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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刚走出大门,夏梦就看到简旭尧的车停在对面的地方,她左右观望了下,确定没有人跟随和熟人后,连忙飞奔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往钻进车里。
“怎么样?”
夏梦刚坐定,耳边就传来简旭尧关切的声音,她望了他一眼,轻叹道,“江云浅对我的防备有些点深,暂时探不到什么口风,不过还是有点小收获的。”
“什么收获?”简旭尧好奇的问。
没办法,谁让夏梦投敌阵营那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呢,再这么下去,别说是江蔓茹和苏晨音会怀疑她“叛变”,就是他也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转投阵营了。
“我刚故意在她面前漏出口风,说莫园被破坏的监控已经修复了,从监控里我们发现老太太摔下楼时客厅还有第四个人在场。我还故意猜那个人是欧阳玲,你猜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夏梦笑了笑,拉过安全带系好,悠悠地卖起关子。
“很吃惊?”
“确实有点吃惊。而且言语间不断的为欧阳玲洗清嫌疑,本来我还不敢肯定的,不过现在可以完全确定那人就是欧阳玲。只是为什么她的存在却没有人发现呢?”
想到这点,夏梦就不禁感到疑惑。
“我记得从事发到现在你都没有出现在过莫园,今天也是事发后第一次来找江云浅,你怎么就知道当时客厅里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面对简旭尧的疑问,夏梦得意的笑了笑,“很简单啊。如果真是蔓茹推的老太太,那么以江云浅的性格,她一定巴不得人尽皆知。可是在事发后,莫园里的监控就遭人破坏,显而易见对方是想隐瞒些什么。而当时江云浅又在现场亲眼目睹蔓茹和老太太发生争执,所以我就推测当时还有人在现场。至于我为什么会觉得是欧阳玲,原因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因为她是江云浅,不,应该说江蔓茹的母亲。”
“夏梦,你的分析能力这么强,。不去当警察太可惜了。”对于夏梦的强悍的逻辑,简旭尧由衷的表示赞赏。
至于她所说的原因,她吧,到现在为止,他仍觉得无比玄幻。
江蔓茹竟是江云浅……
这种事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信,不过既然她作为江云浅最好的姐妹,她都信了,他自然没理由不信。反正信或不信,他都没有损失。
“别说得你好像真的什么不知道似的。”夏梦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赞扬的等方面从简旭尧嘴里说出来,她总有种被敷衍的感觉。
简旭尧笑了笑,继而话锋一转,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刚我的助手小陈在医院失来电话,江蔓茹的病情探听到了,伤得有些严重。孩子还在尽力抢保中,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怎么样,去看看?”
夏梦紧皱着眉头,瞬间沉默。
蔓茹现在的情形,就算没有亲眼目睹,她光想想都知道是什么样。
她想去,很想去,恨不能现在就飞到蔓茹身边,陪伴着她。
可是她不能去。
从一开始她就隐忍到现在,好不容易才从江云浅那里探听到些消息,尽管她一直怀疑她的信任度,对她有所提防。但不管怎么样,至少目前为止她是绝对不敢和她撕破脸面的。怎么说她是江云浅最好的姐妹,若是她和她撕破脸,势必会引起莫司爵等人的猜疑。这种风险,她冒不起。
简旭尧见她不说话,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轻叹口气,随即启动车子。
“旭尧,莫司爵现在是怎么态度?”
关于苏晨音和路飞扬去找过莫司爵的事,她知道了,也知道他们已经告诉莫司爵,蔓茹其实是云浅的事,只是这都过去两三天了,莫司爵却依然没有动作,这点真叫夏梦惴惴不安。
若是他不相信的话,只怕蔓茹今天就算能挺过来,后面也会迎来更多的苦难。
“等!”
简旭尧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侧头斜扫了夏梦一眼,轻吐出一个字。
“等?”夏梦秀眉微挑,满脸不解,“你的意思是说莫司爵另有计划?”
“应该是吧。”简旭尧不太确定的说道,对于莫司爵的心思其实他也琢磨不透。
若说他已经认定江蔓茹就是凶手,按他性格应该早就让律师着手处理此事了,可是他除了让警察把她拘留起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若不是早就有计划,这又是为何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念及他腹中的骨肉?
