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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宇开口叫的一声‘舅舅’弄得胡老差点没呛住,尴尬的直咳嗽,“你先别急着叫我舅舅……”
“舅舅!”刘诗宴拽着胡老的胳膊撒娇。
胡老拿她完全没辙,无奈的说,“你这个丫头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吧!舅舅这边同意了,你和非宇好好交往吧!”
“嗯嗯!”刘诗宴高兴的像个孩子,急忙起身顺势坐到了胡老身旁,挽着舅舅的胳膊,又说,“那舅舅能不能帮非宇一个忙?他不想去意大利,您也知道,我在国外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回来,暂时还不想去国外,也不想和舅舅分开……”
外甥女一撒娇,胡老彻底没辙了,只好连连点头答应,“好,好,我答应你,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为了爱情豁出一切啊!”
其实胡老很清楚,依刘诗宴的本事,留在国外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是他一直搞不懂,这丫头在国外十多年了,按理来说早就习惯了国外的生活,还跑回来干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韩非宇这个混小子?
胡老拍了拍刘诗宴的手背,示意让她安静一些,然后自己抬眸看向韩非宇,冷静了下,道,“非宇啊,你为什么不想去意大利?”
韩非宇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为什么不愿意去意大利?如果直接说,为了慕十月,那他就是脑子秀逗了!
真话既然不能说,就要编假话。
而为了求胡老办事,假话必须说的胡老满意和爱听才行。
他想了想,目光看向了刘诗宴,俊逸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因为诗宴在国内啊,她暂时不想出国,我想陪着她,不想两地分居的异地恋。”
“哦?是吗?”胡老淡淡的言语,透着几分不信。
随之,胡老抬眸示意了管家一眼,管家会意,就走过来对刘诗宴说,“大小姐,楼上新添置了一架钢琴,过去看看吧!”
刘诗宴看了眼胡老,明白这是舅舅故意将自己支开,虽然不情愿,但也不能不配合,只好点点头,又不放心的看了韩非宇一眼,才和管家上楼。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韩非宇和胡老两个人,胡来缓缓的开了口,“现在你告诉我,你想留在国内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韩非宇一怔,还想继续佯装,“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目的?当然一切都是为了诗宴啊!”
胡老眸光闪着精光,深邃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韩非宇,他摇了摇头,“不对,那并不是你的真正目的,非宇,如果你不说,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
“我……”韩非宇眼看计划败露,他彻底低估了胡老这个老狐狸,心有余悸的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对我哥不服气,从小到大,他得到了一切,我们俩虽然是亲兄弟,可就好像是太极的阴阳两面,我永远站在阴影里,而他,始终都是那么光彩夺目,备受关注,爸妈疼他,家里亲戚也都说他精明能干,就连韩氏集团,唯一的家产祖业也都给他继承,那我呢?我也是韩家的儿子,我也是继承人之一,为什么所有人都忽略了我的存在?”
胡老说,“所以,你觉得留在国内,和你哥抗衡到底,想要找到一切可能的机会,夺回韩氏集团总裁之位,向所有人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韩非宇点点头,他现在都有点佩服自己,临危不乱,竟然还能想到这么好的借口!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干预,不过非宇啊,你哥哥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年轻人,所以你想和他争,就要做好一切觉悟。”胡老慢条斯理的说。
韩非宇点点头,“那是当然的,我也是都想好了,不然也不会想留在国内。”
顿了下,他眸光一闪,又说,“那您的意思……就是同意帮我了?”
胡老苦笑,“你都已经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以后有可能是诗宴的老公,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说我帮不帮?”
韩非宇心里松了口气,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有成果了!
“好了,等下留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胡老又说。
韩非宇心猿意马,但高兴确实真实的,也不能显露出来,只好继续佯装好孩子,陪着老爷子继续喝茶下棋,慢慢的熬时间。
时隔四年,再度回到温格丽庄园,这几个夜晚,对于慕十月来说,注定是无眠的。
她平静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开着灯,她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记忆恍惚回到了昨日,四年前,她也曾这样来到了这里。
当时刚刚新婚燕尔,本应该心潮澎湃的两个人,却各怀心事。
入住的当晚,她也如现在这般,在季瑾之的照顾之下,身着盛装的她来到了主卧室,看着那贴满了喜字的房间,看着那满是花生大枣桂圆的床铺,看着那一地的玫瑰花瓣,她心静如海。
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一坐就坐了一整夜。
记得清晨时,她听到外面一阵骚动,跑出去,看到了聂繁朵搀扶着韩非轩回来。
他喝醉了,一直抱着聂繁朵喊着什么,她搀着他上楼,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慕十月。
当时的聂繁朵,是慕十月第一次见到她。
有句老话说的话,只有女人才能看出女人的真实一面。
没错,那次见面,虽然寥寥数语,但慕十月从聂繁朵的眼神中,看到了肆意张狂和波涛暗涌的澎湃,那是一种妒忌,赤果果的怨恨。
还有聂繁朵搀扶着韩非轩,看着他大手很自然的环着她的腰肢,聂繁朵冲着慕十月轻蔑的勾唇,唇边带着冷笑,所以说出的话也极不友好,“韩总喝醉了,我扶他去卧室休息。”
那时候的慕十月,还不了解聂繁朵的身份,以为只是一个公司职员,或者是婚宴上的某家名媛千金,所以她还是很礼貌的说,“不用了,把他交给我吧!”
说着,慕十月过去伸手去接,却被聂繁朵巧妙的避开了,她说,“很不好意思,我们韩总的生活习惯只有我了解,他每次喝醉,都是我照顾他,这次也不能例外,再说了,他也是因为我才喝醉的,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说完,聂繁朵用她那精致的容颜露出不屑的神情,扶着韩非轩往里走。
可以说,那日的婚房,是聂繁朵和韩非轩两个人共用的。
而慕十月很没出息的留在走廊,一直到季瑾之上楼,请她去了客房休息。
当时季瑾之说的话,慕十月还感觉言犹在耳——
领着她去了客房休息,季瑾之说,“想成为韩太太的女人,太多了,随便抓都是一大把,所以您能登上这个位置,我应该祝贺您,但是想要抓住韩总这个人,必须要强势一点,不然您日后的苦日子可就太多了。”
是啊,从那以后,慕十月的每一天,都在痛苦里煎熬着。
任良媛,聂繁朵,还有好多好多她几乎都忘了名字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婚姻中穿梭。
她该称赞韩非轩太优秀吗?还是应该为自己丈夫的能力感到沾沾自喜?
那是中国最愚蠢的女人才会做的,她不是。
她也做不到!
而迄今为止,就算韩非轩一次次的解释,说当初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是掩人耳目,不过是为了故意气她,根本没怎样,她也懒得去听,去信了。
出了轨的男人,就像是沾了屎的面包,虽然 饥饿难耐,但也不想张口尝试。
慕十月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原谅他人犯错的人,尤其是婚姻,这种坚不可摧的婚姻关系,更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面对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