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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诶?”忘记没调静音,声音出来之后,我直接懵了。
“谁?”俆若言尖锐的声音顷刻炸响,我还没反应过来,徐至就拉着我赶紧跑。
“安安你太不靠谱啦!”徐至一边跑一边吐槽,“哪有人偷拍还不静音的啊!”
我能说什么,我也很绝望。
拼命往前跑,徐至忽然将我拉到一旁的商场里面去,看也没看就径直冲入一家店,随手就拿了一件衣物放在我身上,假装是正在给女朋友挑衣服的男朋友。
“看到人了没有?”
“刚才看到他们跑进来了!”
俆若言和那个男人跑了进来,我赶紧低头,假装在看衣服试得怎么样。
他们没发现我们在店里,在跟前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往里头追去。
我偷偷瞄了那个男的一眼,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等到他们的声音也远去,我才重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看到徐至抓在手中,并按在我胸前的胸罩。
“……”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视线还在门外。
这时,店员憋笑走到我们旁边,问道,“那个,小姐,先生,我们这里有试衣间的。”
“啊?”徐至这才回过头来,等看到自己手里抓着什么的时候,倒是不尴尬,还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这个size还像不太适合你哦?”
“哦你个头!”我直接拉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将内衣还给店员,拉着他往外走。
“我们快点走,此地不宜久留。”没想到竟然会碰上俆若言,还是这种情况下碰到,不知道我算不算抓到她的把柄。
虽然照片照得仓促了一点,但好歹留下了证据,这下看她还嚣不嚣张,现在我只想即刻回家,等陆承北回来就告诉他这件事情。
徐至见我沉默了一路没说话,似乎是以为我在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突然挡在我面前。
因为太突然,我刹车不及,直接撞他身上。
“啊呀!嘶……你干嘛啊?”
捂着撞疼的鼻子,我瞪了徐至一眼,他倒好,吐了吐舌头还卖起萌来了。
“安安,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看着像高兴的样子吗?”故意板起脸,我突然想借这个机会,让徐至乖乖在家里呆一段时间。
然而他的脑回路我到底是有些跟不上的,他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对我说,“那怎么办呢,可是我很高兴啊。”
“……”觉得激将法对徐至根本没用,我只能认栽,伸手就拦了一辆车。
结果什么食材都没买,要去小区的超市买,却整顿休业了。
回到家,用仅剩的食材做了可以称之为宵夜的晚餐,有了前一天的体验,徐至似乎对我做的饭菜有些发憷。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今天保证不齁,你就放心吃吧。”
“真的假的?”带着赴死的表情,徐至虽然嫌弃,但还是大口喝了汤。
看他秀逗的样子,我觉得挺欣慰,毕竟明知道可能难吃还这么拼命的人,也只有徐至一个,虽然并不难吃。
“那个男人,不会就是你说的前男友吧?”
吃了一会儿,徐至忽然问了我这句。
我的动作顿了顿,一下没跟上他的思路。
“我是说,和‘大堂姐’在一起的那个。”重新说了一遍,徐至似乎已经牢牢记住我给俆若言取的这个外号。
尽管这个称呼的本意并不是外号,他说得还挺顺溜。
徐至会这么想无可厚非,我很想点头说是,将前男友被抢这一茬翻篇,但是又怕徐至这个爱管闲事的淘气鬼真的遇到那个男人会闹出笑话,所以我摇头否认。
“不是,那个男人我不认识。”
“你有没有觉得那两个人像在偷情啊?”徐至这么说的时候,轻轻捏住自己的下巴,仿佛自己是一个侦探一般。
我眨了眨眼,放下筷子,幽幽望着他。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不对,不应该是这种感觉,而是俆若言就是在偷情。
徐至不知道她的情况都能这么想,就证明她已经做得很过火了。
明明是一个再过几天就要结婚的人,竟然大晚上的和别的男人在小巷里搂搂抱抱,如果说他们没有一腿,我才不信。
徐至老神在在地分析起来,他用单只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盘子,而后才说道,“一般人听到拍照的声音,反应都不会这么大吧?除非他们心里有鬼,特别是一下就能注意到是后面有人在偷拍,说明喊第一声的人一直都有注意巷子口,估计是怕被人发现。”
徐至的分析不无道理,我笑了笑,就对他说,“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反正和我们没关系,你以后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别再像今天一样,逮到就往上冲,出事了吧?”
