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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当众秀恩爱
云贵妃在一旁微笑道:“你这话说的没有良心,本宫什么时候不记得了你?你瞧瞧?杏仁酥下面是什么?”
周嬷嬷附和道:“王爷一准是没有瞧仔细,这碟子里的点心可是老奴按照贵妃娘娘的吩咐亲手准备的,哪里有忘了殿下您的道理。”
秦谨疏微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锁在宁萱璃的身上。
楼之悦恨得心头滴血,祺妃在一旁斜视了她一眼,冷声一笑说道:“你看到了没有?人家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中,一颗心一双眼都在那个庶出之女的身上,你就算是嫡出,你就是千金之躯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跪在这里?”
楼之悦霍然转头,怒目而视,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骂人不揭短,可祺妃这哪里算是揭短,简直就是当众揭开伤疤,丑陋而血淋淋的让人看。
祺妃才不怕她,现在她如同一只疯狗一般,看到别人难受一同被拉下水她才心甘,只会觉得痛快,破罐子破摔,早没有了什么顾忌。
“你瞪着我干什么?”祺妃鄙视的一笑,“有本事去把那个男人抢回来,有本事你坐到上面去,跪在下面多难看?”
“祺妃娘娘休要五十步笑百步,”楼之悦开口说道,顿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个讥诮的笑意,“不,不对,之悦虽然处境不佳,但是比起祺妃娘娘来还是好上一些的,祺妃娘娘也跪在这里,贵妃娘娘和容妃娘娘倒是坐在上面。”
祺妃的神色一僵,眼中露出几分狠戾之色,对着楼之悦吐了一口唾沫,“呸!你怎么能与本宫相比?本宫怎么说也是妃位,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官家小姐,无名无份,不顾廉耻住在宫中这么久,现在的身份依旧不清不楚,也不知道你拿什么脸在这宫中晃来晃去!”
楼之悦是一个骨气的,她自幼饱读诗书,自觉得与其它的女子不同,可偏偏这件事情上,因为一心痴念着秦谨疏,成为她心头扎得最深的刺。
她如何能够不恨?可祺妃的话她却找不出如何反驳。
她瞪大了眼睛,几欲喷出火来,上面的人却像是隔山观虎斗一般,看着她们两个斗嘴争论,宁萱璃慢慢吃着杏仁酥,微眯了眼睛,像是一只满足的小猫咪,心中暗想着若是放在平时,遇到这种争论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倒是看得来劲,哎呀——这种现象可不好。
她心里偷笑,眼睛扫了一眼秦谨疏,他的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云贵妃抿了一口气,对下面的两个人说道:“都说完了吗?说完1;148471591054062了就闭上嘴,本宫有话说。”
“哼。”祺妃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云贵妃也不理会她,对楼之悦说道:“楼小姐,祺妃说春灵用在衣裙上的迷药,是你得来的,可对吗?”
楼之悦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暗骂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竟然把这事儿真的捅了出去,她有些慌乱,但是毕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向上叩头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之悦承蒙娘娘照顾,一直在宫中住着,前些日子更是因为生病而住在娘娘这里,之悦受家父教诲,感恩图报还来不及,如何敢用这种手段?”
“再说,”她吸了一口气,“之悦在宫中,如何弄得来那些脏东西?又怎么会把东西交给娘娘授人以柄?倒是祺妃娘娘自己位高权重,手下奴才无数,什么门路没有,想弄到这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宁萱璃眉梢微扬,楼之悦倒是牙尖嘴利,看问题也看得透彻,只可惜,整个人都栽到秦谨疏的身上,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
“哼,”祺妃听到她不承认,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巴巴的跑去本宫的面前,说什么这东西是她弄来的,转眼就不承认了,现在看起来不被选中是对的,这等没有担当,诡计多变的女子,如何会被人喜欢?说起来,本宫也很惊讶,当时还想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莫不是……啊?哈哈。”
宁萱璃饶有兴趣的看着祺妃的面部表情变化,还有她那短促的一声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比说了什么都厉害,若论起这话语中的机锋来,楼之悦显然还差着一截。
果然,楼之悦的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祺妃却只是讥诮的笑,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秦谨疏清了清嗓子,这种女人之前的争斗和吵架,他显然不喜欢,若不是宁萱璃有心来看热闹,他才懒得看。
看到这里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转头对云贵妃说道:“母妃,后宫中由您做主,皇后娘娘不在,父皇把权力交付给了您,让她们这样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得儿臣头疼,若非此事关系到萱璃,儿臣也懒得理会这些事。”
云贵妃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烦了,本来是想着让他看一看,这后宫中的事情多么难管,自己又是为了宁萱璃付出了多少心力,奈何人家不想再看,只好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是,本宫也乏了,这样吧,来人去楼小姐的住处搜一搜,看有没有这样的东西也就是了。”
楼之悦一听,心中一安,那种东西她怎么会放在自己的住处?又怎么会留下?当初可全都是交了出去的,自己一点也没有留下,想到这里,她有了底气,朗声说道:“之悦愿意听从贵妃娘娘的指示。”
祺妃哧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楼小姐,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否则的话……你会后悔得恨不得拔下自己的舌头。”
宁萱璃一直没有开口,她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云贵妃岂是愚蠢之人,楼之悦也不是,心中都应该明白,就算是此事与楼之悦有关,那些药粉是楼之悦拿进宫的,又怎么会留下被人抓出来?
