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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了,怎么不提前使人过来说一声儿,我也好打发了其他人,专门招待您一个。”凤姐儿笑盈盈的说道。
大约是因着一个人打理铺子的缘故,凤姐儿言辞举止极是爽利泼辣,又带着几分凶悍,若非如此,当年也保不住这一份家业,更不可能独力开一个铺子。
聂林语就是喜欢她这份剔透,没有贸然直呼王妃,只称呼您,可进可退。
“各位父老乡亲,今儿个我有贵客,早关门,各位有什么需要的明天再来吧,我给各位打九折。”
明明是赶客,被凤姐儿这么一说,客人们个个都喜笑颜开起来,没有丝毫怨言的走了。
聂林语没听懂,不由得问道:“什么叫打九折?”
凤姐儿抿唇一笑,“这是我想出来的法子,开铺子不易,总要有些新鲜花样儿才行,所谓打九折,殿下就可以理解为比正式的标价便宜些,比如价值十个铜板的,打九折就是九个铜板。”
聂林语点点头,暗自佩服凤姐儿,这等让利,怪不得那些客人分明是被赶走的,却一点都不恼,若是换到别的店家,客人逛逛的好好的被赶走,脾气差的只怕就要当场闹起来,就算是脾气好的,以后怕是也不肯再来光顾了。
凤姐儿端了茶来,“这是我煮的果茶,大冷天的殿下成日待在暖房里,难免觉得干燥,果茶比平常的茶水更好些,且还能润泽肌肤,殿下尝尝。”
聂林语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有些水果的清香气息,大约还放了些糖,甜甜的,不免放下杯子笑道:“味道尝起来跟夏天用的冰碗差不多,只不过换成了热的。”
凤姐儿瞪圆了眼睛,“冰碗?”
聂林语失笑,“冰碗是我们北国夏天经常吃的小食,把刚从池塘里捞出来的新鲜嫩藕切成小丁,加上去了芯的新鲜莲子,菱角和鸡头米,再有鲜核桃仁鲜杏仁甜瓜和蜜桃,掺上些碎冰,浇上一勺蜜水,吃一口透心的凉。”
凤姐儿听得直咽口水,笑道:“我可得把这方子好生记下来,等夏天就做了卖。”
一时又发愁,“别的容易得,可是这冰,就不是我能弄得到的了。”
她不免深恨自己从前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一朝穿来这里,别说混他个风生水起了,能利用的知识都想不起来多少,幸亏性子泼辣敢闹敢骂,不然这会子只怕都被那家子人给卖了。
若是换成别个穿越大神,别说区区制冰储存冰的能力了,什么不会啊?想发财想当官那简直都是分分钟的事。
自己就只能煮个花茶果茶了,连稍稍别致点的吃食都不会做,还得向夔王妃这等古人取经。
不过也幸好,自己这性子不知怎么的投了夔王妃的喜好,她偶然来坐上一会子,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招惹自己了,收保护费的更是许久没上门,这一条大腿可得抱紧了才是。爱我
只不过自己什么都不会,连宫斗宅斗都没看过几本,糊里糊涂来到这里,压根没有利用价值,愁啊愁,真是愁死了。
聂林语可不知道眼前这凤姐儿在想什么,因听凤姐儿愁着没有冰,不免笑道:“那值什么,若夏天的时候我还在这里,府里储存的有冰就给你送些来。”
凤姐儿喜不自胜,连连道谢,明知这里的规矩此时是要跪下来磕头谢恩的,可是她实在没办法跪,毕竟从小就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虽然来了好几年了,但是因为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没了跪的意识。
好在聂林语从来不在意这些,更没想过为什么凤姐儿见了自己从不下跪。
锦云打听完消息进来,“殿下,都打听清楚了,苍梧郡往年收成还好,只是今年受夏天水灾的影响,不免就减产了,交了官府的赋税之后就所剩无几,若不是刘夫人提前施粥,很多人只怕就过不下去了。”
她是家生子,没有经历过吃不上饭的苦楚,对聂林语说道:“这样一来,倒是刘郡守家里捡了便宜,一些身强力壮的,都去他家做家丁去了,奴婢就想不明白了,他家怎么就需要那么多家丁呢?”
聂林语眨眨眼,“不是说这里有日月教作乱吗,刘郡守家里自然需要更多人保护了。”
凤姐儿在旁说道:“依着我看,一切都是刘哲正的阴谋,他先是提高苛捐杂税,让穷人吃不起饭,然后就可以产生大批的灾民,他就尽可以捡那些年轻体格健壮的收拢了去当兵,剩下的老弱病残,就施粥给他们喝,好让他们感激。”
她说得兴起,“这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呢,老百姓就想不到,他们从刘家粥棚里领来的粥,本来就该是他们自己的。”
聂林语和锦云俱都惊奇的看着凤姐儿,聂林语是没想到这凤姐儿还有这等见识,锦云是没想到她竟然敢直呼刘哲正的姓名。
要知道刘哲正可是地方最高长官,且为尊者讳,谁敢直接叫他的名姓?
凤姐儿也是一时说快了,不免嘴瓢,就忘了掩饰,说完了才醒悟在这个社会,没人敢直接称呼官员名字。
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转圜,只好祈祷面前这一对地地道道的古人主仆千万别揪着不放,最好她们没留意。
聂林语倒是没在意这些,她出身高贵,父亲是王爷,从小出入北国皇宫,嫁的又是南国皇子,父亲丈夫对很多地方官儿都是直呼其名的,她从小就听惯了的。
至于锦儿,主子不发话,她做下人的更不会说什么了。
聂林语慢慢的道:“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说的好,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如此吗,一方面产生这么多灾民去从军,另一方面让苍梧郡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她重生以来不停的看各种书籍,见识早已不是前世可以比拟,深知刘哲正此举蕴含巨大深意,虽然早就知道刘哲正根本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地方官儿,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