏之;欲踏前兮,又恐惊之。归来数日兮,难忘惊鸿一瞥,思之甚念,吾心汝不知。
词藻并不见华丽,朴素的讲述了坐下这幅画的男子初见画中女子的心情,与见过之后的思念,而那画中女子正是年轻时的舒丽妃,尽管现在她依旧不显老,但眉宇间却多了母性与婉约。
画卷落款为懿侯,此乃当今圣上成宣帝的字号,苏墨染曾翻阅过皇室族谱,成宣帝名正德,字懿侯。
若非是极为亲近之人鲜少会属上字而不属名,并且此画上竟连印鉴都未盖上,可见他这幅画并非是以皇帝之名所送,而是以夏侯正德之名,那边是私交了!能够在一个女子面前不把自己当作是皇帝,而是正常男子,这份爱意恐怕不简单,当真盛宠过后衰弱了情感吗?
苏墨染心思百转千回,脑海中有个想法逐渐浮出,成宣帝对夏侯宸的顾及,以及因此对她的容忍,一直以来她都在猜想成宣帝这古怪行为背后的原因,现在她恐怕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成宣帝深爱着舒丽妃,然后他身为皇帝想要份简单的爱太难了,皇帝的盛宠不衰只会让舒丽妃陷入后宫争宠的危险中,所以舒丽妃莫名其妙的就不受成宣帝宠爱了,那只是成宣帝为了保护舒丽妃而做的假象,越想保护越不能宠!
察觉到苏墨染的盯着那幅画看,眼神中的光芒越发耀眼,舒丽妃心知她是看出了端倪,她本是想将画拿出来晾晾以免变潮,没想到苏墨染会在这时入宫,她若慌乱收起会显得奇怪,所以便打算等会再收拾,没想到她竟如此快的发现其中细节,想到了真相。
“墨染,你等下,本宫给你看样东西,你自然就会明白。”说着,舒丽妃转身到了偏殿,拿过一本寻常的书籍递到苏墨染手中,示意她翻看这本书。
苏墨染温顺的接过那本书,因舒丽妃并未告知她翻看哪一页,所以她每页都翻到,因为这是一本旧字解所以内容并不大有用,所以扫过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当苏墨染下意识的在字解里面找寻夏侯宸的姓名中含有的字时,她眼眸中映入宸字,当看到后面的解意时,苏墨染双眸快速的闪过惊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有所顾及,难怪会有那个含有见不得人的秘密的紫檀木盒。
苏墨染合上字解友协松口气,她一直都未曾忘这方面想,尤其是夏侯宸一直无所事事,风流倜傥的模样完全将她这一想法都抹杀掉了,所以才会忽视。
好个夏侯宸,好个宸字,旧字解中有帝王之意,他名字就包含了所有的真相,她却是苦苦的思考这一问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苏墨染赞叹出声,为了护得舒丽妃母子周全,成宣帝不惜压抑这份情感步步为营的算计着,他不宠爱夏侯宸,即便封王也依旧是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就是为了让他远离皇位的明争暗斗坐收渔翁之利,结果夏侯宸却是为了她而渐露锋芒。
苏墨染这会总算明白成宣帝厌恶到想杀她的原因了,一是她的出现扰乱他了的计划,将夏侯宸从安逸的生活中拉入火坑,而是忌惮她的心机手段,担心她将来成为皇后,会想方设法的增强外戚,夺夏侯氏江山,光复前朝。
“只是,这次估计会出现其他情况。”舒丽妃担忧的说道,即便成宣帝有意袒护夏侯宸,如今刺杀太子的罪名扣下来,他若不处置夏侯宸必定会另人起疑。
“母妃既然告诉墨染这些必然是相信墨染,身为宸王的妻子,他出事墨染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苏墨染的计中计虽说是用在烽执身上,但她用来掩饰这件事的计划可完全是有用处的,否则骗不过盯着她的众人的眼睛,若仅仅抓人她怎会走钱将军这步,她还有一句话交代给钱将军,所以她不会输。
而如今成宣帝有意偏袒夏侯宸,她用的计策完全事半功倍。
“皇兄出什么事了?”夏侯南歌听着她们的对话不明所以的抬头询问。
“没事,已经快解决了。”苏墨淡定自若的说道,出事到现在都有意隐瞒夏侯南歌,她太单纯所以苏墨染在能解决的范围里也不愿夏侯南歌掺合进来。