难道是……云贵妃有意放楼之悦一马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目光微微冷了下来。
秦谨疏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淡淡的一笑,黑亮的眼睛一闪,像是在安定她的心神,她心中微动,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楼之悦跪在那里,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中却发恨意滔滔,她咬了咬牙关,忍了再忍,语气中仍旧带了几分酸气,“宁二小姐倒是好心性,可以沉得住气,事关你的清白,现在满京城都议论开了,宁二小姐险些失了身,你倒是四平八稳,之悦佩服。”
“满京城都议论开了吗?”宁萱璃微微诧异,“本小姐身居宫外并不曾听到这方面的流言,倒是楼小姐幽居宫中,怎么会知道这京城中的消息?莫不是这事儿楼小姐也跟着参与了?或者是水小姐透露的信息?”
简单两句话,像是点中了楼之悦的命门,她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宁萱璃还会知道自己与水亿柔的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宁萱璃可真的是太厉害,太有城府了,之前竟然一点表露都没有!
祺妃在一旁冷笑一声,看着楼之悦的神情更添了几分嘲弄,楼之悦垂下眼睛,不再多言。
秦谨疏看着祺妃的德性,嘴角抿了抿,冷声说道:“祺妃娘娘的父亲据说是个倒卖粮食的大户,你的母亲也是姨娘,听闻是家乡闹了灾,食不果腹,正巧遇到令尊开粥场,就过去讨饭吃,这一来二去竟然讨出了一个姨娘的身份,祺妃娘娘以庶女的身份长到十四岁,适逢有消息说第二年当地的县老爷家的女儿要参加选秀,可这位小姐天生胆子小,不敢离开爹娘,祺妃娘娘胆大心思,自己找上门去愿意代替小姐入宫选秀,事实证明,你成功了,而且听说入宫第三年你那个姨娘就成了平妻?”
他一番话说得语气淡淡,言辞间却是极为刻薄,众人一听都是又惊又诧,原来祺妃的父亲不过是商户,母亲也是姨娘,还是个讨饭的出身,对于这讨饭的怎么成了姨娘,这其中还用说吗?
再听说她为了入宫而顶替别人,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宁萱璃也很是意外,随后便明白,秦谨疏这是因为方才祺妃说她是“庶女”而耿耿于怀,伺机打祺妃的脸,这个外冷内热的人呀……
祺妃的脸色苍白如纸,眉眼间的讥诮早已经退去无痕迹,她呆呆的看着秦谨疏,听他如数家珍的说着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可笑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原来早已经被他知晓!
他竟然忍到现在才说,竟然一直都没有提起过!
想到自己的十皇子将来要与这样的人竞争,她就忍不住的一阵胆寒。
秦谨疏不理会她怎么想,听着她一口一个庶女就觉得烦,现在终于可以消停会儿了,她当真以为,她的那点不堪的过去,瞒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云贵妃派去搜查的人回来,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楼之悦扭着身子望去,目光触及那个盒子的时候,眸光不禁一缩。
这些人把这个盒子拿出来是什么意思?那盒子她藏得很隐秘,放的都是一些平时搜集的各宫妃嫔的喜好,还有一些家里给她的银票,她住在这里,无依无靠,还需要上下打点,没有钱怎么行?这东西若是拿出来,里面的钱也就罢了,平时搜集的那些若是被抖出来的话……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宫女把东西往上一递,周嬷嬷过去接了,打开盒子瞧了瞧,脸色微微一变,转手拿到了云贵妃的面前。
云贵妃没有接,只是目光一扫,随后脸色沉冷如冰,对楼之悦冷笑一声,“楼小姐,本宫自认待你不薄,允你入宫已经破例,你生病期间更是对你多有照顾,现在你做下这等事,该如何交待?你自己说罢。”
楼之悦心头一紧,急忙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之悦自知不对,不应该搜集各宫主子的喜好,只是……之悦也并无恶意,只是想着了解一下,也好更好的相处,等到生辰、节日等也不至于失了礼数,还请娘良好明察。”
“什么?”云贵妃一愣,伸手在盒子的拨了拨,“你竟然还搜集了这种东西?本宫真是小看了你!”
楼之悦呆住,怎么……云贵妃说得不是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