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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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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香菱一起吓傻,问道:“妹子,你干啥?放下刀子,危险!!”

    陶花说:“就不放!让他走,快呀,让他走!”

    我冲双民使个眼色,双民早吓得面如土色,吱溜,窜门外面没影儿了。

    香菱说:“妹子,俺是好意啊,你这是咋了?嫂子一片好心……。”

    陶花说:“嫂,俺知道你要干啥,想给俺找个男人,离开初九哥对不对?妄想!!”

    香菱说:“疯了,你真的疯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干嘛缠着俺家初九?”

    “初九哥可以不喜欢俺,但俺会永远喜欢他,永远永远……。”

    “好,你可以喜欢,咱先把刀子放下中不?”香菱都吓傻了,哆嗦起来。

    我俩都知道陶花的脾气,真惹急了,她会立刻给自己一刀子。

    陶花说:“那你跟初九哥答应俺,以后再也不找男人烦俺,俺就答应放下。”

    香菱一跺脚:“被你打败了,行!我贱,吃饱了撑的行不行?,以后不找男人烦你了,中不?”

    “初九哥,你也要保证!”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睛死死盯着她。

    “初九哥,你答应啊……。”

    我说:“不可能!香菱,别拦着她,让她死!三天不见,你涨能耐了,敢拿着刀子威胁我了,不找男人你想干啥?成仙啊?做尼姑修炼啊?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算是死,你有啥脸面见你死去的爹?有本事就拉啊……。”

    我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说这些话,反正特别生气。

    同时也在打击她,让她恨我。

    一个女人,一旦对你产生仇恨,就会彻底远离你。早晚要伤,还不如现在就伤,伤她总比她痛苦一辈子要好。

    陶花抽泣一声:“哥,你真的想俺死?”

    “死个屁!我当然想你好好活着?你瞧瞧自己,都活成啥样子了?白天没精打采,晚上抱着布娃娃……那根本不是我,瞧清楚,我是活生生的人!”

    “你……你咋知道俺晚上抱布娃娃?你……偷窥人家。”陶花都要崩溃了,多年的秘密被发现,她当然羞于见人。

    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刀子当啷掉在了地上。然后才说:“你嫂子是在救你,知道不?不想你活这么累。听哥的话,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吧,这样,我也对得起大明叔了,别再犯傻了……。”

    “初九哥,俺真的好苦啊,呜呜呜……。”陶花扑我怀里又哭了,是嚎啕大哭。

    香菱在旁边窘迫地不行,干瞪眼没办法。

    女孩的身体颤颤抖抖,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裳。

    我说:“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或许会好点。到海南,西双版纳,或者青岛也行,让你嫂子陪着你。放心,你的工资照发,奖金照拿,就当是旅游出差了。”

    陶花说:“俺不走,哪儿也没在家好,离开这个办公室,就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我说:“我有啥好闻的?除了汗臭就是脚臭,你好好静静,我也静静。”

    然后我对香菱说:“明天,你带上钱,陪着陶花去,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

    香菱点点头:“那好,妹子,今晚俺不回家了,陪你睡,咱俩说悄悄话。”

    我心里产生了恐惧,好担心陶花会自杀。任何一个女孩,被爱情逼到这个地步,都会崩溃。

    或许爱情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是玷污,根本不配!

    毁掉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真是罪恶滔天。

    俺两口子是心照不宣,都担心陶花想不开,香菱更是寸步不敢离开了。

    东西是我帮着媳妇收拾的,她跟陶花也是第二天早上走的,先坐汽车到Y市,然后坐飞机。

    希望这次旅游,可以把陶花从噩梦里唤醒。

    香菱跟翠花就那么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仙台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刚刚回到仙台山的我,还没有从Z市哪儿倒回来时差,整天晕晕乎乎。

    觉得没事儿干,仙台山一如既往地平淡,山民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工厂的年产值一直在保持,没有因为前年的大洪水颓废,反而越来越繁荣。

    拉菜的车从工厂门口一直排到村子外的山道上,蔬菜被封装,进不去仓库,就被菜贩子拉走了。

    田野里依旧一片葱绿,漫山遍野种满了各种蔬菜。

    现在,蔬菜已经是机械化了,机器翻土,机器耕种,机器覆盖薄膜,机器喷洒农药。

    也不都是白菜,各种蔬菜都有,豆角,西红柿,黄瓜,茄子,青椒,生菜,白菜应有尽有,春天跟冬天,还有蔬菜大棚。

    加上桃树林,五千亩地全都承包给了那些山民,各自管理,我们按照正常的市价收购。

    喜欢到批发市场去卖高价的,也不阻拦,给我承包费就行。

    毕竟现在仙台山的山民没有股份了,所有人都要生活。

    那些菜农不少卖钱,亩产都在万斤左右,一亩地的收入也达到了四五千块,家家有存款。

    不想种地的,就到工厂去,同样不少拿钱。

    至于房产那一块,我还是插不上手,有江百岸,巧燕跟我哥杨初八管理。

    一张文凭,将我跟房产业隔开,没上过大学,耽搁了我的前途。对于房产,是真的不懂,也懒得操心。

    送走陶花,我的心里一阵释然,有香菱陪着她当然放心,一个月以后回来,说不定女孩会脱胎换骨。

    也说不定香菱会在路上帮她找个对象,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解脱了。

    回来的路上看着漫山遍野的葱绿,再一次醉迷了。

    还没进村呢,我爹在小石桥上喊开了:“初九——!初九——大事不好了!‘

    我赶紧从菜地出来,问:“咋了?是不是我娘病了?”

