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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林语暗想好处未必有,没坏处就成。
聂王爷已经说道:“咱们如今已经打上了七皇子党的烙印,也罢,横竖皇上这几个儿子里头,若论能担当大任的,也只有七皇子了。”
聂王妃一怔,“这是怎么说?”
聂王爷看着女儿,“语儿,你来跟你娘分析分析,咱们怎么就成了七皇子党了?”
聂林语略一思忖,“打从南方雪灾的时候起,女儿在朝堂上献策,皇上偏偏派了七殿下去救灾,因爹爹当时正在南方,不免就促成了七殿下和爹爹的第一次合作,之后五妹妹给七殿下做了侧妃,现在爹爹平定南疆之乱,偏又是七殿下去接任,且还留下了哥哥,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外界看起来,难免会觉得这是爹爹给七殿下造势铺路呢。”
聂王爷点点头,对聂王妃笑道:“咱们这一儿一女,教养得都不错,儿子也就罢了,女儿如此明理懂事,仰仗夫人的教导。”
一席话说得聂王妃脸红,“我何曾教导过女儿什么,都是王爷教得好。”
一时又觉得紧张,“既然咱们成了七殿下一党,那么据王爷看,他做储君的把握有几成?”
身在官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聂王妃固然不看重权势富贵,却不能不看重家的性命,站错队的下场,古往今来血淋淋的例子可太多了。
到了聂王府如今的地位,不求更进一步,但求能身而退。
聂林语也紧张的看着自己爹爹,虽然知道前世事情的走向,可是今生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支持七皇子元自兮,一方面是因为前世他就是最终的赢家,另一方面,也如聂王爷所言,元自兮是当今几个皇子中最能担当大任的。
聂王爷看看妻子女儿,捋着颌下三缕长须,“应当有五六成的把握。”
聂王妃和聂林语同时松了口气,聂王爷从不说大话,更不会无的放矢,且他是皇帝心腹重臣,他若说有五六成,那
就该是七八成,基本就稳了。
八月初九,乃是聂林语十五岁生辰,及笄礼就是在这一天举行。
一大早,皇后就派来了内监,赏赐了一整套赤金红宝石头面,其中有一对赤金红宝石步摇,簪头上的红宝石足足有莲子那么大,下面还缀着九颗依次递减的红宝石,阳光下灿然生辉,简直耀花了人的眼睛。
璧洗咋舌,“皇后娘娘这次可真是大手笔,光这一对簪子就价值连城了呢。”
聂林语就着托盘看了一眼,“这得梳高髻才能用,你看这么长的步摇,便是梳高髻,也能一直垂到肩膀呢。”
聂王爷聂王妃陪着女儿一起接旨,等内监走了,聂王爷才拿起一支金步摇细看,沉吟道:“若是我没记错,这原是离国皇宫秘藏的珍宝,离国灭亡后,这一批珍宝都入了皇上内库,那时正赶上皇后举行册封典礼,应该是那会子皇上赏给皇后的。”
“离国的东西?”聂林语心中一动,拿起另一支,在手里转动着仔细端详,没发现什么端倪就放下了,“看着跟咱们这儿的首饰也没什么区别。”
聂王爷笑了笑,“离国虽然地处少数民族聚居区,皇室却是汉人,行为习惯以及爱好跟咱们自是不会有大的区别。”
聂王妃横了聂王爷一眼,“行了,你们父女别在这儿磨蹭了,时辰快到了,语儿赶紧去沐浴更衣,只怕临川长公主就快来了呢。”
聂林语及笄是大事,且临川长公主担任正宾,所以贺客盈门,京都里顶尖的世家贵族都有代表出席,不是当家的太太奶奶,就是嫡出的小姐们。
沐浴后,换好了采衣采履,就坐在更衣间里等候,璧洗拿着洁白柔软的大毛巾,轻轻把聂林语头发擦拭干净。
一阵乐曲声响起,想来是临川大长公主到了,聂林语低垂着眼帘,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及笄礼的流程,大长公主到后,父母会上前迎接,入正厅就坐,客人们随后于观礼位就坐,然后是父亲致辞。
之后聂林语就位,由充当赞者的濮阳郡主元欣柔为她梳头,接着便由正宾临川大长公主为她行初加二加三加之礼,期间还有一拜二拜三拜。
聂林语身着繁复华服,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双掌交叠,跪聂氏历代先祖,跪谢父母师长,直至礼成。
聂王妃喜极而泣,喜女儿成年,出落得如此才貌,又泣女儿已经被赐婚,便是她有心拖延,也拖不了太久。
傅墨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颗鸳鸯石,打制成一枚簪子送了来,便是此时聂林语三加时戴在头上的这一枚,因是未婚夫送来的,聂王妃准备的就用不到了。
这一点也让聂王妃心里郁郁。
元欣柔却极是羡慕,“鸳鸯石我们府里也有几块,只从未见过成色这般好的,傅学士倒是有心。”
所谓鸳鸯石,就是一块宝石上有两种颜色,傅墨玉送来的这一个,乃是红绿两色,红如鸽血绿若翡翠,一看就是难得的佳品,所以元欣柔才有此一说。
想起当日京郊遇刺时他对自己的回护,聂林语唇角微翘,“他原是挺好的。”
元欣柔促狭的挤挤眼儿,“哟,看这个样子,你是等不及要出嫁了,亏得聂王妃还想多留你几年呢。”
聂林语才不肯吃亏,作势打了元欣柔一下,“你这蹄子,越发连我也嘲笑起来了,等明儿个定了亲,我看你想不想嫁。”
两人说说笑笑闹做一团。
“行了,我打不过你,且歇了吧,我且问你,明儿个玲珑公主的宴会你去不去?我听说她可是专门给你下了帖子的。”元欣柔把被聂林语揉乱的头发挽起来。
“去,怎么能不去呢,今儿个我及笄她没来,摆明了甩脸子给我瞧,又偏挑明儿个举行宴会,若是我不去,就是把这脸子甩回去了,岂不是更把她惹恼了吗?”
元欣柔点点头,“你说的是,玲珑从小在庙里长大,脾性难免古怪些,大度些不跟她计较就是了。”