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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我只想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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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反正还有一会钱晓玲才能到,于是决定列个菜单,把要买的食材写好,否则到了菜市场,不是忘了东就忘了西。

    写了几行字,电话又响起来,我看了看号码,是魏成东打的。

    “你好!”我有点硬声硬气。

    “弯弯,你方便吗?一起吃个晚饭!”他问我。

    “不方便,你就告诉我你那好弟弟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弯弯,关于这件事情,一言难尽!”

    “那你就十言百言吧,我现在有时间!”

    “我代阿斌跟程清道歉!”

    “这个轮不着你道歉,你也代不了!”

    “弯弯,对于他们离婚这事……”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心一沉,难怪程清的眼神会那么绝望。

    “弯弯,阿斌也是难做人,我姨也住院了,你照顾好程清,这事,唉!”他沉重的叹气

    “欧阳斌才是刽子手,他才是!”我捏着手心,恨不能冲到欧阳家,质问一下他们,到底想干置程清于何地?

    “弯弯”魏成东喊我的名字。

    “小魏,我知道了,我挂了!”我止不住的颤抖,犹记得那丫头在我房间蹦着,弯弯,我结婚了,我结婚了,她那流光溢彩的双眸看着我要我祝福她明明还是昨天的事情。我仔细回想,七天闪婚,不足一年的相好。然而朝夕之间,劳燕纷飞,那丫头要怎么面对,这浮世所谓的情深似海,这样结局,怎能不让我悲恸。

    我忍着巨大的悲伤,走出办公室,挂着机械的微笑和擦肩的同事点头致意,我浑浑噩噩的到了底楼,站在公司门口,望着街头的车水马龙,觉得胸闷得很!

    魏成东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弯弯,对于阿斌和程清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我漠然的删了短信,为什么抱歉的是非当事人?这抱歉要来又有何用?

    我又手忙脚乱的拔程清的手机,冰冷的声音一直重复:对不起,您拔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忍不住慌起来,想着直接打车不等钱晓玲了。

    刚准备伸手招车,两声悠长的喇叭声,我看着钱晓玲从驾驶室伸出头,“上来,弯弯!”

    我勉强朝她笑了笑,然后拉开车门。

    “怎么?情绪不佳啊?”钱晓玲启动车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仰起头,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工作遇到困难了?付谦不是一向怜香惜玉么?”

    “不是不是!”我摇头。

    “那我就不问了。怎么走?你指路!”

    很快到了家,钱晓玲刚停好车,我就急急的拉开车门,钱晓玲虽诧异我的失态,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在我身后。

    我掏钥匙开门,脑海中总是作各种不好的假设,总算把门打开了,我赶紧往卧室冲,却只见地板上,那丫头无声的趴着。

    “清清!”我吓得哭叫起来,跪到地板,伸手要扶她。

    “我没事,你别哭,刚上完厕所,走到这里突然就没力气了!”程清望着我笑,声音无比虚弱。

    “你吓死我了!”我哽咽着,钱晓玲默默的走到我身边,一边帮我把程清抱到炕上。

    “弯弯,还是带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这样怎么行?”钱晓玲看了看程清的脸色,转头对我说。

    “我不去,我只是没吃东西,有点虚弱,睡久一点就没事了!”她将头埋到枕头里。

    最后决定不能再次由着她的性子,于是便和钱晓玲强行把她架到了小区楼下,塞进了车里,钱晓玲让我开车,说她认识一个妇产科的主任,看联系一下能不能安排个炕位。

    亏了钱晓玲,一路绿灯,直到护士给程清吊上点滴,我才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得不再次感叹,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关系比有钱重要多了。虽然我很鄙视这种行为,但又不得不借助这种特权,一面憎恨着一面又依赖着,虚伪呀!

    看着天色已经有点晚了,钱晓玲还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感觉很是过意不去,便要请她去吃饭。她摇了摇手,把我拉到走廊的坐椅上。

    “我也没什么胃口,坐会吧,让你朋友睡一会!”

    我感激的冲她笑了笑,刚要搭腔,手机响起来,是丁慕凡打来的。

    “喂!”

    “钥匙收到了吧,电话也不给我回一个!”电话那头,我听见一片喧闹声,隐约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哦,我退回去了,你应该明天上午可以收到!”

    “……”

    “对不起!”

    “赵弯弯!”他冷冷的喊我的名字!

    “还有事吗?”

    “你怎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要对我用欲擒故纵这一招,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

    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我说话,“那最好了,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钱晓玲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我尴尬的笑笑,“一个不着调的朋友!”

    她拍了拍了的肩膀,“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想去你家吗?”

    我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感受一下你家的家庭气氛,想感受一下孩子母亲呆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呵呵,谁知道,你现在比我还混乱!”她摊着双手,装着很无奈的样子。

    “老刘还是不让你见希童?”由于和她多次聊过刘路凡,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和她一样叫老刘了。

    “不见就不见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落寞的看着地板。

    “你有没有考虑过起诉他?”

    “有什么用呢?我起诉过,法律也不可能分分钟监视他的行为,他真要做绝了,还真奈何不了他!不瞒你说,急起来的时候,我还想过找人揍他一顿,但总只能想想,他说过他要我在悔恨中度过!”

    我同情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的事情尚且弄不清呢!

    “别这么看着我呀,都说人生总是有缺憾,不是吗?”她的语气很明显的故作轻松。

    “晓玲姐,你想过再找一个吗?”我迟疑了一下,才这么问她。

    “想过!”她侧着头看走廊尽头,又隔了好一会她才说,“弯弯,你知道,我有事业,不缺钱,身边也不缺男人,但是我常常觉得这个世界好象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能你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我爱看动画片,喜欢大雄和多啦A梦,有一集,大雄用道具让所有的人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了他,我在梦里也有过这样的情景,那孤独象一条条毒蛇,让人生不如死!”她回头,看着我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