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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珞惟,你疯了!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把你抓去监狱!”
“不仅仅是拘禁,你还可以告我强.奸,反正什么我都做过了。”
夜绫音狠狠盯住林珞惟,牙齿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痕。
林珞惟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然后掀起被子,裹住她的身体。
“如果我坐牢了,就没有人保护你了,所以,我不会让你去报警的。绫音,你好好留在这里,会有人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你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只用说一声就好了,工作方面的问题,我也会帮你处理,对外就说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好么。”
林珞惟语气温和,眼神里带着怜爱,然而他每一个字都是威胁。
他强行将夜绫音压下去,为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脚步,竟然踉跄不稳。
房门被林珞惟用钥匙反锁了,他靠在门上,良久,缓缓地滑下去坐在地上。
心好痛,即使占有了她,他却没有半点满足,他痛恨自己的自私,却又没有勇气给她自由。
他又想起曾经那个怯懦的小女孩,她悄悄在远处偷看他,当他的视线掠过去,她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回去。
是的,她不漂亮,不开朗,在纪槿遥身边只能做陪衬的小草,可是她眼底的感情是真的,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他看不到,因为他的世界里也只有纪槿遥一个人。
那个美丽出众的公主,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她,所以忽略了清蕊纯真不含杂质的爱,就算知道了,他可能也不会选择她吧。
没有人知道,她在经受着怎样的折磨,他是她噩梦里唯一的光源,支撑她一步步走下去。
可是他竟然被假象蒙蔽,残忍地伤害了她。
他摧毁了她仅有的希望,让她的心粉碎成灰……
林珞惟深深埋着头,心口痛得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眼眶湿湿的。
房间里传来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门也跟着震了起来,夜绫音走过来,打不开门,便拼命敲打着门板,林珞惟一声不吭,任凭她敲着,直到她绝望放弃,房间里静了静,夜绫音走进浴室,打开淋浴,那水声一直响了很久,久到林珞惟觉得不正常。
林珞惟打开门,走进房间,他拉开浴室的门,看到夜绫音蹲在地上。
她的头发湿透了,光洁的脊背在不住发抖。
水珠溅在林珞惟身上,冰凉刺骨。
“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林珞惟怒不可遏,秋天的水温那么低,夜绫音竟然没有打开热水,她冻得瑟瑟发抖。
他一把将她拉起来,拽进怀里,她身体冷得像冰,漂亮的脸蛋也湿透了,睫毛上盈着晶莹水光,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夜绫音用力挣脱,她还想要钻进冰凉的水里,洗刷她的身体。
“你嫌我脏?”林珞惟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僵了一下。
夜绫音抿唇不言,只是疯狂想逃离他的禁锢,他与她的每一个接触,都让她作呕。
林珞惟紧紧抱着夜绫音,她弄湿了他的衣服,凌乱潮湿的长发黏在脸上,苍白狼狈,不复平日里的娇美伪装。
林珞惟怒极:“别浪费时间了,你今天洗掉我的痕迹,还有明天,后天……你逃不掉的!我推掉了所有工作,会每天陪在你身边。以前我不能给你的感情,现在给你,以前不能给你的时间,现在也会补上,而你也要把浪费在薛淮希身上的时间,全都还给我!”
虽然他的声音气得发抖,心里的疼痛,却怎么也抹消不掉。
他将夜绫音推出浴室,推倒在床.上,他打开台灯,就坐在一旁看着她。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做什么,事实都不会改变!”
“我的手机呢?”夜绫音在外套口袋里翻找,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柯云泽!
她要去找柯云泽!
“我没收了。”林珞惟冷漠地看着她。
“我要给公司请假!”夜绫音怒视他。
“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天亮以后我就帮你处理。”
“你混蛋!”