“安安,如果不是你不小心,我们不会被发现的。”一本正经地和我据理力争,徐至突然的认真让我哭笑不得。
“行行行,就当是我会不小心,让我过过清心日子,别去招惹她。”有些无奈地说着,我给自己挖了一勺子的黄豆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疲惫的样子十分明显,徐至忽然站起来越过餐桌俯身凑近我,“安安,你为什么怕她?”
我怕俆若言?
不知道徐至何出此言,我怔愣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徐至的眼神特别认真,闪着某种光芒。
我俩此时的距离特别近,不到十公分,而就在我等着徐至回答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
我和徐至同时望向门口,是陆承北回来了。
但是他看见我们的时候,表情却十分阴沉,目光不善。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声。
陆承北走到我们面前站定,凉凉说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嗯?”一时没明白过来陆承北的意思,等我注意到自己和徐至的姿势和距离有些暧昧的时候,陆承北已经走到客厅,浑身笼罩着一层黑气。
他大概以为我正要和徐至做什么亲密动作吧,然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徐至,他直接跟在陆承北背后走到客厅,抱怨起他来,“你就是打扰到我们了,差一点我就得手了,怎么赔我?”
徐至这么说,亦真亦假,但是在陆承北听来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他回头看了徐至一眼,眼神有些冰冷,“赔你,为什么要赔你?”
此时智商下限的徐至愣是没发现陆承北的状态有些奇怪,他直接跳上沙发抱了个抱枕,撇嘴说道,“要不你先回房间回避一下,我和安安有羞羞的事情没做完呢?”
我不知道徐至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他这么说并没有恶意,也许只是想和陆承北开玩笑。
然而陆承北此时此刻的表情,简直分分钟就能发飙,我赶紧打断他们这段不在同一个频道的谈话,问陆承北,“你吃过了吗?我煮挺多的,一起吃?”
虽然话题转得有些生硬,但说出口的话总不能收回,其实我就煮了两人份的,大不了我牺牲自己那份,就当做是减肥。
可陆承北却没回答我,真就应了徐至的那句话,径直回房。
看着有些反常的陆承北,我站在餐桌旁边愕然,徐至则是冲我眨了眨眼睛,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开了太过火玩笑却死性不改的熊孩子。
默默叹了口气,我招呼他继续吃饭,想着等会儿给陆承北随便做点糖水,虽然没有需要道歉的理由,但我还想和他说说俆若言的事情呢。
即使我不打算抢回陆承北,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徐至吃完饭,自己在客厅蹦跶了一会儿便回自己房间,我则是端着做好的糖水去敲了陆承北的门。
刚开始他还不开,就像一个生闷气的孩子。
我有些头疼,一个大孩子就算了,要是两个的话,我这个保姆可扛不住。
敲了第三遍门,陆承北才打开,看他的表情不太情愿。
我对他展示了一下盘子里的糖水,探头瞄了一眼里面,“我帮你端进去?”
我此言一出,陆承北才让开身位,但只放了可供一人通过的门缝。
进门后,我走到床边的圆桌,将糖水放下。背后莫名一阵阵发凉,能感觉到陆承北如针刺一般的视线。
我是带着手机进来的,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将话题绕到俆若言身上去,一转身,却恰恰好被陆承北抓住。确切地说,是揽腰抱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下意识抗拒他,我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陆承北讳莫如深地看着我,语气很冲地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我想干什么,应该是他想干什么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快点放开我!”不想和陆承北有肢体接触,我大概是怕自己再次沉沦。
然而陆承北根本不打算放开我,还越抱越紧,“看来,需要让我惩罚一下你,你才能乖乖地不搞事。”
“我哪里搞事了?是你要搞事吧!啊!”
我话还没说完,陆承北就顺势将我甩在床上,当即伏身在我耳旁,轻声却又色气地回了一句,“对,我是要搞事。”
说完,一记热吻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