“什么叫做应该?你不是去找过他了吗?难道他就什么都没说?”
“还真的什么都没说。”
夏梦,“…”
——
市中心医院。
经过一轮抢救,江蔓茹终于从昏迷中缓缓转醒,一睁开眼,她就看到数日未见的莫司爵站在病床边,面色冷峻的望着她。
江蔓茹微微蠕动双唇,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此时此刻,对于莫司爵,她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疏离。
或许对他,她还是有所埋怨的,尤其是这次的磨难,差点让她失去腹中的孩子,她没办法不怪他。纵然她能理解他突然失去至亲的悲痛,可不代表她能原谅他的不信任,他的冷漠对待。
莫司爵望着她明明想说什么,最后却沉默下来,甚至直接转过脸不愿看他一眼,他的心突然就像被人剜了一刀,撕裂般的痛。
俩人的沉默,让这原本就静寂的病房,显得更加死气沉沉,有种难以形容的尴尬。
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穿着白大挂医生走了进来,看着已然苏醒的江蔓茹,随口便问, “江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蔓茹听言,下意识的把手覆在肚子上,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自己多注意点,你的体质本就虚弱,千万要好好休养。”嘱咐了两句,医生转身就走出去。
顷刻间,病房内又剩下江蔓茹和莫司爵。
江蔓茹闭上眼睛,准备假寐避开莫司爵那冷然,让人不舒服的目光。
莫司爵见此,随手拉过旁边的椅子,往她身边一坐。伸手拿过苏晨音刚让林阳带过来的汤水,给她倒了一碗,沉声道,“先把汤喝了。”
江蔓茹睁开眼睛,扫了眼他手上碗里的补汤,唇角微扯,张口便一阵嘲讽 ,“有什么好喝的,孩子要是没了不是更能让你趁心如意,让你无所顾忌的起诉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莫司爵目光沉了沉,面对她一脸冷漠的抗拒,心里倍感不舒服。特别是想到几天前苏晨音和路飞扬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是我想,而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难道你以为我还敢有什么指望和期待吗?”
经过这次的事,她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
一个男人再爱你,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再深的爱也是枉然。
一直以来,她总是天真的以为哪怕换了个身份,只要她的心不变,她就能让司爵重新爱上她。可直到现在她才看明白,她和他之间的爱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那种不平等根本不是包容所能感化的。
所以在面对困境的时候,面对江云浅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推开了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再深的期待最终换来的也只会是满满的失望。
“蔓茹……”
“我累了,我想休息。如果是关于奶奶坠楼的事,你可以让律师直接来找我谈。”
“今天我不跟你谈奶奶的事,就谈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
江蔓茹蓦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瞪着莫司爵。
他知道了?
怎么可能?
是谁告诉的他?苏晨音?路飞扬还是夏梦?
看着她一脸惊愕的神情,莫司爵顿时百感交集,难道苏晨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告诉我,你、你是云浅对不对?”
“我是谁重要吗?难道因为我是江云浅,你就可以不追究奶奶坠楼的事?还是说你可以把那个长着江云浅面容的人绳之于法?”江蔓茹扯着唇瓣,苦涩的笑了笑。
她原以为两人相认的时候,应该是欣喜若狂的感人景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
“蔓茹……”
莫司爵深深的凝视着她,一时间被她犀利言语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如果你真的想要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是,我才是江云浅,但若是你想要我拿出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抱歉,我没有。所以信不信随你。”江蔓茹淡淡的说,纵然心里其实充满期待,但脸上却丝毫不愿意表露半分,就怕换来的是她难以承受的伤害。
然而,接下来莫司爵的回答却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用,我信你。”
江蔓茹猛然瞪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他说什么?
她说他信她?
是真的吗?
“蔓茹,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太多,但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放心,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你安心的养胎,其他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说着,莫司爵把补汤递到江蔓茹面前,催促道,“赶紧喝吧。再不喝就要凉了。”
江蔓茹愣了愣,对于他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纳闷至极。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是故意让她被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