“快睡觉。”
……
《荆棘之舞》正在热播,按理说夜绫音要有大大小小的活动出席,然而她却突然人间蒸发。
公司给出的理由是,夜绫音为了新戏练习骑马却不慎摔伤,暂时在国外某医院休养。
这件事有些蹊跷,狗仔们却怎么也找不到线索,于是便有了一些流言传播在圈内。
没有人知道夜绫音呆在林珞惟的别墅里,如同一只金丝雀,没有网络,没有电话。
身边有人24小时守着她,不给她一秒可以逃脱的时间。
林珞惟专程买了很多日用品拿给夜绫音,他重新整理出一间客房,将那里布置得温馨华丽。房间里有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浴池,有丝绸质地的圆形柔软大床,有晶莹绚丽的水晶吊灯,有放满各种书籍的宽大书架,有干净朝阳的露台。
他愿意给夜绫音一切,除了自由。
中午,保姆将丰盛饭菜端进房间,放在欧式风格的餐桌上。
林珞惟来到门口,打算与夜绫音一起吃饭,却听到她问保姆:“你能不能给我买一盒避孕药?”
保姆吓了一跳,慌忙摇头:“不行不行,夜小姐,少爷知道会杀了我的!”
林珞惟握紧双拳,冷漠地看着夜绫音的背影,她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撑住脸颊,背脊微驼,一副慵懒的模样,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着多么严重的话题,连保姆都吓得脸色大变,夜绫音却还是那副轻佻的样子。
“要不然买包耗子药吧,先毒死林珞惟,你就不用怕他了。”
保姆大惊失色,看着夜绫音的目光好像在看着一个杀人凶手。
她哆嗦着看了一眼门口的林珞惟,喃喃道:“少爷……”
“你出去,”林珞惟大步走进来,保姆似乎得到大赦一般连忙逃出房间,夜绫音偏着头瞥了一眼林珞惟,捏起勺子在瓷盅里搅了搅:“这是什么?佛跳墙?”她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为什么每顿饭都是鲍鱼血燕之类的,你想腻死我吗?还是可怜我没吃过这种东西?”
林珞惟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吃什么?”
夜绫音将勺子丢在桌上,“做点儿家常菜好不好。”
林珞惟什么也没说,他找人撤掉饭菜,又做了一份新的端上来。
“你不知道我讨厌吃洋葱么?”夜绫音用筷子夹起一根软趴趴的洋葱,开始逐一挑毛病,“还有韭菜,我闻到就够了!羊肉那么膻,怎么吃!那碗里是什么?鳝鱼汤?你的厨师是不是疯了,每道菜都是壮阳的,林珞惟,你已经肾虚到这种程度了么?”
林珞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和夜绫音动气,他低声说:“你要吃哪道菜,写下来。”
“我怎么知道,有合胃口的东西就凑合吃,没有就算了。”
夜绫音放下筷子,走到一旁,打开那台没有联网的电脑玩游戏。
她早晨只吃了一份蒸蛋,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摆明了是在折磨林珞惟。
林珞惟合上笔记本盖子,语气里带了一些怒意:“夜绫音,你能不能好好吃一顿饭!”
夜绫音回头看他,“你能把我关在这里,难道你还想控制我的饭量?我就是不想吃东西,有本事你剖开我肚子硬塞进去啊!”
林珞惟拉起她,强迫她坐在餐桌旁,“你想减肥我没有意见,但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营养不良。”
“什么孩子!谁给你生孩子,你别做梦了!”夜绫音怒极,差点推翻餐桌。
“那可由不得你!”林珞惟硬是按住夜绫音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他亲自夹了菜喂给她。夜绫音别过脸不想吃,林珞惟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饭菜塞进她嘴里,汁水从她嘴角滴下来,弄脏了她的衣服。
夜绫音被塞了满嘴的食物,她呛得几乎呕出来,但林珞惟捂住她的嘴巴,强行让她咽下去。
就这样喂了夜绫音不少食物,他总算愿意放开她,夜绫音立刻将食指伸进喉咙想把吃过的东西吐出来,可惜只是干呕了一会儿,什么东西都没有,夜绫音怒视林珞惟,破口大骂:“林珞惟,你这个变态!”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你要吃饭。”
林珞惟并不生气,他拿出餐巾为夜绫音擦去嘴角的痕迹。
“你别碰我!”夜绫音嫌恶地推开他,跑到门口。
门外站着的保镖伸手阻止夜绫音走出去,她只能站在那里遥望保姆,喊了声:“你今天帮我去趟药店行吗?”
保姆唯唯诺诺不敢应声,林珞惟走过来,将夜绫音拉回房间:“我说了不许,谁也不能帮你买那东西!”
夜绫音瞥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冷声道:“我不舒服,买点别的药不行吗?”
林珞惟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