只是,夏侯驰让江南川利用夏侯南歌一事,她倒是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夏侯南歌有情于江南川,而这样的利用让他们二人有所接触,倒也是好事,可终究此事掌握在别人手中她不安。
“你要去看望太子?”舒丽妃扫过苏墨染带来的补品,分成了两份,一份是给她,另一份只有是给太子的了。
“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去看望,只是墨染希望母妃能邀钱淑妃一道前去,以防中计。”走到这一步苏墨染自然不能走错一步,她前去看望若早已被料到,趁机陷害她意图杀害重伤的太子,就会一步错全盘皆输,所以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钱淑妃?”舒丽妃微微一愣,不明何时苏墨染与钱淑妃有了牵扯,后宫四位贵妃各司其职,素来都是只做表面功夫,尤其皇上最近要用到钱将军的地方太多,如今宫中处处都知晓钱淑妃深得圣宠,她虽不动声色,却也有些哀伤。
意识到说这话不妥,苏墨染心中轻叹,她以为舒丽妃已然看开,毕竟皇上对她是真心实意,而对其他妃嫔只是利用之情,看来是她想错了,随即开口道:“墨染失言了,母妃见谅。”
“无碍,本宫这就派人前去邀请。”舒丽妃不曾打探苏墨染用意,立即招来宫女去邀请钱淑妃。
待宫女离去,苏墨染却是不再开口了,由于刚才的不妥导致气氛有些尴尬,苏墨染无法说出真相,虽然面前这人是夏侯宸的生母,但后宫险恶总会出事,她答应千御夜护钱淑妃周全,又怎能把这能将钱淑妃致死的秘密告知他人呢。
舒丽妃亦是未曾再说其他,而是让人将桌上的画卷收了起来,一时间周围都静了下来,让有些低落的夏侯南歌都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
“母妃,皇嫂你们怎么了?”天真的话音响起,夏侯南歌奇怪的看着刚才还相谈甚欢的二人,突然就尴尬的不说话了。
“没事,南歌待会你留在这里。”舒丽妃勾起笑意,对夏侯南歌说道。
“不要,我也去要去看太子皇兄。”夏侯南歌小嘴微微嘟起,拉着舒丽妃的手撒娇般的轻轻摇晃着,又钻到舒丽妃怀中乱蹭,希望舒丽妃能让她一道前去。
“你太吵了,会吵到太子休息。”舒丽妃纤细的手温柔的揉着夏侯南歌的发顶,轻声细语的劝说。
“我保证不吵,我就去看看,不说话,而且太子嫂嫂肯定很伤心,她看到我每次都很开心,你就让我去嘛。”夏侯南歌不依不饶的撒娇,那副天真善良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见舒丽妃拿夏侯南歌的撒娇没办法,但又坚决不同意夏侯南歌一块前去,双方僵持着只会没完没了,她这才出声。
“南歌,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如何?”苏墨染望着夏侯南歌单纯的脸蛋问道。
夏侯南歌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脱离了舒丽妃的怀抱,认真的等待苏墨染道出要她做的事情。
苏墨染站起身,走到夏侯南歌身旁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说道:“我想亲手绣块绢帕送给你皇兄,可外面的料子不好看,你去尚衣署帮我选块布料如何,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可若是自己去宫女闲言碎语说漏嘴就不好了。”
“好啊,我现在就去,皇兄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闻言夏侯南歌立即高兴的答应了苏墨染的请求,高高兴兴的领着宫女步伐愉悦的走出了琴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