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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担心她找私家侦探查我,跟踪,拍照。
在豪门里,因为家庭纷争,财产纷争,这种事情特别平常。
大大小小,哥们也勉强算富豪,为了争夺家里女主人的位置,香菱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俺没有跟踪你……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会不会跟俺说真话。”香菱的声音很平淡。
“那你咋知道我跟翠花在酒店……折腾?”
“切!”香菱苦笑了:“从你的身上,俺闻到了鱼香肉丝的味道,你的脖子上有口红印,没擦干净,一定是翠花亲的。
耳朵垂红了,一定是翠花咬的,刚才衣服一解,后背上还有八个红红的指印,一定是翠花抓的……你自己都不小心,别怪俺看到。”
买了个表的!还真是,刚才在酒店,脖子被翠花吻了,她也的确咬了我的耳垂。后背上麻酥酥地痛,女人太用力,留下了指印。
的确是自己不小心,这不找死吗?
“对不起香菱,真的对不起,我跟翠花那么长时间没见,一时间没忍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的声音开始求饶,一下抱紧了她。
“初九,俺没有埋怨你,也没有指责你,真的,不生气,俺一点也不生气。这领地本来就是翠花的,一脚踏出仙台山,你就是她的,当然可以跟她随便。”
吓我一头汗,仔细瞅瞅,香菱的脸色没变化,这才吁口气:“真的不生气?你确定不会秋后算账?”
香菱摇摇头:“不会,这就是命,没办法,摊上你这么个男人,俺也只能认命。不过俺知足,跟翠花和红霞比起来,俺是最幸福的那个,至少天天可以跟你在一起,天天拥有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香菱的口气很无奈,真的认命了。不认命不行,后悔有啥用?当初就是自己的选择。
她也早预料到了这一天,预料到男人会朝三暮四,勾五搭六。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忍,谁知道到时候会忍不住?
天下的好男人没有死绝,可杨初九只有一个。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咋办?真的放不下翠花。”抱着她光滑的肩膀,再次祈求宽恕。
“算了,胡闹吧,折腾吧,生意人这不算啥?逢场作戏而已,俺知道你的心永远在俺这边就行了。别内疚。赶在从前,这不算个啥,现在更不算个啥。”
香菱忽然显出了无比的宽容跟大度,让我感动地不行,泪也流淌下来。
“初九,别哭,俺接受了,其实早就接受了,可以接受翠花,也可以接受红霞,但不能接受她们在仙台山的家里跟你胡来,以后想跟翠花好,就来Z市,俺给你放假,好不好?
红霞姐好了,一定会回到L市,你想跟她好,就去L市。
总之,走出仙台山,你可以跟红霞好,跟翠花好,也可以跟陶花好,别让俺看见,俺就当做不知道。”
香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次报复,不是给翠花下马威,就是领地的划分。
一报还一报以后,事情就会过去,以后该咋办咋办。
我说:“香菱,委屈你了。”
香菱说:“不委屈,你不是俺一个人的,是属于仙台山所有人的,就是仙台山所有女人都跟你上炕,只要不在俺的眼皮子底下,俺都能接受。”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从前的霸道,骄横,蛮不讲理哪儿去了?
刚嫁过来那会儿,跟人吵嘴,能当街扒人的裤子,为了维护这个家,惹急了她也敢当街扒自己裤子。
可长大了,年龄不饶人,是人都会成熟。成熟以后的人就很现实,也会接受现实。
是生活的磨砺将一只老虎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猫咪。
就是觉得对不起她,抱着香菱哭,足足哭了一晚上。
最后,媳妇儿说:“在俺的炕上,你可以哭,但是走出家门,回到公司,一定要挺直腰板,不能跟任何人流泪,不能跟任何人弯腰,你可是董事长,全家人的希望,全村人的顶梁柱子。
记着,仙台山任何一个人都能倒下,只有你不能,因为你是俺的天,俺的山,俺的根。
别管你干啥,俺都会支持你,帮你度过一切难关,绝不会在后院给你放火,制造麻烦。
初九,想做啥就去做吧,俺在背后永远默默支持你。”
不知道咋了,今晚香菱跟我说了很多,这些话是她从前没有跟我说过的。
弄得人家眼泪一直流,哭得稀里哗啦。
第二天早上起来,香菱变得温柔多了,帮我拿来了换洗的衣服,打了洗脸水,早点也买好了。
从前她也温柔,不过跟今天比起来,就显得温柔过度,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再后来的一个月,她一直这么温柔,完全成为了贤妻良母。
她的温柔和谅解,给了我最大的动力,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从而甩开臂膀,彻底跟张德胜较量了一番。
一个月以后,我跟张德胜在Z市的较量正式开始。
首先是翠花兴高采烈冲进办公室:“初九,咱们的服装全部加工完毕,已经完成了。”
我问:“所有的货全都拉仓库里了?”