    爹说:“不是,你儿子,小天翼出事儿了!”

    我吓得不轻,扑过来问:“爹,别着急,慢慢说,天翼咋了?”

    爹气喘吁吁,花白的头发上粘着汗珠子:“初九,学校刚刚打来电话,天翼跟人打架了,打伤了好几个人,老师等待你去处理,快呀!”

    我苦苦一笑:“这小王八蛋,净给老子惹祸。”

    ……

    小天翼真的惹祸了,王八蛋差点打死人。

    虽然他今年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了。

    孩子总是在大人不经意间长大,昨天好像还抱着他喂奶,今儿早上起来一瞅,娘隔壁嘞,身高快撵上爹老子了。

    他是去年被我送到县城上初中的。在仙台山小学六年级毕业,顺利升进了县一中。

    别人家的孩子都比他大,可能是条件问题,俺家孩子上学早,11岁就进了初中。

    走出仙台山的天翼,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飞腾起来。

    没人管了,爹老子不在身边,于是就可劲地折腾。

    跟他一起升进初中的,还有孟哥的闺女小甜甜。

    俩孩子是一天走的,二东把他们送到了学校。走的时候,还拉上了那条獒狗黑虎。

    前前后后,他跟人打过三次架。

    第一次干仗,是走进学校的第一天。

    报名以后,进宿舍占床位,天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行李刚刚放下,一个高个子同学过来,将他的行李扒拉到了地上,怒道:“滚开!这是老子的位置。”

    天翼说:“俺先来的,凭啥给你?”

    天翼不认识他,但知道他叫李强,报名的时候扫了一眼。

    李强擦了擦鼻涕,怒道:“小子,知道谁是老大吗?”

    天翼说:“不知道。”

    李强说:“以后在咱们宿舍,我就是老大,谁家有好东西吃,必须紧着我吃,谁有钱,要代替我交学费,不交的,我让弟兄们收拾他!”

    李强年纪不大,13岁,个子比天翼大得多,还胖。凭着拳头大,想在班里称王称霸。

    很多学校都这样,学生们拉帮结派,免得被欺负。

    你不拉帮结派,必然会被人讹,还会有人找你要保护费。所以,年幼的学生全都加入了各种帮派。

    这狗曰的学校真乱,校领导净一帮吃干饭的。

    李强也是山里的孩子,住校的,刚刚到学校就想当老大。

    可他找错了对象,碰到个不怕死的。

    行李被人扒拉一地,书包里的苹果,橘子,呼呼啦啦满地滚,小天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给我捡起来!”

    李强说:“呀,小子,还敢跟哥动手?去你妈的!”他仗着自己个子大,吨位重,挥手就是一拳。

    天翼怎么会尿他?没等他拳头到,上去抓了李强的手腕,怀里一带,迎面就是一拳。

    当!砸在了李强的鼻子上,小胖子眼冒金星,鼻子跟黄河缺口子那样呼啸而出。

    还没明白咋回事,手臂就被拧成了麻花,天翼将他按地上,嘁哩喀喳一通胖揍。

    因为是新生,大家都不认识,其他的学生也不敢拦。

    天翼拳打脚踢,把李强给打得北都找不到在哪儿。苦苦求饶:“哥,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天翼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脚踩着李强的后背,将这小子摁地上动弹不得,问道:“咱宿舍谁是老大?”

    “你是,你是……哥,饶命!”

    “以后还欺负人不?”

    “不了,以后你说啥我听啥。”

    天翼说:“给你个教训,以后长点记性,再不老实,揪掉你小鸡子!”说完,奋力一拉,咔吧,李强的手臂就被拉脱臼了。

    李强疼痛不已,爬地上嚎叫起来:“我的手!哎呀,你会功夫,小弟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这群小王八蛋都这样,欺软怕硬,小时候上初中,我也经历过,被人讹过钱。

    不过那时候还不太严重,一般都是哥哥帮我摆平,我老实地很。

    之所以老实,是因为家里穷,打坏了人家不知道咋赔,只能忍气吞声。

    爹娘挣钱都不容易,嘴都填不饱,谁还有钱跟人打架?

    天翼不在乎这个,反正爹老子有的是钱。

    王八羔子,哥是富二代,谁敢跟我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