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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伺候的这些人彻底无语了,行吧,王爷这是要夫纲不振到底了。
燕来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朝歌想笑又不敢笑,李总管一张老脸苦成了一朵菊花,暗想王妃要是肯关心您,不早就关心啦,还用等到您主动去暗示?
没错,他们都觉得傅墨玉这是在暗示无疑了。
此时傅墨玉身边的人都还不知道聂林语脚伤的事,锦云几次要去请大夫,都被聂林语拦住了,她揣度着主子心意,就没敢提汇报给傅墨玉的事。
一天了,聂林语的脚只是侍女侍奉着换了两次药,并没有经过专业的治疗,此时到了晚间,不免痛得越发厉害了些,锦云看着主子的脚肿得像个馒头,顿时就红了眼圈儿。
“殿下,这样下去不成的,还是请个大夫来吧。”
聂林语摇摇头,请大夫来不免兴师动众,傅墨玉那边就会知道,出于某种心理,她不想让他知道。
看着自己的脚,聂林语心底苦笑,果然人要适当吃些苦,上辈子一样缺医少药,别说这点子小伤了,小产都能熬过来呢,这辈子直到现在都锦衣玉食,无数下人服侍着,反而不成。
有心问问傅墨玉在做什么,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他的心结摆在那里,若是不能解释清楚杜鑫磊的事,又何必多问呢?
纠结着就过了一天,厨娘尤婆子来请示晚饭该怎么做,聂林语叹了口气,“按着本宫平日的份例做就是了。”
她跟傅墨玉冷战,府里下人都各自着急,倒不是多关心主子之间的感情,而是怕主子们心情不好发起火来殃及了他们,尤其是近身侍奉的,无一不盼着王爷王妃赶紧和好。
尤婆子听了,暗自叹息一声,她是粗使的,压根不敢多说,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刚出了院门,就遇到李总管。
李总管自是奉了傅墨玉的命令来暗示吃饭问题的,见了尤婆子,他大喜,急忙问道:“王妃找了你去,是有什么吩咐吗?”
尤婆子见是王府大总管,先行个礼,接着摇头道:“王妃没有别的吩咐,只让奴婢按着她素日的份例做晚饭。”
李总管急了,“难道没有别的话,就没问问王爷这一天在哪儿吃的怎么吃的?”
尤婆子摇摇头,“王妃没有问。”
自从来了苍梧郡,小两口一直同吃同睡,即便傅墨玉去了盐场中午不能回来,聂林语都是做好了送去,此番不闻不问,李总管不免仰天长叹,觉得主子们和好无望。
既然如此,他觉得就没必要去暗示了,暗示了也白搭,反而平白堕了自家王爷的威风。
于是他进都没进聂林语的院子就折返回书房,“王爷,老奴方才在王妃院子外面遇到厨娘尤婆子,王妃召见她,吩咐晚饭按她的份例做,此外没有别的话。”
李总管这就是传错了话,分明是尤婆子主动去请示,聂林语就顺口吩咐了一句,而李总管问尤婆子时,尤婆子又没说清楚,两下里就弄拧了。花恒书院
这话听在傅墨玉耳朵里,就越发不是滋味起来,好嘛,她不但不关心自己,还专门吩咐厨娘只做了她的份例菜,这是成心要饿着自己啊。
夔王府跟皇宫一样,从主子到下人,人人每日用度都有一定的份例,聂林语有,傅墨玉自然也有,如果没有额外吩咐,厨房就按照份例做菜。
所以聂林语并不是刻意不给傅墨玉吃,而是自己没胃口,所以只让厨房按照份例来做自己的,至于傅墨玉,在聂林语想来,首先他有份例,厨房总不能把他那份给忘了,其次他想吃什么都可以吩咐厨房做,反正刚竞买了那么多“珍品”给各贵族世家,他手里不缺钱。
可是傅墨玉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就是觉得聂林语忽视自己了。
他忽然觉得愤懑难言,心里有别人的是她,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自己还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沉下脸,傅墨玉命令朝歌,“你去告诉王妃,本王今儿个晚饭要吃她亲手做的,做好了让她亲自端来。”
朝歌没法子,只能一溜小跑的去见聂林语,躬身回话的时候,自然就看见了她的脚。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一点子小伤罢了,你说王爷要吃本宫亲手做的菜?”
“王爷不知道您受伤的事儿,一丝儿风声都没听见,奴才这就去回禀给王爷知道。”在朝歌想来,若是傅墨玉知道了这事,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呢,必是要来看望的,两人一见面,不就能和好了吗?
他俩和好了,这王府的低气压就解除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安全了,朝歌想着,摸了摸自己鼻子。
聂林语却道:“是我让人不必告诉他的,你也不用说,不就是一顿饭吗,我做就是了。”
她带来苍梧郡服侍的下人不多,却都是从北国跟着过来的陪嫁,自然唯她马首是瞻,她不让说的事,给这些人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说。
这也是聂林语上一世得来的教训,当下人的第一要紧是忠心,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笨些的,也比圆朱那种虽然伶俐却时刻想着叛变的强得多。
聂林语虽然和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反驳,朝歌一直觉得她跟傅墨玉有点像,越发的不敢吭声,只能答应着。
朝歌琢磨了一路,觉得必须得把聂林语脚伤的事告诉傅墨玉,他跟聂林语院子里的人不一样,他可是傅墨玉的奴才,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难免会让人怀疑他的忠心。
当奴才的,第一要紧是忠心,所以聂林语身边的下人可以不说,他必须得说,又不能说自己没看见,肿成那样呢,自己又不瞎。
摸了摸鼻子,朝歌回到书房。
傅墨玉还是阴沉着脸,见朝歌进来劈头就问,“她怎么说?”
“王妃说不就是一顿饭吗,她做就是。”朝歌赶紧回话,主子脸色一变他就紧张,一紧张就忘了把聂林语的话给修饰一下,不免就把原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