“是,按照你的吩咐,全都准备好,只等着黄姐过来拉货。”
“行,你辛苦了,赶紧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戏,有我跟顺子唱就行了。”
“你确定自己有把握?”
“放心,绝对没事儿。张德胜那边,派人盯着没有?”
“安排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员工,死死盯着酒店,一只苍蝇飞出去都知道。”
“好,如果我猜测不错,接下来,张德胜该联系顺子了。”
顺子在旁边说:“老子都等不及了。”
正在这时,忽然,顺子的手机响了:"叮铃……。”
他拿起手机,瞅瞅来电显示,抬头看我一眼:“初九哥,是张德胜。”
我说:“接!!”
果然,那头是张德胜的声音,不过声音不大,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些啥。
顺子将手机关闭,道:“哥,张德胜说了,让我去一下,你说咋办?”
我说:“那就去呗。”
“可万一这老小子要挟我,陷害你咋办?”顺子有点不放心,因为凭他的能力根本斗不过张德胜。
“别管他说啥,全都答应他。让你干啥,照着做就行了。”我面不改色,只能顺其自然。
“好,既然你给我定心丸,弟弟就放心了。”顺子整理一下衣服,毅然走出了公司大门,好像走上战场的勇士。
他没有开车,坐出租车去的,悄悄来到了张德胜酒店的房间。
走进去,老张正在里面抽雪茄,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黄姐。
黄姐跟老张的动作很不雅,俩人正在搂抱,嘻嘻哈哈调笑,门也不关。
“啪啪啪。”顺子敲敲门,说:“张叔叔,我来了……黄姐,你咋在这儿?”
顺子感到特别惊讶,不知道为啥通明服装厂的客户,会在张德胜的房间,俩人看起来关系很好,都他娘的亲上了。
张德胜看到顺子,赶紧放开女人,呵呵一笑:“小伙子,过来,请坐,喝杯酒。”
顺子没有坐,接着问:“我问黄姐为啥在这儿?难道你们……?”
黄姐抬手撩了一下眼前的头发,只管整理衣服,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
张德胜说:“黄姐本来就是我的人,那匹订单是我订的。”
“啊?为什么?张叔叔难道也想倒腾服装?不干房产了?”顺子真的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不仅仅他,所有事情韩苗苗也不知道。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接到了二毛发来的短信。
张德胜没有回答,反而问:“杨初九已经将所有的服装全部做好了?”
“嗯。”顺子点点头。
“他所有的衣服,都放在那个仓库?”张德胜问。
“喔,就在工厂后面的仓库,哪儿有保安日夜看守,谁也进不去。”
“那你可以不可以进得去?”
顺子说:“当然,我有钥匙,也可以将所有的保安全部调开,怎么,你想半夜将里面的服装全部偷出来?这可不行,我会失责的,会坐牢,不能答应你。”
顺子吓得不轻,知道张德胜喜欢铤而走险。
张德胜的笑容永远那么慈祥,摇摇头:“NONONO,我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只不过想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尽管说。”
“今晚上,你把仓库附近巡逻的保安全部给我调开,我要行动了。”
“你……调开仓库的保安干啥?还说不是偷衣服?”
张德胜说:“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总之,只要我干趴下杨初九,服装厂给你一半。”
顺子犹豫了一下,说:“好,刀把子在你的手里,你说了算,现在你是大爷。”
老张精明地很,竟然没有放顺子走,一直从傍晚时分等到凌晨一点钟。
接近两点的时候,张德胜才冲他摆摆手,扯着黄姐一起上了车。
顺子跟在后头,也跟他们上了车。
汽车开呀开,来到通明服装厂门口一百多米的距离,停下。
顺子想下去,可老张扯住了他,说:“不用。你坐着别动。”
“你……到底想干啥?”
“现在,你立刻打电话,让仓库的的保管还有巡逻的保安一起出来撒尿。”
顺子根本不知道张德胜的葫芦里卖的啥药,本来不想答应,可初九哥说了,别管老张说啥,全部答应。
他只能拿起手机,拨通仓库主管的电话:“喂,老刘,我现在命令你,还有几个巡逻的保安,一起出来上厕所,不准违背命令。”
老刘就是通明服装厂的仓库主管,领着十多个保安,时刻保护着那两个亿服装的安危,寸步不敢离开。
经理让他们半夜撒尿,谁敢不去?
于是,老刘对几个正在巡逻的保安大喝一声:“咱们经理命令,立正!稍息!齐步走!上厕所嘘嘘,冲啊……。”呼呼啦啦,他们全都冲进了工厂的厕所。
就在所有保安离开的当口,张德胜这边也拨响了电话号码,说声:“时间到,行动!”
嗖嗖嗖,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严阵以待,手里提着汽油,拿着引火的工具,迅速冲向了工厂的仓库。
刚刚进去不多久,一场大火就窜天而起,整个工厂仓库就湮没一片冲天的烈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